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已經見識過這一群熱的恐怖實力,連天象境中期的莫千云在他們手上都走不過一招,要是他們真的將矛頭指向自己兩人的話,那真的只有等死的份。
但是,他們也存有一絲的僥幸心理,因為在之前剿滅青銅人的戰役中,他們是出了力的,雖然他們兩人所殺之人并不多,可這也是事實。
于是,郭懷上前道:“秦宗主,我們兩人先前與雪山宗為難并不是出自本意,你也知道天山派在西遲域的勢力,所示不服從他,我們只有死路一條,我知道你們雪山宗創立不宜,但是我們又何嘗不一樣,地位門派本來就是極其尷尬的存在,上有天位門派壓著,下面還有一群人位門派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因此,出現今天這局面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希望你能理解?!?
“不錯?!蓖跤⒁彩抢潇o道:“雪山宗在西遲域內一手遮天,并不是每一個門派都敢雪山宗一樣和他正面對著干的,秦宗主膽識能力我們都是佩服不已,可是這與我們兩宗實在關系不大,還希望秦宗主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秦易苦笑,一眨眼他的身份就由一個山村野人變成一宗之主了,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他們兩人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現在這個時刻,確實不宜在與其他門派起沖突了。
思慮一陣,秦易道:“這樣吧,想必此時雪山之下還有兩位的人馬,將他們安置妥當之后,兩位再行上山,我還有些要是要與兩位商議?!?
“秦宗主深明大義,感激不盡?!眱扇讼嘁曇谎?,頓時向山下走去。此一戰必定會名動西遲域,接連死了好幾個天象境強者,這在西遲域中,還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送走兩人之后,秦易等人在此退到大廳內,依椅而坐,秦易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這金碧輝煌大殿的房梁,看那一支支筆直的柱子,他感覺心中說不出的疲乏,這一站雖然費力不多,但其驚險程度絲毫不亞于異常生死之戰,稍有不慎就可能喪生‘天心蠱’。
“秦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放那兩人離去,要知道那兩人可是雪山宗的大敵啊,許多雪山宗弟子都是死在他們的手上?!北娙俗ㄖ螅S如玉不滿的看著秦易,顯然對秦易放走郭懷王英有很大意見。
“以前或許是,但現在不是了。”秦易淡淡一笑,望著左右一眾人,道:“在這爾虞我詐,人心險惡的大陸上,一切都是會改變的,郭懷王英雖然之前與雪山宗結仇,不管他們是自愿或是被迫,我都不想再去追究,如今雪山宗大局初定,我不想在徒增事端。”
“而且,天山派雖然一時失利,可他天位門派的底蘊還是在的,我們想不到他什么時候還會發動第二次攻擊,莫千云雖是死在我們手中,可郭懷與他是懂了手的,因此,郭懷再也不可能倒向天山派,有了他牽制天山派,我們的壓力也能少一點?!?
“不錯不錯?!豹毠滦叟氖仲澷p的看著秦易,道:“秦宗主是越來越有宗主樣子了,思考事情面面俱到,比我們這些山野村夫不知道多了多少。”
眾人均是含笑點頭,秦易確實在不斷的發生著改變,而且改變還非常明顯,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
“好了,大家勞累一天都累了,你們去休息吧?!?
眾人激戰了一天,對手還都是高層次絕世強者,戰時精神都處于緊繃狀態,還暫時感覺不出,現在閑下來身上都是感覺不出的酸麻,秦易一說,都是相繼告辭離去。
望著眾人離去,秦易卻是起身向后山走去,在哪里,他還有一個想見的人。
掠地而行,秦易的身形快如閃電,經過之處地面都是被激起一陣雪花飛濺,不多時已經到了后山之處。
漫天白雪已然停止,此時天氣晴朗,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人身上,頓時讓人有了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
望著前方那一處由冰雪覆蓋住的大山,秦易微微一笑,右手一伸便是有一層光幕破碎開來,一道巨大的石門出現在面前。
這就是雪山宗的監牢,專門關押各種不守規矩的弟子,當然,在危急時刻也能當做一個避難所,這座監牢是雪山宗萬年以前的絕世宗主所建立,沒有天象境修為,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里的秘密。
此時,秦易來到這里,自然是為了看馬龍與錢云。
“誰?”一聲爆呵,一道流光已經竄到了秦易身前,一槍直指秦易喉嚨。
秦易雙手一夾,長槍槍尖已經在自己脖前停滯,紋絲未動。
“副,副宗主。”看清來人,那雪山宗弟子趕忙收回長槍:“弟子驚擾宗主,還望贖罪。”
秦易毫不在意,道:“帶我去看錢云馬龍吧?!?
