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鎮壓收服我!”慕邵陽本來還忌憚火雲尊者,但是肖飛一出手,竟然丟出一座巨大無比的黑塔,無比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壓下。
慕邵陽身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道紋路,縱橫交錯的紋路,交織成一道玄妙的圖案,猶如烏龜的背殼一般,懸浮在他身體四周,抵禦著荒神塔的無邊威壓。
現在,荒神塔裡面有幾十個渡劫期高手加入,頓時威力翻了近乎一倍。
“原來真是烏龜啊!”肖飛看了一眼慕邵陽身上的玄龜甲盾,冷笑一聲,猛然一掌拍向荒神塔。
“嗡!”荒神塔明顯的震顫了一下,接著更加兇狠的向下鎮壓。
“砰!”整個街面,陡然向下一沉,呈現出一個八邊形的圖案,正中央的慕邵陽背脊微微彎曲,臉頰憋的通紅,腳下的大地裂痕縱橫,片片龜裂。
“你竟然敢得罪與我,我叔叔知道了,定然要取你性命!”慕邵陽惱羞成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的這件法寶威力如此強悍,他身上的玄龜甲盾竟然出現一絲絲的裂痕,看上去似乎馬上就要碎裂開了一般
“我本可以催動禁制,那樣你肯定不服,我就用荒神塔鎮壓與你,看你服是不服!”肖飛宛如巨人一般,伸手抓住荒神塔,向下再次一拍。“你的反抗是徒勞的,還不皈依!”肖飛悄然間,竟然使用了佛門的神通。
那話語傳遞道慕邵陽的耳朵之中,如同炸雷一般,轟然震響。彷彿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唸叨著,“皈依皈依皈依……”
“趴下!”肖飛一聲斷喝,頓時荒神塔再次向下微微的一沉。
“啪啦!”慕邵陽身上的玄龜甲盾瞬間便碎裂成了無數的碎片,消失不見了。而他也如同肖飛所說的一般,匍匐與地上,嘴中大喊道,“住手啊,我認輸了!”
“哈哈,晴兒,你聽這下是他認輸了,不知道剛纔你們打賭,他輸了要做什麼呢?”肖飛走到煙雨晴的身邊,摟住她的腰肢,微笑著說道。
“他說會現出原形!”煙雨晴嬌笑一聲道。看到肖飛揮手間,便把一個如此高手鎮壓的服服帖帖,她簡直心花怒放。
“還不遵守你的諾言!”肖飛轉過身,對著荒神塔下的慕邵陽厲聲道。
“我沒有……”慕邵陽簡直欲哭無淚,剛纔他可沒有與煙雨晴定下這個承諾。
“什麼沒有啊?”肖飛不動聲色間,荒神塔便微微的向下鎮壓,沉重的壓力彷彿要把慕邵陽壓扁一般。
“好,不要真壓了。”慕邵陽嘶聲吼道。
“開始吧!”肖飛再次控制住荒神塔的下壓之力,輕輕的吩咐道。
“好!”慕邵陽伸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滴和泥土,身子一滾,頓時變顯現出他的原先,一隻方圓一丈許的巨龜。他的腳下,懸浮著一層冰藍的光芒,看上去竟然憨態可掬!
“攝!”肖飛看到煙雨晴歡快的笑了起來,他再次遙空一招手,頓時荒神塔發出一股光柱,把慕邵陽捲進了荒神塔之中去了。
※※※※※
透過沉靜的海水,夕陽的餘暉灑滿海底。碧青的海草上,浮現一道道血痕一般的條紋,曾經的歡快時光逐漸的浮現心頭。慕崇弦靜靜的懸浮在海水之中,享受著海水滋潤身體的感覺。
這裡的海域,充滿無數未知的漩渦,一個個漩渦交錯著,仿若海底有無數張巨大的嘴巴,正在吞噬著但凡敢於經過的一些生物。
對所有的生物而言,渦流海域都是極爲危險的,但是慕崇弦卻覺得這裡一點都不危險,充斥著巨大的安全感,仿若母親的懷抱。
他清晰的記得,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在這片海域中暢遊,那一道道旋轉著的宛如巨龍一般的水柱,對所有人都充滿了危險。可是,他卻可以在其中游玩,他在其中得到過許多好玩的東西。
他記得,在他十六歲那年,這片渦流海域發生的那場大災難。所有的族人都被這些無情的渦流吞噬,不住卷向了何方,而自己和哥哥等人,卻因爲外出遊玩而躲過了那一場浩劫。
回憶,如同一捧溫暖的泉水,在他的心間徜徉。他並沒有看見那場巨大的渦流吞噬族人的場景,至今,他都不相信族人的消失是這些與自己親密無比的渦流所爲。
渦流中的水流不斷沖刷著他的肉身,一絲絲冰冷的氣息侵入身體,那些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便減輕了許多。
已經過去八天了,他感覺自己的傷口完全的癒合了。華南子告誡他,要休養十日,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與沒有受傷前,根本沒有什麼兩樣,還用再休養兩天嗎?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這片海域來了幾個強大的存在,並且似乎是向著自己而來。他們怎麼能夠發現自己?
