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甜吃著東西,有男人靠近她。
“小姐貴姓?以前似乎沒見過你。”
田甜甜嘴里塞滿食物,眼神有些狐疑地看了矮胖男人一眼……
她自認(rèn)外表一般,比不上這場宴會里其他精心裝扮過的女人,怎么還會有男人來搭訕。
其實田甜甜太不自信了,她長相雖不驚艷,倒也是稱得上清秀,整個人的氣質(zhì)干干凈凈的,給人十分舒服的感覺。
多數(shù)男人大抵也愛找她這種形象的人當(dāng)老婆。
“你好,我姓田……呵呵,我不是D市的人。”田甜甜笑了一下,還有禮地回了一句。
“我說難怪沒有見過你……”
“媽咪!”田棣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有男人上前跟媽咪攀談便跑了過來,拉著田甜甜的手搖晃著撒嬌問道,“咱們什么時候才能走啊,好無聊的哦。”
“寶貝乖,等訂婚儀式結(jié)束了,咱們給華阿姨送上祝福就能走了哦!”田甜甜低頭柔聲安撫起田棣來。因為宴會在她看來,確實也挺無聊的。
身旁的男人在聽到田棣叫出媽咪兩字,表情愣了愣,下一秒也就打了退堂鼓。
田棣背過身去陰陰地笑了笑,嗯,難怪爹地出門前還不放心的囑咐他們別讓陌生男人騷攏媽咪,果然還是爹地有先見之明。
田甜甜倒也不在意這點小插曲,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多了,有些焦躁地想著儀式怎么還沒開始,她肚皮都快吃撐了。
“媽咪媽咪,”洛珀跑過來,臉色臭臭的,“姐姐說忘帶紙了……”
田甜甜趕忙問服務(wù)員要了紙巾,匆匆往廁所的方向過去。
等把嚴(yán)瑾從廁所里帶出來的時候,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
臨時搭建的小臺子上,男方的代表已經(jīng)在致歡迎詞了。
“小姨小姨,看不到。”嚴(yán)瑾踮起腳尖來也沒看到什么,便拉著田甜甜的手叫喚。
田甜甜就把她抱了起來。
在代表說出歡迎黃頌先生和華幽草小姐閃亮登場之時,門口一陣騷動,巡聲望去,只見華幽草身著那件紅色華服,挽著昨天那個來接她的男人面帶微笑步入了會場。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黃頌和華幽草輕輕向來賓點頭,表示感謝。
田甜甜看著,也有錯覺,覺得她笑得那么美,應(yīng)該是有幸福感的。
“華阿姨好漂亮哦,”嚴(yán)瑾使勁拍手,小姑娘們都會覺得盛妝禮服打扮的準(zhǔn)新娘,都是非常漂亮的。
“小嚴(yán)瑾長大之后,也會很漂亮的!”田甜甜輕點下她的額頭道。
嚴(yán)瑾倒也不客氣嗯了一聲重重點頭,逗得田甜甜又是一笑。
華幽草的眼神望了過去,調(diào)皮的沖他倆眨了眨眼,便同黃頌上了臺。
華幽草美艷又顯得十分有氣質(zhì),田甜甜在人群里聽到不少的感嘆聲。
照往常一樣,一些伙伴們起哄鬧著他倆,玩起一些無傷大雅得小游戲。
現(xiàn)場氣氛也一下子被炒了起來。
田甜甜注意到了男方玩游戲時挺護(hù)著華幽草的,心想,大抵華幽草也沒有嫁錯。
愛不愛是其次了,如果嫁的人對她好,不失為另一種幸福。
在玩鬧的小插曲之后,就來到了重頭戲交換戒指。
穿著旗袍的酒店禮儀小姐,將裝在精致禮盒里的戒指送了上來。
黃頌打開戒指盒,將戒措拿了出來,拉起華幽草的手,輕輕地套進(jìn)了她左手無名指上。
華幽草也照著這個模式來了一遍, 未了,黃頌湊過去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便算禮成。
之后便是敬酒了。
有不少服務(wù)員在賓客里穿梭,手里舉著的托盤上皆是美酒。
田甜甜看著華幽草在長輩得介紹下跟人攀談,順勢也就拿上了一杯酒。省得待會他倆來敬她酒,她手上還空蕩蕩的,有些難看。
觥籌交錯,一切顯得都十分美好。
田甜甜只顧著看華幽草行進(jìn)到哪了,并沒有注意身后的蘇芷芯在靠近。
“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得意,”她手里拿著一瓶紅酒,嘴里念念有詞直沖田甜甜而來。
酒瓶里的酒,如同她的怨恨一樣,在一瞬間,全部倒在了田甜甜的頭上,澆頭淋下。
田甜甜懵了,液體讓她的視線有些看不清,只覺得眼前通紅一片!
