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栗琨和孔溪談崩了。
只有談崩了,他才會對自己熱情客氣,禮遇有加;只有談崩了,他才會選擇支持自己和孔溪之間的感情,把之前發(fā)生的種種不快當作是對自己的「考驗」。
更神奇的是,自己還莫名其妙的過關(guān)了。
栗琨害怕了,他害怕孔溪拒絕續(xù)約,他害怕孔溪另投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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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
「我早就說過,我很重要。」陳述在心里歡快的嘶吼,得意的叫囂:「為何你們就是不相信呢?」
陳述不知道孔溪和栗琨具體聊了些什么,但是他清楚,這一定和自己有關(guān)。
不然的話,栗琨此番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和上次相比怎么可能會天壤之別?
自己剛剛從虎居山探班回來,他很是強硬的丟出兩條路讓自己選擇。:第一,接受企劃部總監(jiān)的位置,但是必須要和孔溪分手。第二,滾。
當然,他沒有說得那么明顯。
但是陳述感受到了。
像他們這樣的聰明人,根本就不需要把話說的那么清楚明白。那樣只會讓彼此難堪,很不體面。
只是栗琨沒想到的是,孔溪竟然對這份感情如此堅定執(zhí)著,竟然會選擇和陳述一起滾……不,是一起走。
他沒能說服孔溪,所以,他現(xiàn)在選擇來說服自己。
這還真是「器重」啊!
“謝謝老板。”陳述誠摯的道謝。無論是誰愿意祝福他和孔溪,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他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他太喜歡那個女孩兒了,他希望漫天神佛加持,保佑他和孔溪之間的愛情無驚也無險,平安喜樂過一生。
“當然,你們倆畢竟還年輕,現(xiàn)在還是要以事業(yè)為重。孔溪就不用說了,沉寂一年,剛剛復出,是需要幾部好的作品來再次證明自己,奠定自己在行業(yè)地位的關(guān)鍵時刻。你呢,作為一個男人,更是需要諸多光環(huán)和榮耀加身,這樣等到你和孔溪之間的戀情公布天下的時候,才能夠讓那些用筆如刀的記者們說出一些好聽的話,才能夠得到那些真正支持孔溪喜歡孔溪的粉絲們的接受和祝福。你覺得呢?”
陳述點了點頭,說道:“老板說的很有道理。”
栗琨對待陳述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果然,對待這種進入職場不久的熱血青年可比對付孔溪那頭小狐貍要簡單多了。
他從桌子上抓起煙盒,竟然再一次對著陳述讓煙,陳述受寵若驚的拒絕,栗琨點了點頭,說道:“不抽煙好。抽煙對身體沒好處。而且小溪也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抽煙……我戒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后來就順其自然了。”
“老板也要注意身體。”陳述說了句干癟癟的話。老板不說出真實企圖,他也不會主動提起。大家就先這么繞著圈吧。
這就像是瞪眼比賽,先眨眼的那一方是輸家。
“所以,你這邊我也替你考慮過了,上次見面也和你聊過,不知道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我的意思是由你來接任企劃部總監(jiān)的位置,我把東正集團的第一大部門,也是我個人最為看重的部門交付到你手上……駱杰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他主動找我談過這事。”
“駱總監(jiān)呢?”陳述問道。
“他先調(diào)到總辦鍛煉幾年,然后去接替他父親那一攤子事吧。駱董的身體不太好,現(xiàn)在更愿意去打打球游游泳,全世界各地去走走。再說,長輩為晚輩讓位不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閱幔俊?
陳述沉默不語。
栗琨有些奇怪的看著陳述,問道:“怎么?你不表個態(tài)?還是覺得這個職位對你來說太低了?年輕人啊,不要想著一口吃個胖子。你也不想想你才來東正幾天,升得太快會讓上上下下很多人不滿的。”
陳述看向栗琨,說道:“老板,我不能接受。”
栗琨正在抽煙的動作就是一頓,眼里的兇光一閃而逝,瞬間又恢復如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陳述的面部表情,問道:“不能接受?還是不愿意接受?”
“老板,我很感謝您對我的栽培,也感激你給予我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我沒有覺得企劃部總監(jiān)這個職位太低,相反,我覺得對我而言太高了。正像您剛才所說的那樣,倘若我一個才入職幾天的新人升職太快的話,會破壞整個東正人力資源體系的平衡,會讓集團上上下下無數(shù)人不滿。我也不想成為眾氏之的。”
栗琨沒有說話,等著陳述給他一個明確的解釋。
他已經(jīng)開出了他的價碼,現(xiàn)在輪到他說出拒絕的理由。
“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因為,我沒辦法答應老板的要求,我沒辦法完成老板將要交付給我的任務(wù)。”
栗琨眼神凌厲,看向陳述說道:“你和小溪已經(jīng)聊過這件事情了吧?你們倆已經(jīng)做出了最后的選擇?”
“沒有。我沒有和小溪談過這件事情,但是我想我們都已經(jīng)做出了最后的選擇。”陳述出聲解釋,他不喜歡栗琨的眼神,那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背叛者。
“如果小溪和集團續(xù)約,我會選擇離開。因為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不再適合呆在企劃部總監(jiān)這個位置上去了。企劃部掌握著眾多宣傳推廣資源,不患寡,而患不均。我自己也很難保證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不會資源傾斜,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小溪身上。當然,不管我有沒有那么做,怕是別人都會那么認定這樣的事實。我不希望聽到有人說小溪的成功是因為集團給予了更多的資源支持這樣的話。”
“如果小溪離開,我就更要離開了。因為,她是我存在這東正集團的全部意義。既然把話說到這里了,我就順便向老板辭職。原本我這樣的級別員工辭職是不需要老板做審批的,但是,感謝公司給予我的一切,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東正都是我最好的東家。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向老板鄭重道別。”
陳述站起身來,對著栗琨深深鞠躬,說道:“再一次感謝老板對我和孔溪的支持和祝福。”
栗琨臉色陰沉,并不接腔。
陳述并不在意,既然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那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
只是,想要和平離開的念頭怕是要落空了。
他被華美一腳踢開時,雙方發(fā)生過一些很不愉快的沖突。若是再和東正鬧的不可開交,外面的人會怎么看待自己?
“你在外面做了一家公司?”栗琨突然間出聲問道:“螢火蟲文化是你在外面做的公司?”
陳述瞳孔微縮,他這是在威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