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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過這些話從我的口中說出來,你會相信嗎?”
改名看穿了周淺深的意圖,不過這句反問倒是讓周淺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他跟改名之間這種相互針對相互利用,卻又在相互合作的關系恰好就是這樣的。
他們兩人誰都不是善茬,心里填塞著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就算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來,在對方聽來,能夠信個一成,怕都會有種墜入對方陷阱的感覺。
“好吧,那我就明著問一句,郭蓉是不是你一開始就想到的替代賀平的人選,在你的計劃中,除了你自己,是不是誰都是可以被替代或者是被淘汰的,甚至是在你曾經的計劃當中那個會在輸給你之后轉會到斗魂戰隊的我?”
周淺深的這番話,幾乎是顛覆了過往那個傳統的自己,這種話換了平常任何一個時候,他都是絕對不會從口中說出的,無論是對誰都不可能說。
但是這一刻,周淺深卻知道,如果他始終懷著城府,將一切秘密都隱藏在心中,無法做到真正的開誠布公,他跟改名之間永遠都不可能談出一個結果。
而這個時候,面對打破常規的周淺深,倒是改名沉默了。
自從進入到這個圈子后,改名面對的所有形形澀澀的人事物,都會調動他大量的能量來進行平衡上的修復,換句話說,一個真誠的人該如何在一個絕對虛偽的圈子里生存下去,改名要的可不是被孤立和被遺忘的現狀,那么他必然要做很多事,讓圈子里的人無法回避他所做的事。
如果僅僅是某個人很虛偽,那么只要無視他就好了,但是如果一群人都很虛偽,而你又要進入到這個虛偽的圈子里,改名的做法就是直接打出了一記又一記的重拳,拳頭的份量重到足以擊潰這里的虛偽。
但是,無論他調動多少能量來試圖修復這里的平衡性上的缺失,其實都是不夠的,因為這個圈子的形態早就已經固定了,擁有大批量忠誠的簇擁者,累積的信仰也不是什么人有資格去完爆的,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會產生計劃和目的,才會有動力有決心去達成這個最終目的。
但是,如果突然間,這個圈子一下子就變得真誠了起來,雖然說這是改名希望看到的,但是卻也讓他的目的跟計劃一下子就失去了意義,換句話說,當平衡被修復了,達成了他想要的結果,那么這個時候,他再進入這個圈子,留下來還有什么意義嗎?
要知道,改名可不是來這里尋求什么榮耀的,幾天前,他跟周淺深還曾經說過,只要周淺深愿意來斗魂戰隊,他可以將斗魂戰隊改名為鳳鳴二隊或者三隊,他從來不會在意這些榮耀,他要的只是他的目的和計劃。
面對周淺深的真誠,改名肯定會感到很不適應,這跟他的計劃是沖突的,就如同流水線上的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連同整個車間的工作都會出現異常,而臨時想要修復這些異常和問題,甚至會將整個計劃都全盤打亂,縱然他是改名,或許一時間也難以做出正確的抉擇。
“你這是做什么,周淺深,就算你想要真誠的跟我做一次促膝長談,但是只怕你的心中所想的也絕非是真正的開誠布公吧,既然如此,我為何就一定要用真誠來面對你!”
改名的這番話讓周淺深愣住了,但是很快他就笑了,繼而輕蔑的說道。
“虛偽!”
是的,這一刻的改名說出這樣一番話,能夠讓周淺深想到的就只有虛偽二字,這是一種以不相信還能有什么辦法改變他所不相信的那個世界來作為自己的人生準則,縱使他周淺深就已經足夠虛偽了,但是看到這樣虛偽的改名,卻仍舊讓他笑出聲來了。
“自我制造一個對手,用假象來征服世界,有意義嗎?”
周淺深不屑的反問道,不過改名這次也笑了,隨后說道。
“周淺深啊周淺深,你真不愧是職業圈的戰術大師,能夠算計別人的心思到這種程度,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改名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周淺深不可能變得真誠起來,整個職業圈也不可能真誠起來,這種形態不是周淺深一兩句話就可以否定的。
不過周淺深仍舊是淡淡一笑的說道。
“彼此彼此!”
要說算計別人的心思,在改名的面前,周淺深可不敢自稱是什么大師,但是話說到這個份上,看起來今天他們兩人是談不出什么結果了,不過這個時候,或許是出于一種惡趣味,周淺深在臨近結束的時候還是多了句嘴。
“前天我去見過那個老劉了,老劉是誰,想必不用我多嘴了吧?”
周淺深的話讓改名一愣,但很快臉色就變了,他當然知道這個老劉是誰,同樣也猜到了周淺深想要說什么。
“前天,我去找老劉,說想要在周玉龍離開后找一個天音,老劉同意了,所以如果按照聯賽的規定,4天內這個天音就會到鳳鳴戰隊來報道,畢竟她還是有合同在身的,平白無故的拿著那邊的酬勞不做事可不好,所以改名,你要怎么做呢?”
說完后周淺深呵呵一笑,也沒有等改名的回復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雖然這樣做不好,不過改名不會在意這種禮節上的東西,而他周淺深自然也不是一個做什么事都要取得別人首肯的人。
掛了電話之后,改名坐在集訓地隔壁的房間沙發上,雀枝枝也在他的旁邊全程聽完了他跟周淺深的對話,而這一刻雀枝枝的臉色有些蒼白,事實上她從未想過改名跟這個圈子之間的矛盾竟然已經如此勢同水火了。
“你別介意,周淺深就是這么一個人,總會想方設法的去找尋對手的破綻,我以前就說過,周淺深在整個職業圈里是被嚴重低估的一號狠人,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機會還很多,不過眼下看來,我跟他誰也沒贏,誰也沒輸,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改名的話傳到雀枝枝的耳中,卻不知道為何突然升起了一陣女性所獨有的溫柔,她看向現在的改名很是心疼,畢竟是在這座城市里跟她距離最近的一個人了,可是他才剛剛20歲,雖然雀枝枝對于改名的坎坷經歷已經多少有些了解了,但是這仍舊不足以解釋眼前的這個改名是如何成長到今天的。
但其實雀枝枝也只不過是選擇性的忽略了一些東西,改名的真誠跟這個世界仿佛都是格格不入,他幾乎每天都會跟形形澀澀的人打交道,在孤兒院里,跟各種性格怪癖的同齡人之間的交道,在學校中面對中國式教育體制和師生們的交道,在工廠里面對社會上的人的交道,而他想要維持自我,無時無刻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修復那種剝離了自身,跟外界永遠無法保持在同一平行線上的缺失。
“你感覺累嗎?”
雀枝枝忽然問道,改名沒有回答,或許也在問自己,這種無時無刻不在思考,無時無刻不在面對全世界的各種挑戰,他也累了嗎?
忽然改名站了起來,走到雀枝枝跟前,突然間將她抱在懷里,驚訝的雀枝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么,腦海中因為如如其來的變故而一片混沌,但是很快雀枝枝的驚訝和不知所措全部都消失了,但是換來的卻是另一種驚訝和不知所措,因為她并沒有察覺到擁抱時所產生的那種身體上的異樣和心理上的變化。
而同時又因為從改名嘴里喃喃說出的兩個字,而讓一切情愫都完全消失了,她就這樣抱著改名,就好像是擁抱著整個世界一樣,讓心也一點一點的沉醉了,腦海中始終重復著之前改名嘴里的那兩個字。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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