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一個大漢率先走了過去,一步一步,穩(wěn)健而有力,遒勁的肌肉在黑衣下凸顯的尤為明顯,一雙拳頭捏的噼啪作響。
小子,弄死你這種小蝦米真是臟了老子的手,晦氣大漢面帶狠色,高傲而不屑的說道。
蔣云飛臉上掛著囂張的笑容,似乎已經(jīng)看到寧凡跪地求饒的美妙情景。但他不會對寧凡的求饒有絲毫憐憫,他會踩著他的臉,狠狠的踹上幾腳,就像他踹自己那樣,然后拿起刀挑斷他的手腳筋,最后慢慢的把他折磨死。
寧凡目不斜視,冷靜的看著對方,暗暗運(yùn)轉(zhuǎn)乾坤訣,元?dú)饬鬓D(zhuǎn)全身,令自己的狀態(tài)達(dá)到巔峰。
砰
一個碩大的拳頭沖了過來,卻被一只稍顯纖細(xì)的手掌抓住了,然后那碩大的拳頭就像是海綿一樣,慢慢變小,夾雜著清脆刺耳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
大漢的臉扭曲起來,眼珠爆突,失聲慘叫,聲音劃破夜空,淹沒在滾滾的江水之中。
寧凡的目光犀利如電,就像是看著山林中的獵物一般,沒有絲毫憐憫,捏碎了大漢的拳頭后,順勢一扭,大漢的手臂就變成了麻花狀,一腳飛起,大漢就像是一個蝦米弓著腰飛到了五米開外。
靜
滔滔的江水咆哮著,絲絲縷縷的江風(fēng)從耳畔掠過,帶起一絲涼意,沁人心脾。
趙坤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小弟的實(shí)力,對方輕描淡寫的廢了他的手臂,一腳揣的他生死不知,這哪里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份力道狠勁精準(zhǔn),必須是經(jīng)受過磨練的人才具備的。
看走眼了。
但他不怕,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渺小的,自己這么多人,而且自己還有秘密武器,想到這里,他的手摸到了懷里那冷冰冰的鐵疙瘩。
槍
槍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對于他這種道上混的,有了槍,似乎就有了護(hù)身符。
這把槍是絕對的真家伙,不是仿制的,而是制式手槍。這是他從一個南方佬手里搶來的,當(dāng)初那個南方佬在他的場子里搗亂,被他做掉了。
操家伙,一起上
趙坤發(fā)號施令,其他五個大漢抽出砍刀,猛撲了上去。
由于這個路段比較偏僻,又是夜晚,沒有多少路人,就算有那么一個兩個,看到這邊發(fā)生斗毆,還動用了兇器,也沒人敢上來圍觀,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寧凡緊緊的護(hù)住蘭若若,看著那寒光閃閃的砍刀,眼睛里閃過一絲興奮的亮色:有幾天沒有活動手腳了,正好拿你們練一練。
一把砍刀劈頭蓋臉的砍了下來。
寧凡出掌,迅若奔雷,擊中對方的手腕,啪的一聲,手腕盡碎,隨后四人前仆后繼,都成了一樣的下場,被寧凡擊碎手腕,一腳踢中腰眼,然后他們就像死魚一樣趴在地上,出的氣多,進(jìn)的氣少了。
這一切發(fā)生在短短幾十秒內(nèi),寧凡不閃不避,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四個持刀的大漢,這完全超乎了其他人的想象。
趙坤眼里布滿了駭然,心中的忐忑難以自抑。
他媽的,這小子不是一般的練家子,功夫這么厲害。
看書網(wǎng)最新kanshu 如是想著,他看向蔣云飛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不知道這個公子哥怎么會惹上這個麻煩。不過摸著懷里的手槍,他的信心又增長了幾分。
蔣云飛目瞪口呆,方才的囂張煙消云散,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竟然如此生猛,他有點(diǎn)不知錯所的望著趙坤。
任建更是嚇的一哆嗦,差點(diǎn)摔倒在地上,看著寧凡就像是看怪物一樣。
張蕓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捂住了嘴巴,可能已經(jīng)尖叫起來,眼里寫滿了驚駭。
場間,最鎮(zhèn)定的反倒是蘭若若,她眼里異彩連連,充滿了崇拜與愛慕。
姜哥,這家伙真的是服務(wù)員嗎文志使勁地咬了一下舌頭,難以置信,說他是特警隊(duì)的可能更靠譜。
姜洋臉上也寫滿了驚駭,半晌才欣喜的呢喃道:哈哈,我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今天趙坤要栽在這里了。
姜哥,我們要不要過去
姜洋想了想,點(diǎn)頭道:嗯,我們悄悄的摸過去,千萬不能出人命。
兩人下車,貓著身子,悄悄的向?qū)Ψ娇繑n。
寧凡戲謔的盯著對方,似笑非笑地道:蔣云飛,你說你想怎么死
蔣云飛一哆嗦,寧凡那一絲笑意仿佛冒著寒氣,令人膽顫,他顫顫悠悠,色厲內(nèi)荏地叫囂道:小子,你他媽的不要囂張,坤哥一出手就可以弄死你。
說完,一臉惶恐與期待的望著趙坤,期盼著他大顯神威。
趙坤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在寧凡手下未必討得了好處,于是先下手為強(qiáng),飛快地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寧凡,勇氣又瞬間充滿了全身。
