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娓娓道來,歐正凱卻聽的咬牙切齒,不用任建挑明,他直接就說:你是懷疑這一切都是寧凡指使人干的
任建愕然地盯著歐正凱,你怎么知道
歐正凱雙眼幾欲噴出火來,恨恨地說:因為抓捕拆遷隊時,他也在場,而且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他就是要針對任家。
你與寧凡有過節
哼,豈止是過節我混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拜他所賜。歐正凱憤憤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任建本就對寧凡發自肺腑的畏懼,現在見另外一個人因為他而變得落魄,這就更加證明其恐怖。他實在沒底這次與寧凡的較量究竟誰會是笑到最后的贏家。
所以這一次幫助你也是為了報復寧凡,將來你們搬倒他的時候,我要狠狠地踩上兩腳,這樣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歐正凱停頓了一會兒,稍稍平復心情,說: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事嗎
你要問一下我爸后面究竟應該怎么辦
歐正凱點頭,表示了然,說:我先去把錢放好,稍后我們電話聯系。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打車回了家,揣著沉甸甸的二十萬,他覺得自己的新人生就要從此開始了。將來他飛黃騰達了,即便是林清音哭著喊著要上他的床,他也要考慮一下。
歐正凱憧憬著美好生活,放好了二十萬,然后急匆匆地回了派出所。為了將來的幸福,他必須拼命地為任家做好事。
他趁著同事去吃午飯,一個人悄悄地溜到了看守間,見任天華無精打采地靠在墻壁上,雙眼微睜,望著天花板,眼中還夾雜著血絲。
他的皮肉傷都在身上,沒有在臉上,所以外表看起來,他只是顯得狼狽而已。
你過來。歐正凱指著任天華,大大咧咧地說。
任天華的眼珠子微微一轉,掃了他一眼,便又轉了回去,無動于衷。
歐正凱心說你怎么這么笨,老子是來幫你的,你竟然不搭理。他又故意咳嗽了幾聲,叫道:快過來。
見任天華的眼珠子又轉了過來,歐正凱忙使眼色。任天華一怔,知道有情況,便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了過去。
其他混子見狀,并沒有看出異樣,仍舊自顧自地插科打諢。
湊近一點。歐正凱低聲說。
任天華會意,湊到了他跟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任董,不好意思,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力,我只能對你態度惡劣一點。歐正凱諂媚的低聲說。
任天華微瞇著眼,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任董,我是來幫你的,我受任少的委托給你傳話,你聽好了,今天華天酒店歐正凱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
任天華越聽臉色越陰沉,最后一拳砸在了鐵柵欄上,低聲罵道:馬勒戈壁,寧凡這小子真陰險,竟然用這一招陰老子。
歐正凱附和道:寧凡從來就是一個陰險狡猾的家伙。見任天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忙介紹:我與寧凡也有著深仇大恨,所以這次我才冒著風險幫助你們。只要你出去后好好地收拾這個混蛋,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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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華忙點頭,說:你放心,出去后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歐正凱竊喜,有任董這句話我就足夠了,將來在任董手下做事,還要希望任董多多關照。
任天華不置可否,心想經此一役,華天酒店的聲譽肯定會受影響,但這并不是致命的,他相信自己走出這個牢籠,他就可以讓華天酒店煥發更加光彩的未來。
回頭你帶話給小建,讓他稍安勿躁,安撫好客人,并且可適當做好賠償。當然更要防范對方第二次使用這一招。不過我倒是希望對方再來一次,哼,那樣我們守株待兔,讓他們有去無回,從而牽連出幕后黑手寧凡,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歐正凱眼睛一亮,說:對,若是抓了現形,他們想跑都不跑不掉。
拆遷隊就是被抓了現形,所以才會牽連出候大義,最后引出任天華。任天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抓住那些搗亂的人,從而牽連出寧凡。
這個罪名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擾亂社會秩序,妨礙企業正當經營,這些都是可以有說頭的,加以運作,肯定會讓寧凡惹上一身騷。
歐警官,你就把我的話帶給任建,告訴他現在是考驗他的時候到了,只要撐過了這一次,我們一定會讓對手好看。任天華叮囑道。
