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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只是雨還在下,不停的下,而我也沒辦法,他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手里還拿著他的娃娃傘,我看了看他,看了看手中的娃娃傘,將傘遞了過去“喏,給”我的聲音很低,但他還是聽見了,

只是,他確并沒有接過去,而是靜靜的看著我。

‘噗嗤,哈哈哈’他看了一會兒后,再一次的說道“沒想到?。 比缓蟊M然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

“你是豬嗎?笑什么笑啊!”我看著他此刻的表情是那么得想奏一棟他,鄙視的看了一眼他,可是看到他身上被雨淋濕了的襯衣,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的胸膛,我的心里就有涌不起一點精神。

我在心里想‘哼,就看在你的衣服上,繞你一命’

“呵呵,沒有,我看你好傻哦”他還是在笑,只是,那笑怎么那么勉強呢。

“你才傻呢?我哪兒傻了?”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想讓他給一個我傻的答案。

“你說,你沒傻,那為什么這么大的雨還淋雨呢?而且?。『貌蝗菀子袀懔?,你還吧傘推給別人,你說你傻不傻,哈哈哈”他的笑聲沒完沒了了,一直笑著,而我則靜靜的看著他,雨下他,穿著著一件白色襯衣,被雨淋透了的胸膛,隱隱若現,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那你才傻這呢?”我大聲的喊了出來“下這么大的雨,你自己有傘不打,卻把傘給別人,還有把自己的衣服都給別人,而自己卻淋著雨,哈哈哈哈”

我此刻咆哮而出,也大笑了起來,然后安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兒,他也一樣,一樣靜悄悄的看著我,我們的眼睛互相對視著,此刻,時間似乎停了下來,所有的景物都似乎在圍繞著我們再轉。

雨還是在下,而且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我居然感覺不到冷的了,渾身暖洋洋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時間不走了,我們就那么的沉默著。什么話都不說。

雨從我我的額頭緩緩劃過,我沒有去擦,我只是看著他,手中的傘還是給他的姿勢,而他也看著我頭發被雨淋濕,劉海此刻是那么的亂,像站在一起了似的。

“走吧!”最后打破沉默的還是他,他沒有接過我給的傘,而是轉身向前方走去,留給我一個背影,被雨水侵濕的背影。

“等等我啊!”我看他竟然將我不管不顧丟下,一個人走在前面。不得不大聲的喊著。然后將衣服好好披了一下,拿起傘跑了起來。

“我們!”我追上他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了。

“怎么了”他轉身看著我問。眼神撲朔迷離。好像在想什么東西。

“我們……”我還是說不出來。

“到底想說什么??!不說我走了?!彼米咭獟段?。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

可是為什么我總是在說 ‘我們’呢!

腦子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呢!

我眼看著他轉身,不理我,要走。

“喂,你冷嗎?”我的聲音突然突破自己的喉嚨喊了出來,但這句話好像不是我要說的,也好像是我要說的。就那么簡單的幾個字,突破了心底的防線。

他向前走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走上前站在他的左邊,將自己手中的娃娃傘,打在他的頭上,他比我大半個頭,但我還是可以給他打傘的。

他靜靜的轉低頭看著他旁邊的我,我居然逃避似地將頭低下。不敢看他的眼神,我感覺在他的左邊居然隱隱約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雨水在我的左肩緩緩而下,也在他的右邊緩緩掉落。

我真的想不通,當我在最傷心地時候,出現的會是他。

我也想不通為什么我會問他冷嗎?聽起來是那么的曖昧。

我將自己低下的頭抬起,想去看看他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偶然,他真在低頭看著我,我的額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唇。

一瞬間,就那么一瞬間,時間幾乎停滯不前,我沒想到會發生如此偶然的事情。更沒想到,會在這大雨滂沱之下。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他的溫度與最純的感情。

那一瞬間,我聽到了自己以及他的呼吸和心跳。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就是在那一瞬間里,我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想把這一瞬間留住一樣。

就是在那一瞬間里,我的心里突然靜止了,似乎在灌注者新的思想一樣。

就是在那一瞬間里,我感覺時間不再流動,似乎在努力拍下這個畫面一樣。

就只有那一瞬間美好的,是讓人留戀的,是讓人回憶的??墒且凰布词牛坪跷覀兪钦f好的一樣,在那一瞬間之后,同時向后一撤,將那最美好的一瞬間遺失在了剛才。再也尋不回。

“啪”一聲響,娃娃傘掉子了地上,我居然沒有握緊它。雨水濺了自己和他一腿,但我們好像沒發現似的。

我看著眼前襯衣被淋濕了的男孩兒。

他也看著我,一眨也不眨。

時間在圍繞著我們轉,我在想剛才的一瞬間,可是,怎么心突然很痛呢?那一瞬間,怎么就只有呢么一瞬間呢?

