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蔣西允動了動手指,言遇激動到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趕緊問她,“西允啊,你怎么樣了?感覺身體怎么樣了嗎?”
“寶寶,寶寶沒了嗎?”蔣西允還在虛弱狀態,所以整個人說話也是軟弱無力,聲音很細小。
“西允,你怎么了?”言遇很擔心。
“你告訴我,孩子怎么了?”蔣西允整個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孩子沒了,不是你說要流掉的嗎?”
蔣西允滯了滯,送開了揪住他的手,“是啊,沒了,我不要的。”
言遇清楚地看見她眼角閃過一滴淚。
言遇懷抱著她的整個頭,“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蔣西允瞬間蹦不住了,在他懷里就這么哭了出來。“言遇,我是不是個壞的女人?竟然殘忍到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不是,不是。西允,不要哭了”言遇手足無措,他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無經驗啊!
蔣西允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停息下來,只知道自己哭到睡覺都還在那里抽泣。
言遇是心疼的,巴不得現在就去揍夏宇皓幾拳。
醫生說蔣西允不能當天就做捐腎手術,起碼也得調養幾天。
因為她打掉了孩子,所以身體虛弱的很。
可是蔣西允不從,好說歹說也要在兩天內把腎搞出來,那可是她爸爸!關乎她爸爸的性命的啊!怎么可以怠慢!
自己是年輕人,虛弱還可以調養。可是他爸爸就不同了,分分鐘都是懸。
隔一天后,蔣西允就趟在了手術臺上。
很奇怪,明明上一秒風平浪靜,下一秒卻突然波瀾四起。
上一秒,言遇握住她的手,說:“別擔心,我在這里。”
下一秒,她就要沒了腎了!
上一秒,她要跟夏先生結婚,下一秒,她就跟夏先生徹底分手。
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只是她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手術的時間持續了很長時間,5個小時后,蔣西允和他的爸爸蔣毅雙雙被推了出來。
言遇還是那句,抓著醫生問:“醫生,他們怎么樣了?病人有沒有事?腎源匹配嗎?”
“先生,你不要急!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說,病人沒事,她爸爸也沒有事。腎源很匹配,所以暫時沒有排斥現象。不過還是得觀察多幾天才可以。”
“好的,謝謝醫生。”聽到她沒事,他的心松了下來,沒事就好。
“病人又打了麻醉!她又要什么時候才能醒來?”言遇擦擦冷汗,這打了麻醉的事情,猜都猜的出來!
“這個,也是等藥效過了才可以。”醫生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了。
言遇悲催,現代科技啊!
言遇還是老規矩坐在床頭靜靜地望著她就好。
等著她的藥效過了就好。
蔣西允還是同樣的時間蘇醒,言遇都懷疑上麻藥的護士都是同一個人了!
“西允,你怎么樣了嗎?感覺好點了嗎?”
“啊!好痛!”蔣西允摸摸自己的腎處,痛死人了。
“你小心點,你的腎剛移出去,不要那么大動作,慢慢來。”言遇把她放好。
“你這么一說,手術成功了?我爸呢?”
“你放心,伯父也活下來的,現在在病床上估計麻醉藥還沒有醒來呢!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里不舒服,跟我說,我叫醫生去。”
“這不是廢話嗎?突然少了個腎,誰身體會舒服啊?”蔣西允開玩笑道。
“還會跟我開玩笑,看來恢復的很不錯啊。”
“哎呦!”蔣西允想笑之際,腎的地方又抽痛了起來,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只有一個腎的人啊!
別人沒腎能有iPhone,她沒腎反而倒欠30萬!不公平啊!不公平!
“你怎么了?不要動,我去找醫生。”言遇想去找醫生的時候被蔣西允拽住了手腕。
“言遇啊,你冷靜點,這是正常現象,你看過哪個動了手術的人還會活潑亂跳的啊?沒點毛病都對不起這手術出的錢啊。”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出。”言遇解決她的困難。
“你出我終究會還的。”所以她現在應該頭疼的是怎么還他那30萬的錢錢。
“我不用你還!真的!”言遇擺手。
“你說了不算!我算了才算!我說要還就還你沒有權利說不!”蔣西允很霸道。
搞的就跟言遇欠她錢一個樣。
“蔣西允,現在是你欠我錢還是我欠你錢啊?你整的那么霸道干什么啊?”言遇聽著就覺得好笑。
“肯定是我借你的錢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錢啊!快說!你要不要我還!”
“確定不是土霸王的節奏嗎?”
“西允啊,錢的事不急,我又不是沒有錢。”
“這怎么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啊?你莫非想我以身相許吧?”
“是啊!你許不許?”言遇毫不忌諱,立馬承認。
“嗯,我餓了!給我去買皮蛋瘦肉粥。”
“吃啥補啥,我給你買豬腎粥吧!”
“言遇。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你說我是豬!”蔣西允氣到傷口都泛疼泛疼的。
“你都蠢成這樣了,還不蠢?”他哪里說她是豬了?那她真是一只豬啊!
