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鼎誠股東大會時間定在早上九點,慕慎遠七點就醒了過來,看著懷里被自己折騰得蔫蔫的顧小貓兒,憐愛的往自己懷里摟緊了幾分。
半靠在床上,他轉頭看向從窗簾縫隙里穿透進來的陽光,把室內的黑暗分割成兩半,細微的塵埃漂浮在那一道光線中。
而他就這樣坐在黑暗中,看著它們漂浮飛揚。
他低頭看了看懷里沉靜的睡顏,毫無防備的乖巧總能讓男人憐惜。
看著她,俊臉上的神情莫名變得有些復雜。
稍稍松了手,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替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拿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推開落地窗的門走了出去。
落地窗外的陽光明媚的落了下來,他微微瞇眼抬眸,適應了陽光他才拿出手機把電話撥了出去。
諾大的陽臺上種植著的金黃色的微型玫瑰,都是他讓人從丹麥帶回來的波爾森品種,開出的花骨朵兒比手指大一點,小小的帶著某種讓人憐惜的嬌柔,一如他的小妖精那般,靈動得讓人難以自拔。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蕭宇的聲音:“boss早!”
“盡快去查一下喬老爺子把鼎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給誰打理了,查到了約個時間見面。”
“好的!屬下盡快去辦!”
“宋語寧那邊查得怎么樣了?如果沒有頭緒的話,那就從她的養父母那邊著手。”
“也不全是沒有頭緒,屬下最近查的幾個人里頭,有幾個人都曾經是葉泰年的下屬,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二十幾年前的那場意外里,具體情況屬下還在查,畢竟過了那么多年,有些線索要查起來不太容易。”
“知道了,你小心點,別鬧太大動靜出來。”
“是,屬下明白!”
掛斷電話,他收起手機,垂眸看了眼欄桿上掛籃里正茂盛盛開的波爾森玫瑰,依稀還帶著朝露,晶瑩璀璨的反射著太陽光。
他抬手拿過一旁架子上掛著的剪刀,剪下一枝兩朵的花朵,一朵盛開得恰好,一朵正欲盛開。
低下頭,他細細的修剪掉花枝上的刺,整枝花只有他的手掌那般大,迷你袖珍得可愛。
推開門,他轉身回到臥室,從浴室里拿了個放香薰的小玻璃瓶出來,盛了半瓶水把花枝插入瓶子里,輕手輕腳的擱在床頭柜上。
踏進浴室洗漱出來,站在衣帽間里,正糾結這今天出席股東大會要穿哪件衣服的時候,床上的人兒醒了過來。
聽到聲響,他朝床上那一團看了眼,好一會兒才看到她個毛毛蟲似得從薄毯里翻滾出來。
估計是昨天晚上折騰得有些過了,這會兒全身沒力氣,只是翻過身來,迷迷糊糊的看向衣帽間。
而他這會兒正站在衣帽間里,手里拿著兩件不同顏色的襯衫,習慣性的開口詢問她的意見:“今天董事會,穿哪件好看?”
聽到他的聲音,傾城這才擦了擦眼睛,稍微清醒了些,看向他手里的兩件襯衫,最后指向右邊的那件暗藍色的襯衫。
“藍色的吧,顯得大氣穩重。而且,今天的場合比較莊重,那么多股東在那邊,你貿貿然的一個新股東躋身進去,他們肯定會亂,但是你不能亂。”
最后那句話倒是把一向淡然自若的男人惹笑了,她倒是把局勢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沒有那個膽子。
其實,他更希望今天是她出席這次的董事會,只是她沒有任何經驗,他舍不得把她推到狼圈里受委屈。
“嗯,夫人說得對!”慕慎遠點點頭,扯掉身上的浴袍,全身只著一條短褲,性感昂藏的身材,處處彌漫著男人自有的陽剛氣息和惑人的荷爾蒙。
衣帽間燈光明亮,主臥沒有開燈顯得有些昏暗,她看著站在燈光下的男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精壯的手臂和長腿,仿似T臺上頂級的男模,上下比例幾近完美。
修長的手指扣著扣子,他轉頭看了眼床上半側著身子一臉迷蒙的看著自己的小女人,似乎是被她臉上那嬌俏的表*惑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她走了過去。
傾下身,他伸手把她從床上連人帶薄毯撈了起來,“既然醒了,那就幫我穿衣服吧!順便挑選一下領帶。”
“……”傾城沒好氣的看著他,身上的酸痛還提醒著他昨天晚上的不知節制!
只是對上他那雙溫柔的眸子的時候,她又沒了脾氣,咬著唇乖乖的站起身來,裹緊了身上的薄毯,替他把襯衫扣子扣上,然后轉身在領帶的抽屜里給她選了一條同色系菱形線條花紋的的領帶出來替他系上。
“今天董事會,你希望我怎么做?”他垂眸看著懷里認真替他打領帶的小貓兒,柔聲問。
“這次召開的緊急董事會,應該也只是針對最近的問題做出角色和處理方案,不至于大動干戈吧?”
“如果我坐在董事席上,你覺得你爸爸會不大動干戈嗎?”
“那就要看鼎誠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他有多沉得住氣了。他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如果知道,呵……”
恐怕看到他坐在董事席上,估計又要被氣得進醫院了!
他是知道她的意思的,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我不會在這種時候刺激他的。只不過……”
他頓了頓,勾著她的下顎讓她抬起頭來,“這次的董事會,邵庭也會出席,雖然他不是董事,但是這次的事情是他失職,他必須承擔起責任,我身為董事,不會就這么算了。”
說起這事,傾城微微愣了愣,不難聽出他話里的試探意味。
她靜默的看了他幾秒,終于從他那清冷的俊臉上看到了一絲吃醋的神情,輕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顧慮我,我現在是慕太太,不管怎么樣都會站在你這邊。”
他直直的看著這雙澄澈的眸子,修長的大手落在她胸口心臟跳動的地方,輕點了點:“那這里呢?也會站在我這邊?”
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人,全都屬于他一個人!
“當然,從我的名字寫在你戶口本上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話音剛落,執著著想要個答案的男人已經壓下頭吻了上來,重重的把她壓在了衣柜上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