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替嫁嫡女是神醫?!
7.拿銀子給讓你辦事時能辦的就乖乖辦!
宋明嵐目光冷淡的望向面前的人,“你若想告訴我,這滿山的雪蓮自己憑空失蹤了,就還是閉嘴吧。我既有法子從路不珉那里得到你店鋪的消息,就自然不會空手而歸,路不珉雖然為人荒唐了點,可有些事卻不會空口就說。”
“我知這世間總有人收錢辦事,這藥材的珍貴之處,掌柜的不會不清楚,你如今口口聲聲的說沒有這貨,可為何身后靠里的抽屜邊沿,憑空有一片雪蓮的干葉?若我因缺少這味藥材而產生了些別的變故,那路不珉改日真是要跪在我面前以死謝罪了。”
她說著,并不顧面前男子驚訝的表情,又繼續說到,“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奉勸掌柜的,在我好言好語愿意與你用銀子辦事的時候,你能辦的就乖乖辦,我這人脾氣也好,平日不會輕易動怒,你若能如了我的意,此事輕輕揭過,日后大買賣也多的是。可你執意若冥頑不靈,要與說這些不想干的廢話,我就不知來年的今日是否會有人敢去你墳頭上柱香了。”
那男子變了臉色,隨后卻拍了拍手掌,再開口時已經又換了一副語氣,就連那原本萎靡不振的目光與精神氣質都有了些變化,他朗聲笑了笑,“公子是如何知道我是此間掌柜的?”
宋明嵐看他一眼,語氣平平的說著,“路不珉能提起的藥鋪,掌柜的不可能放任一個不頂事的小工在這里看店。”
又掃了他一眼繼續說,“你身上有很重的香火味,路先生曾與我提過,這家藥鋪的老板供奉神像,每日必會焚香誦經以示敬意。”
“還有,你手心內有一道疤,雖然已經愈合了,但據我所知能留下這道疤的武器只有路先生的那一把短刃,他的那把短刃切口設計的十分奇特,我行走江湖多年,至今還未見過有與他那一把模樣相同的。”
那男子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確實有一股香味,他又伸出手心看了看手上已經愈合的疤痕,他方才不過是拿起這人的錢袋之時露出了點手心,可僅僅憑借著那一眼就看得出著疤痕的不同之處,著實是耳聰目明。
他又笑了笑,這次正兒八經的抱了個拳,“在下此藥店掌柜程非明,先前不周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宋明嵐挑了挑眉,她也說到,“在下山月,方才若有冒犯之處也請見諒。”
程非明搖搖頭說,“山月先生,雪蓮我確實有,但那是昨日之前的事情了。”
宋明嵐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顯然有些不信,程非明嘆了口氣,“我與路兄打不不相識,是極好的朋友,你既然只看一眼我手心的疤痕就斷定是他的短刃所傷,我自然相信你與他相交匪淺,到了這一步確實沒有再欺騙你的理由。”
宋明嵐見程非明目光純粹,坦蕩無比,不由問道,“為何?”
“不知道山月先生今日有沒有再聽到中連地區的情況?”
宋明嵐搖搖頭。
程非明又嘆了一口氣,“中連的災情雖然上報了朝廷,可等朝廷調查清楚情況,再下派能管事又對的上口的官差趕到下邊也是需要時日的,可災民等不了了。他們在連續的這兩場天災之下死了不少人,先是沒有收成,既而又是連天的漂泊大雨,根本難以維持生計,死的也就干脆的死了,活著的也大都瘦骨嶙峋。可當下酷暑才剛剛過去,依然炎熱無比,閣下不如想想,此種條件之下,最易滋生出什么來呢?”
宋明嵐輕輕吸了口氣,說到,“時疫。”
程非明點點頭。
宋明嵐此刻已經猜到了雪蓮的用途,但依然問道,“雪蓮是解這場時疫的藥引?”
程非明繼續點頭,“是,而在昨日下午,就來了人到我這里征收,相信眼下京城的藥店都沒有這味藥材了,此次征收都太突然,就連公文都是昨日來人的時候才帶過來,我與其他藥店掌柜問過了,在此前均未收到來自任何渠道的信息。“
程非明又稍稍頓了頓,“山月先生,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想必無需我說的過于明白。”
宋明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她又問道,“實不相瞞,我家中有一親眷,需用此藥,我想請你幫我再尋尋看,可有誰家還剩下點藥材。”
程非明想了想,看了宋明嵐一眼,話語里是更深的無奈,“若你執意要尋,可去一趟惠州,我與惠州一位藥商關系不錯,此前有部份貨物都是他給我的,你可以去尋尋看,但希望不大。”
宋明嵐點頭,問了程非明具體位置,程非明轉身進了里面拿出了一副地圖給她,替她標記了下來,宋明嵐誠懇道謝。
臨走之前,程非明又叫住她問道,“閣下,不知你與路先生是什么關系?”
宋明嵐眼神有些古怪,隨后正了正表情,“他欠我錢。”
宋明嵐早飯也沒了心情吃,出門就走,外面太陽依然大的很,她卻像是沒感覺一般。
惠州來往就算她不眠不休快馬加鞭一切順利也要四五天,眼下她還被她爹關著禁閉,得想個法子。
宋明嵐最后回去的時候還是帶了一碗云吞回去,這玩意兒里面有湯汁,不大好帶,她還特地讓店家多放了點醋和辣椒油,鼻子嗅了嗅,雖然有些刺鼻但好像又挺香的,不是很能理解宋明珠的口味。
宋明嵐直接去了宋明珠那里,她想到宋明珠昨日的話,猜到她今日應該是在學習規矩了,直接翻進了她的臥房,把云吞放在了她的小桌案上。
她在宋明嵐屋桌前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她留張紙,于是拿起她桌面上的東西就準備拿張紙用用,一拿就看到了一張畫像。
喲,這小畫畫的不錯啊,宋明嵐打量了一下子,猜到這是宋明珠的自畫像,看著畫里的宋明珠,年紀像是比現在要小一點,衣服不知道在哪里蹭的有些灰塵的樣子,當然不排除是宋明珠手抖用錯了顏料,眼睛里的靈動和活潑可比她現在要可愛多了。
她腦中想了想,想不出這是什么時候的宋明珠,興許是她外出拜師時候的事情了,她把畫像放下,又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出來,將筆蘸了蘸未干的墨,寫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