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此時的陳三已經殺紅了眼,雖然不是投名狀,但這次的行動也堪比投名狀,最重要的,這次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就算是把兇手殺光了,他也沒有辦法跟冷秦交代。
“對對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只要你不殺我。”老大不停的轉動著眼珠子。
“什麼事?說吧!”這會兒的陳三也有些冷靜下來了,他知道這夥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盼君來鬧事,再加上蘇玉那番無緣無故的閒聊,更是讓陳三覺得這裡面指定有事,當下想到:是不是應該給冷秦留下一個活口?
“我是犯人,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肯定會有人搞你的。”老大環顧著四周尋找著合適的機會。
“你是犯人?”陳三心下大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不錯,我是監獄裡出來的。”這人得意洋洋的說到“實話告訴你吧,這附近有我們的接應,如果我們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到達那裡的話他們肯定會地毯式的搜索,到那個時候,你就是窩藏犯,他們肯定會一併把你帶走的。”
“你在威脅我?”陳三瞇起眼睛,眼神中寫滿了殺意。
“沒有沒有,我這是在保護你,我是重刑犯,你肯定知道窩藏這種犯人的下場。”感覺到陳三的殺意,對方驚恐的說到,雖然判的也是死刑,但是這年頭只要不是立即執行就可能由死刑變爲死緩,然後再變成無期,再然後說不定就有其他機會了。
所以,即便是殺人如麻的他也是害怕死的,話說沒有誰不害怕死,哪怕是那些嚷嚷著不怕死的人,等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也會嚇得尿褲子。
“你威脅我?”陳三笑了“只可惜,我不怕!”
話是這樣說,陳三還是長了一個心眼,隨手扯過旁邊一個人的衣服撕扯開堵住這人的嘴巴蒙上他的眼睛之後,陳三雙手同時發力,咔嚓聲響過,這哥們的兩隻手臂軟塌塌的耷拉下來,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痛的幾乎要暈過去,可惜這哥們卻喊不出來。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陳三詭笑一下,而後如拎小雞仔一樣拎著這哥們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中的不遠處,一輛密閉的箱貨車上兩個人正漫不經心的吸著香菸,雖然車子不怎麼樣,可香菸卻是上品的中華煙。
“媽的,這幫小子怎麼還不來?該不會是跑了吧?”其中一個罵罵咧咧的說到。
“跑?”另一個不屑的笑了笑“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也是,監獄長上次的辦法真是高明啊!”另一個人眼底竟然露出一抹恐懼“明明對方回來了,監獄長卻還是一槍把那人給崩了,還說什麼這就是跑路的下場。”
“監獄長這是殺雞儆猴呢!”另外一個不屑的說到“你沒看到監獄長當著衆人的面把那人扔進了狗舍裡讓狗給吃了。”
“也是,估計這幫人肯定會牢記一輩子的,尤其是監獄長還說了,下次遇到再跑的一定
不會當槍擊斃,而是要弄回來讓狗給活活吃了,這一招才絕啊,估計這幫小子肯定不會以身作示範的。”另一個人心有餘悸的說到,即便是死人,這眼睜睜的看著好幾條餓了好幾天的狗把人給吃了這玩意兒也受不了啊,這哥們可是好幾天都沒能吃下飯去啊!
“再等等吧,也可能這幫小子第一次出來實在是憋不住了。”另外一個斜靠在椅背上“如果不能給老子帶來好處,看老子不弄死他們。”
“可是這時間也太長了點吧?”這一個明顯有些膽小,再加上右眼皮總是不停地跳,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然這話聽上去有些迷信,可在他身上卻總是應驗,只不過對方是這方面的老油子,而且深的監獄長的信任,再加上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兵子,所以,他不敢說的太重,但是,眼看著這距離規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就算是玩女人,這會兒也應該完事了吧?難不成這幫人還真能跟某些人吹噓的那樣說什麼能堅持兩小時?
