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這句話時候還略微垂下腦袋里,那一刻仿佛屬于他骨子里頭的驕傲也一同放下,同時也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聽到‘夫人’兩個字,利特總司令眼睛微微地瞪大,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想要確認般的驚慌,還特別明顯地咽了一下口水。
畢竟陸洵延跟沈言時是處于隱婚狀態,很少有人知道陸洵延已經脫離黃金單身漢,所以現在利特總司令吃驚也是正常。那驚慌眼神在陸洵延身上得到確認之后,他良久才緩緩地回過神來,輕微咳嗽一下想掩蓋剛剛的失態。
誠懇的陸洵延令人無法拒絕,利特總司令深沉地從鼻子里嘆出一個重重鼻息來,皺著眉頭開口道,“閻宸軍火的事情,我已經匯報到上面,如果貿然放行,必定會被上面追究的。”
“所有的責任,我會背負的。”陸洵延微微點了點頭,直接地開口回應。
二話不說就把所有的責任給包攬在身上,令利特總司令臉上露出一個欣賞的神情,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來。迅速地在上面簽上一個名字,仿佛十分沉重的東西交托到陸洵延的手上,神色非常的難看。
陸洵延神色依舊地伸出雙手把那文件給接過來,最終非常恭敬地給利特總司令稍微鞠躬才離去。
凝視著陸洵延背影離開辦公室之后,利特總司令那雙眼睛才留露出一些非常隱晦的情愫,他站到窗邊看向外面的天空,深深地嘆出一口氣來。
此時被軟禁在粉色公主房里的沈言時非常無奈,雙手托腮地坐在椅子上。被困在這里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其余時間根本沒有地方消耗,無聊到她幾乎都快哭了。
“小姐,吃飯了。”一個穿著傭人服裝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姑娘捧著飯餐勁來,臉上帶著一個善良和藹的笑容。
“嗯。”這聲音把沈言時從失神之中拉回神來,她輕微地點了點頭答應。
一臉惆悵地吃著飯的沈言時有一種非常不適應的感覺,時不時地就用眼角瞄一眼站在一旁的傭人,見她此時就如同一座石雕那般站在那里,保持著一抹非常標準式的笑容。
她心里狠狠地咯噔一下,輕微地咳嗽一聲,把口中的飯給咽下來之后開口詢問道,“那個,你吃飯了嗎?”
“小姐,等你吃完之后我們才可以吃飯。”被叫喚的傭人微微地回過神來,很是恭敬地彎了一下身子之后開口說道。
明明只是禮貌性的回應卻讓沈言時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似乎就是因為她所以她們才不能立刻吃上飯似的。這種感覺令她那顆心非常的不舒服,她嘴角輕微地牽扯一下便開口道,“我沒關系的,你先去吃飯吧。”
讓人就這樣看著自己吃飯,令沈言時有一種怪不好意思的感覺。卻不料等她開口說完之后,那傭人立刻就搖了搖頭,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開
口道,“小姐,這是我們的規矩。”
這令人怪不舒服的語調以及那不摻和半分情感的表情,都給沈言時非常不適應的感覺。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紙巾輕微地擦拭了一下嘴角,“我吃好了。”
才吃幾口,那餐盤上看起來幾乎跟沒有動過似的,也不是沈言時故意的,只是每天在這里不需要動腦也不需要勞動,消耗的能量不多自然就不用吃很多。一天三餐的時間還非常的準時,根本就不愁會餓到自己。
那傭人的神色掠過一絲異樣,不露痕跡地抿一下嘴唇之后還是向前來把那餐盤給端走,整個過程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看著那傭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沈言時突然想起什么便開口喝住她的腳步,“那個,跟你們的主人說一下,我需要見他一面。”
“是。”腳步微微停頓住的傭人輕微點了點頭,繼續駛動她那步伐。
眼睜睜看著那扇門,沈言時恨不得想走出去。但門口旁邊兩個保鏢非常的高大,就如同是兩堵非常強硬的墻壁,以她的能力應該是比拼不過這兩個人。
現在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程顧身上,希望發現她不見之后,能夠快點找到她所在的位置并且把她給救出來。但如果說是交易條件的話,那么這個人到底想拿她跟警隊換取什么呢?換取生命安全?
