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剛走出會所門口,就看到一輛黑色卡宴停在門口。而車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正是陸湛。
陸湛懷里還抱了個小的,正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肩頭,明明眼睛已經(jīng)一閉一閉的了,卻還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模樣也是可愛的緊。
云染只覺心頭一軟,她走了上去,陸湛聳了聳了肩,對云凡小聲說道“看,媽媽來了。”
云凡立刻抬起了頭,朝云染伸出了手“媽媽~”
云染上前抱過云凡,親了親他的臉頰,對陸湛說道“怎么把他也帶來了?”
陸湛無奈“他半夜醒來聽到我給你打電話,就一定要跟著來,怎么也哄不好。”
云染知道云凡的倔脾氣,也只能輕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尖“你啊。”
云凡撲進(jìn)云染懷里,小肥手環(huán)著云染的脖子撒嬌“凡凡想媽媽嘛。”
再大的脾氣聽到自己孩子說這樣的話,也什么脾氣都沒了。
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雖已入春,可天氣還是有些微涼。陸湛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云染身上“快上車吧,外面涼。”
“嗯。”云染點了點頭,便上了車。
而很不巧,這一幕被追出來的莫景琛看到了。莫景琛臉色鐵青的看著兩人。沈嵐也看到了。驚訝的感嘆道“哇,原來云姐孩子都那么大了啊。真是看不出來,她老公也好帥哦。”
沈嵐屬于典型的缺心眼,不會看眼色,兩眼冒心,無比羨慕的看著那看起來相當(dāng)和諧溫馨的一幕。
莫景琛的臉色更加那看了,他冷冷的掃了沈嵐一眼,沈嵐微怔。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莫景琛,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惹到他了。
莫景琛瞪了她一眼,就自管自得往前走去,沈嵐趕緊小跑跟上“莫總,莫總!”
莫景琛不想理會沈嵐,他心里很煩躁,卻也不知是跟誰賭氣,沒有趕沈嵐走,也沒有走向云染。
他直接上了車,沈嵐也很自覺的跟了進(jìn)去。
云染坐在后座,把云凡抱到安全座椅上,低著頭在系安全帶。這時云凡卻突然直起身,興奮的指了指窗外“媽媽!看爸爸!”
云染抬頭望去,卻見莫景琛和沈嵐一起上了車,她心里頓時想被什么堵了一樣,悶得慌。
明明是她把他推開的,可是真的看到兩人一起上了車,沈嵐說不定還會把莫景琛送回酒店,想到他們可能發(fā)生什么,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慌亂煩躁。
可她卻生生壓下那不該有的情緒,對云凡說道“你看錯了,那不是爸爸。”
云凡不解的歪著小腦袋,但是因為莫景琛離他們并不近,所以云凡也不能很確定自己看對了。想了許久。終于想通了,說了一句話“也是,爸爸怎么會和別的阿姨在一起呢。”
云染心口猛然一窒,她垂下眸,摸了摸云凡的頭“嗯,別多想了。”而這句話,卻不知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
陸湛把云染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遠(yuǎn)處的莫景琛一眼,沒有說話。踩下油門,離開了會所。
陸湛把云染送到了家,一路上車?yán)锇察o的可怕,凡凡終于還是撐不住睡著了。而云染則看向窗外,不言不語。
到了家后,云染簡單的跟陸湛到了別,就抱著云凡上樓了。陸湛坐在車?yán)餂]有立刻離開,他好像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每次送云染回家,都會等她家里的燈亮,才會走。
而這次,他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燈亮,反而又把云染等了回來。云染抱著凡凡,臉色有些尷尬,陸湛下車迎她“怎么了?”
云染猶豫了下,說道“我們…今天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
陸湛自然是歡迎,只是不解的問道“樓上怎么了?”