趙坤厲笑道:小子,你的功夫確實(shí)厲害,讓我大吃了一驚。但你再厲害,有我的槍厲害嗎
寧凡雙眼一凜,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他不怕槍,但蘭若若在身邊,所以他不得不考慮她的安全。
又一個不講究的人。
寧凡一跨步,擋在蘭若若身前,一步步逼了過去,黑溜的眼珠死死的盯著槍口。
蘭若若也不復(fù)先前的鎮(zhèn)定,當(dāng)槍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她趕緊捂住了嘴,害怕自己驚叫起來。在她的意識里,一個人再厲害,也沒有槍厲害。
她終于意識到對方的目的是要寧凡的性命,心想著寧凡為了救自己,竟然要受到生命威脅,她心中滿是愧疚與悲痛。
但看到寧凡義無反顧地?fù)踉谒砬暗谋秤皶r,她心里涌起無數(shù)暖流,眼眶不由濕潤了。
他愿意用身體擋槍保護(hù)我,他愿意用生命保護(hù)我,我蘭若若胸口起伏不定,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被晚風(fēng)吹散。
他若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會隨他而去。她暗暗下定了決心。
此時此刻,她似乎看清楚了自己的內(nèi)心,弄明白了自己對寧凡的感覺,,她鎮(zhèn)定自若的接受了自己心里冒起來的那個念頭,并且下定了一個決心。
姜洋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趙坤掏出了手槍,渾身一震。
大案,動槍了,性質(zhì)完全不同了。小文,快點(diǎn),這次一定要坐實(shí)了趙坤的罪名。
文志也是駭了一跳,兩人不約而同的拔出了手槍,一邊隱藏身形,一邊加快了速度。姜洋又拿起手機(jī),給秦鐘掛了個電話。
眼看寧凡渾然不懼,一步步逼了過來,趙坤的心也有點(diǎn)慌了,他手上不是沒有命案,只是沒有見過這么不怕死的。
尤其是現(xiàn)在寧凡完全釋放出的氣勢,讓他感覺到了恐懼,這份氣勢仿佛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血與火的淬煉。
要知道,寧凡在山林中經(jīng)常獵殺猛獸,長年累月蓄成的氣勢令山林中的猛獸都避而遠(yuǎn)之,更別說一個人了。只是他平時把這份氣勢隱藏的很好,加之修煉了乾坤訣,身上的鐵血味道被沖淡,看著才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趙坤一咬牙,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悸動,吼道:小子,你再走一步,老子就開槍了,老子就不信槍還打不死你。
寧凡悄無聲息的從褲袋里摸出一枚硬幣,扣在手中,對趙坤的威脅視而不見,眼神順著從槍口停留在扣動扳機(jī)的食指上。
忽然,趙坤食指的肌肉微微顫動,寧凡知道對方要出手了,在這一剎那,他一揚(yáng)手,只聽咻的一聲,一枚閃亮的硬幣徑直嵌入了趙坤的手腕上。
劇烈的疼痛襲擊著趙坤的神經(jīng),近乎本能的手一松,手槍掉落,這時,一直顫抖著的手伸了過來,驚險的接住了手槍。
這天外來手卻不是旁人,正是站在趙坤旁邊的蔣云飛,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在趙坤慘叫聲的刺激下,竟然抓住了手槍,對準(zhǔn)寧凡就扣動了扳機(jī)。
蔣云飛乃是江沙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所以對槍并不陌生,他還在槍械俱樂部練過槍,雖然槍法不是太好,但如此近的距離,那是根本沒有失手的可能。
警察,不許動
一個人影攔在寧凡身前。
砰
一束火光在夜色中綻放
一朵刺目的血花盛開
姜洋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低頭看著胸前綻放的殷紅,鉆心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他不禁恍惚起來。
在寧凡用硬幣擊傷趙坤之時,姜洋與文志恰好趕到,但沒想到蔣云飛接住了槍,二話不說,直接就要開槍。
雖然姜洋沒看清楚寧凡怎樣讓趙坤失去戰(zhàn)斗力的,但他以一個警察專業(yè)的眼光判斷寧凡再難躲過這一槍。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一個跨步躥到了寧凡身前,手槍對準(zhǔn)蔣云飛,怒吼了一聲。
但蔣云飛先一步開了槍,子彈飛速的鉆進(jìn)他的左胸,巨大的沖擊力直接讓他向后倒去。
姜哥文志目瞪口呆,大腦似乎失去了短暫的思考能力。
蔣云飛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人來,滿腔的憤怒早已淹沒了他的理智,看著寧凡安然無恙,他沒有任何猶豫,對準(zhǔn)寧凡再次扣動了扳機(jī)。
寧凡其實(shí)早已發(fā)現(xiàn)了姜洋,但他認(rèn)出了他們是警察,所以沒有多少顧慮,只是沒想到警察為替他擋下了這一槍。
看著那刺目的鮮血,他徹底憤怒了。
咻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到了蔣云飛面前,在扣動扳機(jī)的前一秒,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