不,不對。以這個人現在能力,一棟別墅只用來軟禁別人的人,這種財力不是一般的嫌疑犯能夠力所能及的。所以說,這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案子,已經有第三方勢力插手這件事情?那這個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么?
冷靜下來的沈言時小心翼翼地在腦海中思索分析這件事情,小小的過程細節都沒有放過,被鉗制在木箱里的時候,那些人的確問過她的職位。
只是沈言時不知道,后來閻宸的人查出她跟陸洵延不一般的關系,所以目標就這樣轉換了。
一個下午就這么白駒過隙,外面依舊沒有傳來一絲絲的動靜。不知道是那個傭人沒有把自己的請求告訴那個人,還是那個人不愿意見自己。
直至晚餐過后,沈言時眼睛再一次被人蒙蔽起來帶到一個地方。按照時間推算,沈言時大抵能夠猜到自己被帶到哪里去。
“找我?”那充滿戲謔的冰冷聲音再一次響起來,不摻和一絲絲情感,令沈言時那顆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雙手被人束縛著,眼睛又再一次被蒙蔽起來。這讓沈言時根本沒有辦法清楚地看到閻宸的臉,只能憑借著他的聲音推測出來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分析之后發現這人肯定很危險。
“告訴我,我的價值是什么?”這件事情一直困擾著沈言時,但怎么也猜測不出來只能直接詢問。
這個空間再一次陷入安靜當中,閻宸并沒有立刻開口說話,但他在幾分鐘前已經接到陸洵延的電話,交易已經完成。但他不想讓沈言時知道這件事
情,可此時此刻沈言時卻在問他。
安靜很快就被閻宸打破,他嘴角勾起一抹非常戲謔的弧度,開口說道,“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認出我,我就告訴你。”
“我才不要再見到你!”一聽,沈言時下意識地就開口反駁,聲音還非常的急促,似乎是恨不得跟閻宸撇清關系,那嫌棄的語氣非常明顯。
話音一落,沈言時就滿滿的后悔,所以說她為什么要招惹一個這么危險的人物。在還沒有得到確切的安全保障之前,都不應該挑釁這個危險男人的底線啊。
氣氛比起方才還要壓抑,令沈言時那顆心的跳動速率仿佛都在一點一點地減緩下來。她尷尬地扯動一下嘴角,大有一種想要解釋清楚這件事情,“那個,我的意思是……”
卻在這個時候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指尖那冰涼的觸感令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但他的拇指更快遞鉗制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小非常的適合,令她掙脫不開又不會弄得她很痛,所以她只能乖乖地被她鉗制住下巴。
更令沈言時心驚的是,明明他還在離自己遠遠的地方。可他竟然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可見他的能力必定不簡單,不僅是腳步聲就連呼吸聲音也控制的非常微妙。
相處得越久,沈言時越覺得這個男人是不可惹的,必須是要躲得遠遠的人物。
“下次見。”閻宸鉗制住她下巴一會兒之后只吐出這三個字,聲音落下之后便就松開他的手,緊接著就有人來把沈言時給帶走。
被硬是塞到車子上的沈言時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腦海中還在回蕩著閻宸的那一句話。隨后他就發現開車的時間比起來的時候還要久,終于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是去哪?”沈言時禁不住地開口詢問,那清秀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但根本就沒有人回應她,直至再開一段路程之后車子就停緩下來。然后沈言時就被直接扔下來,車子又迅速地離去,弄得沈言時完全反應不過來。
手還被束縛著,眼睛也被眼睛蒙蔽著。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放了之后,沈言時的臉迅速地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地朝著車子遠去的方向怒吼,“你這放人好歹也把繩子給解開啊!你這讓我怎么回去啊!真是的!”
氣得牙癢癢的沈言時亂喊一通之后才泄氣地停下來,用耳朵觀察四周的情況,發現只有知了鳴叫的聲音,基本上能夠猜測出她是被扔在郊外了。
對于這倒霉狀況,沈言時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咒罵,只能像個盲人那樣摸索到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把反綁著的手朝著鋒利的地方不斷蹭著,企圖想要弄斷繩索。
幸虧繩索并不是那種堅韌難解開的,磨蹭一個小時之后,那繩索才終于斷開,但手腕處也有明顯的傷痕了。
“言時!”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充滿擔憂的叫喚聲音在這空蕩的環境里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