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的萬靈血祭,需要屠殺九千九百九十九名人,或者使用九百九十九十八只妖獸。在圖騰之柱的中央,有一個平臺,哪里便可以使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靈魂與鮮血進行獻祭,便可以得到強大無匹的力量。
接著這股力量,便可以在整個云嵐城任意馳聘。
既然大家主已經答應了,那么接下來便需要動用一些無用的奴隸和無用的妖獸,共同獻祭。本來可以使用一人為引,其余都用妖獸代替,可是有些奴隸的價值并不如妖獸。
他的身形在孫家巨大的地盤內,快速的飛遁著。而他所要去的地方,便是圈養妖獸的地方,孫家總共圈養了一萬四千多頭妖獸,而每一頭妖獸都有一個人去負責。這些妖獸里面,實力地下,毫無用處的比比皆是。
每一種妖獸都圈養了許多,這些妖獸都有排名,他已經決定,把這些排名在后一百名的妖獸和飼養奴隸,全部用于這一次的祭煉。
他能感覺到,那伙人還在孫家。因為,他們肯定無法逃出孫家的封鎖,到時候只要血祭,便可以接著血祭的力量,把那幾個家伙一網打盡,殺死他們為文茂報仇。荒神塔、馭獸環,還有那柄劍都是我的。不,不,不能把他們殺死,似乎他們都有著厲害的功法,我要把他們收服,囚禁起來,到時候嚴刑逼供,正好我知道一個灼燒靈魂的術法。
二家主一邊向前飛掠著,腦海中一邊盤算著。他越想越是開心,越想越興奮,他知道,只要他血祭開始,那便意味著這一切想法都可以實現了。
孫家圈養妖獸的地方,乃是一個非常奇特的所在,外面看上去不過是一座石頭所鑄的房子而已。但是里面,卻非常的開闊,足足有萬余畝。這里竟然是一個用納陣構成的建筑。
這里,二家主經常來,這也是他直接負責。想往常一樣,他飛遁到臺上,神色肅穆的說道,“每一類妖獸后一百名全部集合!”
那些奴隸,便各自牽著一只妖獸,快速的向著臺下聚集。這些奴隸,實力都不甚高,最高的也不過是元嬰期,大部分都是金丹期的修為。而妖獸,更是五花八門,有頭大身子小的妖獸,也有宛如雞頭豹身的妖獸,更有著宛如人形一般的蛤蟆頭妖獸。
二家主粗略的掃視了一眼,便知道這人和獸,足夠一萬名了。接著,開聲吩咐道,“你們,都跟我來。”說罷,便向著外面飛遁而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呢?”有一個奴隸悄聲問道。
他身旁的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子緩緩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在這里養獸已近三十年,從來沒有走出去過。”
“我總覺得不會有好事發生!”另一名奴隸女子,神色間露出驚慌之色,顫聲說道。
“都給我閉嘴。”二家主心中冷笑,這些人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但是和一群將死之人,是沒有必要生氣的。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都低垂下腦袋,牽著自己的獸,緊隨其后。
……
木塔,二家主朝著四根石柱,各自拍出一掌,掌印之中隱現各種神妙的符文。四掌一過,頓時一個斑斑血跡的石臺,憑空出現。石臺的四個角落,各自聳立著一根石柱,赫然正在之前的那四根石柱。
頓時之間,一股陰風嗖嗖的吹拂而過。眾奴隸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眼中都露出驚恐之色。
“哈哈,”二家主縱身跳躍,攀上了石臺,轉過身對著下面的奴隸和妖獸們殘酷的宣布到,“你們有人養獸養了幾十年,但是養的獸卻是越來越差,你們看看這些妖獸,一個個有氣無力,一點用處也沒有,只會浪費我孫家的糧食!”
