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畫著的,好像是一件女子的衣服,看上去,很是漂亮。
只是,這衣服的設(shè)計很簡單,不像是這個時代人穿的衣服……
倒像是,她們那個時代的人穿的衣服。
“這個是什麼?”周禛一臉困惑地看著許蘋面前的東西。
許蘋看了一眼,覺得更加好奇了,不僅僅是裙子,還有,旁邊竟然還有一個現(xiàn)代的那一種運動型裹胸。
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現(xiàn)代人才有能力畫出來的東西啊,古代應(yīng)該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才的!
“妙兒,你怎麼了?”周禛看著許蘋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一點不自然,擔(dān)心地問道。
可是,這個時候,卻是有一個女子走到了許蘋的面前。
她看著許蘋手裡的東西,問道,“夫人,能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嗎?”
許蘋微微愣了一下,想來這個應(yīng)該是屬於這個姑娘的東西。
“好的,只是,這是你畫的嗎?”
許蘋把自己手裡的東西遞給女子的時候,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不是,這是我們家主子畫的。”女子回答道。
可是,許蘋心裡卻還是想要知道,這個畫作的主人是誰。
因爲(wèi),她懷疑這副畫作的主人有可能和自己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能夠冒昧問一句,你家主子是誰嗎?”許蘋繼續(xù)追問道。
女子臉上出現(xiàn)了一點爲(wèi)難的模樣,“這個,抱歉夫人,不方便告知。”
許蘋點點頭,微微有一點無奈,看樣子,自己是沒有機會看到這副畫作的主人了。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這副畫作的主人到底是誰,這個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妙兒,你爲(wèi)什麼想要知道那個主子是誰?”旁邊的周禛忍不住問道。
“因爲(wèi),她畫的圖紙,很眼熟。”許蘋解釋道。
周禛點點頭,就因爲(wèi)一副圖紙嗎,是不是有一點太奇怪了。
“那就是前幾日我們見到的那個淑妃娘娘的侍女洛洛。”周禛解釋道。
這個女子許蘋不認(rèn)得,可是,周禛卻是認(rèn)得的。
許蘋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旁邊的周禛,“也就是說,剛纔的那些東西,是淑妃娘娘畫的了?”
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微微有一點吃驚,因爲(wèi)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在皇宮裡面看到的淑妃娘娘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怎麼了?”周禛問道。
許蘋這樣反常的模樣,讓周禛覺得很是奇怪,這不像是這個丫頭了。
許蘋搖搖頭,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沒什麼,咱們就選這匹布吧。”許蘋笑了笑。
只是,許蘋到了這京城裡面,還有周禛經(jīng)常陪著她出去走走,可是爲(wèi)難了她房裡的四個丫頭了。
原來丫頭們就是跟著許蘋後面,經(jīng)常跑來跑去的,習(xí)慣了。
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不得不在承恩公府裡乖乖地待著。
相比之下,她們還是更加喜歡溧陽候府裡的輕鬆自在,沒有人管著她們幾個丫頭。
“唉,姨娘,這裡也沒有天香樓,咱們也不熟悉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春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妙姨娘還好,還有候爺陪著,可是,她們幾個,就像是被囚禁了一樣。
許蘋無奈地把自己手裡的書放了下來,安慰道,“行了行了,別抱怨了,到時候有機會帶你們一起出去玩啊!”
她今天就想到了自己房裡的這幾個野丫頭。
只是,她現(xiàn)在對這京城也不夠熟悉啊!
“可是,妙姨娘,現(xiàn)在候爺整天要你陪著他,我們怎麼還有機會出去啊?”春枝繼續(xù)問道。
許蘋笑了笑,把手裡的書放了下來。
“放心吧,明天咱們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在京城的街市上面發(fā)現(xiàn)了很多好玩的東西呢!”
她都已經(jīng)有計劃了,這個不需要那幾個丫頭擔(dān)心的,到時候跟著她後面走就可以了!
“真的嗎,姨娘?那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啊?”夏紋立刻湊過來。
她現(xiàn)在惦記的,就是讓妙姨娘有機會帶著自己一起出去吃好吃的。
許蘋無奈地?fù)u搖頭,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有有有,什麼好吃的都有!”
只是,許蘋想到了前幾日那匆匆一瞥的淑妃娘娘,還有今天自己看到的圖紙,心裡還是覺得困惑。
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總覺得,那個淑妃娘娘很奇怪。
“妙姨娘,你怎麼了?”
旁邊的秋水比較細(xì)心,一眼就注意到了妙姨娘的情緒好像有一點不對勁!
“沒事,趕緊收拾一下,準(zhǔn)備晚膳吧。”許蘋吩咐道。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許蘋的臥房裡面卻是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人。
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走進(jìn)去。就好像是想要幫著許蘋搬家的樣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許蘋一下子就急了!
她還不清楚自己面前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莫名其妙地就要搬自己的東西啊!
