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又是鳳凰部隊,又是密林深處潛藏的危險,剛剛還遭遇狼羣,章早立一直緊繃著神經。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放心安睡的地方,那根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章早立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好覺。
一覺醒來,章早立發現自己睡在稻草堆中,昨天晚上明明記得自己和老道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那應該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看來應該是老道把自己挪了過來。
其實整個房子相當簡陋,除了地上一堆稻草,旁邊一個打坐用的蒲團,最有分量的傢俱,就是屋子中央的一張桌子,四把椅子。
房子除了一個門以外,四面八方一個窗口都沒有。屋子的光線白天晚上都一樣,幾乎是沒有一絲的光亮,現在那個夜明珠處在桌子的中央,爲章早立帶來了光明。
章早立站起身來,發現老道居然不在。
他走到門邊,信手推開房門,一道陽光突兀的襲來,章早立不由自主的瞇了瞇眼,適應了一下光線。
這時候他才放眼望去,只見門口有一棵大松樹,虯曲盤旋,傲天而立。枝葉交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傘形。樹蔭之下,兩個人正在對弈,其中一人正是昨天帶自己來的一水道人。
章早立不由得走上前去仔細觀看。
其實,會下棋的人通常都有棋癮,往往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況,路邊上兩個人正全神貫注的在那裡對殺,周圍圍著一幫看熱鬧的人,更有甚者,指手畫腳,唾沫橫飛在那裡爭辯,這盤棋,誰輸誰贏。爭得臉紅脖子粗,也毫不在意。各自爲自己的支持者支招,或者在那裡埋怨下棋者水平太低,不一而足。
章早立湊過來一看,兩人已經殺到殘局階段,雙方的兵力都不足,將帥也都不在中宮,相互之間,既有威脅,又有牽制。
雖然章早立只是粗通棋藝,但是也知道。目前的形式,就是要看誰可以先發制人,先攻到中宮就有機會取勝。
章早立站在旁邊,慢慢的看得入神了,雖然自己走棋達不到落子包含那麼多的後著,但是落子之後,他也能看出這步棋的精妙,真的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兩人你來我往戰得正酣,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
那一水道人放下一子,嘴裡說道;“道兄,你我平分秋色你看如何。”
這時那個人也呵呵一笑,“我看一水道友是有意相讓吧。”
這時候,一水道人對章早立說到:“我和你說過這山上有幾個修行之人,這就是其中之一,這位道友自號了塵。”
章早立急忙過來給了塵施了一禮。“道長好。”
那了塵上下打量一下章早立,眼光裡有了幾許讚歎,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果然慧根不淺”。
章早立一看眼前的了塵,和一水那是完全的不同。只見他仙風道骨,頭上高高挽著髮髻,上邊彆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簪子,兩道清修之眉,一雙如電之目,高挺的鼻樑,三綹墨髯,一身乾乾淨淨的道服。
了塵又望了望一水,說道:“道友,我看此子應是不二人選,你我就點撥點撥他如何。”
一水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他作何想法。”
章早立早就有心想要學點東西,看這二人有心收下自己。立馬跪下施禮,說道:“兩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一水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嘴裡說道:“這拜師的儀式還是不可少的。”
然後幾個人回到小草屋中,也不知道那一水從哪裡拿出了一些香燭。又拿出一堆的貢品。
然後在桌子上擺上歷代祖師的牌位,讓章早立先拜過歷代祖師,又拜過兩位師父,給兩位師父斟茶奉上。
經過一個簡短的拜師儀式。章早立正式成爲了,兩個老道的徒弟。
儀式結束之後,了塵說道:“道兄,我先告辭了,你好好**我們的寶貝徒弟,三天之後我會過來”,說完飄然而去。
這時一水才正色對章早立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從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身具神通,但是你並不會運用你的力量。”
章早立一想,好像真的是這樣,每次使用完神通,都是精疲力竭的。
那一水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你現在就好比是小孩子玩火,玩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章早立問道:“那該怎麼辦?”
一水眼珠轉了幾下,手捻鬍鬚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就是在蓋一座倒三角的大樓,根基一點都不穩。所以先從根基上下功夫。”
章早立問道:“師父那要怎麼入手呢。”
一水嘿嘿一笑:“兩門課程,文化課還有就是體育,簡單吧。”
章早立撓了撓腦袋,真的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們先吃飯,吃完飯,下午正式開始。”
下午一開課,章早立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