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算我當時嘴欠！”林小蘇也是無奈。
“那……現在就幹。”周媚的臉蛋紅了，老天作證，這是激動得紅了……
“我可告訴你，這過程……這過程有點曖昧。”
“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心清不怕鹹豬手！”
伴著她的豪言壯語，周媚一腳油門將車開到了一個小區，帶著林小蘇回了家。
林小蘇進電梯時有點猶豫：“你媽在家嗎？”
“我媽不跟我一塊兒住。”
“喲，還是個小富婆，房子都幾套。”
“什麼叫小富婆，我是小富姐！我可跟你說，我家是土地公，知道什麼叫土地公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土地婆，土地婆是塔山的一種蛇，長得怪好看的，但咬人……”
“你滾！以爲我聽不出你的含沙射影啊？”
兩人鬥著嘴兒到了十二樓，周媚手指在指紋鎖上一貼，開門，進入客廳。
客廳裝修還蠻漂亮的，新中式風格，不太張揚，檔次也看不出有多高，但這種風格勝在持久，不管外面的流行風格怎麼變，它最多不太流行，但也決計不醜。
“喝點什麼？”周媚道。
“隨便！”
“那喝點香檳？”
“這不好吧，香檳好歹也是酒，喝了酒玩曖昧有點那啥……還是喝茶吧！綠茶。”
周媚咯咯一笑，腰兒一扭，給他倒茶。
喝過了茶，周媚把身上的對講機、手機全部關機……
“到房間裡去辦嗎？”
“嗯！”
“要脫衣服嗎？”
“至少你這身警服……得扒！”
“我見過周溪的狀態，按她那流程走吧，我洗個澡，換件睡衣。”
很快，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周媚出現在林小蘇的面前。
剛剛洗過澡，臉蛋有了點白裡透紅。
睡衣領口自然也不會高，裡面波濤起伏。
身上沒了制服的束縛，腰肢別有風韻。
周媚輕輕一笑：“把持住了啊，我可告訴過你了，我是心清不怕鹹豬手，你要是亂伸手，那是你自己出洋相。”
靠！
林小蘇基本無言以對！
臥室裡，窗簾拉了下來，透出粉紅的光。
十二樓，安靜得很，連汽車的聲音都聽不見。
周媚躺下了，林小蘇開始了常規操作，手按在她的丹田處。
熱熱的一接觸，周媚身子輕輕一顫。
“收斂心神，凝神感應！”
周媚道：“放心，我可不是周溪和你家若蘭，她們大概在你面前把持不住，我是誰啊？象她們那樣沒出息嗎？瞧不起誰呢？”
她放空大腦，將所有的思緒全都強力隔絕……
終於她深吸氣：“我覺得我找到了那個點！”
“好，你靜心鞏固下，我在外面！”
林小蘇走出了房間。
周媚跟當日周溪一模一樣，仰面躺著，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
周媚體內的那個原點，終於真正固化，化爲她大腦中一個清晰的點位。
她可以起來了。
丁！
門鈴響起。
周媚臉色陡然改變：“我媽來了？不會這麼背吧？她這一來，我說得清嗎？”
林小蘇湊到貓眼上看了一眼，眼神有點小複雜：“一個好消息，來的人不是你媽。”
“嚇死我了！”周媚一把按在自己的前胸。
“還有個更好的消息，來的人是……張大隊！”
靠！
周媚一跳而起，換衣服！
張大隊按第二遍門鈴的時候，周媚身著警服開了門。
“張大隊，怎麼是你？”周媚有點吃驚：“剛纔我正跟小蘇在陽臺分析案情呢……”
分析案情？
你當我這個刑偵大隊長是吃乾飯的？
張大隊也懶得拆穿他們有可能玩的貓膩，一句話切入主題：“我專程過來，也是打算跟小蘇分析下案情。”
“張大隊，你坐！”周媚給張大隊泡茶。
林小蘇跟張大隊坐在茶幾邊。
“你這時候不審訊嫌疑人，跑這裡來分析案情？”林小蘇微微一笑。
“嫌疑人審訊過，他沒有開口！”張大隊道：“現在，也永遠都開不了口了。”
一句話，周媚端過來的茶杯輕輕一顫。
林小蘇心頭微微一跳：“死了？”
“是的，死了！”
“大腦裡面有芯片？”
“不是，是被我打死了！”
林小蘇和周媚同時大驚。
嫌疑人，基於殺人滅口的目的，被他們身後的勢力以植入芯片、進而引發芯片爆發的方式殺掉，是常見的事。
但是，這個嫌疑人卻是被張大隊打死的。
爲什麼？
張大隊目光掃過兩人的臉，輕輕吐口氣：“這個人非比尋常，他原本是戴著特製腳鐐手銬的，但是，他輕易脫掉了腳鐐手銬，擡手之間，就要殺人，我沒辦法留下他的性命。”
“輕易脫掉？怎麼脫掉的？”林小蘇道。
“我帶來了監控……”
張大隊手機打開，點開了監控畫面。
那個人正在審訊過程之中，看起來並無異樣，但突然，他的手發生了變化，一瞬間如同無骨蛇一般，從手銬中脫離，指甲化爲利刃，眼看他旁邊的一名警察就要身首異處，張大隊手一伸，抓住這條無骨蛇一般的手臂。
而對方另一隻手也脫困，雙腳也同時脫困，雙手雙腳成爲四把鋒銳絕倫的大殺器。
囚禁他的審訊臺四分五裂。
張大隊也只能一拳擊在他的額頭。
這一拳，那個嫌疑人額頭都陷了進去，他慘然一笑，裂開嘴說了兩個字……
說完這兩個字，他就倒了下去。
這一拳，終結了他的性命。
張大隊道：“整個審訊過程中，他一言未發，臨死之前這兩個字就是他所說的全部，但我沒聽明白，是犁田，還是李田，或者叫李天……”
是的，以發音來聽，就是這麼個詞兒。
周媚道：“張大隊，你再放一遍我聽聽……”
重新放了一遍，還是沒聽出來究竟是哪兩個字。
“如果這是人名，大概叫李天，如果這是地名，後面的這個詞兒有可能是‘田’，要不，我立即回隊裡，查查？”
“已經在查了！”張大隊道：“我專程過來，就是想問問小蘇，針對下一步，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林小蘇目光慢慢從遠方收回：“張大隊，也許你應該先檢測下，這個人的骨頭爲什麼會變形。”
“基因改造，種類繁多，近些年來尤其多變，只要世上存在的物種，總會有人提煉其基因核，來進行改造，誰也不能確定，會造就什麼樣的奇異物種。”
“的確是這樣，但是，我們有兩件事情需要做。”
“你說！”張大隊道。
“第一，全面檢測這個人，我要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命。”
“檢測已經在進行了！”張大隊道。
“好，在等待結果的時候，我們不妨去一趟那座石塔！”
張大隊心頭怦怦跳：“難道說……那裡面還有……”
林小蘇輕輕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去看看這石塔，是因爲這個人殺人之後，有意引我們去石塔，而且還想借正規執法機構之手，用炸藥炸平石塔，那麼，站在他的角度，爲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