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生?”涂婳。
“藍家舅舅的電話?”謝淮樓。
秦朗放下電話,抬頭微微點了兩下,說:“嗯,他去山上了。”
謝淮樓會意,微微頷首。
秦朗轉(zhuǎn)頭對涂婳說:“我大舅那有一件東西,興許能幫上你的忙,一會等小舅過來,給你看看。”
“好,幫我謝謝兩位舅舅。”涂婳十分感激道。
終于多了一件靈物的好消息。
雖然在藍橋在沒有到達之前,還不能確定,東西符不符合涂婳的需求,但按秦朗形容的,能讓藍家小舅親自去山上去取的東西,必然不是普通的俗物。
對此,秦朗還是很有信心的。
謝淮樓一旁多少有點驚訝,語氣有些詫異道:“藍先生居然進山去問東西?”
見謝淮樓都有此疑問,涂婳和李元蕭也覺得,怕是那件東西,說不好真是可行的靈物呢。
涂婳心中感激,問道:“藍家的古今堂我去過,那里的東西都價值連城,何況……”
何況是被藍家長子帶進山里的東西,涂婳一時不知如何衡量這份沉重的“好意”,暗自打開了系統(tǒng)界面。
順便打開了系統(tǒng)商城,在里面翻看了兩頁,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就適合拿來還禮的東西。
謝淮樓聽見她沒說完的話,淡淡地瞥了眼還擺在桌子中間的那一瓶養(yǎng)神丸。
“不是有它?”
冷不丁地,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忽然開口,驚了涂婳一瞬。
涂婳的視線從系統(tǒng)屏幕移開,看向?qū)γ娴闹x淮樓,又看了眼那瓶大家都沒有動的瓷瓶。
嚯,她差點忘了!
她臉上那一瞬閃過的變化,沒有逃過謝淮樓的眼睛。
謝淮樓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突然意識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涂婳的手里,一定還有比這瓶養(yǎng)神丸更好的東西!
深邃的黑眸微動。
秦朗打完電話,又在手機上處理了一點店里的生意問題,才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
只見三哥謝淮樓盯著涂婳看,不由也跟著轉(zhuǎn)頭看向身旁之人。
涂婳臉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驚訝,但很快也就淡了。
秦朗方才注意力不集中,沒聽清倆人說什么,眼神中有一絲茫然。
李元蕭見狀,眼神往桌面中心暗示了一下。
秦朗這才會意,笑道:“我猜這次這么順利,搞不好還真是借了你這仙丹的光。”
說完,問涂婳:“若是小舅拿來的東西能行,也許得跟你這里討顆仙丹,行嗎?”
涂婳說:“本就是謝禮,理所應當,若是不夠,我再想其他辦法。”
秦朗等在座三人聽見她這話,不約而同都笑了。
“夠了。”
不知是誰笑著說了這句。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心里都明白,涂婳還是沒有切身體會,她拿出的這一瓶藥,到底有多大的價值。
能從閻王爺手里搶命的東西,從來都是價值連城的。
飯菜香味越來越濃。
沒多久,秦撿雙手擼起袖子,進來招呼幾人開席。
桌面中心那一瓶神藥無人觸碰。 在沒有完全幫助涂婳完成這件事之前,這個小瓶子的歸宿尚待結果。
眾人之中,秦撿輩分最大。
涂婳既已拿出,自然不會再碰,這一瓶養(yǎng)神丸便由秦撿接手,暫時保管。
“我先替大家收起來?”
“辛苦。”
“勞煩。”
東西便由勤儉暫時收起,免得意外。
秦撿請來的幫手,忙活完,跟秦家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他們出門時,正好碰上跟前妻在電話里“吵”的臉色通紅的秦中良。
雙方在大門口一照面,秦中良一愣,隨口道:“不留下一起吃點?”
也不知是他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有點吸睛,還是他這熱情的招呼讓人感覺比較好。
幾個同村的村民,都跟他友好地點了點頭,或者熱情打完招呼,說了兩句話才離開。
“我們就是來幫忙的,你們好好吃。”
“對,老秦給你們整了不少好玩意,多吃點。”
也有人一言不發(fā),但態(tài)度友好不少,回身往身后指了指,意思催他快回去。
老秦同志在外面站了許久,因為一時氣氛,渾身從腳底到天靈感都在冒熱氣,哪里察覺出寒冷來。
等他們離開后,他才感覺出刺骨的冷意來,急忙進屋。
一進屋,撲鼻的濃郁香氣,饞死了他的五臟六腑。
只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好久好久都沒有聞到過這么香的味道了。
飯廳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了一桌。
他剛撣完雪進來,身后就被秦撿重重拍了一下,語氣不太贊同問道:“聽說你去找欣怡質(zhì)問去了?”
被“長輩”抓個當場,秦中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剛想解釋一兩句,忽然想起,不對啊!
眼前的秦撿,不也是這么多年瞞著他的人里,其中之一嗎?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來拜訪過他,好么,這么多年了,小秦爺明明知道這些事,卻也幫著他家老爹瞞了他這么久?!
乍然得知真想的老秦同志,盯著秦撿忍不住重重深呼吸。
秦撿一看他臉上那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拍了兩下秦中良的手臂,淡淡笑道:“秦家的事,一向是這樣,有緣就碰,無緣就放,你在秦家過了這么些年,還鬧心這個?”
“我不是鬧心這個。”秦中良想解釋他郁悶的點,可轉(zhuǎn)念一想,心里又確實明白秦撿說的話也沒錯。
在秦家一向是如此。
從他爸老老秦同志開始,一直到那些叔伯兄弟等等,在秦家,有些行當,有些門路,也只能某些固定的人做,也不是誰想做就能成的。
秦中良從理智上,他能明白,關于兒子秦朗身世的這一部分,既然現(xiàn)在他能從小秦爺秦撿的口中得知,便說明這件事,從客觀上來講,因緣成熟了。
到了他該知道的時候。
可從心理上,他就是有些郁悶,連親爹帶枕邊人,甚至是族中其他長輩都知道的隱秘,二十多年了,全家就瞞著他一個唄?!
怎么想,怎么郁悶。
秦撿見他臉上一會紅一會黑的,悄悄靠近他,將手上的一壺酒,遞給出來迎接的李元蕭。
低聲同秦中良說話。
“你家秦朗啊,跟著這位涂小姐,恐怕日后有大造化也說不準,你別攔著。”
“誰攔著了?”秦中良挑眉道。
那是他兒子秦朗的貴人,他為何要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