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破槍,嚇唬誰呢?你會開嗎?”秦冥瞇起眼睛,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渾然不懼,仿佛雷向東拿得只不過是玩具手槍,嚇唬三歲小孩的玩意。
“信不信老子一槍轟了你?”雷向東手指扣在扳機(jī)上,做出隨時開槍的姿勢,囂張的喊道:“跪下,給老子跪舔腳趾!”
“跪下!”幾個打手亮出砍刀,宛如兇神惡煞般怒喝,紛紛上前,想要控制住秦冥。
“這輩子我只跪父母,連天地都不跪,你又算什么東西?”秦冥的眼中迸射出森冷的殺意,隨著話音,他快如鬼魅般閃到了打手之間,雙手抓住一人的肩膀,膝蓋猛然,重重的頂在了此人的腹部。
“??!”這個打手發(fā)出極其痛苦的慘嚎,五臟六腑仿佛都碎裂一般,口鼻噴血,挨了秦冥一記重?fù)?,頓時失去反抗能力。
秦冥左手抓著此人為肉盾,僅用右手攻向其他打手。
“都他媽散開,老子要一槍轟了他!”雷向東的槍口不停的隨著秦冥轉(zhuǎn)動,但是秦冥在人群中不好瞄準(zhǔn),他不敢冒然開槍。
聽到雷向東的呼喊,打手們急忙后撤,秦冥如影隨形的貼上其中最強(qiáng)壯的大漢,同時將手中的肉盾推了出去。
雷向東帶來的打手全是窮兇極惡之徒,手上都見過血,壯漢也不含糊,揮刀惡狠狠的捅向秦冥的小腹。
就在這一瞬,秦冥快如閃電般探手抓住了砍刀的刀背,大漢頓感好似被大老虎鉗子死死夾住,砍刀再也難以前進(jìn)分毫。
“躺下吧!”下一霎,秦冥一記掌刀砸在了壯漢頭部的太陽穴上。
這名大漢的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發(fā)黑,頹然倒地。
大漢倒下的同時,秦冥甩手,將剛奪過來的砍刀拋出,不偏不倚正撞在雷向東的右手上。
雷向東吃疼,本能的扣動扳機(jī),再也抓不穩(wěn),手槍掉落。
“砰!”槍聲炸響,子彈一閃而逝,擊碎了窗口的玻璃,這一槍也把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幸好沒傷到人。
手中沒槍,雷向東心里不踏實,慌忙一個飛撲,如餓虎撲食般搶奪落地的手槍。
就在雷向東的手即將摸到手槍之時,突然從旁邊伸過來一只大腳,猛力踏在了他的手上。
這只腳除了秦冥之外,不會是別人的,他踩住雷向東的右手,用力扭動腳掌。
正所謂十指連心,右手指骨被碾碎,疼得雷向東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嚎。
“說你不會開槍,偏不信!”秦冥麻利的撿起槍,順手頂在了雷向東的腦袋上,冷漠的掃視向其他打手?!岸紕e動,否則讓你們的腦袋也開花?!?
被槍指著沒人不怕,打手們心生懼意,不敢再冒然活動,當(dāng)場站定。
“我今天心情好,免費教教你怎么開槍,一槍打死人不算真本事,一槍打中,保持知覺,被活活疼死才算練到了火候,比如打中這?!?
秦冥的槍口緩緩下移,停在了雷向東的胸膛正中。“這里不算要害,距離五臟六腑較近,一槍穿堂而
過,保證不會當(dāng)場死亡,得不到救治,只能活活疼死,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保證你做鬼都不會忘記。”
秦冥的語氣舒緩,仿佛在細(xì)心教導(dǎo)徒弟,但這話落在雷向東耳朵里,無異于催命符,嚇得膽顫心驚,額頭冒出密集的汗滴?!皠e……別開槍,饒命!是我有眼無珠,混蛋加三級,求秦爺放我一次,我保證以后好好孝敬您,給您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你說得可是真話?”
“真得,比金子還真,我可以對天發(fā)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為了活命,雷向東連連求饒,并發(fā)下毒誓。
“看你說得如此有誠意,暫且放過你這一次,下不為例!”秦冥收起了槍,看似相信了雷向東。
“多謝秦爺?shù)牟粴⒅鳎矣朗啦煌?,一定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雷向東大感意外,沒想到毫不費力的就說通了秦冥,撿回了這條小命。
“秦哥,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放虎歸山虎必傷人,他肯定會帶黑虎幫的人再來尋仇?!彼就郊t蓮弄掉口中的布團(tuán),掙扎著站起身,阻攔道。
“秦爺,我發(fā)誓不會報仇,就算借我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了,求您行行好,別殺我!”雷向東趕緊哀求,生怕秦冥改變主意,他心中對司徒紅蓮對恨意又增加了幾分。臭娘們,敢壞我的好事,被我抓到后,看我怎么蹂躪你。
“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滾!”秦冥冷聲道。
“多謝秦爺高抬貴手,我馬上滾!”雷向東勉強(qiáng)爬起來,顧不得斷骨之痛,帶著手下人落荒而逃。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臨出門的一刻,雷向東略微轉(zhuǎn)頭,怨毒的掃了秦冥和司徒紅蓮一眼。他自認(rèn)為這個動作很隱蔽,卻沒逃過秦冥敏銳的洞察力。
秦冥暗自冷笑:你的鬼話,我豈會相信,讓你多活一時三刻!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家,就算秦冥不想放過雷向東,也不能在家里動手。
“你們兩個受驚了?!鼻刳ど锨?,給夏嵐和司徒紅蓮解開綁繩,關(guān)心的問道:“沒有受傷吧?”
