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楚令軒從懷裡掏出準(zhǔn)備好的暈船藥,一口氣吃了一把下去。
“你沒事吧。”親眼目睹了“華士神父”豪邁的舉動,宋瀟雅有些震驚。
“沒事,這樣就能保證我不會暈船了。”送下去一口水之後,楚令軒順了順自己的胸口,閉著眼睛回答。
“神父,你如果實在不行就不要去了,反正我是不會讓小雅姐姐有絲毫損傷的。”坐在前排的威廉王子轉(zhuǎn)過頭,看著楚令軒悲壯的樣子說道。
“不行!”楚令軒瞬間睜開眼,堅決的回答。
看他這麼認(rèn)真,威廉王子也只好不再提這件事情。
來到碼頭,三人向負(fù)責(zé)人租了一條非常有利於訓(xùn)練楚令軒暈船的快艇,並在現(xiàn)場人員的指示下穿戴好了安全設(shè)施。
“如果坐這個神父都能忍住的話,那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我絕對什麼意見都沒有。”看著遠處馳騁在海面上的其他船隻,威廉王子說道。
說實話,只是看著那些在水面上畫出白線的快艇,楚令軒就已經(jīng)開始不舒服了。
但是爲(wèi)了證明自己行,他只能忍住。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三人上了自己的快艇。
駕駛員當(dāng)然不能是他們自己人,而是經(jīng)驗豐富的快艇手。
只看到那個年輕的小夥子猛地一拉馬達,隨著轟轟的機器聲音,他們乘坐的快艇立刻開始劇烈的動了起來。
越來越快,載著三人的快艇向大海深處飛速的駛?cè)ァ?
只感覺海風(fēng)陣陣,甚至還有絲絲的水花濺到他們身上。
對於威廉王子和宋瀟雅來說,乘坐快艇的心情就像這涼爽的海風(fēng)一樣爽快,威廉王子甚至還朝著大海喊了幾聲。
但是對於楚令軒來說,這種感覺簡直就像地獄一樣。
這種天旋地轉(zhuǎn)的體驗跟之前的客輪想比簡直不是一個水平的,楚令軒只恨自己沒有多吃幾片暈船藥。
他緊緊的抓著船沿,將身體的噁心感儘量的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
宋瀟雅看著生不如死的楚令軒,眼睛裡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神父,您沒事吧。”爲(wèi)了讓自己的聲音在隆隆的馬達聲中被聽到,宋瀟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道。
楚令軒根本沒有聽到宋瀟雅的聲音,他只是閉著眼睛,只跟嘔吐感做鬥爭已經(jīng)讓他精疲力盡了。
在海面上跑了一圈之後,快艇終於又回到了岸邊。
等到船完全穩(wěn)下來之後,楚令軒這才睜開了眼睛。
“神父,沒事吧。”看著比剛纔更加死灰的臉色,宋瀟雅真的有些擔(dān)心了。
本來想開玩笑的威廉王子也忍住了自己小小的惡作劇。
到達岸邊後,楚令軒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於鬆了下來,他只感覺喉嚨一鹹,身體不由自主的猛地趴到了船邊。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的嘔吐,他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都要被吐出來了。
宋瀟雅在一旁爲(wèi)他拍打著後背,想讓他稍微舒服一些。
“先扶他上岸。”等到某人的情況稍微緩和了一些的時候,宋瀟雅示意威廉王子一起攙扶楚令軒。
幾乎是被兩個人擡著上了岸,楚令軒只感覺自己的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還有藥嗎?”宋瀟雅問道。
費力的搖搖頭,他現(xiàn)在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剛纔已經(jīng)把暈船藥都吃光了。
“小奇,我們等神父好些再走吧。”將華士神父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宋瀟雅又開始像在船上那會兒一樣爲(wèi)他按摩著太陽穴。
威廉王子也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趴在椅背上看著面前的兩人。
“不然神父你就別去了吧,看著你這難受的樣子我都擔(dān)心了。”威廉王子試探著問道。
楚令軒很想反駁,但是劇烈的難受讓他只是緊了緊眉頭。
“這種快艇跟海盜船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他既然能忍得了這一趟,那麼在船上也應(yīng)該沒問題。”宋瀟雅一邊爲(wèi)“華士神父”按摩頭部,一邊分析道。
雖然也不想讓這幅樣子的人去幫忙,但是宋瀟雅不知爲(wèi)何能明白他的心情。
“我是無所謂啦。”威廉王子撇撇嘴,回答道。
雖然是處於極度昏迷的狀態(tài),但是似乎是聽到宋瀟雅在爲(wèi)自己說話,楚令軒只感覺心裡好受了一些。
按了一會兒,楚令軒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
“好受些了吧。”宋瀟雅關(guān)心的問。
“恩,好多了,謝謝。”楚令軒自己捏捏鼻樑,仍然有些虛弱的回答。
“那我們回旅館吧,必須好好休息一下。”宋瀟雅提議。
楚令軒點了點頭。
由威廉王子攙扶著,三人回到了旅館。
將楚令軒在他自己的房間安置好,姐弟倆離開了他的房間。
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畢竟明天還有大事要做。楚令軒這麼想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像上次一樣,三人在行動之前,都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
