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閃越淡淡昏灰sè的光幕,像水幕一般突然出現(xiàn),將mén口封住。)
這一幕非常突然,劉氓和鄭天峰根本想到。
“這是封印術(shù),三階的術(shù)法,足以短暫封住筑基期強者,我們根本沖不出去?!?
鄭天峰畢竟是符咒宗高足,核心弟子之一,知識的積累,對符咒的了解,不是劉氓這個剛剛在符咒宗入mén一年小菜鳥可以相比的。
“怎么辦?難道沒有辦法打破么,如果被困在這里….”劉氓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剛才的聲音,說明在小廟中隱藏一個高手,看樣子還是修為超越兩人的高手,單單氣勢就不是兩人可以相比的。
對方既然埋伏好,布置三階封印術(shù),請君入甕,那么在小廟中和對手jiāo戰(zhàn),必定是九死一生。
這樣對劉氓和鄭天峰來說,太被動,完全是被壓著打。
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打破這個封印術(shù)形成的光幕,只有這樣,才能破去對方的手段。
搖搖頭,鄭天峰眼中帶著一絲無奈,“這是三階的符咒,封印術(shù),專mén封印筑基期強者,即使是筑基三層的高手,也能夠封印半個時辰,憑我們的修為和實力,短時間根本無法打破封印?!?
三階符咒,對應(yīng)的境界就是筑基期,而封印術(shù)更是專mén封印的術(shù)法,封印筑基期強者。
“如果在外面,憑借一些強大的攻擊手段,我們還可以打破這個封印的光幕,可是現(xiàn)在…”
請君入甕,既然已經(jīng)被‘請’了進來,斷然沒有輕松離開的道理。
“你那位師兄在哪里?他不是和我們約在這里嘛?你能聯(lián)系到他嗎?”劉氓想起了傳訊令牌,想要問問鄭天峰和那位師兄是否可以聯(lián)系,如果對方還沒有來,那就有機會從外界,攻破這個封印光幕,將兩人解救出去。
可以說,這位未曾謀面的師兄是兩人最后的希望。
眼前一亮,鄭天峰立刻道,“我馬上聯(lián)系他,希望他可以救我們出去。”
傳訊yù簡,傳送出的訊息能夠躲過封印術(shù)的遮擋,三階的術(shù)法,根本無法阻擋傳訊yù簡的訊息。
手中拿出傳訊yù簡,在劉氓的關(guān)注中,鄭天峰正要傳送信息。
“不用了,你們的那位師兄來不了,不用白費心思了?!?
淡淡的聲音憑空響起,是那位封印兩人的強者,聲音如同鬼魅,根本無法鎖定那人的具體位置,如同一團mí霧,讓聽到聲音的人,變得惶恐不安。
未知,永遠是智慧生命中最為可怕的事情。
它的存在,擁有太多的不可變xìng。
神秘強者此話一出,讓兩人震驚無比,而后,卻又有種恍然,上兵伐謀,這是對手的míhuò之計,想要攪luàn兩人的心神。
只有想到有人會在外面來接應(yīng),解救自己,保留最后一絲存活希望,那劉氓和鄭天峰絕對是垂死的掙扎,相當(dāng)恐怖,真正的拼命。
這是一種謀心的手段。
“不用想那么多,我沒有必要騙兩個小輩,那個師兄根本來不了,難道你們還聽不出我是誰嗎?天峰師弟?!?
“這….”
鄭天峰臉sè陡然一下變得慘白,陌生人的聲音原本是嘶啞的,最后的一句‘天峰’師弟,竟然變了聲音,溫婉如yù,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略帶一種看透塵世的滄桑之感。
恰恰是這個中年人的聲音,讓鄭天峰一下子如同喪失靈魂一般,整個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的好師弟,師兄就在里面,難道你還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嘛?呵呵,用不用師兄告訴你啊,天峰師弟?!?
陌生的聲音如同魔咒,不斷的刺jī著有些喪失理智的鄭天峰,似乎是要再jīng神上打垮這個符咒宗的弟子。
“師兄,是你,你為什么這么做,你為什么!!”
