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說誰是賊!”將軍府的頭領侍衛一聽便立刻大罵道:“將軍可是御賜武將,你容王府的想造反嗎!”
“本王竟不知,剿了小小的左將軍府也能稱得上是造反?!睆埧癖臍鈩輽M亙在眉間,一襲灼人睛眸的赤衣翩然立在雪中,容王夏司麟手握一把鋼骨折扇,冷笑而至,“御林軍不要在此多事,滾!”
將軍府的侍衛一看容王駕到,登時跪了一地,唯有那名與暗衛槓上的頭領漲紅著臉站著,抱拳道:“卑職見過王爺,不知王爺一早前來便這般陣仗所謂何事?”
御林軍的將軍也跪下道:“末將拜見王爺,稟王爺,末將聽將軍府內出了事特受皇命前來看看?!?
清兒眼神如刀,“讓你滾,還需要王爺再多說一個字嗎?”
將軍額頭滿是冷汗,堪堪道:“末將告退?!膘妒潜銕е周婟R刷刷退回去守宮門。
容王府的人馬各個全副武裝,上上下下把將軍府圍得滴水不漏。何止是御林軍,連將軍府的侍衛都看出來了,容王身後一片刀光劍影,分明就是來吃人的,哪容得旁人再多說一個字。
“搜!”夏司麟裹挾著一身狂怒,踏入將軍府。
暗衛衝在最前面,兩三刀破開將軍府侍衛的防守,這一下如泄洪之堤,無數王府精兵魚貫而入,散進將軍府拆門破戶,一片嘈雜。
夏司麟立在正庭前,那磅礴的殺欲難以言表,冬日沒有溫度的光線落在他身上,彷彿穿了一襲流光。
“末將參見王爺。”鬧了許久,左將軍蕭逸終於出來見人了,他未著戰甲,只穿了件日常的袍子,長髮披散,似乎是剛剛起來。見到家裡被鬧得雞犬不寧,臉色自然不好看,“王爺一大早就帶人來搜末將官邸,不知是何用意?”
“將軍言重了?!鼻鍍杭傩市市Φ溃骸巴醺F客失蹤,我等不過是找人?!?
蕭逸冷哼一聲,“找人找得跟抄家一下?王府丟失貴客,與我將軍府何干,王爺此番可於禮不合?!?
“昔年你在本王帳下聽命,可沒見你有這等脾性?!毕乃诀肜滟疵?。
昔年戰亂時,夏司麟乃大夏戰功赫赫的功勳戰神,蕭逸聽命於他帳前,卻不服,他心高氣傲年紀又比夏司麟大上兩歲,一直覺得若不是有夏司麟擋著,他怎會只當個左將軍便止步不前。有這樣的心態,可想而知當年在夏司麟帳下得受多少氣。
後面夏司麟又將自己心愛的妹妹娶走卻不好好對待,這仇那可大了去了。
蕭逸面色不善,“王爺既不相信末將的清白,若沒搜到人,王爺又該當如何?”
“平白擾了將軍清淨自然不好,若沒搜到,本王便紆尊降貴給你賠個不是?!?
論起厚臉皮,蘇欠和夏司麟簡直般配得天造地設。抄了人的家,辱了人的名,到頭來發現卻是誤會一場,只賠個不是便完了?天下哪有這種便宜事,偏偏從夏司麟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對方還賺了便宜似的,當真氣死人不償命。
蕭逸給氣得肝火正旺,夏司麟接下來的一番話恰好把這把火澆得一絲火苗不剩。
“若讓本王搜到洛羽瑩被囚在你這將軍府,本王不僅要抄了你的家,更要抄了你的項上人頭!”
這轟轟烈烈的抄家之舉一直進行到巳時,日曬三竿,蕭逸臉色鐵青地站在一邊,夏司麟站累了,清兒便去給他搬了太師椅過來,蕭逸簡直想吐口血泄憤。
“王爺!”暗衛小五一身黑衣前來,單膝跪下道:“稟王爺,屬下等率人把將軍府搜了個遍,均沒有找到洛小姐。”
“搜了個遍?”清兒冷哼。
小五道:“回統領,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將軍府的牀榻都掀了?!?
蕭逸鼻子裡哼出一個悶響,“王爺還有什麼話可說?”
只見夏司麟不疾不徐,啪地一展摺扇,黑金扇面剛骨如刀,他足尖在地上輕輕碾了一下,笑道:“清兒,本王一開始是怎麼說的?”
蕭逸等著容王給他賠罪,卻聽清兒道:“主子說,掘地三尺也要把洛小姐找到?!?
“那這地,爲什麼還不掘開?給本王挖!”夏司麟的耐心徹底耗光了,他聲若龍吼,周身掀起一股冰山倒坍般的陰冷寒厲來。
“是!”小五立刻傳令下去,無數人便從蕭逸的臥房周圍開始,操著鐵鏟或鋤頭轟轟烈烈地開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