“是。”
穿過層層監牢,直到走到大山最底部,秦易才看到兩個蜷縮的身影。馬龍錢云乃是兩個天位門派的核心弟子,在整個西遲域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將他們關押在最底層,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畢竟,這等人物,也是有很大價值的。
揮手示意來人退下,秦易望著這兩個曾經的絕世天才,徒增感慨,淡淡道:“兩位近來可好?”
“你說呢?”錢云早在秦易進來時就看到了他,只是他根本懶得搭理,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秦易造成威脅,況且,自己現在被精鐵所鎖,不可能逃離這里。
“秦易你好微風啊,如今都是雪山宗宗主了,麻雀變鳳凰了?!瘪R龍頭也不抬,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
他們兩人本是西遲域最有前途,地位最高的兩個天才,可是如今,兩人竟然同時被關在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山底下,饑寒交迫不說,關押他們的人,竟然還是一個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毛頭小子,這令他們的自尊心,那種油然而生的尊崇心理,都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同是天才,他們卻淪為階下囚。
“怎么樣?秦易,你是打算把我們蒸了,還是給煮了啊?!?
“這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鼻匾纂p手按動著太陽穴,面露為難之狀:“我要是放了你們,你們兩個來頭太大,日后要是想報復,只怕我小小的雪山宗承受不起啊,可是要是殺了你們,我又怕你們背后的勢力找我來拼命,你們說,我改怎么處置你們呢?”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錢云倒是干脆,頭一抬再不理秦易。
而馬龍則是有些畏懼的看著秦易,秦易如今掌握著他們兩人的生死,只要他一句話,兩人立馬就得喪生在此,作為一個武者,本來是不怕死的,可是真正死亡到了眼前,又有誰能坦然面對呢?
“你想怎么樣?難道要把我關在這里一輩子?”
“那自然是不行的。”秦易找了個土堆坐了上去,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惦著,眼神隨著石頭上下跳動,眼皮微微觸動。
“那你究竟想什么樣?!北磺匾钻P在這里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恥辱了,沒想到秦易竟然還要來羞辱他們。
秦易什么都沒有說,洞內一陣沉寂,只有他手中石塊上下起伏的聲音。
兩人的心跳隨著那塊石頭上下起伏,不斷砰砰直跳,緊張的看著秦易,他們知道,他們的生死此時就在秦易的一念之間,若是秦易動了殺他們的念頭,那么即便他們如何努力,都是無濟于事。
而秦易,顯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這樣吧。”猛地一把抓起石頭,秦易起身,道:“把你們這樣放出去我實在不放心,不如廢了你們兩個的武學,你們以后做個平凡人,這樣既不會對我產生威脅,又不會給你們帶來什么麻煩,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了。”
乍聽此言,兩人汗毛倒立,手足發顫,更是不住的向后退去。
他們本以為秦易此次前來是放他們離去,至少是看在兩人背后的勢力上看他們離去,可是沒想到秦易如此之狠,竟然要廢了他們的修為,一個武者要是沒有了實力,那么和一個廢人又何不同,一個廢人,又怎么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馬龍大吼:“秦易,你不能這么做,我是天山派第一弟子,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天山派數萬弟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宛如一個瘋狗一般,此時早已經沒了當初那份平靜,像鬼魅一般的看著秦易,身子不住后退。
而錢云倒顯得有些平靜,似乎早就想到了自己的結局,他靜靜的坐在原地,抬眼看著貌似純真無暇的秦易,笑道:“廢了我們,你能得到什么?”
秦易對他這份鎮定也有些吃驚,可是,他想要做的事情還從沒有人能阻止,緩緩走向兩人,秦易邊走邊道:“我或許什么都得不到,但是你們兩人絕對不能毫發無損的出去,至于原因,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