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見她的眼睛慢慢變得恐怖，就阻止了她的談話。“那你沒有同伙嗎？”

“當然有，我的一個網友叫火精靈，每次都是她給我出意見。”

火精靈？一個藏在暗處的人，他到底是誰呢？

“那趙鑫呢？”向彥急切的問道。只見飛飛將臥室的門打開，趙鑫安靜的沉睡著。

“如果你想在我口中套出火精靈，那大可不必，我不會說得，只要高大富落網，我就算進去了，也無憾。火精靈，不會讓你為我流血的。” 沈玉的表情很可怕，因為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沉浸在對高大富的控訴上了。

“你不覺得你很卑鄙嗎？”飛飛對于沈玉的話感到氣憤。

“卑鄙？卑鄙過她嗎？麗麗那樣對他他不依然冷漠嗎？我結果了她只是把她脫離苦海。”沈玉高調的說。

時間凝滯了，麗麗的死的真實原因已經很明了。在沈玉的敘述中，本來跳過了這一段，不料飛飛的一次質問讓沈玉說了出來。

飛飛和向彥看著沈玉的身后，趙鑫無語的站在那里，眼里有憤恨，有悲傷，還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沈玉轉向趙鑫，終于，趙鑫懂得了他們所說的眼睛里沒有感情的意思了。

“啪啪”一記耳光。向彥和飛飛驚呆了，趙鑫從來沒有打過女人，而今天卻做了。“你記住，我是替麗麗打的。”說完走了。

“答答答答”，人們又聽見了時鐘的響聲。

沈玉好像并不在意是否被打，她的心里早已經被自我的歡樂而蒙蔽了。她的眼睛漸漸變得陰沉，突然她跪了下來，“奶奶我完成了你的責任了，奶奶，我完成了。”

飛飛一記手刀將她打昏，向彥說，“你干什么？”

飛飛的面色有點凝重，“我覺得她是精神分裂，所以我要帶她去醫院。”

“精神分裂嗎？”他看著倒地的沈玉。

法則三：如果一個人，他心里存有黑房子，請你早點打開那里的門，否則會很危險。當那一扇門，訇然中開，飛出黑色的蝙蝠，在天上盤旋。

······

這是海，美麗的海。這是夢，一段遙遠的夢，夢里有回憶的過去，從最悲傷的以前開來。水，從遠方緩緩流來，帶著世界上最純凈的種子，帶著世界上最凄美的哀傷，涌出地面。

水，柔軟晶瑩，澄澈的是她的那顆心，流動，婉轉。

但是，地下還隱藏著一團火，在地底的最深處，長著憤恨的觸角，要融化一切。火，罪惡之火，火，憤恨著一切不公，她要撩起世界上的一場鬧劇，讓人類看到那一片灰燼，自己在遠處看看人類的驚恐，疑惑，不安，怨恨，自己心里得到滿足。

當火與水碰撞時，火花四濺，水汽蒸騰，一場血雨腥風。

醫院，精神科。”我們懷疑她患有抑郁癥，由此導致了重度精神分裂，具體的情況我們還得進一步觀察。“精神科大夫對向彥說。

向彥看著鑒定報告，不說什么，但是飛飛的腦海卻飛快的運行著。沈玉，精神分裂，瞳孔，可能，不可能，兇手，暗殺，一系列的詞語從她的腦海迸出，變成一個個的事物，匕首，鍵盤，女人，鄉村。

飛飛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她腦海里，閃爍，就像是聊天時閃爍的頭像。”對了。“飛飛驚喜的叫道，就是這樣。

向彥從報告轉向路飛飛，不知道飛飛腦子里又閃現出什么，但是事以至此，他也想不出什么頭緒，只好問飛飛，“我的大心理師，別賣關子了，到底什么啊。“

路飛飛仍然笑著，”走，和我一起去沈玉家，如果不出以外的話，我猜的是對的。“

向彥搖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飛飛還在賣關子，女人啊。

天上的星星更亮了，在南方，獵戶座在那里懸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