慕崇弦心頭不覺一緊,難道是自己的敵人已經聽聞了自己受傷,前來尋仇的?
“慕前輩,還請現身一見。”海面上一個男子的聲音,洪亮沉厚。
慕崇弦並不準備搭腔,他現在可沒有時間與這些不相干的人糾纏,自己休養了八天,那雙頭蠻犀的傷勢肯定也癒合的差不多了。
“慕崇弦,你不用躲避了,我們一路從陰積山趕過來,慕邵陽這小子指路都指不對,害我們多兜了一個圈子。”外面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徐徐說道,這聲音聽說去竟頗爲的熟悉。外面那人似乎在等待他的現身,半響後,對方有接著說道,“看來你似乎並不相信慕邵陽落入我的手中,便先讓你看一看。”
“啊!”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頓時傳來,接著只聽到,“叔叔,叔叔,救救我啊!”
“竟然真的是邵陽的聲音。”慕崇弦頓時大怒,他從渦流之中遁出,沿著海水,向著海面疾馳而去。
“啵,嘩啦!”水面頓時被衝開了一個口子,水花四濺中,慕崇弦睜眼看向前面。
人很多,但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侄兒,慕邵陽。如今的慕邵陽,看上去頗爲憔悴,本來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已然被毀,此刻猶如一個乞丐一般。
“你們把我侄兒怎麼了?”慕崇弦憤怒的盯著面前的衆人,他看到一臉笑意的火雲尊者,問道,“火雲尊者,你們天機閣,我慕崇弦並未觸犯任何規定,爲何如此對我侄兒。”
“慕先生,不要這麼生氣,不要著急麼,聽我慢慢向你敘說。”火雲尊者臉上掛著微笑,“至於慕邵陽臉上的淤青,還有身上的淤青,這些都是一點點皮肉傷,三五天便可以好轉。這也僅僅是懲戒他,當街調戲女子,並且故意帶錯路的一點點小懲罰,不礙事不礙事的!”
“你們找我,到底有何時,這我下不管,現在先放掉我的侄兒。”慕崇弦並不覺得自己的侄兒受傷不重,反而覺得頗重,皮肉之傷,說的好聽,雖然並不重,但那是擊打在尊嚴上的傷。
“肖兄弟,你覺得能放嗎?”火雲尊者微微的側頭,向肖飛詢問道。
這時,慕崇弦才注意到,這個看山去非常年輕,似乎還是一個小娃娃的機會,而且修爲似乎也非常的低微。但是看火雲尊者的姿態,難道這個年輕人有什麼更大的背*,莫非是天機閣閣主的兒子?
“沒問題。”肖飛微微的一笑,他纔不管慕崇弦此刻心中想著什麼,他對著慕邵陽吩咐道,“多謝帶路,記得下次帶路,要把路帶的準確點,你看看臉上這淤青,太毀形象。”肖飛說罷,微微的一頓,宛如叮嚀一個晚輩一般的說道,“記得,以後不可以再在大街上調戲女子,在其它地方也不可以的。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你叔叔了,現在就去吧!”
慕邵陽對肖飛非常的畏懼,在荒神塔之中,他過的日子,簡直太難受了。現在終於能夠脫離苦海了,他簡直有一種喜極而泣的衝動。
“多謝肖先生,我記住了。”慕邵陽非常有禮貌的對著肖飛稽首道。
“這就好,去吧去吧!”肖飛似乎頗爲滿意,揮揮手道。
“邵陽,你沒事吧!”慕崇弦等慕邵陽到他的身邊,便一邊詢問,一邊檢查起來。
“沒事。”慕邵陽搖搖頭道。
“你體內的真元力怎麼這麼弱?”慕崇弦疑惑的問道。
“啊,慕前輩,你無需擔心。令侄只是被我下了一個小小的禁制,從今開始,他只能使用一半的真元力,爲期一年。”肖飛解釋道,“當初只是爲了懲戒一下令侄,他竟然敢調戲我女人。後來,發現令侄還不錯,本想解除禁制,但是這禁制要解除只有半年後我動手解除,或者一年後,就會自動解除。”
“小兒,你莫要欺我。”慕崇弦哪裡聽不出來,天地下哪裡有這種無恥的禁制。
“慕前輩,我們前來只是找前輩談個生意,如果我們要欺前輩你,那也是揮手間的事情。”肖飛微微的揮手,頓時出現了許多渡劫期的高手。
“你們,你們……”慕崇弦簡直要氣死了,對方竟然有天機閣的人,還有孫家的人,他認得這些孫家的人,都是一些數十年沒有出現的人物,而且一個個都是渡劫期,這還不是欺負人?
他暗暗的告誡自己,要淡定,要忍,深呼吸了幾口氣後,他才緩緩的問道,“你們要和我做什麼生意?”
“冰蓮花!”肖飛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