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為父想問一下楚兒,在府外是否有結識過什么朋友?”蘇天伊慢不經心地在桌旁坐下來,但雙目一直在注意著蘇楚兒臉上的變化。
蘇楚兒聞言驚小奇多,驚的是怕他發現了她與鐵思宇的關系,奇的是他為何要如此問,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美眸一轉,小臉上滿是奇,對著蘇天伊道。
“爹,女兒大門都不出上步,又何來結交朋友呢?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蘇天伊聞言,也不急于道,心想著,難道他們真的不認識?又或者她要隱瞞些什么?他又是看向蘇楚兒,試問著。
“是這樣的,昨晚深夜里,有一位叫鐵思宇的少年說是楚兒的朋友,所以為父就過來確認一下。”他說著就是盯著蘇楚兒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蘇楚兒聞言先是一怔,隨后又是思索一下,小臉上一喜,就是看向蘇天伊激動道。
“爹!你是說思宇嗎?”
蘇天伊雙目還是不離蘇楚兒臉上半分,像要在找什么的。
“對!就是思宇,楚兒認得他?”
蘇楚兒小臉開始回憶往事,完全沒有注意蘇天伊的神態變化。
“他就是當年救了女兒的那個少年,女兒記得當年,女兒還小,有一次跟娘到街上,不知怎的就走失了,還好有思宇,他收留了女兒在他家過夜的,第二天才以回到娘的身邊。”她說著小臉上還有甜甜的癡迷。
蘇天伊接著就是嘆道:“是啊!那天你娘她都急瘋了,還好,第二天終于找到了楚兒。”忽然他又看著沉在癡迷中的蘇楚兒道。
“對了,楚兒,那叫鐵思宇的少年,為父把他留在了府上,楚兒要不要見他?”
蘇楚兒聞言,心里雖極為奇,但小臉上還是裝著那種終于可以見到恩人的興奮。
“爹!真的嗎?思宇就在府上,是真的嗎?”
蘇天伊微笑地看著興奮中的蘇楚兒,道:“那當然是真的,瞧!楚兒開心的。”轉頭就是對旁邊的白玉道。
“玉兒,去!請鐵公子過來,就說楚兒醒來了,想見他。”
白玉恭敬道:“是!義父,玉兒這就去把鐵公子請來。”話落,就是向房門外走去。
白玉一出去,蘇楚兒就是低頭瞧了一下自己的模樣,又是對依然坐在桌旁下的蘇天伊嬌道。
“爹!女兒這樣可以見……見思宇嗎?”
蘇天伊聞言就是哈哈大笑道:“可以,當然可以,爹的楚兒什么時候都是最美的。”
蘇楚兒更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嬌道:“爹!你怎能拿女兒取笑?”
蘇天伊收回笑意,和道:“爹怎么會拿楚兒開玩笑呢!爹說的都是真話。”
蘇楚兒更是嬌道:“爹!女兒不理你啦!”說著就是不理他。
蘇天伊又是哈哈大笑幾聲,看著坐在床上,害羞得低下頭的蘇楚兒,心里想著“他們兩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不久,白玉就把鐵思宇給請了進來,而靠在床上的蘇楚兒從鐵思宇進來,一直都是少女見到心上人害羞的狀態,讓鐵思宇既是著迷又是奇,又見坐在桌旁下的蘇天伊滿是樂意地打量著自己,他心里一怔,但很快就向前拜見蘇天伊。
蘇天伊看了一眼床上害羞著的蘇楚兒,又是看著跟前的鐵思宇笑道。
“鐵公子來得正好,小女已認了你這個朋友”又是看一眼蘇楚兒,才對鐵思宇道:“既然你倆是朋友,就好好聊吧!老夫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話落就是叫了白玉一起出去了,留有余地下鐵思宇、蘇楚兒二人在房內。
白玉雖跟了蘇天伊出了翠竹閣,但心里總是放不下蘇楚兒,怕鐵思宇會對她不利,又是不明白蘇天伊為何要讓鐵思宇留在蘇楚兒的閨房里,便開了口。
“義父,他們孤男寡女的,義父就不怕鐵思宇對楚兒妹妹不利嗎?”
蘇天伊依然走在前,臉上似笑非笑的。
“為父相信他們是不會如此傻的!”
