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德光的再三肯定,張一龍徹底放下了心來,徐若蘭交給他的那幅古畫是乾隆御筆之作,是國畫中的精絕作品,價值不可估量,傳說中的“國寶”也不過如此。
請李德光做完鑑定之後,張一龍便道別了,然後拿著那幅畫打的徑直趕往租房,他得把畫好好收藏起來,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嘀嘀嘀、嘀嘀嘀……”車上,張一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當(dāng)即掏出來接聽電話,電話是慕晚晴打過來的,這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趕去徐若蘭家拿畫之前他就給慕晚晴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有關(guān)情況,對此慕晚晴自然很關(guān)注了,於是迫不及待地打來了電話。
“慕總。”張一龍按下接聽鍵,笑盈盈地招呼道。
“張一龍,東西拿到了嗎?怎麼樣?”只聽慕晚晴在電話那端語氣急切地問道。
張一龍回答道:“看到了,是一幅很好的畫。”
他如實告訴了慕晚晴這個消息,關(guān)於那幅古畫的信息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了,告訴慕晚晴也沒什麼。
“哦,是嗎?”慕晚晴隨即欣喜道,“那就好了。畫什麼時候送來公司呢?我想看看。”
張一龍卻道:“慕總,不好意思,我那朋友還沒有想好,現(xiàn)在他正在考慮中,等他考慮好後再說吧。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如果他準(zhǔn)備拍賣的話,東西只會送來我們公司。”
“那也沒關(guān)係,我們不能強求別人。”慕晚晴柔聲道,“不過最好抓緊點,你也知道這個季度的拍賣會很快就要開始了,距離我們的任務(wù)指標(biāo)還有一段距離呢。”
張一龍應(yīng)答道:“我知道。慕總,雖然那幅畫的事情還沒有確定,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是什麼好消息?你快告訴我吧。”慕晚晴很好奇地追問道。
張一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上次出去淘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青花瓶,葫蘆造型,據(jù)我估計,是明朝嘉靖年間的,但有點吃不準(zhǔn),需要權(quán)威的鑑定。”
本來張一龍要把徐若蘭那幅畫送上拍賣會的,以助慕晚晴一臂之力,可誰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那竟是一幅國寶級別的鉅作。
這麼珍貴的畫張一龍哪裡捨得賣掉,只想自己收藏起來好好欣賞,可他又不想讓慕晚晴失望,所以他決定將那個葫蘆瓶“奉獻(xiàn)”出來,反正那東西還沒有經(jīng)過確定,鑑定好就拍賣出去吧。
東西遲早是要賣出去,賺錢第一,收藏第二,誰都不會嫌棄自己錢太多,後備資金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
“明嘉靖青花葫蘆瓶?!”慕晚晴在電話裡驚奇道,“那可是重器啊!張一龍,你運氣這麼好啊?連那種好東西都淘得到。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拿過來給我看看呢?青花瓷可向來是我們公司拍賣會上的熱門!”
張一龍說道:“明天吧,得空的時候我打你電話,再把東西拿去給你看,希望是個好東西,這樣我們說不定就能完成指標(biāo)了。”
“肯定會的!”慕晚晴充滿信心道,“明代的真品青花瓷往往能拍出高價,我相信你的眼力,現(xiàn)在就等著看實物了,很期待啊。”
兩個人再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之後,慕晚晴就有事道別掛上了電話,而張一龍所乘坐的的士車也快到目的地了。
過不多久,張一龍就拿著那幅畫回到了租房,那時張志斌和三林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龍哥——”一見到張一龍回來,張志斌和三林就都霍地站起身來打招呼。
“小斌,我姐在屋裡吧?”張一龍隨口問了一句。
張志斌搖搖頭道:“中午在,但是剛不久前又出去了,好像有點事。”
“哦,那你們吃中飯了吧?”張一龍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一邊朝張志斌他們走了過去。
張志斌連忙點頭回答道:“早吃過了。龍哥,你那是什麼?是一幅畫嗎?你是不是又去逛古玩市場了啊?”
一說到“古玩”兩個字,他兩眼就開始閃光了,說明他對這個東西特別敏感,只想出去逛古玩街吧,但是張一龍上午出發(fā)前特地叮囑了他們,不要出去亂走,以免碰上趙老漢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一龍搖頭說道:“沒有。這幅畫是我一個朋友的,他暫時存放在我這裡,我替他保管。”
說罷他徑自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並將那幅畫放好了,不過這樣收起來張一龍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如果不存儲到銀行的保險庫裡去,那就得自己備置一個大一點的保險櫃,這個事情得儘快搞定,不然會讓人提心吊膽,畢竟那幅畫價值上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雖說沒有人知道他房間裡存放著乾隆的畫,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謹(jǐn)慎點好。
“龍哥,跟你說個事。”保存好了那幅畫之後,張一龍走出了房間,沒想張志斌正在門邊等候他,對方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小斌,怎麼了?”張一龍問道。
只聽張志斌沉聲說道:“龍哥,趙老漢他們已經(jīng)‘醒’了,知道那隻碗是贗品了!”
