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五柄鋒利的劍刃上寒光閃爍,五個少年把剛剛從空中跌落下來的肖飛和朱義圍困在中間。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朱義毫不示弱,巨大的驚雷劍豎立在身前,滿臉的匪氣,眼神兇厲的瞪著,一個個的掃視而過。
他此刻好似在發泄剛纔躲避在肖飛身後的那種憋屈感,因爲圍困著他們的五個少年,也不過是練氣入竅的修爲,他完全的不在乎。
“烈火門,”其中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年好似被朱義的匪氣所嚇,乖乖的問答。
其它四個少年中的一名少年,十分不屑的‘切’了一聲,眼睛向右上斜視了一下,“束手就縛,饒你性命。”
他看的清楚,這個那柄巨劍的少年,看上去威猛無比,但是實力肯定不咋地。至於另一名,則嘴角溢血,顯然已經受傷,他巍然不懼,以更加兇狠的眼神瞪了過去。
朱義聽到對方說出是‘烈火門’後,心中不由的突突的一跳。但是看到對方竟然如此無禮,冷哼道,“找死。”
說罷,手中的驚雷劍上瞬間便覆蓋上了一層雷電,電茫閃爍,電弧跳躍。
就在朱義手中的驚雷劍準備進行驚雷一擊的時候,右手卻被人一把握住。他微微的轉頭,一臉驚愕的說道,“肖飛,你的傷勢?”他十分關心的問道。
“不要,”肖飛並沒有回答朱義的問道,朱義神色複雜,猶豫了半響後,才收回真氣,驚雷劍上的電茫也消散了。
“我們是黃龍道觀弟子,”肖飛微微的稽首,對著無名少年說道。“肖飛。”看著朱義並不進行回答,他代替道,“我師兄,朱義。”
“是嗎?”很明顯,烈火門的這個少年弟子並不相信,“有什麼證據?”
“證據?”
朱義呲牙笑著。
“這算不算?”肖飛摸出黃龍道觀的令牌,讓對方看明白。
“你們兩個看管著,”少年顯然是這五個人中的頭,他隨手的一揮,便指點出兩個少年。“等章師兄過來確認。”
他雖然覺得黃龍道觀不怎麼樣,但是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破兩派之間關係網。
看著朱義依舊氣憤難忍的模樣,肖飛低聲道,“我們先療傷。”
朱義點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立即盤膝而坐,開始修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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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嚐嘗我的開山炮。”趙可笑的十分歡快,左手中的土黃色圓球中,劍獸在其中咆哮著,他對著張文峰緩緩的拋了過去。
這個土黃色的圓球,比起剛纔對付肖飛和朱義兩人的那一顆來說,強大了不止一倍。
攻擊肖飛兩人的只有其形,但是現在卻有整個劍獸的精魂,這其中蘊含了劍獸的強大力量。如果不是藉助劍獸的力量來撕裂山巖,此刻這一招的力量將要再強大一倍。
這枚圓球,不顯山不露水,大小不增不減。而上面的威壓,卻越來越強,還沒有攻擊到張文峰的身前,一股颶風便迎面吹拂而去。
“水之堅盾!”
張文峰面對這一招也微微變色,在腰間一拍酒葫蘆,頓時一股酒水激射而出,化做片片堅冰。他已經使出了自己最強的防禦——水盾。水盾的力量十分強大,乃是利用水的柔;隨著他的呼喚,頓時四面八方都涌起一道水牆,身前的水牆竟然有丈餘後,而身體兩側的水牆則要單薄許多,身後的防禦也如同身前的一樣。
趙可所謂的‘開山炮’一擊而入,便想要穿透擊破張文峰的水盾,但是他發出的炮彈此刻卻如同陷入了迷陣之中。
水牆如同吞吃了動物的蟒蛇一般,整個光滑的水牆翻騰著,想要掙脫水牆的束縛。而水牆是如此的堅韌,招呼想想的堅韌。
聽得見劍獸正在憋屈的嘶吼,他想要自由,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反抗。
“喔,這一招不錯啊!”趙可由衷的誇讚,心中對於自己剛纔那一擊,並沒有報多大希望。
“快點支援。”同時,一隻田鼠在地底下快速的穿行著,在田鼠的身上篆刻著一個符籙,裡面存儲了目前的形式。
趙可看著水牆一點點的把劍獸消磨而亡,卻並不出手相助。
“可敢於我一戰。”趙可看著對方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對手,忽然擲出一柄闊劍。
“在我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想如何戰鬥,由你選擇。”張文峰抓住葫蘆,又灌下一大口酒水,醉醺醺的打了一個酒嗝,一股酒氣在空氣中散發了開來。
“近身搏殺!”趙可如同一個害羞的大姑娘一般,微微羞澀的說道。他知道,在修道界,一般很少有人會選擇近身搏殺。“只有近身搏殺才能……”他補充道。
他還沒有說完,張文峰再次灌了一口酒,大聲道,“好。我曾經有一個朋友也是喜歡近身搏殺,他說只有這樣才能顯現出英雄本色。”
趙可微笑,他只是覺得近身搏殺才爽。
張文峰也抽出一柄長劍,劍身細長,劍身上篆刻著雲符,竟然是一柄十分古樸的長劍。
“殺!”
