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晟,你會不會太多管閑事了?我與丫環(huán)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吧?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資格審問我?”蘇晨冷道,“把依依還給我,鑰王。”
“依依是你的貼身丫環(huán),你是本王的女人,算起來本王也有處決那個丫頭的權(quán)利。夠了,本王找你并不是處理這些毫無意義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女人,告訴本王,蘇成琛讓你收集什么資料?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前段時間軍事圖被盜,也與他有關(guān)吧?只要你告訴本王,本王可以考慮把你的丫頭還給你。”
“誰說我是蘇成琛的密探了?本小姐再說一次,我與蘇成琛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封信是別人栽贓給我的,我事先并不知情。還有依依下毒的事情,也是別人暗算了她。公冶晟,你長得人模人樣,怎么腦子比豬還要笨?”蘇晨譏笑數(shù)聲,不理會公冶晟陰沉的俊顏。實力不如他,這張嘴總能強過他。
“女人,本王已經(jīng)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么這輩子也別想見你的俏丫頭了。”氣溫再次下降,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一塊,讓她沒有辦法呼吸。以前看電視劇,里面寫著武林高手以氣息壓制低等嘍羅,原本不信,現(xiàn)在卻必須相信了。
“此事與依依無關(guān),你聽不懂人話嗎?公-冶-晟!”蘇晨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又如何?只要本王高興,就算殺了你也是應(yīng)該的。女人,你還沒有弄明白嗎?你是本王名義上的妻子,生死全在本王的一念之間。盡管本王不明白蘇成琛這種老不死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但是本王還是奉勸你一句,女人可以蠢一些,但是不能太聰明。聰明的女人是活不長的。”公冶晟抬起蘇晨的下巴輕聲地說道。
“本小姐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王爺?shù)奶嵝眩俊碧K晨不屑一顧,“意思是說,你不想把依依交還給我,我就不能與依依見面,原因就是你這個混蛋是本小姐名義上的夫,本小姐不能忤逆你,對吧?”
“總算還有腦子。”公冶晟滿意地點點頭,放下她的小下巴。
剛進門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她狼狽的樣子,盡管幾天沒有洗澡,她的頭發(fā)也凌亂無比,但是這個女人仍然與眾不同。想到這幾天一直纏著他的蘇醒兒,公冶晟不屑地撇撇嘴。同樣姓蘇,這兩個女人的差距太大了。那個蘇醒兒是一個完美的大小姐,無論是言談舉止方面,還是容貌方面,都是特級的絕色。
但是,他就是厭惡看見她。只要她對著他嬌滴滴地說話,他就會想到這個可惡的兇女人。只要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會想起這個女人挑釁的眼神。無論她做什么事情,他就會想到這個女人。
他中毒了嗎?中了一種叫蘇晨的劇毒?因為這個女人太傷害他的男性自尊,所以他總是想方設(shè)法地扳回一局。
好不容易趕走蘇醒兒,他立即過來看她。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死。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她應(yīng)該學(xué)會識時務(wù)。但是……
這種情況在情理之中,也在預(yù)料之外。她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居然還是這么難纏。
原本不想連累依依,所以蘇晨想把她趕走,沒有想到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她應(yīng)該說幾句軟話嗎?以公冶晟的作風,她真的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置依依。假如真的與依依分開了,蘇晨也希望找一個對她好的主人,而不是一個總會讓她提心吊膽的主人。
“王爺,妾身知道錯了。能不能讓依依回到妾身的身邊?妾身被她伺候慣了,沒有她會很不習(xí)慣的。”蘇晨微笑地看著公冶晟。
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她已經(jīng)很委屈自己了,姓公冶的混蛋至少應(yīng)該配合一下吧?
蘇晨變臉的速度讓公冶晟另眼相待。原本以為她會繼續(xù)大喊大叫,沒有想到她能屈能伸,對他的挑釁不當一回事。這樣的女人太危險了!幸好她不是男人,否則公冶晟絕對不會讓她活過明天的清晨。
“想要你的俏丫環(huán)回來,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否則本王也不會記得她在哪里。”公冶晟冷道,“本王問你,蘇成琛讓你嫁入王府有什么目的?”
蘇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王爺,他是我的父親,我真的必須出賣他嗎?”編唄,反正說真話他也不相信,還不如編故事。這些古代人真是找虐。
“本王是你的夫,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依靠我,而不是你的父親,明白嗎?”公冶晟發(fā)現(xiàn)蘇晨有些意動,趁機說了一句感性的話。女人嘛,都喜歡這份保障,否則她們怎么可能乖乖地任男人擺布?