“小姨!”一旁嚴(yán)瑾放聲尖叫,下一秒哇哇大哭起來。
“媽咪!”洛珀和田棣驚駭?shù)门芰诉^來,狠狠地將蘇芷芯一推,將田甜甜護(hù)在自個的身后了。
蘇芷芯踉蹌得退了好幾步,然后看著田甜甜的狼狽模樣,舒爽得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田甜甜,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你這個神經(jīng)病!”洛珀大怒,咬牙切齒地大吼,眼睛通紅得仿佛要殺人。
“洛珀,你忘了嗎?我才是你媽嗎?我才是你媽,她是不要臉的小三!是她搶了你,搶走了洛堯擢,搶走了我的一切!”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幫著你一個外人欺負(fù)你媽,哈哈哈……“蘇芷芯有些顛狂,大聲得叫嚷著想要向世人證明什么。
賓客嘩然,雖說洛堯擢沒在D市發(fā)展,但是洛家三公子年輕有為,年紀(jì)輕輕就在SHI市創(chuàng)立屬于自己天下,一直是D市商界津津樂道地神話,看來……他的私生活也不怎么樣嘛!
眾人看著田甜甜的眼光都變了,更多的賓客好奇地圍了過來觀望。
小三二奶這些詞匯,還是十分令人不恥的。
田甜甜這次異常冷靜,沒有驚慌失措,她抱起大哭不止受到驚嚇的嚴(yán)瑾,抹了抹臉上粘粘的葡萄酒,冷冷地看著蘇芷芯,“蘇小姐,請你不要胡說,洛珀是誰的孩子,我想你最清楚不過了。另外,別忘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對洛珀的……也怨不得今日他這么對你。”
僅僅三言兩語,便讓蘇芷芯無言以對。
也是這簡簡單單的話語,讓人能聯(lián)想起不少別的東西,腦補厲害的人,已經(jīng)將不屑得目光重新投到了蘇芷芯身上。
蘇芷芯恨極了,她不顧一切,將潑婦行徑盡現(xiàn)。
今日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那用如何,我再不對,我也是洛堯擢明媒正娶的妻!你就是個小三!哈哈,你們不是最討厭小三的嗎?怎么不罵她!我會有今天,全是她逼的,全是她!”蘇芷芯指著田甜甜厲聲指責(zé),聲嘶力竭得控訴。
“閉嘴!”洛珀冷聲喝道,眼眸里的陰狠直射蘇芷芯,“以前我敬你,是因為你好歹養(yǎng)過我?guī)啄辍LK芷芯,當(dāng)年你在醫(yī)院偷了我,讓我跟我媽咪骨肉分離……”
“洛珀!”田甜甜出聲制止了他,淡然地道:“有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這件事,再怎么說,也算是洛家的丑事,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對于蘇芷芯,她真是無力了。
“媽咪!”洛珀有些不甘愿得閉了嘴,仇恨得目光卻一直看著蘇芷芯。
華幽草拿著紙巾從人堆里擠出來,過來給田甜甜擦試,一邊擦一邊氣勢地道:“保安呢,還不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
酒店人員似乎才醒悟過來,立即喚來了保衛(wèi)人員,沖著蘇芷芯就過去了。
蘇芷芯退了幾步,避開保安的觸碰,趾高氣昂得抬頭挺胸道:“我自己走!哈哈哈,田甜甜,你別得意得太早……有小三也總會有小四,你等著!”
她顛狂大笑著離開。
“神經(jīng)病啊,到底是誰把這個神經(jīng)病帶來的!”華幽草氣惱得跺腳,這可是她的訂婚宴耶,這算什么,砸場子啊!
一旁的陸仁加在同伴的異樣得注視下漸漸低下了頭,他惱極了,該死的蘇芷芯,這下連帶著把他的臉也給丟光了,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抱歉,破壞了你的訂婚宴……”田甜甜看著華幽草,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場訂婚宴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很完美了。
“這也不是你害的,誰知道會進(jìn)來這么個神經(jīng)病。”華幽草笑著讓她放心,然后又道:“不如我們先去休息室換件衣服吧……”
就算華幽草不說,田甜甜也沒臉繼續(xù)在這待下去了。
蘇芷芯這么一鬧,丟臉的又何止她一個人。
華幽草帶著田甜甜去休息室,經(jīng)過萬欣身旁,田甜甜看到了萬欣一臉被雷擊過后的錯愕表情。
田甜甜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笑了笑,然后低下了頭,拉著孩子們匆匆離去。
演戲的小丑都散去了,賓客們也就繼續(xù)該干嘛就干嘛,似乎也沒將這小插曲讓在心上。
“萬欣,你怎么了?”萬欣身旁的女伴見她有些不對勁,伸出五指在她跟前晃了晃。
萬欣回神,心里很不舒服,沉了沉臉,低聲道:“抱歉,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
她匆匆離開,走進(jìn)電梯,然后沉下了一張臉。
竟然會是她,可笑的是她竟將她當(dāng)成了洛堯擢的保姆!
那個女人一定在心里笑話她的癡心妄想吧!
等等,如果她可以,為什么自個就不可以?
萬欣摸了摸自己經(jīng)過精心妝點的臉蛋,對著電梯里頭的鏡子照了照,突然信心滿滿地笑了。
她是比不上華幽草,但是那個田甜甜,自認(rèn)還是不比她差的。
田甜甜行,為什么她就不行!
不管怎么樣,她都要試一試!
在這一刻,萬欣被心頭的強烈**打敗了,忘了自個將是洛堯擢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