云染神情有些尷尬“你就別問了。”
陸湛見狀,也不再多說,便載著云染和依舊熟睡著的云凡,回了家。
陸湛家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個小洋樓,他一個人住,似乎空蕩了些。
他還特地隔出了一塊區(qū)域,專門給云凡玩耍用。因此云凡也很喜歡陸湛家,對陸湛家也已經(jīng)無比熟悉。
陸湛家本身就有一間屬于云凡的房間。云染把云凡抱到他的房間里,讓他睡下了。
陸湛把云染帶到云凡房間隔壁的客房里,云染沒有帶睡衣出來,陸湛拿了一件他的襯衫給她,云染便也接過了。陸湛出去后,她便關(guān)上了房門,走進(jìn)了浴室。
說實話,陸湛有些心猿意馬的,他照顧了云染母子這么多年,卻沒有和她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更別說兩人在一個屋子里過夜了。陸湛也知道,云染的心封閉著,他不敢冒然行動,他在等,等她打開心扉的那一刻。
可今天見到莫景琛,他慌了。云染看他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
云染洗完澡,用干毛巾邊擦著頭發(fā)邊出來,卻發(fā)現(xiàn)陸湛竟然在她的房間。她頓時一怔,陸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臉色微紅“那個…我…我給你送點夜宵,敲門沒人應(yīng),我就進(jìn)來了。”
云染也有些不自在,她此刻只穿了陸湛的一件襯衫。剛好遮住臀部的位置,兩條大白腿暴露在空氣里。襯衫扣子還沒有扣全,上面解開了兩顆,露處若隱若現(xiàn)的事業(yè)線,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無比的誘惑。
陸湛撇過頭不敢再看她,喉結(jié)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他把一碗餛飩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說道“那…你…過來吃吧。一會該涼了。”
云染輕應(yīng)了一聲。小步走到了桌子前,陸湛做的小餛飩挺香,聞了一晚上煙酒味的云染,頓時也感覺餓了。
陸湛看著云染小口吃餛飩,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看到云染濕漉漉的頭發(fā),便拿起干毛巾起身來到云染身后。
他溫?zé)岬氖终聘糁恚嘀迫镜陌l(fā),云染微微一僵,她實在是不太習(xí)慣和陸湛這么親密,更何況現(xiàn)在的氣氛,總讓她覺得怪怪的。
“我…我自己來吧。”
云染也沒心思吃了,起身想要拿回毛巾,但因為兩人本來就湊的很近,她剛轉(zhuǎn)過身,兩人就貼的很近,她下意識的往后退。可腳邊還有一把她剛坐過的椅子放在那。
她一個站不穩(wěn)就朝后倒去,陸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了自己懷中。
云染的小手搭在他的肩頭,臉頰微微發(fā)紅。專屬于陸湛的氣息包圍了她,令她慌了神,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云染殷紅的小嘴微微張著,錯愣的看著陸湛,陸湛瞳孔驟然一縮。猛然低下頭噙住了她的唇。
“唔…”云染嗚咽著,小手拼命捶著他的胸膛。
這幾年陸湛可沒被她少打過,他總是嬉皮笑臉的任由她動手。而今天,她被他緊緊箍著,卻動不了分毫,她這才知道,不是他打不過她,只是一直在讓著她。
意識到這一點。云染慌了,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動她的拳腳功夫了。陸湛是除了莫景琛外第一個,讓她如此有壓迫感的男人。
今天的他,徹底散發(fā)出了他強勢的氣息。他抱著云染,直接將她壓倒在了床上,大手一寸寸的撫摸著云染的肌膚。吻她的唇,吻的頸項。
“放開我!陸湛你瘋了啊!”云染手腳并用的掙扎,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陸湛捏著她的下巴,雙目微微發(fā)紅,像只發(fā)狂的野獸“是!我是瘋了!瘋了才會忍了這么多年都沒動你一根手指頭!到頭來你心心念念的卻還是別人!今天,我要定你了!”