“走吧!”他再一次打破了這中沉默,撿起地上的娃娃傘。

我看著他沒有動,我不想動,我怕動了,就想不起那一瞬間了。

他將雨傘拿過來打在了我的身上,他自己卻被雨淋著,我的心底說不上的疼。不應該啊!

“恩”我點了點頭,抓住的會抓住的,抓不住的,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我和他走在雨下,我寧是強過了他手中的傘,我打了起來,我會給他一半,給自己一半,而不是像他,全部給我打上,不要怪我狠心,如果,我全部給他打的話,他肯定不樂意。

我們的腳步一直是哪個節奏,不慢不快,我不在像雨馨給我帶來的疼,也不再想剛才那抬頭的一瞬,什么都不是我該想的,我會活得很好的。

我的左肩,他的右肩,被雨淋著。就像是在自己承受著自己帶給自己的傷一樣。

我的右肩,他的左肩,一同躲在那把娃娃傘下。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一會兒挨得緊緊的,一會兒又分開。

夢里你還在

傍晚,陽光再一次的浮現,雨漸漸的停了下來,被雨打濕的眼眶,也漸漸的干了,我和李興亮那么短的距離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和他分開時已經五點多了,當時雨還在下,只是他剛走, 這會兒就已經不下雨了。

我擦了擦淋濕的頭發,換了一件衣服,打開電視,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板胡亂的調著。

老媽還沒回來,我知道,今晚有得唉老媽批得了。

說不上為什么傷心

就是這么低落的心情

你無動于衷的眼睛

真的看不懂你的表情

房間里異常的安靜

但我卻一直不能入睡

是誰帶來的你

帶來了一句對不起

電視里的女歌手正在深情款款的唱著這首歌曲,我也跟著歌手嘴里微微的哼著。

這種感覺是那么得熟悉。

這種感覺就是再聽歌的時候突然發現這首歌寫的主角竟然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這種感覺可以將你帶入一個故事,自己曾忘記或未忘記的故事里。

這種感覺來自于自己,來自于身邊的人。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熒屏,女歌手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唱完了這首歌。

“下面我給打大家唱一首我自己寫的歌,望大家喜歡,歌名叫《夢里你還在》”聲音結束。伴奏響起,那個聲音又想起,聲音是那么的動聽。

那一瞬間,你扯斷了我的心弦。

那一夜間,你撕毀了我們的諾言。

那一時間,我們丟掉了老去的容顏。

我渾身是傷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說了一句簡單的滾遠。

你有沒有看到,

我裂開的心臟旁邊。

還殘留著你揮刀的畫面。

那一瞬間,你說誓言就是謊言。

那一夜間,你埋葬了我們的從前。

那一時間,我們的回憶留在了昨天。

我一直在回想這是誰的錯

我的心臟被你刺破,

我卻說不出這算什么結果,

掏出心你都不相信我給的承諾。

這條路實在走的太寂寞,

連心臟都會自己沉默。

找不到結果了好說,

但是卻不小心丟到了,

是誰犯的錯,

你說怎么做還是就這么過。

有人說過客就是路過,

那我們愛了分了又能算什么。

有人說錯過就是罪過,

那他們離開了又回來又怎么說。

眼睛沒了力氣睜開,

我知道,

夢里你還會在。

我的眼角竟然聽著聽著濕了,我的鼻尖呼吸似乎很是清晰。

我看著電視里的女歌手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絲微微的傷感,我漸漸的閉上眼,回憶,那些似乎忘記有沒有忘記的事。

“霖,霖,”突然聽到耳邊有叫聲,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原來是老媽,她什么時候來的。我的眼神里掛著一絲不知與疑問。

“霖,你怎么睡在這兒??!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看你的眼睛都是紅的?!崩蠇屧谖遗赃厡⑽曳隽似饋?,我才發現,我現在居然睡在地上,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從沙發上掉下去的。

“哦,沒有??!我剛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不小心睡著了,肯定不小心掉倒地上了?!蔽铱粗矍暗碾娨曔€開著,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女歌手深情的演唱了,而是一段廣告。