“大人,這批妖獸出世便先天不足,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一個老者越眾而出,似乎他說話的時候,都能被風吹倒一般。
“念在你們當年也為我孫家養過不少有用的妖獸的份上,我今天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二家主神色略略的緩和,但言語間,殺意彌漫。
“大人,饒命啊!”一個少年突然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道,“大人,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的養獸,不再偷懶了。”
“哼,原來養不好妖獸,是你在偷懶,該死!”二家主探手一抓,少年便被凌空懾到石臺之上,接著他右手駢指成劍,朝著少年的咽喉輕輕的一劃。頓時一顆頭顱便凌空飛起,一蓬鮮血噴涌而出,濺射在石臺之上。
只見石臺上靈氣一抹血光,頓時便把少年的血液和身軀,全部卷走,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你還我兒子!”一個老頭凌空飛起,御使著自己篆養的妖獸,撲向臺上的二家主。
“想要快點去死,說一聲就可以。”二家主并不為老頭的滿面怒容而動容,他依舊笑吟吟的,右手再次凌空一劃,頓時老頭和妖獸都被從中間分開。血光再次涌現,卷走了鮮血和殘軀。
“拼了!”突然,有人在臺下大喝了一聲,如此殘忍的殺戮,讓他們膽顫心驚,但同時也激起了他們的反抗念頭。
“不自量力!”二家主手中的劍氣,宛如屠刀一般,在人群中絞殺著,無數的斷肢,無數的鮮血,慘叫聲、獸鳴聲,匯集在一起。
※※※※※
肖飛剛剛從打坐中醒轉,便看到前方一道粗大的血光直沖天際。就連天上的烏云都染成了血色,濃濃的血云翻滾著,不斷的想四周蔓延。
“這是什么玩意兒?”肖飛緊蹙眉頭,看著天際不斷翻滾著的血云。
“有一股邪氣!”羅天霸猛然從地上躍起,雙目之中露出一股凝重之色。
“你們看,是不是正朝著我們這里過來了。”煙雨晴驚叫一聲,一股陰風吹拂而過,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血腥味很重。”童瑤微微的蹙眉,俏臉上滿是厭惡之情。
“應該是針對我們!”肖飛判斷道。
“針對我們?”煙雨晴不由重復一句,轉念一想,重重的點點頭,“肯定是針對我們。”
“我們去看看吧!”羅天霸建議道。
“走!”肖飛率先向著那血光沖天之處,快速的飛遁而去。
……
還沒有到達那血柱前,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已然讓人忍不住心煩意亂,胸中的厭惡之情驟然而生。
那遠處的石臺之上,正上演著一出人間地獄般的慘境,血光繚繞中,二家主猙獰的面目格外的兇狠,手中的一道劍氣縱橫來去,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分毫!
“好厲害!”煙雨晴強自壓下翻騰的胃,不自主的說道。
“你們看他四周的四根血柱!”羅天霸沉聲說道。
幾人定睛看去,只見那血柱之上,四只血色巨獸正嘶吼著,似乎想要掙脫某種束縛一般。它們的頭顱已經離開了血柱,而身子依舊被困在血柱之中。
“這是血祭,而這四只兇獸在遠古時代已經兇名遠播,沒有想到有人把這種兇獸的魂魄封印起來,用血祭之法,喚出兇獸。”羅天霸說起這件事,不由的喉嚨發干,某種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現,讓人有種難以估量的驚恐。“這種血祭,需要將近一萬個生靈,才能夠喚出兇獸。”
“我們是逃走,還是去阻止呢?”煙雨晴有一種本能的逃跑沖動,這兇獸產生的威壓,讓她的靈魂都一陣顫栗。
“我們肯定逃不掉!”肖飛心中明白,如果能夠逃走,那么對方肯定不會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如此長的時間,還要嗜殺將近一萬個生靈。
“可還是逃跑比較靠譜吧,你看那血柱,實在是邪氣沖天啊!”羅天霸看到四個血柱,萬古兇獸猙獰著,急于脫困而出。
“你們幾個,還不過來乖乖的呈上荒神塔,難道想要讓我出手!”臺上的二家主冷聲呵斥道,而他手中的劍氣仍舊縱橫來去。要殺一萬名生靈,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并且這獻祭是需要一個過程才可能喚醒封印之中的兇獸。
經過了這么多年,兇獸的兇威早已經大降,為了喚醒兇獸的兇焰,必須以血祭的方式,只有冤屈才可以使得兇獸的兇焰更加強悍。
“就算我呈上,你一樣會殺掉我們,我又何必主動討好與你。”肖飛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而手中的麒零劍上,卻已經覆蓋了一層餛飩之色。
劍聲嘶鳴,狠狠的刺向祭臺。卻發出一聲“砰”的聲響。緊接著,童瑤、煙雨晴、羅天霸都各自出手,可是結果卻是一樣的。整個祭臺仿佛籠罩了一個血色的光罩,阻擋一切攻擊。
“混蛋,你干什么!”就在四人都覺得無法攻破這個光罩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怒喝道。
“大哥,這不是你答應的么!”二家主在祭臺上,一邊殺戮著一邊嘶吼著。
“還不住手!”大家主,大聲的吩咐道。
可是,二家主并沒有停止,而是一揮手。便見四個兇獸撲向肖飛等人,在四個兇獸的身后,是近乎一萬的妖獸和奴隸。
“你因為就你人馬多,讓你看看爺爺有多少人!”肖飛冷笑,猛然把荒神塔一拋。
“咚!”的一聲,荒神塔便座落在院落之中,一閃就變成了高達二千三百丈,寬一千二百丈。
而在荒神塔之中,頓時涌出一萬多名修者,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數一千三百名黑甲衛,所有的修者都悍然撲向那些血色的虛影。
“混賬東西!”就在兩軍即將交戰的剎那,勃然大怒的大家主,怒吼一聲,向著二家主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