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了王諦的訴說之后,陳煜轉過身,不言語,王諦和安琪都在陳煜的身后,他們擔心陳煜,不知道陳煜會不會接受這個,因為目標可是他親近的人。
“怎么會是他了?這個不可能......”陳煜喃喃道,瘋狂的搖頭,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會和他有關。
“陳煜,你別激動,事情說不定會出現轉機!”王諦擔心陳煜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產生情緒上的問題,從而耽誤了這次的行動,和局長打賭額是打賭,總歸是一個玩笑話,他們之間的輸贏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
陳煜已經聽不見王諦的話了,腦海當中全部都是皮膽的身影,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不茍言笑的中年男人,說話盡管非常的少,但是對陳煜,對家人都是非常好的,當時還非常任性的說什么要給公司,給房子,家產多也不是這樣的敗法子,尤其陳煜和他們也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僅僅因為不是陳煜的陳煜救了他們一次,所以就對陳煜這么好。
后來,很多次在陳煜遇到了靠他自己解決不掉的麻煩的時候,都是他們幫助陳煜解決,陳煜心里面知道,但是都沒有說出來,不見了五年,醒來之后也從來都沒有去看他們,現在的見面,竟然會是這樣。
“轉機?我要去問問他!”陳煜知道,以國安局的力量來說,當決定了要對付什么人的時候,一定是有著充足的證據,現在都說了要解決走私案,現在查到了皮膽的頭上,就一定說命了皮膽與這個有關,說不定還是大家。
王諦和安琪看著陳煜變成綠色的龍,飛到了皮膽的家中,他們兩個人有心攔著陳煜,也做不到,兩個人各自變龍,跟在陳煜的后面,希望在陳煜和皮膽說話的時候,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皮膽所住的小區(qū)當中,黃芳就和正常的老太太一樣,出去晃了一圈,跳了一下廣場舞,現在在家中準備休息,突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打開房間門一看,卻看見陳煜急沖沖的在門口站著。
“媽......”陳煜看見了黃芳,叫了一聲,這一聲媽,聽的黃芳頓時是哭了出來,五年的時間都沒有見到這個孩子,要不是皮文峰一直說陳煜好好的,就是在外面忙,恐怕黃芳早就是讓他們想辦法尋找陳煜了。
黃芳揪住陳煜的耳朵,生氣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是不是想要媽擔心死你才好!”
如果是好的時候,陳煜這個時候一定會和黃芳說很多的好話,直到哄著黃芳開心為止,可是現在,陳煜哪里有心思和黃芳多多說什么,就是笑了一下子,問道:“媽,我,干爹他在哪里......”
陳煜在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是真的,現在算不算是認賊作父。
“你干爹,他在辦公室里面,怎么找他有事嗎?”黃芳帶著陳煜進了房間里面,皮文峰還在為了瘋人院的事情忙碌,晚上沒有回來。
“嗯,有一點事情,媽您早點休息吧!”陳煜在上樓的時候對著黃芳笑了一下子,勸說道。
敲了敲書房的門,聽見了里面的一聲進,陳煜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皮膽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陳煜會來到一樣,坐在椅子上面,背過身體,不讓陳煜看見他的樣貌。
“你來了!”
“嗯,我來了是有事問你!”陳煜站在桌子的另外一面,已經感覺到了王諦和安琪的接近,有了三個龍族在這里,相信忍者再怎么的厲害,也不可能逃脫。
皮膽淡淡笑了一下子:“你的同伴也來了,讓他們進來吧,在外面的話目標太大了,忍者可不如你們想著一樣好對付!”
在屋頂上面的王諦和安琪大吃一驚,他們已經對氣息收的足夠好了,陳煜知道是因為熟悉,沒有想到皮膽輕而易舉的就道破了。
“你們也進來吧!”見到皮膽打開了窗戶,王諦和安琪前后跳進來,三個人形成包夾之勢,確定皮膽是不會逃離。
皮膽好似沒有看見他們的陣型,坐在了椅子上面,擺擺手,辦公桌上面還有半杯紅酒,皮膽搖了搖剩下的紅酒,聞了一下子紅酒甘醇的香味,輕輕嘗了一口,道:“你們不用這樣戒備我,你們中的一個人出手我都堅持不住,更不用說三個人了!你們應該都有了龍族五爪的實力吧,當然我出來的時候只是一個下忍,現在也頂多是一個中忍,對你們是沒有威脅的!”