“那你眼睛怎么這么紅啊”老媽媽擦了擦我的眼角捏了捏握的鼻子,笑著說道“我的傻女兒,還給我裝”

“老媽!沒有啦!只是剛才一段電視將我感動哭了而已“我說著自己也擦了一下眼睛,揉了揉被老媽捏疼的鼻尖。

“好好好,沒有!”老媽居然像一個孩子一樣說道,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怎么了,老媽”我抓住了她那隱藏起來的一絲笑意問道。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老媽用食指擦了一下鼻尖,笑呵呵的說道“不瞞你說,今天我正式升職成為年級組長了”

“哇哦!老媽!恭喜恭喜,哈哈”我也開心的一笑抱住老媽?用自己最純的心去表達對他得恭賀。

“老媽?那會是不是要慶祝一下,我可記得我剛來那會兒,你就說你在為這個年紀組長努力這呢!現在終于如愿以償了,不慶??烧娴牟恍信?!”我抱著老媽說著,心想,我說呢?老媽今天來應該是罵我的,怎么不罵,而且那么開心呢,原來是這個原因,我心里不僅為老媽升職而高興,也在為老媽不罵我開心。

老媽也拍了拍我的后背,放開我說:“慶??梢裕瑩F在已經黑了,我們明天星期六去慶祝,好嗎?”

“好好好,”我肯定開心嗎?

可是接下來的話,我只能暈了。

“霖,我們明天去慶祝,今天晚上這飯呢?”老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詐之色。

“飯,飯,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本來想說不吃了呢?可是老媽之說了三個字我就很迅速的回答了兩個字。

老媽說帶著一絲狐疑說“你今天…”

我聽到老媽說這三個字我下意識的說道“我做”

“想吃什么,老媽?”既然決定了自己做飯,那就好好做,雖然好久沒有下過廚房了,但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自信的。

老媽轉身找了個很舒適姿勢坐在了沙發上拿起遙控板隨便挑了起來,嘴里很輕松的說道“隨便”

就這么兩個字卻難住我了,我想大多數人都和我一樣,有一個心理,那就是只要你說出來,我不會做,也會給你做出來,但你不說做什么,自己就想不到要做什么了。

“老媽?你說嗎?做什么。我給你做,給你慶賀一下?!蔽衣冻鲎约喝鰦傻恼信茊?。

只是今天這招好像并不靈驗,老媽只是淡淡的用余光掃了我一眼,眼睛就有放在了電視屏幕上。

“你要為我慶祝,那就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老媽的回答還是很簡單,簡單的讓人窒息。

“好吧!”我底下頭很無奈的走進廚房。思索起做什么飯了。但就是想不到,只到老媽大聲喊我問飯做好了時,我才開始動手。

我最后決定還是做老媽最愛出的青絲面吧!既簡單,味道又香。面是我自己和的,是自己搟出來切得,青絲,指的是青蘿卜和蔥、蒜苗。

很多習慣都是因他而起。

既然決定了做什么,那速度就快了,我做飯時間挺快的,就是在想做什么上浪費掉了時間,一會兒的時間青絲面就做出來了,香噴噴的味道,很遠就傳到了老媽的鼻孔了。

“老媽,青絲面,愛不愛吃”我走出廚房笑著說道。

老媽開心的笑道?!斑€是你這丫頭懂我??!不像你老爸!”老媽說著然后將我端過來的碗接過去,就是一口“哈哈哈,好香”然后看著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說了一句話讓我差點暈倒。

“就是有點燙,啊,燙死你老媽了”看和老媽那只半舌頭的動作,我呵呵的笑出來了,這個家是哪么得溫馨,或許真真的感情就是這吧!

比如我們一出家門,就變得那么多疑,每個人都藏著一封秘密,讓這個世界變得那么的虛假不真實。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和老媽都比較懶,或者說今天特別不想起床,我們晚上睡得時候把鬧鐘關掉,就只為今天可以睡一個好覺,我們早就忘了今天又什么慶?;顒恿恕?