一首熟悉的動漫鈴聲響起,是言遇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蔣西允就覺得那首鈴聲熟悉啊!是哆啦A夢的主題曲啊!
當初他整言遇之時,換了這首歌,然后當場打了他的手機。
然后言遇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機響了,還謾罵手機的主人沒有品味。
結果蔣西允笑的翻天覆地,“遇遇啊!是你的手機響啊!”
蔣西允到現在還記得言遇他那黑線的臉,陰森的不是一點點!
然后待言遇換了鈴聲之后,蔣西允又換了回來,還又打了他的手機。搞的他丟臉不是一點點啊!
這方法蔣西允百試百靈,蔣西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啊!過了那么久你還在用這個鈴聲啊?當初誰說我給他設置的鈴聲幼稚死的?怎么這回自己倒用上了!”蔣西允有理罵人了!
“還不是被你逼的,我換了你又給我換回來,還不如直接就這樣了!”
“我喜歡!你咬我啊!”
“我不吃豬!”
蔣西允無語。
言遇打著她的面接了電話:“喂!媽?怎么了?”
“兒子啊!你快點回來啊!你爸公司破產了啊!”手機對面是言遇母親哭哭啼啼的聲音。
“什么?破產?這是怎么回事?”言遇整個人都發驚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夏氏集團突然收購了我們公司百分之60的股份,然后成為我們公司最大股東之后,又低價把股份賣給你爸爸,之后公司就出現了一丟偷稅漏稅行為,被查出來后,說公司販賣有毒產品,現在被查封了。你爸爸也被抓走了!”言遇母親是止不住的哭聲。
“好,你不用擔心,不要哭先,我現在回去處理。”
言遇掛了電話以后想趕回家,跟蔣西允打個招呼,“西允,我家出了點事,我現在要回去處理。”
“言遇,你說什么破產不會是你們家吧?有沒有什么事?”
“不用擔心,你現在照顧好身體,沒有事的,我現在回去處理。你有什么事記得告訴我,我一定會趕過來。先這樣,我先走了。”
言遇急急忙忙要走,引起蔣西允的深度懷疑。
等到護士進來以后,她拉著護士的手問:“護士啊,請問這里有電視可以看嗎?”
“怎么了嗎?你要看電視?這里不就有嗎?”護士指了指她的正前方。
“能幫我打開嗎?我現在不方便下床。”下床又會抽痛抽痛。
“好的!等下!”護士走前去開了電視。
一打開就是財經新聞。
“早上,言氏集團涉嫌制作有毒產品,危害了許多市民的健康,目前言氏集團的董事長已經被抓調查……”電視機里的女主播播報。
蔣西允大概猜出了剛才言遇那么緊張是為什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蔣西允老感覺這件事情和夏先生有關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敏感了。
言遇回到家,看到的是自家母親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他趕緊上前去安慰他的母親,“媽,發生什么事情了?爸爸現在怎么樣了?”
“孩子,你終于回來了!你爸爸他,他被抓走了啊!”言遇母親就一直哭。
“為什么會被抓走,你在電話里說他是因為制作有毒產品才被抓走的,可是爸爸不是這樣的人啊!”言遇不相信。
“我也知道你爸爸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被誰陷害的,現在被警方抓走,去做調查!律師說這次你爸爸想要脫罪,很難。”
“沒有辦法了嗎?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嗎?”
“這次我想應該是夏氏集團害得!”
“夏氏?關夏氏集團什么事?”要是他沒有記錯,那就是夏宇皓家的公司。
“因為之前夏氏集團的董事長高價收購了我們全部股東的股份,然后再低價的賣給你爸爸,當初你爸爸還以為賺了,沒有想到今天卻弄出來那么一出。”
“媽,你不要急,我現在就去夏氏討要個說法。”言遇很憤怒,起身就要走。
“遇遇啊,你不要沖動行事。你爸爸都這樣的情況了,我不想你惹上什么官非。”
“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沖動,只是想問清楚夏總裁這樣是幾個意思。”言遇雙手緊握,眼睛泛起紅血絲,很暴力的象征。
一個小時后,夏氏集團。
“你好,請問夏總裁在哪里?”言遇這會倒是很好脾氣地問前臺的招待小姐。
“請問你有預約嗎?沒有預約的話我現在幫你預約,我們夏總裁是要預約才可以見到。”
“那么大牌,想見都不能見,還要預約?”言遇對他是有種油然的不喜歡。
“也不是這樣說,只是想見夏總的人太多了,也需要一個個排隊呀。”
“我現在的事是很緊急的事,所以必須要現在見你們夏總裁。”
“那你稍等吧,我幫你問一下他,請問您貴姓?”
“言遇,言氏集團總裁的兒子。”
“好的,稍后。”
內線電話很快就接通,夏季歌接通了電話。
“夏總你好,前臺這里有個人現在就必須得見你,是言氏集團的兒子言遇,請問,放不放他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