依然跟在蘇天伊身后的白玉聞言,心里一怔,他的義父怎么了?仿佛不是他的義父的,但跟前的的確是他的義父。
而蘇楚兒一見蘇天伊、白玉走遠了,馬上就打回原形,起身下床,并上前打看周圍,確定沒有他人,才轉身看著鐵思宇有點驚慌道。
“他怎么會知道你我的關系?”
鐵思宇一聽,便知道蘇楚兒嘴里的他是指蘇天伊,就是把昨晚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并肯定道。
“蘇天仲經過昨晚與今天對你我的試探,定會對我們有所懷疑的,所以以后行事得小心。”
蘇楚兒一個轉身,不再看鐵思宇,而是沉思忖道。
“今天的事雖然得以過關,但依蘇天仲的疑心,定不會就此了事的。”又是一個轉身緊看向鐵思宇定道。
“所以我們要在蘇天仲還沒發現前,要盡快行動,他當年中了爹的五馬散之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他的書房密室里利用一條叫‘活寶’的眼鏡蛇來給自己解毒,也就是我們說的以毒攻毒。”
鐵思宇聞言,才醒悟道:“難怪那天夜里,我明明看到他進了書房的,可等我潛入書房時,卻不見了他的蹤影,原來是躲進了密室里療傷。”又是看向蘇楚兒鎮道。
“蘇天仲戒備嚴,要出入他的書房,也不是一件用易之事,定要從長計夷才是。”
這時,小翠進來恭敬道:“小姐、鐵公子,老爺叫小姐帶鐵公子去一下大堂。”
蘇楚兒一見是小翠,又是恢復了女子本有的本性,看著低頭的小翠柔道:“小翠,爹有說什么事嗎?”
小翠如實答道:“沒有。”
蘇楚兒還是柔道:“你先下去吧!”
小翠行禮,應道:“是!大小姐,便退出了翠竹閣。”
蘇楚兒見小翠退了出去,又是上前對鐵思宇道:“你說他叫我們過去會有什么事呢?”
鐵思宇忖道:“不管是什么事,我們都要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就這樣出了翠竹閣,向大堂走去。
再說大堂上,蘇天伊坐在大堂正位上,白玉則坐在他的下面左邊的第一個上位上。
白玉看著蘇天伊還是不解道。
“義父,玉兒還是不明白義父為何要讓鐵思宇留在楚兒妹妹的閨房里?”
蘇天伊放下手上的茶杯,對白玉笑道。
“為父要的就是看看他們的關系好到哪個地步。”他的眼里,說不出是哪種情緒。
白玉還是不明,道。
“可是,楚兒妹妹說到底都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義父就不怕傳出會對楚妹妹的名義造成不利嗎?”
蘇天伊似笑非笑道。
“為父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到時候他鐵思宇就算是跳進黃河也難于洗清。”
白玉似明白又似不明白的,道。
“義父要將楚兒妹妹嫁給鐵思宇?”
蘇天伊答非所問的。
“如果為父沒猜錯,鐵思宇就是鐵柳明之子,鐵山莊的少莊主。”
白主驚看著蘇天伊道。
“鐵思宇就是鐵山莊莊主鐵柳明之子!鐵山莊的少莊主!”
蘇天伊并不理會白玉的驚呼,只是道。
“楚兒要是能嫁給他,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白玉困惑地看著大堂上的蘇天伊,在心里忖道。
“事情就好辦多,義父要辦什么事?”
正在此時,一道細柔聲音打破了二人的對話。“爹!叫女兒來這,有事嗎?”蘇楚兒、鐵思宇成雙出現在蘇天伊的眼前。
蘇天伊看著出現的二人,就微笑著,道。
“楚兒,你來了,快點坐下來。”又對鐵思宇道;“鐵公子也坐吧!”
鐵思宇恭敬道:“多謝蘇老爺。”話落,就在白玉的對面坐下,蘇楚兒則坐在折白玉的旁邊。
蘇天伊笑著對坐來的鐵思宇道。
“鐵公子,你我就不用客氣了。”
鐵思宇回道:“蘇老爺是晚輩的長輩,晚輩敬長輩是應該的。”
蘇天伊又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并不看堂下的鐵思宇,道。
“鐵公子想必也是一個孝順父母之人”放下茶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鐵思宇道:“啊!對了,鐵公子,請問令尊是?”