“妙姨娘,我們是按照候爺?shù)姆愿擂k事的。”一個下人解釋道。
許蘋就那麼傻傻地看著這些人把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搬起來了。
“候爺?他讓你搬我的東西做什麼?”許蘋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
一個下人停下來了自己手裡的動作,解釋道,“候爺說了,把妙姨娘的東西搬過去,讓妙姨娘陪著候爺同住。”
許蘋一下子愣住了,讓自己過去和候爺一起住,他們兩個人一個房間嗎?
可是,還沒有等許蘋反應(yīng)過來。旁邊的春枝卻是激動了。
她笑得一臉詭異地看著許蘋,“妙姨娘,這候爺對您還真的是……”
春枝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咯咯地笑起來了,許蘋當(dāng)然知道這個丫頭在笑什麼了!
“不行不行,這簡直就是胡鬧。”她急了。
搬去候爺?shù)呐P室裡面這意味著什麼,許蘋心裡怎麼可能不清楚。
那是隻有正室夫人才會有的機會。
可是,皇上前幾日已經(jīng)明確說了,榮寧縣主趙嵐曦和候爺?shù)幕槭氯匀蛔鰯?shù)。
更何況,這個家裡還有一個承恩公夫人,本來這個承恩公夫人就看自己百般不是了。
倘若讓她知道了,那還了得!
“你們?nèi)慷冀o我停下來,不許搬了!”許蘋一下子吼道。
可是,這下子,所有的人都是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妙姨娘了。
許蘋微微有一點尷尬,她剛纔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大了一點點?
如果不是,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那麼看著自己。
“我的意思是,讓你們不需要搬了,我在這裡就挺好的。”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人,許蘋笑得一臉的尷尬。
她搞不清楚,周禛到底想要做什麼,兩個人兩個房間,不是也挺好的嗎?
“可是,妙姨娘,這是候爺?shù)姆愿腊。 北慌汕策^來的下人也是一臉爲(wèi)難的模樣。
他們只是
聽從候爺?shù)拿钷k事罷了,這妙姨娘攔著,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許蘋咬咬自己的嘴脣,無奈地回答道,“你讓候爺自己過來和我說清楚。”
聽到妙姨娘竟然這麼厲害,竟然直接讓候爺過來,旁邊的春枝臉上微微有一點尷尬。
這妙姨娘是糊塗了吧,從來都只有丈夫命令妻子的,更何況,妙姨娘還只是一個姨娘啊!
她這樣做,到時候,就不怕候爺會生氣嗎?
“怎麼了,妙兒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誰知道,正說著,周禛就已經(jīng)過來了。
許蘋看到周禛過來了,正打算和他過去講道理。
可是,周禛卻是再一次命令那些人,“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不是讓你們搬東西的嗎?”
許蘋聽到周圍這麼說,趕緊上前,攔在了自己那些行李的前面。
她張著自己的兩隻胳膊,就像老母雞護住了小雞那樣的,擋在了那些人的前面。
她不能讓這些人把自己的東西搬走,不可以。
“妙兒,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許蘋這副模樣,周禛還沒看明白,他又不是讓那些人把東西扔了,妙兒急什麼。
“不不不,候爺,我還是覺得這個房間比較好一點!”許蘋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這裡真的挺好的,她覺得自己不需要離開的,就在這裡就好了。
“爲(wèi)什麼?”周禛卻是不明白了。
許蘋猶豫了一下,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閉著眼睛,愣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奇怪的理由!
“因爲(wèi),因爲(wèi)這裡的風(fēng)水比較好啊!”她笑著說道。
可是,周禛卻是歪著腦袋,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哦,妙兒還會看風(fēng)水嗎?”
周禛饒有興趣地看著許蘋一臉侷促的模樣,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成了風(fēng)水大師了!
許蘋笑得一臉尷尬,她還真的一點都不懂,可是,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呵呵,略知一二。”
周禛看了一眼這房子,一下子打開了自己手裡的摺扇。
他一邊不急不慢地給自己扇扇風(fēng),一邊看著自己面前的許蘋。
“既然這裡的風(fēng)水比較好,那就把我的東西搬過來好了!”他吩咐道。
許蘋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周禛就是想要和自己住在一起了。
許蘋立刻擺擺手,“不可以,不可以!”
周禛停下來自己手裡的動作,拿起來了自己的摺扇,看著許蘋。
“爲(wèi)什麼不可以?”他問道。
許蘋捂住了自己的臉,候爺現(xiàn)在的意思,這是非要逼著自己說實話嗎?
“爺,你要是住在我這裡,到時候,承恩公夫人一定會殺了我的!”許蘋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周禛只是面帶著微微一點笑容,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不答應(yīng)和自己在一起,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你還怕這個嗎?”周禛微微有一點困惑地看著許蘋,反問道。
可是,許蘋卻是不停地點頭,把自己的頭點的就像搗蒜一樣。
她怕啊,怎麼可能不怕,那麼危險的事情。
“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周禛安慰道。
許蘋卻是很清醒,周禛也不能永遠(yuǎn)守在自己的身邊的。
萬一,他離開了,自己怎麼辦,她要是遭到了承恩公夫人的迫害,那多慘啊!
“可是……”
許蘋還是苦著臉,可是,周禛卻是覺得這個丫頭擔(dān)心的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