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身體素質再好,在沒有藥物作支撐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堅持兩個小時,一般情況下半小時四十分鐘的就算是時間長的了。
“也是,媽的,這幫狗日的幹什麼去了。”看看錶,那哥們終於也按耐不住了,當下把手中的煙掐滅“得去找找他們。”
“這黑燈瞎火的怎麼找?”另外一個哥們頭皮一陣發麻,他最害怕的就是出事,尤其還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有辦法。”另一個人滿不在乎的說到,當下帶頭下車,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槍,如果對方真的逃跑,他不介意給對方吃幾粒花生米。
說是辦法,無非就是設定好的逃跑路線而已,只不過爲了保密期間,這條路線也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就是帶頭的老大,另一個是他,再一個當然就是監獄長了。
爲了確保萬一,每一次,監獄長都是親自指揮,甚至小到途徑幾個紅綠燈都算計的清清楚楚的。
沿著預定的路線,這哥們馬不停蹄的一路搜索,夜色中,對方的身影也還算矯健,看上去竟然也有脫兔的感覺。
只可惜,當他猛的一個被絆倒,打開手電發現地面上那幾個人的時候,整個人徹底蒙圈了。
“怎麼會這樣?”另外那哥們也傻眼了,沒想到擔心終於變成了現實。
但是,他雖然擔心,卻沒有嚇傻,畢竟經歷的這種事少,而且獲取的利益也少,所以心理上並不是這麼害怕,當下藉助細微的光亮點了點人數,捎帶著一個個看了看正臉。
“少一個人,少了那個領頭的。”這哥們沉著的說到“其餘的這些人都是一擊斃命,甚至沒有還手的可能,全都是輕鬆利索的被人擰斷了脖子,這種殺人手法讓人駭然。”這擰斷脖子看上去簡單,實則需要相當的實力,上過某個特殊學校的他自然知道這該是何等的恐怖。
“肯定是那小子殺了這些人
之後跑了。”另外一個哥們惡狠狠的說到“媽的,要是讓我遇到他,我一定弄死他。”
“未必”那哥們沉思了一陣子“一人對六個,他沒有這份實力,尤其是殺人手法乾淨利索,不像是一般人所爲,我懷疑,他們遇到了高手。”
“高手”另一個人不屑的冷笑一聲“你真以爲活在電影裡面呢,這世界上那那麼多所謂的高手?什麼是高手,你不是也自詡高手嗎?我看就是逃跑的那個老大幹的,事先給這些人下了迷魂藥,然後在回程的路上擰斷他們的脖子,你看看,這些人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說明什麼?說明錢都被那個人給弄走了。”
不得不說,這哥們很具有想象力,其實說想象力也不對,主要是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這些人的生命上,在別人檢查對方身上傷的時候他注意的是對方的身上有沒有什麼錢財,因爲他知道這些人出來做事的另外一個目的無非就是爲了給某些人斂財,而他正是跟著喝湯的其中的一位,所以,他最看重的還是對方這次的收穫有多少,至於人死了,死就死吧,只要屍體還在那就能結案,大不了說什麼意外死亡嘛!
反正每年在監獄裡出事的人也不少,死一個不少死兩個不多,但是這錢財,那可是少一份就少一份了,沒有說下次補上這一說。
所以,在這哥們看來,最關鍵的還是自己的錢,只可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就死在了錢上。
皺了皺眉頭,另外的哥們並沒有說什麼,人輕言微的他在這件事上並沒有權力說什麼,只能在心中暗自誹謗,如果處理的及時,說不定還能找尋出那個人的下落,但是,如果繼續這麼耽擱下去,怕是再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既然人家是主事的,這凡事還是聽人家安排吧,最後怎麼處理不還是人家說了算。
“把這些人弄回去,然後跟監獄長彙報,就說那傢伙跑了,再然後……”說到這裡,這哥們隨手掏出槍,咬咬牙在自己的肩膀上打了一槍,隨手把剩餘的子彈卸下來,再然後把那把槍塞進褲腰帶裡“到時候就說你負責守著這些人,然後我去追,沒想到被他搶了槍把我給打傷了,聽到沒?”
說到最後的時候,這哥們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色。
臥槽,這也行?
另外一個哥們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這個同事了,這他媽太會做人了,自己給了自己一槍,然後再落一把槍在自己的手裡,這他媽太會做生意了,關鍵是,這槍可是個危險品,日後這傢伙如果真的拿出去做點什麼事,這到時候自己說不定就能定性爲從犯啊!
只是,如果不從……
從對方的眼睛裡,這哥們看到了一抹殺意,不錯,就是殺意,雖然論拳腳功夫自己可以甩他幾條街,但是人家手裡有槍啊,一個能對自己下手的人,誰敢保證他不會對你下手?
可是,如果不說,這以後真要是出點事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