陸湛說著,霸道的再次吻住云染的唇,大手一扯,襯衫扣子應(yīng)聲落地。
云染突然就不掙扎了,睜著雙大眼睛死死瞪著他“陸湛,我會讓你后悔的。”云染的聲音并不響。只是那決絕堅定的語氣,還是讓陸湛心頭一顫。
他猛然停了下來,身下的云染衣衫凌亂,幾乎已經(jīng)露出了大半的肌膚,可他卻像突然被當(dāng)頭澆了盆冷水,什么想法也沒有了。
因為他從沒有見過云染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知道,如果今天他真的做了,那么下一秒,他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云染的倔強與果決。
他眼里的情欲如洪水般退去,緩緩起身,漆黑的眸子透著深深的無力“小染…對不起…”
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云染的房間。
直到聽到嘭的一聲關(guān)門聲,云染這才松了口氣,握緊的雙拳微微松開。疲憊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云染起了個大早,本來想悄悄離開,避免尷尬的,可是沒想到她剛出房門,就看到陸湛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身邊全是空了的酒瓶。
一屋子都是濃重的酒氣,云染看了眼云凡的房間。又看了眼喝的爛醉如泥的陸湛,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對于陸湛,她很矛盾,他曾經(jīng)欺騙過她,她也不是會輕易原諒和釋懷的人。
有時候云染覺得自己其實也挺小心眼的,但是陸湛這么多年來對她的照顧,她也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因此有些事情,也就讓他隨風(fēng)而去,不再計較了。
她也不是看不到陸湛對她的感情,只是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正視。直到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云染其實很排斥,但對陸湛,她恨不起來。
她不可能因為他的一次沒有隱藏好自己的感情,而怪他。這不是他的錯,是人總會有七情六欲。就好比她對莫景琛。
不過好在陸湛并沒有繼續(xù)下去,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她想,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如同原來一樣和陸湛相處了,可是讓她看到他這么狼狽,這么作踐自己,還視而不見,她也做不到。
這么想著。她便走上前,幫他把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了干凈,并叫他起來。
陸湛喝的稀里糊涂的,被云染叫醒,還以為是他出現(xiàn)了幻覺。但他還是聽話的坐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她“小染?”
云染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臉“你…進(jìn)屋去睡吧。”
陸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腦袋像要炸了一般疼“嗯…”他應(yīng)了聲,便搖搖晃晃的起身。
云染將他扶到了房間,幫他蓋好被子,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陸湛一把拉住了手。
云染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收,這時陸湛卻悠悠開口道“小染…對不起,是我混蛋,你打我罵我都好…忘了那些不愉快,好不好?”
陸湛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特別的清醒。
云染微微一怔,默了默,把他的手放回被窩“你好好睡吧,別想那么多,我…不怪你。”
陸湛聽了云染的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的頭實在疼的厲害。也確實想要休息了,這便緩緩閉上了眼。
云染把陸湛安排好后,就把云凡也叫醒,帶去了幼兒園。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不可能再若無其事的把云凡放在陸湛家里麻煩他照顧了。
好在幼兒園在星期天會有一個托兒班的開放,專門供一些比較忙沒時間帶孩子的家長,把孩子放在幼兒園。只不過費用并不便宜。
云染把云凡送到幼兒園后,就來到了公司。沒想到她一進(jìn)辦公室。楊文就給她帶來了一個艱巨的任務(wù)。
楊文走進(jìn)云染辦公室,云染起身迎他,他開口說道“云染,現(xiàn)在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一下。”
云染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抿了抿唇,說道“楊總請說。”
楊文接著說道“莫總第一次到h城來,我們得好好招待。東部郊區(qū)不是有一個很不錯的溫泉么,你去定一下。我已經(jīng)和莫總說好了,他也同意了。今天下午就可以過去,住一晚上。”
不等云染開口詢問,他又接著補充了一句“哦對,你得過去安排著,有什么問題及時解決。還有,帶上沈嵐,務(wù)必在這兩天里,把合同簽下來。”
云染的眉心微微蹙起,去溫泉,還要帶上沈嵐?這意思不言而喻。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可是楊總…”
楊文不滿的皺眉“沒有可是了,現(xiàn)在馬上去定!”
楊文根本就補給云染說話的機(jī)會,就把事情定了下來。云染心里已經(jīng)不滿到了極點,卻沒有一點辦法,誰叫她現(xiàn)在,是在給別人打工呢。
楊文走后。她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定好了房間,并且,通知了沈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