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現在是分為兩個陣營,一個還是主張手術,雖然體質弱,年齡也不小,風險肯定是純在的,但手術是一勞永逸的結果。
要知道,這雖然是惡忄生畸胎瘤,但不是必死之癥,只要接近完全切除,效果那肯定比什么藥物啊,放療好很多,之后再搭配著化學藥物治療,完全可以控制住腫瘤增長,現在的科技,癌癥也都不算什么天大的病了。
至于另一邊,主張不開刀,因為風險太大……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是一般重癥都會出現的問題,不管病人是誰,哪怕是普通人,醫生也不可能全部倒向一邊。
當然,有錢人和普通人還是有所區別,普通人只要有錢治療,至于是手術還是不手術,絕大多數都是醫生建議,家屬決定。
而面對劉家卻不能這樣干,醫生不但要建議,還要力保不失,分歧自然就大了。
“什么都吵,吵,吵……吵的我頭都大了。”
在別墅一般富麗堂皇的住院間內,一名五十出頭的男人壓著火氣的說道,但話里卻顯得極為憤怒。
這個男人長相一般,穿著也不算太好,可眼睛極為有神采,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這就是劉家的家主,劉巖鶴。
而在旁邊,或坐或站著幾位老人,床上躺著一個老女人。
“巖鶴,莫急。”
旁邊男長老不答腔,反倒是床上的女人含笑開了口,她看起來倒沒什么病狀,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
“姐呀,我能不急嗎?你看看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一幫子專家學者,討論了這么久,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辦!都是一些吃人飯,不干人事的東西。”劉巖鶴一臉不善的罵道。
他作為一家之主,自然知道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能說,如果當著專家的面,他是肯定不會這樣說話的,但現在這個房間里,都是家主的長老,他就算罵的再難聽,也不會有人傳揚出去。
而且看著姐姐又一次病倒了,他著急啊。
“他們也是為了安全嘛,就按我說的辦吧,我養一段時間之后開刀,我的身體我清楚,這次頂得過去。”老女人說道。
“可是……專家說,風險很大,即便是調養一段時間,依舊很大。”
“這個東西比的是意志力,你姐姐我的意志力,在整個家族里,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女人呵呵一笑,這句話一點兒都不托大,年輕的時候得過癌癥,那個時候醫療條件比現在差遠了,她都能夠頂過來,現在算什么呀?
“家主,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這時,旁邊一直沒開口的一位老頭,瞇著眼說了一句。
“什么事?”
“你記得我們調查那個叫方辰的資料吧?”
“他?怎么說起他來了?”一說到這個叫方辰的,房間里面的氣場瞬間有些變化,變得有些雜亂。
劉家是服軟了,但并不服氣,主要就是不想跟瘋子有什么牽扯,賠點錢就算了,面子重要,但劉家完全不值得跟那個小子硬碰硬,劃不來。
所以,一談到這個名字,劉巖鶴那并不好的臉色,更是一股黑氣冒了出來。
“上次我跟安天他們去姓方的家里,他說過一句話。”劉長老回憶道。
“什么話?”
“他說,只要出得起錢,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哪怕是癌癥,他也手到擒來。”
“哼,不知天高地厚。”旁邊有人冷哼一聲。
“就是,小犢子,沒見過世面就一副‘自己天下無敵’的德行!早晚吃大虧。”又有人接口道。
“那小犢子吹牛的話,你還當真啊?”劉巖鶴也一臉的不爽,撇了一下嘴角。
劉長老搖頭苦笑:“不是我當真啊,我也沒往心里去,可現在不是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嗎?而且他是顧問專家,是直接負責首長們身體的,怎么樣都應該有些本事吧?而且我是這么考慮的,與其惡交,不如善交,反正矛盾也解開了,只需要把他當一名醫生就行,治得好給診費,治不好就
算了,我們也沒損失。”
“什么叫沒損失?我們現在請他過來,這不代表我們連臉都不要了嗎?”旁邊火氣不小的問道。
“在商言商,和氣生財。”
“哼。”
聽著長老們又談論了起來,劉巖鶴這時也不知道該怎么選,話是沒錯,不如善交,但另外一句也沒錯,吃了那么大的虧現在還要去請人家,不要臉了?
再說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的真本事如何,如果真能夠治好姐姐的病,他劉巖鶴拉下臉皮去請,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老女人看著弟弟為難,終于開了口,她是了解自己的弟弟,弟弟一皺眉,她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巖鶴呀,才韜的話不錯,善交對我們有利,和氣才能生財,無論以前有什么過節,過了也就過了,且不說他是不是能夠治好我的病,就算治不好,表示出我們的善意,也是有必要的,要知道,他跟齊家那個關系,隨時可能發生變化。”
姐姐的一句話,特別是最后這句,讓劉巖鶴發怔,還是姐姐看的遠。
在劉賀的這件事上,齊家一直表現出事不關己,可問題是,劉賀出言不遜,你真當齊家好欺負嗎?扯呢吧。
齊家現在不鳥你,不代表以后不鳥你,一旦他真鳥你,那就麻煩了。
還有周家,周家可是在南海市一直保著他呢,最近又傳出周家那個瘋子跟這個瘋子走的很近……
這里面隨便一個都不是自己愿意去招惹的。
“是呀。”好半天,劉巖鶴才緩緩點頭,看了姐姐一眼,又看了劉長老一眼:“才韜,這件事麻煩你再跑一趟吧?”
劉長老的全名劉才韜。
“好的。”劉才韜點點頭,不得不說,家里現在能夠勸住家主確定的,只有他這個姐姐了。
“還有,表現出我們劉家的大度和誠意,我們不是去巴結的,明白?”
“放心吧家主,我省的怎么做。”劉才韜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