“王爺,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妾身真的不能傷害父親大人。”蘇晨貌似痛苦地說道。
既然蘇晨的嘴里有松動的跡象,那么公冶晟不再步步緊逼,只能答應(yīng)給她考慮時間。當公冶晟轉(zhuǎn)身的那瞬間,蘇晨眼明手快,拔下頭上的發(fā)簪朝公冶晟刺去。
“妾身提醒王爺,最好不要亂動,我手中的發(fā)簪沒有長眼睛。”蘇晨舔舔嘴角,眼神興奮地說道,“讓你的人把依依找來,否則我的發(fā)簪就要刺下去了。”
“你以為就憑著一支小小的發(fā)簪就能夠威脅本王?”公冶晟哈哈大笑,笑聲恐怖,就像夜半時分聽見的鬼哭狼嚎。“賤人,沒有想到你竟敢威脅本王,本王有必要讓你知道本王是你的什么人。”
蘇晨心中不安。聽他的語氣,這招好像對他沒有用。不能啊!她的手沒抖,發(fā)簪離他的脖子只有一個指甲的距離,稍微抖動一下就是一個血口子。難道他故意刺激她,然后抓住機會反敗為勝?
有可能!她不能意動,更不能隨意被他的話影響。
“不要以為本小姐故意威脅你,你再不讓他們把依依找來,我就刺下去了。”蘇晨惡狠狠地說道。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失去孩子的母親,為了找到孩子,不惜與強敵對抗。最終,強者始終是強者,弱者始終是弱者,不管怎么掙扎也沒有作用。蘇晨與公冶晟的關(guān)系也是這樣。
公冶晟反手一擊,利落地擊掉蘇晨手中的發(fā)簪。當發(fā)簪脫離她的手中時,她快速地躍過去抓住,再朝公冶晟襲來。公冶晟冷笑一聲,隨意一揮,她的小脖子再次成為他的掌下物。
“賤人,看來你還沒有學(xué)乖,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王妃的責任。”啪!她的臉再次淪為公冶晟揮掌的目標。
話說公冶晟現(xiàn)在最擅長兩個動作,一個是甩巴掌,另外一個是捏脖子。或許是練出經(jīng)驗來了,在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這位戰(zhàn)場魔將經(jīng)常使用這種方式對待敵人,總是打得對手不知所謂。
蘇晨再次淪為掌中囚,還能怎么辦?她再次發(fā)誓一定要學(xué)會內(nèi)力,她也要隨意一揮手,便把公冶晟的脖子捏在手心中。只是她找誰教她武功啊?
“咳咳……你能不能……咳……做一點新意的動作?”就算她不膩味,觀眾也看膩了啊!
“哼!”冷冷一哼,隨意扔掉,仿佛蘇晨就是令他唾棄的垃圾。“今晚由王妃伺寢,把她洗刷干凈。”
“是。”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蘇晨,再次垂下頭。
公冶晟說完這句話后就離開,獨留一個背影給臉色黑灰的蘇晨。兩個黑衣人押解蘇晨走出密室,在那之前再次把她弄昏。當蘇晨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身旁跪著大量的婢女。有的婢女替她洗臉,有的婢女替她洗腳,有的婢女替她洗身體。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她的鞭傷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還剩下一些印記。盡管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是看上去仍然很恐怖。婢女們埋頭工作,沒有對蘇晨的身體表示絲毫的興趣。
這些丫環(huán)并沒有電視里寫的那樣粗魯,而是很溫柔地護理她的肌膚。這段時間在密室里吃不好睡不好,皮膚一定差了許多,她的確需要大大地護理一下。
“王妃娘娘,水溫合適嗎?”一個清秀的婢女溫柔地說道。“需要玫瑰花辮嗎?娘娘?”
“水溫適當。除了玫瑰花瓣,我還要幾種其他類型的花瓣,記住,要新鮮的。”難得有機會享受一下,她沒有道理錯過這次機會。
從她穿越到這具身體的第一天開始,她的世界全是災(zāi)難和磨難,沒有哪一天不受刺激。如今好不容易感受一下做為王妃的專利,她沒有道理拒絕啊?
蘇晨一邊享受,一邊觀察這里的地理和人。浴室很大,簡直有兩百平米。婢女們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其中最平凡的女子也有清秀之姿。想到這些穿著仆人裝的漂亮女子,再聯(lián)系那個野蠻人公冶晟,蘇晨忍不住胡亂yy。
她能偷偷地離開嗎?蘇晨確實想過。假如她沒有看見這些女子步態(tài)輕盈,身手靈活,她確實會這樣做。她親眼看見一個女子手滑,將提著的開水差點跌落下來,讓蘇晨替她捏一把冷汗。只見她右腿上勾,那只秀氣的腿點了一下水桶的底部,水桶再次落入她的手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