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凡指名道姓地說她陷害寧青帝,老佛爺啪的一拍桌子,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斥道:又一個信口雌黃的人,是不是楚彥讓你來的,你叫他過來,竟然敢指使別人來對付寧家,其心可誅。
不用別人指使我,這是事實,原本我父親會繼承寧家的產業(yè),而你迷戀權利,所以你要趕走他,你才能稱心如意掌控寧家,也只有你才能如此喪心病狂,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媳,你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誅。寧凡毫不畏懼地反駁道。
他原本只是懷疑是老佛爺陷害寧青帝,可現(xiàn)在看著她的樣子與做派,寧凡已經可以肯定就是她做的,只有她這種瘋狂的人才會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
哈哈,可笑,你以為你的話會有人信嗎
我不需要別人信,我自己信就可以了。
那你相信了,你又能怎樣
我要你道歉,并剝奪你享有的一切。
老佛爺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說:道歉做夢至于剝奪我的一切,你有那個本事嗎你不要認為傍上了楚彥,你就可以對付寧家了,我只能說你太嫩了。
你倒是夠老,老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寧凡嗤笑道。
老佛爺氣的臉都綠了,她最恨別人說她快死了,她才不要死,她要留在這世上,她要一直把權利拽在手里。
寧凡眼珠一轉,看了一眼臉色變幻不定的寧天宇,他記起楚彥說的寧天宇與妻子感情十分好,那他肯定不知道老佛爺?shù)年幹\,現(xiàn)在把這件事曝光出來就可以在敵人內部制造矛盾,引起分裂。
于是,寧凡對寧天宇說:你作為堂堂一家之主,老婆被人陷害,你卻一直在幫助兇手,作為男人,我都替你感到蒙羞。
夠了寧天宇怒吼一聲: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父親陷害青帝,究竟有沒有證據(jù)
天宇,你在說什么你竟然聽他胡說八道。老佛爺對著寧天宇訓斥道。
寧天宇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寧凡,眼眸中閃過掙扎的痛苦之色。
寧凡心中一喜,果然寧天宇對妻子極為疼愛,自己這一席話引動了他的心思。
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
若要說證據(jù),寧凡當然沒有,但并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證據(jù)的。
寧凡哈哈一笑,說:寧天宇,你還不清楚自己母親的性格嗎你說若是我父親不離開寧家,你有機會接管寧家嗎她有資格掌控寧家嗎
見寧天宇不回答,寧凡繼續(xù)說:我來替你回答,你沒有機會,她也沒有機會,那她做了一輩子的權利夢就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所以,為了她的權利夢,必須讓我父親離開寧家。那什么事能夠讓他離開呢只有讓家族蒙羞的事,對,侮辱兄嫂就是最恰當不過的事,而且我父親有風流的名聲在外,這就更是絕佳的計謀了。
寧凡娓娓道來,老佛爺雖然強裝鎮(zhèn)定,臉上卻也閃過一絲驚慌之色。看書網言情kanshu,
媽,寧凡說的是不是真的寧天宇盯著老佛爺,痛苦的問道。他太了解自己母親的性格,她確實為了權利任何事都做的出來。
天宇,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相信一個外人,竟然不相信我,你還是我的兒子嗎老佛爺搖搖頭,故作心痛失望的說。
寧天宇失魂落魄地坐了下去,抱著頭埋進了膝蓋之中,看樣子痛苦到了極點。
寧凡微覺差異,這寧天宇看起來有一股上位者的強勢氣魄,但在這件事上卻表現(xiàn)的如此脆弱,真的有些奇怪。
但轉念一想也對,自己的母親竟然把兒媳婦給害了,他這個做兒子的夾在中間確實不好受。
忽然,狂刀睜開了眼睛,盯著老佛爺,說:當然我就懷疑這件事,以青帝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現(xiàn)在想來確實疑點頗多。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驚雷炸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狂刀。
寧凡震驚的是狂刀明明是對方的人,為什么會幫著他說話
老佛爺則是一腔憤怒,狂刀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這話,他的意圖太明顯了,她紅著眼盯著狂刀,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而寧天宇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猛地抬起頭盯著狂刀,驚疑不定的說:狂刀前輩,你也懷疑