鐵思宇聞言,想必蘇天伊也知道自己是鐵山莊少莊主的身份了,就如實答道。
“家父正是鐵山莊莊主鐵柳明。”
蘇天伊聞言裝著意想之外,驚喜地看著鐵思宇道。
“你是鐵兄之子。”他又是激動地走下堂來,直走到鐵思宇跟前,并把鐵思宇扶了起來,就是細心地打量起鐵思宇來,道。
“想不到鐵兄之子竟是一表人材啊!以后定是造福蒼生之人啊!”
鐵思宇也裝著百奇不解的看著跟前的蘇天伊。
“晚輩謝過蘇老爺高舉。”隨后又道:“敢問蘇老爺跟家父是如何認識的?”
蘇天伊回憶著嘆道。
“說起鐵兄,你應稱老夫為蘇伯伯才是啊!”他看一眼鐵思宇,轉身又是回到正位上坐了下,又道:“記得,當年老夫少年時曾結交了一位好友,我們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后來有一天,老夫這位故友的仇家突然尋上門來,等老夫趕到時,他們一家三口早已殘死在仇家的手上。”他痛哭無聲的,大家都看向他,并不發話,只見他又道:“老夫跪在那里為他們悔恨、痛傷時,忽然出現了四五個蒙臉人,他們手里拿著大刀,原來這些仇家還沒走,他們拿刀就是向老夫刺來。”
白玉聞言,沒想到自己的義父少年時竟遇到過這種事,就是急道。
“義父,那后來怎么樣?”
蘇天伊看了一眼白玉,又道:“老夫一人抵擋不了多久,就傷了幾處,但這些傷還不至于死在他們的手上,老夫趁他們一個不留神,就是運用輕功逃跑,但終擺脫不了他們,很快他們就追了上來,老夫迸命抵擋,就在仇家一刀砌下來時,亮光一閃,一把長劍擋住了這一刀,老夫才得于活命,后來才知道救老夫這人正是鐵山莊的少莊主鐵柳明鐵兄,為了感謝鐵兄的救命之恩,我們就在當于結拜金蘭。”說著他又是抬頭看向聽得入了神的鐵思宇。
鐵思宇聽蘇天伊談起他與父親之事,記憶中父親的確跟他提過這樣的一位好友,原來此人就是蘇天伊,只可惜告訴他這件事的人竟是蘇天伊之弟蘇天仲,也假裝著不知道此事,表情感到驚喜意外,站起來對蘇天伊道:“原來蘇伯伯與家你有如此深的兄弟之情。”
蘇楚兒也裝著感到萬分不解的,對蘇天伊柔道。
“爹!你有這么一位兄弟,怎么連女兒也不知。”
白玉是三人中真正感到不解之人,也道。
“對啊!義父,不用說楚兒妹妹不知,就連玉兒也不知道呀!”
蘇天伊看向白玉再次嘆道。
“那是因為,為父不曾跟你們說過。”又是轉頭對鐵思宇道:“對了思宇,鐵兄最近好嗎?”
鐵思宇先是停了一陣,就是傷心地盯著蘇天伊道。
“家父在幾個月前中了仇家之毒掌,現在昏迷于床上。”
蘇天伊聞言一怔,又是驚奇又是傷痛一小會兒,一掌重拍于桌上,奮怒道。
“是誰傷了鐵兄?老夫定要為鐵兄報仇!”
鐵思宇看著蘇天伊臉上的奮怒也被動搖了幾分,心里一停,難道爹不是他所傷的,隨后就道。
“思宇也查不到誰跟家父有仇。”
蘇天伊又是一陣自責道:“都怪老夫,都怪老夫,要不是老夫,鐵兄他,他就不會遭毒害了,都怪老夫啊!”
蘇楚兒見壯,就是按慰道。
“爹,事已如此,就別再難過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真兇給找出來。”
白玉也道:“是啊!義父,楚兒妹妹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捉住真兇,為鐵伯伯報仇。”
蘇天伊看向白玉、蘇楚兒一眼,又是發誓道。
“鐵兄,你放心,做弟弟的,就算沒了這條老命,也定會為你報仇的。”
鐵思宇感激道:“爹要是知道蘇伯伯如今還記得他這個兄弟,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