第二天,趁著天還是黑的,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佩德的家。
當(dāng)佩德和妙棋看到宋瀟雅的時候,都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個瀟雅公主,簡直跟妙棋一模一樣。
在道上混了多年,宋瀟雅對於易容之術(shù),也有些研究。所以在來之前,她在自己的房間了進行了“變身。”
“怎麼樣,我的樣子還可以吧?”宋瀟雅看著驚呆的父女,摸著自己的臉問道。
“那還用說嗎?”威廉王子代替了佩德他們回答,“看市長和小姐的反應(yīng)就行了,那叫一個完美!”說著,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
“時間不多,我們開始準(zhǔn)備起來吧。”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牆上的掛鐘,宋瀟雅提醒道。
在她的提醒下,佩德市長家的每一個人,都開始忙起了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
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上午八點整的時候,索勒帶領(lǐng)著自己的手下,來到了佩德家接新娘。
本以爲(wèi)今天這種日子,他會稍微對千溪島上的人客氣點,但是沒想到,這個人仍然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所以到當(dāng)還是穿著之前的衣服,一臉大鬍子的索勒趾高氣揚的站在佩德面前的時候,佩
德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明業(yè)火。
但是爲(wèi)了計劃的成功,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趕緊把小姐帶出來,別讓我們老大等急了。”海盜頭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小嘍囉倒是催促道。
“我的兒子呢?”看了看前來贏取的這夥人,佩德並沒有看到自己的親人。
“老頭,你以爲(wèi)我傻嗎?”索勒得意的笑笑,“我現(xiàn)在把人給你,到時候你翻臉不認(rèn)人,別說娶老婆了,我回不回得去都還不知道呢。”
“你!”看著索勒絲毫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老丈人的樣子,佩德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的兒子?”
聽到他的問題,索勒獰笑了一下。
“這個嘛,自然要等我抱得美人歸,生米煮成熟飯了才行。”說完這句話,他身後的小嘍囉們開始騷動起來。
有的吹口哨,有的拍馬屁,總之都是一副十足的賊樣。
但是佩德的心裡,只感覺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別廢話了,想要救你的兒子,趕緊把老婆給我送出來!”似乎是沒有了耐心,索勒再次催促道。
看來想要在岸上就解決這個問題是不可能了,佩德朝身後的老管家點了下頭,就見他向著小姐房間的方向走去。
陪在佩德旁邊裝成家丁的威廉王子和楚令軒將頭低了低,儘量不想在這裡引起太多的注意。
宋瀟雅穿上了佩德爲(wèi)女兒準(zhǔn)備的婚紗,畫上了濃淡咸宜的妝容,在女傭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出來。
而真正的妙棋小姐,爲(wèi)了保證計劃的成功,已經(jīng)安排她躲起來,知道最後都不能出現(xiàn)。
“哇哦~”看到如花似玉的自己的小新娘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索勒不由得發(fā)出了驚歎。
原來小姐穿上婚紗後這麼美,他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
將臉遮在頭紗的後面,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新郎”,宋瀟雅的心裡,還真有一點感概。
像這樣嫁人的場景,怎麼說也是第二次了吧。
沒等到她感慨完,索勒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邊抓起了她的手腕。
見宋瀟雅似乎被欺負(fù)了,威廉王子想要過去制止,但是被楚令軒攔住了。
楚令軒朝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只有忍耐,一旦暴露我們的計劃就完了。”
威廉王子只好憤憤的站回原地。
其實比起威廉王子這個弟弟,他楚令軒更加想要過去一把扇掉那隻髒手。但是這既然是宋瀟雅的計劃,他就得無條件的配合。
“想不到我娶了這麼多老婆,就屬小老婆最靚啊。”拉著宋瀟雅的手,索勒的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朝著蓋在宋瀟雅臉上的頭紗伸去。
如果在這裡掀開頭紗,那麼說不定會被發(fā)現(xiàn)新娘掉包。
宋瀟雅將頭輕輕一歪,躲過了索勒的鹹豬手。
“老公,別人都在看著呢。”試著儘自己的最大努力發(fā)出嬌羞的聲音,宋瀟雅只覺得心裡一陣翻涌。
跟她一起翻涌的,還有不遠處的楚令軒。
爲(wèi)什麼他們結(jié)婚那麼多年,宋瀟雅都沒有稱自己一聲“老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