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暑假生活很簡單,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寫作業外,我還很好的照顧麥卡,我甚至對麥卡比對毛毛還好,因為這是江羽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我很喜歡麥卡,麥卡似乎也很喜歡我,總是蹭到我身上來,舔舔我,麥卡還是一只小公狗,所以我時常抱著它玩,漸漸的長大了,也跟著我跑。
媽媽也喜歡麥卡,媽媽對麥卡很好,但我想大概是因為愧疚毛毛的事情吧,畢竟媽媽不是一個愛狗的人。
在家里,我也非要跟媽媽學做菜,媽媽以前以前干過廚師,所以做菜很好吃,對于我的奇怪行為,媽媽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問什么。
至于我為什么要學做菜,這里面大半原因都是因為江羽,可能我真的有點不要臉吧,我真的想陪在他身邊,想和他永遠在一起吧?這么說會不會有點可笑呢?
但是這的確是我的心愿,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江羽,恐怕他還不知道呢。
大概我是待在江羽身邊最久的女孩了,因為我和江羽只是好朋友,我不敢肯定,脫去朋友這層皮,我是否還能繼續待在江羽身邊?我不敢肯定,也害怕冒險。
……
頭發超出了學生頭該有的長度,媽媽說要帶我去剪,我搖頭拒絕了,媽媽很驚訝:“莞莞,你以前不是說長頭發很煩嗎?”
的確,我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在有了可以克服頭發長所帶來的煩惱的動力,沒錯,動力來自于江羽。
據我觀察,江羽以前的每個女朋友貌似都好像是長發,而且還是很漂亮的那種長發。李佳綺也有一頭長發,那江羽和她在一起很開心,會不會就是因為她的頭發很讓人喜歡呢?
我每天都在家里想這些問題,有時候還抱著麥卡問它這些問題,有時候感覺我真是瘋了。
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見到江羽,也沒有收到江羽所謂的明信片,我漸漸的開始失落起來,都說好了寄明信片給我,明信片呢?騙子!
我想我真是瘋了,我居然對麥卡說這些話。
江羽是在放暑假的整整一個月零三天后才給我寄的明信片,明信片上有江羽兩行飄逸的字:唐莞莞,我一切都好,就是很想念你呢。
看到想念這個詞,我又開始有點胡思亂想起來,江羽會不會也有一點喜歡我呢?不然他干嘛想念我呢?
不過后來江羽的一個電話使我排除了這個猜測。
“唐莞莞,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呢?!泵鎸痣x開后打的第一個電話,我還是很緊張的,不過電話那頭的江羽倒顯得很輕松。
“是呢,對了,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呢?在那邊開心嗎?”我旁敲側擊問著,我實在不好意思問他為什么這么多天都不打電話給我。
“呃……我?”江羽顯得有些躊躇,但停了幾秒,還是很豪邁地說:“唐莞莞,你不知道,青島這里有很多美女,當然是每天都玩得很開心呢!”
聽到江羽咯咯地笑聲,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還好我沒有當面問他,如果正對著他,我恐怕沒有辦法掩飾我悲傷的表情吧?
“是嗎?”盡管不高興,但是對著江羽,我還是不能表露出來,還是要佯裝出興奮的聲音:“那你玩的開心點?!?
最后還是我先掛了電話,之前一直期盼他打電話給我,現在他真的打了,我的心情反而比之前更加糟糕了。
后來我告訴自己不要期待,不要胡思亂想,不要亂加猜測。
或許我才可以沒有那么喜歡江羽。
…………
顧北北這個名字挺好玩的吧?我是在這個夏天認識顧北北的,那天天氣不太熱,因為一場雨過后,就不像往日那樣炎熱,所以我帶著麥卡到公園溜達。
我就是在公園里認識顧北北的,當時顧北北坐在長椅子上,手里拿著個畫板,大概是在畫畫吧,不知道為什么,麥卡就從我身上跳了下來,然后跑到他身邊蹭著他的腿。
當時他白皙的臉嚇得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聲音都顫抖起來了:“誰的狗,走開,走開。”
我被他夸張的樣子弄的摸不著頭腦,就趕緊從他那把麥卡抱了起來。
當我尷尬地起身,才發現無數到刺眼的目光在我身上聚攏,少年的目光弄得我瞠目結舌。
他帶著個黑框眼鏡,白白的皮膚看起來也很俊秀,他看了我懷里的狗兩眼,還緊張兮兮地往后退了幾步,他蹙著眉,臉卻紅了大半:“離我遠點?!?
我看他這副樣子,不禁大笑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就算害怕狗,也不用這樣吧,我們家麥卡這么可愛,你居然這么害怕?”
少年紅了臉,看我走近了些,居然害怕的又退了兩步,顫顫巍巍地解釋道:“我哪有害怕?不過就是討厭這種毛茸茸的東西?!?
“真的嗎?”我挑了挑眉,又靠近一些,表示不相信。
“你別過來?!鄙倌牦@恐地看著我,雙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著他這個搞笑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喂,你一個大男生害怕這么可愛的狗,一點出息都沒有?!蔽覔崃藫猁溈ǖ拿?,然后投給他一個鄙夷的目光。
“這……是我的事。”少年突然背過身去,大概是怕我看出他害怕的表情吧。
我趁他不注意然后跑到他身邊,在他轉過身時,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放在麥卡地背上撫了撫,自作聰明地問:“怎么樣?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吧?”
他驚愕地看著我,尖叫了一聲,然后趕緊抽回了手,又退了幾步,雖然眼睛里好像沒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但是還是一直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我。
看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我那樣做或許在別人看來我就是神經病一個吧。
恍惚過來,少年又坐在了原處,握住筆,不知道對著他的畫板畫著什么東西,我朝他畫板看了兩眼,讓我奇怪的是,他在這里寫生,畫的居然不是這里的風景。
“喂,你畫的好像不是這里的風景吧?”我果然還是改不了多管閑事的習慣,就忍不住跑到他身邊來,眨著眼睛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