“沒有,幸虧秦哥回來的及時!”這段時間,夏嵐經(jīng)歷的事情不少,膽子也大了許多,表現(xiàn)的并未太害怕。
“秦哥,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司徒紅蓮感激道,若不是秦冥有如神助般打跑了雷向東等人,恐怕她的下場會很慘。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倆休息休息,壓壓驚!”看著狼藉的客廳,秦冥動手收拾起來。
“我來吧!”夏嵐扶著重傷未愈的司徒紅蓮回房,又返回客廳幫忙。
“你先慢慢收拾,我找紅蓮說幾句話?!鼻刳ねO率种械幕顑?,走向臥室,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夏嵐知道的好。
“秦哥,你坐!”司徒紅蓮仰靠在床頭,欠身請秦冥坐在床邊。
秦冥并沒有落座,眼中射出兩道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盯向司徒紅蓮的美眸。“你在這住了幾天,應(yīng)該已了解我的為人如何,還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嗎?”
“我編了一個服務(wù)員的身份,并不是信不過你們,而是有難言之隱,請秦哥見諒!”司徒紅蓮抱歉道,事到如今也不好再隱瞞,語氣幽幽的講述起自己的身世。
黑虎幫原名玉虎幫,在東海市存在了二十年的時間,而司徒紅蓮的父親司徒玉虎則是黑虎幫的創(chuàng)始人,第一任幫主。
司徒紅蓮十歲那年,司徒玉虎的手下雷黑虎忽然造反,害死了司徒玉虎,搖身一變成了幫主,并將玉虎幫改名為黑虎幫。
雷黑虎為人心狠手辣,做事講究斬草除根不留后患,派人殺害了司徒玉虎的妻女。只不過,雷黑虎派去的人誤把一個傭人的女兒當(dāng)成了司徒玉虎的女兒,司徒紅蓮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司徒紅蓮一直銘記血海深仇,這次回東海市,就是為了找雷黑虎報仇,混入雷黑虎經(jīng)常出入的一家高檔會所當(dāng)起了服務(wù)員。
前幾天,她終于找到了一個自認(rèn)為絕佳的機(jī)會,以美色引誘雷黑虎,趁機(jī)痛下殺手。結(jié)果,沒能成功殺死雷黑虎,反而暴露了身份,引起黑虎幫的追殺。
在沖出重圍的過程中,司徒紅蓮身中數(shù)刀,多虧她跟隨一個民間師傅學(xué)過幾年拳腳功夫,否則當(dāng)場就會被抓住。
“又是一個苦命人,你安心跟我們一起住,只要有我在,保證黑虎幫動不了你一根毫毛?!鼻刳ば纳鷳z憫,決定再幫司徒紅蓮一把,保護(hù)她到傷愈,至于傷好之后,她是繼續(xù)報仇還是放下仇恨,那秦冥就不管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打算,他也不想過多插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這時,敲門聲響起,緊跟著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伴_門,我們是警察!”
夏嵐沒有馬上開門,而是跑到臥室,詢問道:“秦哥,警察來了,怎么辦?”
“不要驚慌,咱們又沒做犯法的事,警察來就來唄,交給我處理,你倆別出去?!?
交待完,秦冥跑去開門,只見門外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女子正是冷艷警花楊凝萱。她一身墨綠色警服,英氣逼人,頗具巾幗不讓須眉的氣質(zhì)。
“是你!”見到秦冥,楊凝萱不禁柳眉倒豎,強(qiáng)行壓制住火氣,差點當(dāng)場發(fā)飆,冷言冷語的道:“附近居民報警,聽到了槍聲,是從你家傳出來的,怎么回事?”
“槍聲,有嗎,我怎么沒聽見?”秦冥疑惑的道。
“別裝蒜,就是你家,我要搜查。”楊凝萱一把推開秦冥,邁步進(jìn)屋。
秦冥一個閃身,又?jǐn)r住了楊凝萱的去路?!拔艺f警察同志,你想搜查我不反對,但你有搜查令嗎?讓我過目一下?!?
“我們?yōu)榱司用竦陌踩泄拢恍枰巡榱睢!苯拥綀缶?,楊凝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哪有時間申請搜查令。
“對不起,沒搜查令你們不能進(jìn)屋,再往前走一步就是私闖民宅,警務(wù)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用我提醒,想必你們也很清楚吧!”秦冥說得有理有據(jù),側(cè)身道:“不過,我允許你們隨便看,別把我當(dāng)成犯罪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