歐正凱忙不迭點頭,心潮澎湃地說:是,是,我一定轉告任少,我可以預見我們旗開得勝的那一天。
任董,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所里下了命令要對你嚴加看管,所以我也做不了什么,那幾個人混子不是好東西,你不要招惹他們,免得吃苦頭。歐正凱告誡道。
任天華一陣苦笑,老子苦頭都不知吃了多少,你現在才告訴我有個屁用,但他還是偷取感激的眼神,心領神會地點頭。
歐正凱走了,找到一個僻靜地地方聯系上了任建,告知任天華的策略。任建仿佛有了主心骨,心里的緊張與悵然也減輕了許多,說:歐兄弟,你轉告我吧,我一定會按照他的吩咐,好好地把酒店的善后工作處理好,若是對方還敢來這一招,馬勒戈壁,老子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歐正凱掛了電話,又聯系四個大酒店,被告知他們已經報警了,可警察來轉了一圈,做了簡單的筆錄,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沒辦法,這事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干的,所以警察來了也沒轍。說實話,警察是真的不想來,一個臭氣熏天的地方,鬼才愿意去呢。
歐正凱沒有理會警察不作為的事,既然他父親都被警察抓了,他當然不會指望警察為他討回公道。
他仔細給酒店負責人交代了細則,讓他們一定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把酒店的保安都派到大門口,主要對方敢來,一定要把對方活捉。
華天酒店的臭名傳到了江沙的每一個角落,不清楚原委的人看熱鬧,清楚其中細節的人或感嘆,或憤怒,或欣喜,不一而足。
宋致就屬于憤怒這一類型,他憤憤不平地來回踱著腳步,臉色陰沉,道:寧凡這小子竟然出這個損招,果然是下三流的貨色。還有韓國斌,信誓旦旦地說什么看好戲,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戲
宋致很想質問韓國斌為什么還不反擊,難道要讓敵人扯下自己最后一塊遮羞布才反抗不過他并沒有打電話質問韓國斌。一則,韓國斌的市委書記身份不低;二則,河西大開發項目,宋致想從中大撈一筆,這還得韓國斌的從中協助。
于是,宋致只能生悶氣,他看著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意,瞇著眼坐在一旁的笑面佛,一咬牙說:佛爺,若是請你出手,可不可以悄無聲息地殺掉寧凡
笑面佛的眼皮子向上一撩,說:二少爺,你也是會武功的人,應該可以大致看出寧凡的深淺,你對上他有必勝的信心嗎
宋致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閻王刺殺蘭若若時,他偷偷地放暗器暗算寧凡的場景。那種情況下他都沒能奈何得了寧凡,若真的面對面交鋒,他實在沒有信心,因為他一點也看不透寧凡的實力。
以前,宋致頗為自負,認為世家子弟中愿意靜下心來,刻苦練習武功的人寥寥無幾,有成就者更是鳳毛菱角,所以他對自己很滿意,很有信心。
自認為是四大世家這一代中最年輕有為的人,甚至比他那個在商業上大獲成功,被奉為鬼才的大哥還要厲害三分。
可面對寧凡,他一次次的陷入被動,這讓他很惱火。
笑面佛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又閉上了眼,說:既然你沒有信心勝他,那我要殺他不難,但要悄無聲息,卻實在難辦。
讓大名鼎鼎的笑面佛都自稱難辦,可想而知寧凡的實力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測。
宋致不甘心,但也唯有放棄這個瘋狂的念頭,寧凡的名字幾乎在殺手界傳開了,所以他也不可能請其他殺手對付寧凡,況且笑面佛都這樣說了,其他殺手組織去了也是無濟于事。
宋致為什么一定要悄無聲息地殺掉寧凡呢
因為他清楚寧凡與楚家的密切關系,而且據說與慕容家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就不得不讓他慎重考慮了。
殺了寧凡可以,但絕對不能把宋家牽扯進去。因為若大張旗鼓地殺了寧凡,而楚慕容兩家知道是宋家干的,即便不會真的與宋家決裂,也肯定會有反制措施。
那時面對兩大世家的圍剿,即便頗為自負的宋家也會感到害怕。
次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任由那小子橫行,我想到他那張嘴臉就怒火沖天。
笑面佛不動聲色地說:二少爺,須得靜心方可,你年少有為,但磨礪甚少,恰好經過此事磨礪一番,璞玉經過精心雕琢,方能成為瑰寶,家主也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因為一個小小的寧凡而自亂陣腳。
宋致心中一驚,是啊,以前自認為有很好的養氣功夫,為什么現在都消失無蹤了若是別人這樣說他,他肯定會嗤之以鼻,但笑面佛身份不變一樣,他的話他不得不聽,忙恭敬地點頭說:謝佛爺提點。
然后整個人冷靜了下來,眼眸中跳動著犀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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