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陶氏輕輕放開女兒,詢問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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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這案子還有希望翻案嗎?”
“我...我也不知道。”
林笑笑苦笑,她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她就不用發(fā)愁了,這個地方很恐怖,她真怕那羣猥瑣的獄卒會開門進來,輕薄她。
“大不了去求小惡霸。”陶羅氏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好辦法。
“沒用的,她那麼恨我,她怎麼會幫我。”
林笑笑無奈地搖頭,如果她是葉夏,她也不會放過她。
“娘,您去找阿楊哥,讓他想辦法讓我出去。”
林笑笑緊緊地抓住母親的手,叮囑。
她是爲了孫楊,才變成這樣的,如果孫楊都不管她,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林陶氏長嘆不已:女兒真是好天真,如果她是孫楊,她還巴不得和閨女撇清關係呢,哪會幫忙撈女兒。
陶羅氏皺了皺眉,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們也只能揪住孫楊不放了。
“先給笑笑塗點藥,再慢慢想辦法。”
陶羅氏把治外傷的藥膏拿出來,催促女兒快一點,不然獄卒又要回來了。
“我...我不塗...”林笑笑不想讓其他獄友看笑話,再說,外面有一羣可惡的傢伙,隨時有可能會偷窺。
“你不塗,會留疤!”陶羅氏不滿地怒斥外孫女,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外孫女的顧慮她早就想好了,等會兒,她把外套取下來遮住外孫女,讓女兒給外孫女塗藥。
林笑笑一聽會留疤,她就很著急。
陶羅氏沒等外孫女回覆,就把外套脫下來,遮住外孫女,讓女兒快點塗藥。
她們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塗好。
“外婆! 我小姨那兒還得麻煩您走一趟。”
林笑笑繫好褲帶後,立即談正事,雖然孫楊也簽字,但她還是要還錢。
“你小姨是鐵了心要置你於死地,找她也無用。”
陶羅氏一想起小女兒對她的態(tài)度,她就滿臉怒意。
林陶氏長嘆:如果她是小妹,她也不會原諒女兒,更何況,小妹正在氣頭上,她現(xiàn)在去找小妹,只會讓小妹更加厭惡她。
“笑笑!你好好保護自己,我們明天再過來。”
林陶氏跟女兒打聲招呼,就和母親一起離開大牢。
……
“春燕啊,我們必須想個辦法把笑笑救出來。”陶羅氏一想起外孫女狼狽的模樣,她就掉眼淚。
“該想的辦法我已經(jīng)想過了,都行不通啊!”林陶氏也在掉眼淚,這樁案子都結了,沒機會翻案了。
“只要能把笑笑撈出來,花點錢也無所謂。”陶羅氏不想聽喪氣話,她都想過了,大不了把私房錢全部拿出來。
母親一提錢,林陶氏就發(fā)愁,他們見女兒一面,就花了二十兩,照這樣花下去,兩千兩都不夠,她哪有那麼多銀子撈女兒。
再說,她還有兩個兒子呢,她纔不想爲了女兒毀了兩個兒子的前程。
“先去孫家看一看。”
林陶氏不想把所有的錢都花在女兒的身上,即便他們把女兒撈出來,女兒也廢了,誰會在意一個壞事做盡的外室。
幸好,他們所在的家族不是大家族,不然,女兒必死無疑。
她可不想讓女兒毀了整個家。
陶羅氏見縣衙對面有倆馬車開過來,就拉著女兒過去僱車,準備回家。
......
陶羅氏母女倆趕回村裡時,已過午夜。
她們見孫家人都睡了,便直接回家。
翌日清晨!葉家大院!
葉陶氏剛起牀,丈夫就在耳邊嘮嘮叨叨。
“快去做早點,別讓大嫂看笑話。”
葉陶氏非常無語,做個早點也要爭,有意思嗎?他怎麼不去做,就知道使喚人。
“下次別睡懶覺了,早點起。”
妻子不說話,葉青峰又在嘮叨,他暗惱妻子是個豬腦殼。
“知道了,你就知道數(shù)落我。”
葉陶氏非常不耐煩,她暗恨自己不能生兒子,要是她有個兒子,丈夫哪敢對她大呼小叫。
還有當大房和公婆,也可恨得很,動不動就拿孩子說事。
“你別嫌我囉嗦,我也是爲你好,如果你肚子再不爭氣,我就只能納妾了。”
妻子頂嘴,葉青峰心裡不痛快,這些年,他忍得太多了,妻子還不知足。
葉陶氏難以置信地看著丈夫,秋秋出生的第二年,他也說過同樣的話,看樣子,他已經(jīng)想好後路了。
“相公,你別生氣,我立馬去煮飯。”
葉陶氏擦掉眼角的淚水,跟丈夫服軟,誰讓她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
“去吧!我也起牀了!”
葉青峰的語氣冷冷的,他還在爲之前的事情跟妻子慪氣。
葉陶氏轉身的那瞬間,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忽然覺得女人好難啊!
......
葉陶氏去廚房,葉宋氏在熬米粥,她見葉陶氏的眼睛紅紅的,她有些意外。
“青峰家的!你眼圈怎麼紅紅的?”
“昨晚沒睡好!”
葉陶氏不太想搭理葉陶氏。
她和葉陶氏都是葉家兒媳婦,可她們卻同人不同命,葉陶氏不僅兒女雙全,還有個疼她愛她的丈夫,而她,卻過得豬狗不如。
“饅頭我已經(jīng)蒸好了,等熬好米粥,就可以開飯。”
葉宋氏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
“還是大嫂勤快。”葉陶氏皮笑肉不笑。
妯娌火氣大,葉宋氏不高興,她攪了下米粥,就把話題扯到林笑笑的身上。
“青峰家的,爹已經(jīng)發(fā)話了,不準我們搭理林家人,你千萬不能心軟啊。”
“大嫂,你多慮了,即便我心軟,縣令大人也不可能放過林笑笑。”
葉陶氏暗罵大嫂多事,她心不心軟,與她何干。
“我一想起那丫頭,就覺得噁心,以她的條件,什麼男人找不著,幹嘛給人當外室。”
葉宋氏數(shù)落林笑笑,葉陶氏心裡不舒服,她覺得大嫂是在指桑罵槐。
“我不想再提她的事,還望大嫂見諒!”
“對不起!是我多嘴了!”葉宋氏看葉陶氏一眼,繼續(xù)熬米粥。
東廂房
葉夏換上乾淨衣服後,給自己梳了個靈蛇髻狀的丸子頭,用白色絹花做點綴。
“夏夏!我能進來嗎?”葉陸氏也起了,她穿戴整齊後,就過來找女兒。
“稍等一下!”
葉夏一根淺藍色的髮帶把頭髮紮起來,纔去開門。
“我閨女真漂亮。”
葉陸氏見女兒的那張臉吹彈可破,她非常高興,她女兒不擦胭脂水粉,也很美。
“那是因爲我有個漂亮的母親,所以我才這麼漂亮啊!”
葉夏誇母親,母親笑得合不攏嘴。
葉陸氏把門關上,才和女兒說貼己話。
“夏夏!你以後要留個心眼,不要什麼想著家裡人。”
作爲母親,葉陸氏當然希望女兒和兒子們好好相處,但人心難測,她怕女兒會吃虧。
葉夏微微皺眉,母親一大早就說這件事,多半和兩位嫂嫂有關。
他們這個家看似和睦,其實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