“哦啊”眼睛微微睜開,伸了一個懶腰,拿起壓在枕頭下面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時間很明顯的告訴我現在已近十點二十了。

我當然沒有驚訝,這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呢?星期六本來就應該睡到十點,不然怎么對得起星期一到星期五早起呢。

起床,上了個廁所,真的很想再去趟進被窩了睡一覺,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十點了都。

還是每一天必須干的動作循環,刷牙洗臉。

其實我以前特別不愛刷牙,就兩三天才刷一次,可是后來因為他,我卻突然喜歡上了這一項運動,或者說是我開始害怕不刷牙會帶來的可怕后果。

我還清晰地記得那天。

“喂,你是不是又沒刷牙?!彼镏炖^我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怎么,不行啊!”我的眼睛回瞪給他。

他用鼻子湊到我的嘴前,像貓一樣嗅了嗅,“哎呀,呸呸,臭死了你讓不讓人活??!”他指著我的嘴,一邊吐著唾沫,一邊說道。

“你才嘴臭呢,你個豬頭”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雙手掐著他的胳膊,一使勁,他‘喔’的叫了出來,

“謀殺親夫那!謀殺親夫那!“他每次都是這樣大聲的喊著這幾個字,令我不得不松手。

見我松手,他就有看了看我,笑了笑,將眼睛送到我前面,很認真的說“乖,把嘴張開”

我看著他的眼神,迷惑的問“干嗎?”當然,我不知道他干嘛呢?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會張開的。

“快張開就對了,乖”他還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并沒有露出一絲笑意。

“啊”我張開嘴,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張大點,閉上眼”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認真的說道,我聽話的閉上眼,然后把嘴使勁張大更大。

“啊”我突然感覺到喉嚨一甜,像有什么水倒入了我到喉嚨里一樣,嚇得我大叫起來。

“咳咳…咳咳…”我卻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居然被水搶著了,我居然被他刷了,你個壞蛋,你個大壞蛋,你敢耍我。

我在心里不斷咒罵著他,可是我咳嗽還是不停,他過來再去我背上敲了敲,“呵呵”他卻笑了出來。

“你還敢笑”我看著他大聲的說道,他看見我看著他笑的更加夸張了。

不對,不對,是什么呢!我用手在自己嘴上磨。一看。

“呀!”我直接被嚇哭了,看著手上黑幽幽的東西,我趕緊甩,希望甩下去,但是我是失望了,甩不下去,這黑東西是我嘴里出來的,剛才喉嚨一甜,難道是這東西。

“啊”我有嚇得叫了起來,我一想起拿東西被我吃下去我就要吐。我蹲下,抱著膝蓋將頭埋起來哭了。

他似乎也嚇了一跳,當然是被我突然叫了兩聲然后蹲下哭了嚇找了。他趕緊走過來,扶著我的后背。

“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別哭了好嗎?”

“霖。別哭了,別哭了好嗎?”

“霖,你不要傷心了好嗎,我心疼,”

“霖……”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響起,但我當時距只想哭,好好的,你憑什么嚇我,我不就是不刷牙嗎?

我的啜泣聲漸漸降低,剛才好像被哭帶動了,忘了的嘴里黑幽幽的東西了,此刻,我不哭了,突然想起來,‘呸呸呸’我趕緊吐了兩口唾沫,發現,全是黑的,我站起身。

“你給的是什么啊!為什么!”我捶打著他的胸膛,帶著一絲哭腔。

“你以后刷牙,我就告訴你”他向變魔術似的拿出來了一瓶礦泉水給我,讓我涮嘴。

我漠漠的點點頭,既然已經哭過了,就不用再去生氣了,誰讓他被我一掐,就喊謀殺親夫呢?

我接過他遞的礦泉水,趕緊仰頭喝了一口,然后又吐出來,一連涮了幾次后我點頭,然后他告訴我,那只是一種黑色的糖,就是想嚇唬嚇唬我,讓我以后可以刷牙。

當我知道了那是糖后,嘴里還是感覺很不自在,很快就讓他給我去超市買來了牙刷和牙膏,我就到洗手間里刷牙,當然速度很快。

從哪以后我就一直會刷牙,每天都一樣,尤其是現在,我變成了一天兩次。

我的腦袋里怎么突然有想起了他呢!不應該??!現在發現,我的身邊很多習慣都是因他而起。

一切收拾好后,走出房間,做到客廳的大沙發上靜靜等待這老媽的起床。然后慶祝老媽。

十分鐘后。老媽房間沒有動靜。

半小時后,老媽的房間還是沒有動靜。

一個小時過去,我的眼睛都快閉上了,怎么老媽還不起床嗎?房間還是安安靜靜的。

坐直身子我搖了搖頭,又揉了揉自己快閉上的眼睛,起身想去叫老媽,這都快十一點半了,如果十二點都沒辦法出發,那今天的慶功宴也就沒意思了。

剛到老媽門口,老媽就迷迷糊糊的半閉著眼睛打開了門。

“老媽!你終于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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