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緻的房間內,薰香冉冉升起,香氣溢滿整個房間,有安神的作用。
柔軟的真絲大牀上,一名女子仰臥在牀上,身上不著寸縷,滑膩的蠶絲被滑至臀部,只遮住了臀部以下的部位,後背大片嫩白肌膚露出。如瀑的長髮散在身體的一側,卻沒有擋住那誘人的風光。
牀頭的青色帳幔被放下,女子的肌膚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咯吱——”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襲湖藍色錦衣華服的男子走進。
餘光瞟到牀上透著牀幔隱隱可見的女子時,男子緩緩走近,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弧度。
似感覺到房間中有人,牀上的女子想要起來,剛一動,卻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得不放棄起來的念頭。
隨著男子的走近,女子緊張的顫抖,緊張中又夾帶了一絲恐懼。直到牀頭的帳幔被人挑起,女子方纔絕望地閉上了雙眸。
牀幔挑起,女子後背潔白的肌膚盡數印入眸中。只可惜,那數條紅色瘢痕參差不齊的出現在那白皙的後背之上,許是擦了藥的緣故,那些瘢痕已經消了許多,可是瘢痕依在。
“世子……”在男子走到牀旁時,女子努力擡起頭,虛弱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想要起身,卻是無能爲力。
對此蕭宇風並不在意,看著那參差不齊,卻已經消散許多的瘢痕,嘴角上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看來本世子的藥真是不錯,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好了這麼多。”
“多謝……世子賜藥。”冷玉目光閃躲,隱隱有些怯意,不敢直視蕭宇風。
在進地牢之前,她以爲她死定了,受了這麼多折磨,可見蕭宇風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本以爲自己真的就這樣會死在地牢裡,畢竟她害死他最心愛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前兩天蕭宇風竟然讓人把她放了出來,還給她上好的外傷藥給她治傷,還好吃好喝的待著。
可她不知道的是,正因爲傾城沒死,所以蕭宇風纔會放過她。
說話間,蕭宇風已經獨自做到了牀沿邊上,冷玉明顯感覺到有道熾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背部,也一直知道,從蕭宇風進門時,他的目光便一直在自己裸、露的背上流連。
可是就算如此,冷玉卻並沒有自戀的覺得他是因爲看上了自己。因爲從這件事上,她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蕭宇風一生冷血,卻唯獨只對一個人付諸真心。而她,只是一顆棋子。
“世子……”背上傳來一陣電觸般的麻感,將冷玉還在神遊九天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蕭宇風望著冷玉裸、露的背部,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雙眸深邃宛如深潭般幽深卻看不見底。目光熾熱而又火辣,彷彿冷玉此刻就是一個可口的獵物,而他,正是那個準備伺機俘獲獵物的猛獸。
纖長的手指彷彿充滿魔力一般,所到過的地方均似燃起火焰一般,夾帶著陣陣酥麻感。
冷玉緊緊咬著下脣不讓那羞恥的語言從口中溢出,蒼白的脣瓣已經被她咬的泛紅,可是蕭宇風卻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世子,屬下知錯,請……世子饒恕,啊——”羞恥的喊聲剛一出口,冷玉便急急咬住下脣,將後面的尾音生生吞進了喉嚨中。
這麼久的牢獄折磨,每天都如生活在地獄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的折磨早已將她的傲氣消磨殆盡,至少在蕭宇風的面前,她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可是現在蕭宇風如此羞辱她,冷玉只覺得恥辱外,卻再也不能做些什麼,除了忍受,便是死路一條。
所以,她選擇了前者。
“錯?錯哪兒?”蕭宇風笑容詭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光潔裸、露的背上劃著圈,幾次弄得冷玉差點兒叫出聲。
冷玉用力咬著下脣,強忍著後背傳來的不適,“屬下……不該擅做主張,害死傾城姑娘。啊——”
蕭宇風面色陰冷,雙眸充斥著嗜血的光芒,手指指尖深深地刺進了冷玉後背的傷口當中,疼得冷玉痛呼出聲。
“世子饒命,啊——”隨著後背手指的進入,冷玉只覺得痛徹心扉,隱隱感覺得到剛剛癒合的傷口又再次撕裂,還有血溢出。
經過這次牢獄折磨,冷玉等同只剩下了半條命,如今再被蕭宇風如此折磨,一張小臉更是慘白如紙。
可是高傲如她,寧可忍痛咬破下脣也不肯讓自己再叫出聲來。可她卻不知道,正因爲如此,才更加刺激了某人體內一直隱藏的嗜血因子。
“看著我。”蕭宇風逼近冷玉,單手鉗住她的下頜逼她直視自己,雙眸更是嗜血,彷彿要將冷玉直吞下肚方纔罷休,語氣冰冷宛若臘月寒霜,“你知道你做的做錯的地方在哪兒嗎?”