“這個是肯定的!”張一龍說道,“他們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他們聯(lián)繫你了?”
張志斌點了點頭道:“嗯,上午他們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叫我們把錢退給他們,至少要退一半。龍哥,怎麼辦?”
張一龍冷冷一笑道:“笑話!只準(zhǔn)他騙別人,不準(zhǔn)騙人騙他們?況且我們又沒強迫他們什麼,完全是他們自找的!小斌,別搭理他們!這算是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眼力不濟,太貪心!交點學(xué)費不應(yīng)該的麼?!你換個手機號碼吧,別和他們聯(lián)繫了,我想他們也沒辦法找到我們,計算找上門來,也不用怕他們!”
張志斌答應(yīng)道:“龍哥,我知道怎麼辦了。就是太可惜了,你纔給我往那卡里面充了一千多塊錢的話費,現(xiàn)在就要換新的電話卡,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做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節(jié),區(qū)區(qū)一千塊錢算什麼?!”張一龍不由苦笑道,“大不了我再給你充那麼多。”
“哦,不要了!龍哥,我開玩笑的。我馬上換手機卡。”張志斌連連搖頭道,“不過我得出去一趟,給我爸媽寄錢,還有換卡。”
張一龍毫不猶豫地點下頭來道:“好,我們一起出去,我也有點事情。”
他要買一個大保險櫃,放在臥室裡存放東西,有了保險櫃總歸是安全許多。
於是當(dāng)下張一龍帶著張志斌和三林走出了租房,他們先是跑去銀行匯款,之後來到一個大商場,張一龍精心挑選了一個大規(guī)格的保險櫃,很快買好了,商場派專人把保險櫃送去張一龍所住的地方,並焊裝好了。
一切搞妥之後,張一龍非常滿意,他重金酬謝了那兩個師傅,每人給了五百塊錢的額外報酬,算是小費,那兩個人感激不已,說如果保險櫃有什麼問題可隨時打電話找他們維修,張一龍一一答應(yīng)著。
“呼——”送走那兩個裝保險櫃的師傅之後,張一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有了這麼堅固的保險櫃做防護(hù),那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隨後他將那幅畫還有“舍利寶珠”等物好生存放到了保險櫃中,並鎖好。
這天晚上一夜無事,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慕晚晴就給張一龍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張一龍,我現(xiàn)在在古董街,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方便。”張一龍回答道,昨天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慕晚晴了,今天要把那隻葫蘆瓶拿去給她看,看後沒問題的話就準(zhǔn)備送上拍賣臺。
“慕總,你在古玩街哪個地方?”張一龍隨即詢問了一聲。
慕晚晴說道:“在‘囤寶閣’,光叔也在這裡,你正好拿那件青花瓷來請他幫忙掌掌眼。”
“嗯,好的。”張一龍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道,“慕總,我馬上過去,你們請稍等一下。”
慕晚晴語氣柔和地說道:“不著急,等著你呢。”
稍後張一龍嚮慕晚晴道了一聲別,並收起手機來,在拿著那隻青花瓷葫蘆瓶出發(fā)之前他不忘叫上張志斌和三林,他知道張志斌都快坐不住了,只想出去走走,尤其是去逛古玩街,反正自己也要去那邊,如果不巧碰上了趙老漢一干人,那對方也認(rèn)得出自己來,所以張志斌他們?nèi)ゲ蝗ザ紵o所謂了。
聽張一龍那麼一說,張志斌欣喜不已,他當(dāng)即興高采烈地跟隨著張一龍走出了租房,趕去“囤寶閣”找慕晚晴他們給那個瓶子做鑑定。
這個事情對於張一龍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爲(wèi)這一步至爲(wèi)關(guān)鍵,慕晚晴他們認(rèn)可與否,那可能直接關(guān)係到那件瓷器是價值不菲的寶瓶還是一文不值的普通瓶子。
在張一龍的帶領(lǐng)之下,他們一干人打的來到了古玩街,然後徑直走向“囤寶閣”。
可踏入典當(dāng)行的那一刻,張一龍和張志斌臉色都頓時變了,此刻只見店內(nèi)有不少人在,其中一個人格外刺眼。
張志斌看到後反應(yīng)更是劇烈,他身子似乎在微微發(fā)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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