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眼淚汪汪地看他,他好像也在竭力忍耐,“你這小妖精,幾月不見,怎么越發(fā)緊了。”周禛喃喃地咬牙切齒。
這陌生的感覺早把她席卷得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渾身無力地隨著他作弄,頭目昏昏,隨波逐流。
等到倆個人渾身大汗的并排躺下,他粗粗地喘著氣,尤不忘把一條胳膊伸到她脖子底下?lián)Я诉^來,這小動作卻忽然讓許蘋心里柔軟了一下。想起前世有人說,男人在房事之后若是只顧自己抽煙或者只顧自己呼呼大睡,必然是個薄情的,若是事后知道摟著你睡,那便是對你有情,或者,至少是個有教養(yǎng)的君子。
她都不用側(cè)首看他,只要睜開眼睛盯著床頂,就能看到他的表情,沒想到他也正從鏡子里盯著她看。
許蘋微微一嚇,裝作害羞,趕緊側(cè)轉(zhuǎn)了身子,埋在他肩窩里,一邊心里卻想著怎么跟他提自己的賣身契。
“數(shù)月不見,想爺了沒?”他的身音低沉,還有點余歡未褪的暗啞。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許蘋的頭發(fā)。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床上滿足了他們,也許就任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爺不想我,我自然也不想。”她本意是要引著他朝我的話題說,結(jié)果卻真的冒出一絲莫名其妙地醋意來。
“爺自然想你。想得爺對那些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了。也不知道你這小妖精給爺下了什么蠱……”他捏捏許蘋嬌紅的臉頰,帶著男人饜足之后的慵懶。
“那些女人?哪些女人?”她不用思考就冒出了這話。
他笑而不答。
許蘋半真半假地嘟著嘴,轉(zhuǎn)身背對他。他也不惱,大手從背后伸過來。
“聽說爺要娶親了……”許蘋幽幽地說,努力讓聲音顯得嬌怯哀怨一些。
半晌,那邊只有沉默。她忍不住轉(zhuǎn)回頭看他,他卻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爺也不想娶,可是……”
什么?真的要娶親了!意外過后,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怒火熊熊。
她半支起身子瞪著他。
周禛見了許蘋這渾身豎毛的樣子,不由一笑。大掌一拉,她又跌回他懷中。
“怎么?怕爺以后不疼你了?”他又揉揉許蘋的頭發(fā),“娶了誰,你也是爺心愛的,有爺給你撐腰,你還怕什么?
“爺要娶誰?”她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周禛淡淡說道:“榮寧縣主。”
她在記憶里搜尋,畢竟是在宮里待過幾年,這些宗室王親的八卦沒少聽,腦海中一會就跳出這個人來:榮寧縣主,淮安王的嫡女。也是京城里數(shù)得著的名媛,與周禛倒也是名當(dāng)戶對。
她心里盤算半晌,裝作心痛的樣子埋在他胸膛里,“爺娶了夫人,萬一夫人容不下我,只怕后院的事情爺也插不得手,到時候,或打或賣還不是憑著夫人一句話。”許蘋把春枝的話拿來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因為埋在他胸前說話,聲音便悶悶的,聽起來好像要哭的感覺。
周禛伸指抬起許蘋的下巴,仔細搜尋她的眼睛,難得地有幾分認真。“跟了爺一場,生死都是爺?shù)娜耍啿坏剿齺硖幹茫y道爺還護不住你?瞎擔(dān)什么心!”
這霸氣的宣言瞬間讓她心潮激蕩,脫口而出:“那爺把賣身契還給我罷!”
他的眼神忽然一變,有些狐疑地盯著她。她連忙又把頭埋到他胸前,蹭著他撒嬌:“內(nèi)宅的賣身契,自然都是主母管,縣主進了門,若要我的身契,爺也不好不給,我就是怕……爺……爺……我伺候了爺一場,莫非一輩子就只配是個下人?爺把賣身契讓我自己收著,好歹我安心……”
她蹭了半天,沒蹭得他松口,倒又蹭出了他的火氣來。翻身便又壓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