冷玉被逼著與他直視,下頜傳來的疼痛讓她異常清醒。蕭宇風的冷漠她見過,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他所折磨。
“你做得最錯的地方,不是將傾城推下懸崖,而是給她和南宮亦辰一個獨處的機會。”蕭宇風怒吼,奮力甩開了鉗住冷玉下頜的手。
他恨,他不甘心,倘若知道傾城沒死就會和南宮亦辰在一起雙宿雙棲,
他真該祈禱傾城就這樣死在浪子崖。至少這樣,他纔不會被背叛,也不會傷心欲絕。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冷玉,都是她。
本就渾身虛弱無力的冷玉,被蕭宇風用盡全力推開,一個不穩跌在了牀上,後背的疼痛更加深沉。
“你殺了我吧。”與其這樣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還不如給她一刀,讓她死個痛快。
蕭宇風嗤笑,“殺你?你毀了本世子最心愛的女人,本世子要留著你,沒本世子的命令,就算是閻王老子來了,也絕對帶不走你。”
冷玉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滾燙的淚水滑落。她知道,蕭宇風有這個能力,就算你死了,他也會對你的屍體出氣,讓你死後也不得安生。
望著冷玉慘白的臉頰,蕭宇風突然一笑,走到牀旁,極致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冷玉爲之一怔,充滿警惕的目光看向面前宛若地獄使者一般的男子,頓覺一種危險氣息籠罩著她全身:他到底要幹什麼?
“別害怕。”蕭宇風輕撫著冷玉滑膩的臉蛋,嘴角一直掛著一抹邪邪的笑,“你不是一直想做本世子的女人嗎?正妃的位置不行,側妃還是可以的。”
“屬於不敢。”冷玉連連搖頭,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她怎麼可能還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奢求?
“本世子說可以就是可以,來人。”蕭宇風倏然起身,話音剛落,便有三名女子緩緩進入屋內。
“世子。”
斜眼看了牀上的女子一眼,蕭宇風徑直吩咐:“從今天起,就由你們三人照顧冷姑娘的起居飲食,要是出了半點兒差錯……”
後面的話蕭宇風沒再繼續,但三名丫環已經清楚明白,連連應是:“世子放心,奴婢等一定竭盡所能。”
“嗯。”語落,蕭宇風看也不看牀上虛弱不堪的冷玉一眼,徑直走出了房間。
剛一出房間,一抹身影從天而降落在蕭宇風面前。
“事情辦得如何了?”蕭宇風負手而立,冷冷的問。
“回世子的話,屬下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就等世子吩咐。”林浩小心翼翼的回著話,不知道爲何,他現在總覺得世子與以前不同了,變得更加深沉,更加冷漠,更加無情。
可是讓他頓感意外的是,前兩天世子去了一次浪子崖,回來後竟然命人將冷玉放了,還好吃好喝的待著,世子到底是怎麼了?
“很好。”聽了林浩的話,蕭宇風滿意的勾起了脣角。
傾城,很快我們就要見面了,你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