鄭天峰哭喊著,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聲淚俱下,可見被自己最為喜愛的師兄,被人如此欺騙,更是搭近自己的好友,鄭天峰整個人快要崩潰一般。
淚滴緩緩的自臉頰上留下,咸咸的,那是苦澀的味道。
發(fā)瘋一般的鄭天峰就要沖上去,他要進入小廟的深處,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師兄設(shè)下這個驚天之局,利用他的信任,請君入甕。
正在鄭天峰前往之時,一直白皙的手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攔住了他。
“劉氓你干什么?”鄭天峰覺得自己對不起劉氓,聲音低沉,略帶chōu氣。
劉氓絲毫沒有理會鄭天峰,非常平靜,從始至終,即使是被困在小廟內(nèi),被封印術(shù)所阻擋,也沒有一絲慌luàn,根本不像一個青年修士,要知道,他的這具身體,實際年齡只有二十歲。
“前輩,這種小把戲沒有必要施展出來,什么師兄,騙騙這個傻小子還可以,卻是瞞不過我,你還是出來吧。”
淡淡的話,卻包含一種看破一切,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根本不應(yīng)該出自一個練氣七層的菜鳥小修士嘴中。
劉氓展現(xiàn)了與年齡,與自身閱歷不相符的另一面老辣。
“什么?”
聽到劉氓的話,鄭天峰睚眥yù裂,雙目更是瞪的快要凸出來,整個人狀若癲狂的瘋牛,即將爆發(fā)。
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漸漸的恢復(fù)平靜,雖然表面之上,依然和剛才瘋狂之時一樣,但眼神中暴lù出的清明和那絲感jī之意,還是被劉氓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
鄭天峰不傻,剛才是情急之下,失了分寸,而后被對方騙掉心神,方寸打luàn,如今,有劉氓這個局外人的開導(dǎo),自然是明白前因后果。
那個陌生的聲音似乎是被識破后,根本沒有膽量在現(xiàn)身,半晌沒有出聲。
“小子,你厲害,竟然看透老夫的騙局,小小年紀就如此不凡,呵呵,不錯?!?
出乎意料,這個陌生人竟然承認一切,而且還沒有半點惱怒之意,聽聲音似乎非常欣賞劉氓,贊揚劉氓小小年紀竟然可以看破一切。
“呵呵,多謝前輩美譽,小子敬謝不敏了?!眲⒚_著房頂抱拳一笑,沒有一絲扭捏。
‘呵呵’
一陣笑聲從空中傳來,依然無法辨清方向。
“小子,你很對老夫的胃口。”
劉氓嘴角dàng漾一抹自信的微笑,那是看破一切的智慧。
“小子不僅知道前輩不是那位師兄,更知道前輩的身份,前輩可又興趣?!?
此話,不僅讓小廟中神秘強者大吃一驚,更是讓旁邊的鄭天峰驚訝,嘴張的大大的,可以放下一個煮熟的jī蛋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說說看,老夫倒要看看你的答案?!蹦莻€聲音沉默一會,竟然開口同意。
一旁的鄭天峰也是看向劉氓,他也想要知道這個修士的真實身份。
劉氓似乎是一點也不著急,淡淡的,沒有一絲一毫被困在小廟的覺悟,還和這位不知名的強者,長談一番。
“前輩,你應(yīng)該就是那位dòng府的主人,本應(yīng)該坐化的修士,如今,奪舍重生!”
眼中閃越一抹濃厚的光芒,劉氓說的非常自信,仿佛自己將對方奪舍重生的過程,一絲不差全部都看到眼里,如同親臨一樣。
鄭天峰此刻雙眼充紅,盡是瘋狂和殺機。
劉氓的話他明白,奪舍重生,唯一的載體就是他的那位師兄!
“哦,果然,我就知道你會猜到,小子,你果然不凡,不錯,老夫就是那位dòng府之修,你嘴里奪舍重生,已經(jīng)死掉一回的人。老夫道號,飛貓道人!”
小廟深處的強者,沒喲一絲驚訝,仿佛早就知道劉氓會看破自己身份一般,毫不否認,竟然還公開自己的道號。
他,是飛貓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