兩天異口同聲,大口一聲,急速的向著對方衝殺了過去。
“叮”的一聲,雙劍相交,兩人一閃而過。
“也不過爾爾。”趙可呵呵笑著,看著張文峰被自己用劍氣斬破的衣袖,這一劍如果再用力大一些,就會多一條臂膀作爲戰利品。
張文峰注意到了,側頭看了一下衣袖,長劍往外一伸,上面正挑著一條項鍊。
趙可伸手在脖子上一摸,心中一涼,臉上的笑容也凍結了起來。
“再戰!”張文峰好似被對方勾起了戰鬥的慾望,便招呼了一聲,撲了上去。
兩人劍來劍往,劍氣把四周的樹木上,切割出一道道痕跡。樹葉更是掉落了一地。
張文峰越戰越清醒,臉上的表情便越發的認真,就好似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清醒了。力量!自己需要強大的力量,只有力量強大了才能去尋找自己昔日的愛人,也才能再次保護自己昔日的愛人。
每一劍都是傾盡全力,孤注一擲的攻擊,他不需要防禦,因爲最好的防禦就是攻擊。也只有攻擊才能體現出力量,只有攻擊才能剛好的保護她。
趙可越打越心驚,對方竟然如同發瘋一般,每一劍都捨生忘死,讓他苦不堪言,完全沒有道理。
剛開始,自己攻擊七招,對方纔攻擊三招,目前已經是對方攻擊,自己防禦。這沒有道理,就算一個人成長再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壓制住自己。
“叮”的一聲,雙劍再一次的相撞,兩柄劍身上都發出咯咯的細碎的裂紋聲。
兩柄劍終於忍受不住如此高強度的撞擊,碎裂了開來。
“射!”
張文峰好似已經找到了攻擊的節奏,看到劍身上佈滿裂紋,右手一震,長劍化做無數的碎片,電射而出。
每一個碎片都包裹著強大的真元力,威力比起築基期劍氣,強橫了不知幾何。
“散!”
趙可怒了,自己竟然被壓制,一股憋屈的感覺在胸膛內肆虐,尋找著宣泄口。他毫不猶豫,震碎手中的闊劍,同樣的激射而出。
“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聲響,如同竹炮一般,兩人中間數十丈的空間中,無數的碎片碰撞在了一起,也有無數的碎片射向兩人,可是兩人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
他們鼓盪著自己的真元力,激射而來的碎片打在護身真元上,全部跌落了下去。高速震動真元力,這是一項非常耗損真元的方法,一般沒有人願意這麼做,都會使用防護法寶。
此刻兩人,棋逢敵手,竟然都選擇同樣的方式,就好似他們想要從同一個招數上面,分出勝負一般。
“還真有幾下子啊!”趙可覺得渾身十分舒服,能碰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真是讓人興奮啊。他喘息著,臉上的膚色也泛著紅暈,一雙眼睛卻愈發的明亮了起來。
“你也不錯。”張文峰點點頭,往嘴中灌下一大口酒,背脊挺的筆直,已經不復先前那種醉鬼的形象。
“我想我們不用再戰了。”趙可突然說道,他已經收到了訊息,自己的人已經來支援了。
“嗯。”張文峰看了看遠處,他能感受到,有一大批人來了,其中不泛高手。
“有緣再戰。”趙可嘻嘻一笑,便欲抽身而去。
“不,”張文峰語氣堅定,“沒有下次,今日必決出勝負。”他冷冷的看著趙可,這個嘻嘻哈哈的傢伙,給人的危險感實在太強了。
“你想留下我?”趙可聽出來了,他笑著。“恐怕你要付出一些代價了。”
“你還有什麼絕招,都使出來吧!”張文峰以逸待勞,把主動權交給了趙可。
“希望你不要後悔。”趙可說罷,雙手猛然掐著一個奇特的手訣,雙手的十根手指上爆射出十條黑線,他神情嚴肅的喊道,“死亡之門,開!”
隨著他的喊聲,虛空中陡然出現一處高大的門戶,漆黑未必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透過那一絲縫隙,大門的後面是一個漆黑的深淵,無數的臺階,一直蔓延到未知的深處。
伴隨著死亡之門的開啓,一陣陰風吹過,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齊齊打了一個冷顫。一股死亡的氣息縈繞在空氣中,死亡的腳步緊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