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婆看著花夢雨活著回來了,像是見鬼一樣,驚得手裡的針線都掉在了地上,老爺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這可是頭一個從那條河流回來的人,還是一個女子。
“你、你沒死啊?”阿婆驚疑不定的仔細看著她的臉。
“對啊,阿婆,我沒死,我活著回來了。”
“你……你……”阿婆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花夢雨從那條河流回來了,會不會惹怒怨妖。
到時候會不會發泄怒火在他們的身上?
“阿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位新郎家在哪裡?”
“誒,你們就算去了也沒用,那新郎一家早就死了,連房子都被一把大火給燒的乾乾淨淨了。”
阿婆連連嘆氣,一起十分的無奈,就算告訴他們,也找不到什麼東西了。
“沒事,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自己來想辦法。”
“行,我告訴你,從這裡往前走個一里地的,再往左拐,就可以看到一座被燒燬的房子。”
阿婆看花夢雨是第一個從那裡活著回來的人,看兩人是有本事的人,將希望寄託在兩人身上,將位置告訴了他們,希望兩人可以將怨妖解決掉。
兩人根據阿婆說的位置,果然見到了一座被燒燬的房子,房子佔地還是很大的,看得出新郎家還是很有錢的。
只是時運不濟,在大喜之日遇上了那等事,才變成了如今的場面。
大門都不用推,直接走進去,木頭被燒成兩段,過去了這麼多年,但看著這周圍被火燒過的痕跡,像是還能聞到那股味道。
兩人走進去,這裡面確實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除了那些大根的實木沒燒完之外,其他的東西都燒的差不多了,裡面的桌椅都成了渣渣。
可見那一場大火是有多狠,能將一座房子燒成這樣,新郎家佔地這麼大,應該是有些錢的,當初做這房子的時候,想必是下了很多心思的,結果被一把大火燒成這樣。
兩人走遍了前屋,來到了後屋。
將整座房子都逛遍了,可都沒看到什麼東西。
“這一場大火真徹底啊,將一切都燒燬了,連點渣渣都沒留下,那新郎官和父母呢?”
花夢雨疑惑的問道,這房子是人的根本,這房子燒成這樣,肯定是沒辦法住人了,那人呢?
“死了。”
“葬在哪兒了?”
“走。”
月軒公子帶著花夢雨離開了新郎家,去往了一處墳地,正好是當初月軒公子去的那一邊,和花夢雨搜尋的方向相反。
“月大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花夢雨很羨慕他,不管在什麼地方,他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能很快的想出解決的辦法,然後有條不絮的行動。
“等你經歷多了,你也能知道,多看,多想,少說話。”
月軒公子看了她一眼,其實花夢雨比大部分人都厲害很多,嬌生貴養,但又不傲慢;修爲高,卻從不仗勢欺人;身份高貴,可從來都是低調行事。
對於別人所說也是謙虛聽教,從來不因爲自己的身份高而對別人輕視。
性子單純卻又不蠢,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一套行事處理方法,這樣的姑娘很招人喜歡。
總之,月軒公子覺得她比大部分好太多了,沒有那些嬌嬌女的臭脾氣。
“那我做好這些,是不是也能和月大哥一樣了,也能月大哥站在同一個地方了?”
花夢雨低聲問道,頭微微低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嗯。”
聽見月軒公子的回答,花夢雨更加開心了。
兩人來到一座墳前,那裡有三塊墓碑,很單調,也很荒涼,墳前連朵花都沒有。
“這也太淒涼了,難道就沒有人來上供嗎,他的親戚呢?都不來的嗎?”
花夢雨看著這情況,直皺眉,這也太淒涼了吧,死後不說有人祭拜,連朵白花都沒有,下葬的如此草率。
“那些人都是因爲他們家娶親,纔會變成那樣,就算有些人有心想給他們祭拜,恐怕也會掂量掂量吧,畢竟死人怎麼能跟活人比,他們畢竟已經死了,何必爲了他們去跟活著的人結怨,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月軒公子也能理解,自家人死了,說都不能理解,撒氣也是合理的。
“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的,至少新郎的父母沒錯吧,他們活了一輩子,結果到頭來是這樣的結果,也太……我這還有半個饅頭,給他們吧。”
花夢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說新郎的父母是無辜,而且他們也不想看見這種事情發生,可畢竟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了,他們會這樣遷怒也不奇怪。
花夢雨沒有親身經歷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還好之前她還有半個饅頭沒吃完,便將饅頭放在了新郎父母的墳前。
隨後兩人又看向了新郎官的墳墓,更加的可悲了,上面只有一個名字,連名字都是胡亂刻的,他父母的墓碑好歹刻的好好的,可他的像是著急下葬一樣。
“一場不幸的禍事,害了這麼多的家庭,真是該死,要是讓我抓到了,我非的弄死那幾個畜牲!”
花夢雨紛紛不平,若不是那個人,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也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人慘死。
“該發生的終會發生,不是這件就是下一件,人心的變化永遠也掌握不了。”
月軒公子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的有哲理,讓花夢雨深信不疑。
“現在線索斷了,我們怎麼辦啊?”
去了兩個地方,結果都沒有找到線索,那還怎麼解除怨妖的怨氣啊。
“不一定。”
月軒公子說著直接揮手將那座新郎官的墳墓給劈成了兩半。
“月大哥,等一下,挖人墳是要天打雷劈的,我們可不能做這麼缺德的事。”
花夢雨一把抓住月軒公子的手,制止他。
“我挖了那麼多墳,也沒見什麼天雷,倒是我經常劈別人的墳。”
月軒公子早就換回了那張半遮的面具,又回到了那張讓人心神不寧的面孔,所以當月軒公子用那雙平靜的眼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花夢雨的心突然就跳動了一下。
雖然這麼說好像不是什麼好人,但怎麼感覺好像很震人心肺啊,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花夢雨不自覺的鬆開了手,這荒郊野嶺的,反正沒人看見,挖一下別人的墳應該沒什麼的。
月軒公子一揮手就將新郎官的墳給掀了,可沒想到的是,裡面應該在裡面的新郎官卻不見了。
“誒,這裡面不應該躺著的是新郎官嗎?這人呢,怎麼不見了?”
花夢雨看見裡面沒人,上前兩步,仔細的往裡瞅,可裡面確實沒人,除了一具空棺材,還有些土。
“不應該啊,難道被人挖屍泄憤了?”
若是那些人覺得不解氣,確實可能這麼做,畢竟是他娶親。
“有兩種解釋,一是被人挖出來鞭屍了,還有一種是,他根本沒死。”
“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