狂刀不動聲色地說:我這個妹妹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一生追求權利,甚至當年為了逼迫你父親,拿你的性命做威脅,所以她為了權利,任何事都做的出來。
什么
這就像是一顆炸彈,轟的所有人都昏呼呼的,這個料太猛了,直接證明了老佛爺?shù)膯市牟】瘢m然不能直接證明就是她設計陷害的寧青帝,但已經能夠說明一切問題了。
但同樣讓人心驚的是狂刀與老佛爺?shù)年P系,他們竟然是兄妹關系。
寧凡覺得今天這事真的很玄了,狂刀這種超級高手竟然是老佛爺?shù)男珠L,寧凡要對付老佛爺,相當于要對付狂刀,真是頭疼啊
寧天宇和寧夜雪也同樣深感震驚,他們作為老佛爺?shù)闹劣H家人,竟然不知道原來與寧家頗有淵源的超級高手狂刀竟然是老佛爺?shù)男珠L。
老佛爺幾乎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狂刀,她有點后悔讓他下山了。
媽,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青帝是不是被你陷害的寧天宇的聲音已經發(fā)生了變化,顫抖中夾雜著無盡的痛苦。
看著寧天宇的樣子,老佛爺百味陳雜,最后化作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與厭惡,眼中一片冷漠,說:天宇,你瞧瞧你的樣子,哪里還像是一家之主我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還是這樣,太讓我失望了。
寧天宇直勾勾地盯著老佛爺,腰板一挺,猶豫了一下,說:什么家主家中的大小事還不都是由你定奪雖然我是家主,可大家都把你的話當圣旨,哪家的家主像我這么窩囊。
寧天宇似乎發(fā)泄了多年的怨氣,聲音越來越高,臉色越來越紅,雙眼中的畏懼漸漸被憤怒所取代。
老佛爺?shù)谝淮温爟鹤诱f出這么一席話,更是氣的渾身發(fā)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來,說:好,很好,你不敢對外人兇,現(xiàn)在敢對著我兇了,寧天宇,你真是好樣的。幸虧我沒有把所有的權利放給你,否則就憑你的樣子,不知這個家會被你敗壞成什么樣子。
緩了口氣,她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既然你想知道當年的事,那我就通通告訴你,那個小雜 種說的沒錯,寧青帝是我設計陷害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妻子那么不中用,明明我只是把她迷暈了,她根本沒有受到侵害,可她還是自殺了,這種人怎么配做我的兒媳婦,死了活該
活該寧天宇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老佛爺又指著狂刀,說:既然你挑起那些成年舊事,那我就滿足你們的好奇心,是,為了逼迫那老家伙,我是拿天宇的性命作威脅,而且還不止一次,這下你們都滿意了吧
大廳內萬籟俱寂,只聽見人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聲,顯然老佛爺這一系列話太具有沖擊性了。
寧凡看了寧天宇一眼,不禁有些同情他,他一直活在老佛爺?shù)年幱爸校@個家主看似風光,其實憋屈的很。
而且現(xiàn)在知道她竟然是害死他最愛之人的罪魁禍首,這種沖擊不是當事人是很難感受得到的。
寧凡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但他明白在其中起著關鍵作用的乃是狂刀,就是他的幾句話打亂了老佛爺?shù)年嚹_。
寧凡不免有些好奇,這兩兄妹的關系有些古怪,似乎狂刀對老佛爺有一股怨氣和不滿,所以才說出這些話。
同時,寧凡覺得狂刀對他的態(tài)度也有些怪異,似乎故意在幫他,結合上次與潛龍的對戰(zhàn),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上次狂刀若要殺他,真的不是什么難事,但狂刀只是與他過了幾招就離開了,對他并沒有殺心,這點就很難說的過去了。
寧夜雪感覺渾身冰寒,似乎血液都要凝固了,她從小就想媽媽,沒想到確實因為她最親近的奶奶害的她沒有的媽媽。
其實,寧夜雪長大后自暴自棄,不潔身自愛,與沒有母愛是有很大關系的,她享盡榮華富貴,但這些物質并不能夠滿足她全部的身心需求,她需要母親的愛。
她覺得自己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孩子,所以她選擇放縱自己,麻痹自己,在與一個個不同的男人歡愉的時候忘卻這一份痛苦與煩勞。
所以,寧夜雪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老佛爺間接造成的。
老佛爺看著痛苦不堪的兒子,臉上的失望與厭惡之色更加濃烈,忽然,她又轉頭盯著寧凡,就是這個家伙讓她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她必須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她憤怒的大吼一聲,蹣跚著沖向了寧凡,大叫道:我要殺了你這個小雜 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