陳煜抬頭看天花板,感覺鼻梁有一些發(fā)酸,眼睛已經紅了,蒼天為什么要這樣玩弄人。
“那么走私的事情,我媽和我哥他們知道嗎?”陳煜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皮膽,現在的皮膽已經是東瀛人了,再也不是神州人。
“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瞞著他們的!”皮膽苦笑一下子,他自認為雙手已經非常骯臟了,怎么還可以讓他的摯愛一起變的骯臟。
還好黃芳和皮文峰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參與進來,不然的話,陳煜將會覺得他是罪人。家人與國家,好像是永遠無法共存一樣,永遠都是為了一個,就會辜負另外一個,也從來都沒有折中的這個說法,兩者之間,一定會辜負其中的一個。
到底是為了家不要國,還是為了國害了家,這樣的抉擇最讓人痛心。
“這個應該不是你原來的樣子吧,你是怎么做到的?”還有皮膽的那張臉,不知道這張面具下面的臉是什么樣子的。
皮膽連連苦笑,說道:“不用懷疑了,這張臉已經和我的臉融合為一體了,這個就是我的樣子了,至于我以前的樣子,我早就已經忘記了......”
變臉,陳煜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非常喜歡的一部電影,那個里面的兩個男主角各自換了一張臉,成為了對方,在這里,竟然會是皮膽被人換臉。
“你以前的名字了?應該不是皮膽吧,真正的皮膽是不是早就已經死了......”既然要問,那么就全部問清楚,陳煜也是放開了,安琪和王諦已經走在了陳煜的身后,一個小小的錄音設備已經開啟,他們談話的內容全部都被錄下來,封存。
提起真正的皮膽,現在的皮膽突然捂著臉,痛哭流涕,陳煜聽見了他一直在念叨的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時候的他,在來到東瀛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我從他隨身帶的日記本里面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個時候的我也已經走投無路,所以才會將他的臉取下來,替代他,來到了神州,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神州有害的事情,幫助他完成了他最后的意愿,讓皮式成為了井郡數一數二的大企業(yè),幫助他照顧他的妻子,還有撫育他的兒子成人,將他視若己出,我問心無愧......”
皮膽將以前的事情緩緩道來,說到了后面,就是他在神州的多次商業(yè)操作,都是教科書式的操作,并且在家中對黃芳和皮文峰非常的好,他對家人的好,在那個圈子當中都是出了名了,夫妻雙方曾經還多次珠聯璧合,造就了許多奇跡,這些奇跡很多人都知道,而且生活也是非常的簡樸,每天的午飯和晚飯一定都是出自黃芳的手,就算有商業(yè)應酬,從來都是夫妻雙方兩個人一起出席,一起回家,不會有例外發(fā)生。
他們這對夫妻,一直都是井郡的一對模樣夫妻,另外的一對,自然的就是敖破天與敖無霜那對了。
很巧的就是,這兩對夫妻都是陳煜最緊密的人。
皮膽的話讓陳煜和王諦安琪都沒有話可以說,的確,就國安局掌握的資料來看,皮膽自從從東瀛回國了之后,在神州一直沒有做越界的事情,或者說是大一些擦邊球,他做的生意全部都是可以拿出來見人或者進入教科書的生意,但是為什么從幾年前開始,他會選擇開始走私,并且是和東瀛的藤原家族聯合,就他的說法來說,陳煜他們用腳想都明白,其中一定有大大的隱情。
三個人相信皮膽的話,但是王諦和安琪都是國家在前的,已經想要是捉住皮膽,將他送給國家,讓人民來審判,陳煜一下子攔住,問道:“我相信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但是是誰逼迫你做的?是不是藤原?”
陡然聽見藤原這個名字,皮膽眼睛到處瞟瞟,鼻梁動了好幾下子,嘴唇抽搐,藤原,沒有人比他更恨藤原家,如果不是因為藤原家,北辰家族怎么可能全部覆滅;如果不是因為疼原價,他也不用來到神州;如果不是因為藤原家,現在的他依舊有著一個讓人羨慕的家庭,兩個懂事的兒子,他可以一輩子把他的皮膽做下去......
都是可惡的藤原家,當皮膽真想要說出藤原家的事情時候,刷刷刷三道光芒突然出現,書房的玻璃碎了一地。
陳煜他們三個人低頭躲過,但是皮膽,早就已經心神俱疲,一直被藤原家的人脅迫,做了這么多的虧心事,精神力和神經翻身的速度已經比不過從前,沒有躲過這三道冷漠的光芒,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