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你……你會不會治這種病?!”
看完了梁山拿出來的醫案,韓哲有些激動地拉著梁山的手問道。剛剛他也已經說明了韓伯平現在被查出來也得了家族遺傳病的情況。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梁山既然說他在研究梁祥柞的醫案……那他會不會治這個病!
凌昭陽的脾性,韓哲是了解的。他們家和凌昭陽因為以前的誤會結怨甚深,以凌昭陽的脾氣估計想要說服他給韓伯平治病是很難的。而既然梁祥柞治愈過韓玨武的“頭風癥”,那梁山會不會治這種病,就非常關鍵了。
雖然和梁山接觸時間很短,但韓哲看得出來,梁山還是挺好說話的,他只是說了這個事情,他就把祖傳的醫案拿來出來,并沒有什么顧忌……
但梁山給韓哲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失望了。
“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是個學生,跟著凌教授學習呢!這治病……我可還不會呢!”梁山擺了擺手笑道,“如果您需要,醫案可以抄錄一份……其實,如果是請凌教授出手,再加上祥柞公的這份醫案,令公子的病應該是可以治的。”
梁山的態度對于韓哲來說,只是增加了一點救治兒子的希望。梁山只有醫案,并不會治療,這問題的癥結又回到了凌昭陽這個矛盾焦點了。
看著韓哲神色復雜的表情,白躍生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去找昭陽兄談談吧!唉……”
其實,梁山并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治療韓伯平的病癥,而是他不能那么做。他只是一個大學生,沒有行醫資格,而韓家又非同一般的人家。想當初凌昭陽給韓老開了一張藥方都會引來一場風波,他雖然有把握治好韓伯平……但他憑什么說他行呢?
在很多人的眼里,梁山說不行,才是正常的,就好像白躍生剛剛聽梁山對韓哲的回答時,很平靜淡然的那種表情……如果,梁山說他能治,那倒是很可能會讓
白躍生覺得不可思議了吧。
韓哲剛剛那么問,其實也不過是關心則亂,如果梁山說他能治,韓哲冷靜思考之后,反倒會對他的動機產生懷疑。
最后一個目的,其實梁山也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凌昭陽和韓家之間的過節能有一個了斷。所以,這次當白躍生拿著梁祥柞的醫案找到凌昭陽,說了韓哲的請求時,凌昭陽看著梁山好半天,梁山都一臉沉靜的沒什么表示。
“梁山,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會也覺得我應該給那姓韓的小子治病吧?”凌昭陽冷聲問道。
之前梁山在協和醫院的時候,就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而這本醫案也是梁山拿出來的,這自然不能不讓凌昭陽對梁山在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產生懷疑了。
梁山聽到凌昭陽的問題,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那么想……教授您愿不愿意治韓伯平的病,那自有你的理由。我把祥柞公的這份醫案拿出來,是因為我和韓家沒仇沒怨的,人家既然有需要,那我也沒理由藏著掖著吧?”
梁山的這話,讓凌昭陽怔愣了一下。不得不說,梁山的話還真是非常有道理的。他凌昭陽和韓家有過節,梁山和韓家可是素昧平生無仇無怨,能幫人一把自然也就幫了……他也無非就是提供了一份祖傳的醫案而已,治不治韓伯平,那是要凌昭陽自己決定的。
而凌昭陽細細思索了一番之后,也覺出了梁山這番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他因為私怨而不肯救治韓伯平,梁山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意見的。
凌昭陽是個倔脾氣的老頭,這種人就是屬驢的,拉著不走打著倒退。梁山說的這番話,話中有話他自然是聽出來了。
而他聽了這番話之后,更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都把這醫案給韓哲抄錄了,那他大可以去找別的醫生給他兒子看病,找我干什么……我沒工夫伺候他們!”
說完,凌昭陽竟是頭也不回的
走了!
白躍生對于說服凌昭陽的可能性,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他也只是礙于情面,替韓家當了一回說客罷了。
現在凌昭陽明確表示,不肯給韓伯平治病,那他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是回去如實的把凌昭陽的意思說給韓哲聽。
“老韓……既然昭陽兄那邊說不通,我倒是覺得,他說的這個話也有幾分道理,你也沒必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梁山既然已經讓你抄錄了這份醫案,你找找別的大夫給看看!”
按照白躍生的意思,既然韓哲是打聽了前清時期梁祥柞治愈了韓玨武的事情,來找梁氏后人的,那么梁山也拿出了祖上的醫案,雖說梁山不會治,那拿著這醫案找別的大夫給照方抓藥應該也能治!
聽到白躍生的話,韓哲一臉黯然地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試試看了!
拒絕了白躍生的游說,凌昭陽雖然和梁山在救治韓伯平一事上有些分歧,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師徒之間的感情。而事實上他們還要進行下一階段的項目研制工作,也沒那么多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
“按照你這個設計,那這些藥材的提純物在這個融合的階段就有可能受到空氣中各種物質的影響,這個階段,必須用全封閉真空反應釜來制備……”
凌昭陽看了傅誠良帶著湯維等人設計的一份工藝制備流程設計,指出了其中的幾處錯誤。而傅誠良則對這個設計中的這個步驟的另一個關鍵問題——溫度提出了異議。
就在他們討論著修改設計的時候,韋青青將梁山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我爸今天上午的飛機到燕京……他跟我說,想要先和你談談,了解了你的條件,然后才好和白總他們商談合作事項的。”
韋孝誠接到電話,一開始也有些不太相信,而對于梁山讓他擔綱這次談判的全權代表,韋卓泓的意思是韋家一定要和梁山保持高度的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