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爲(wèi)了賺錢,我有信心讓我的玩具賣到幾百文,甚至更高。”
葉夏對剛纔的瓷人兒不是很滿意,她覺得它的造型和做工都很粗糙,還可以做得更精細(xì)。
“你又要行醫(yī),又要做生意,你哪有那麼多精力。”葉陸氏不想讓女兒太辛苦。
“我經(jīng)商不影響我行醫(yī)。”家裡開支大,葉夏不得不努力。
父母年紀(jì)大了,也是時候讓他們享享清福。
前面有家成衣店,葉夏便進(jìn)去買了十斤棉花和各色絲線。
“爹!家裡還有螺絲釘和釘子嗎?”葉夏還想做個手搖式木質(zhì)洗衣機(jī),代替脫幹機(jī),脫蕎麥水。
“有的,你拿螺絲釘做什麼?”葉正坤很好奇。
“做製茶工具。”葉夏籠統(tǒng)解釋,等她把圖紙畫完,就可以開始執(zhí)行。
葉正坤夫妻無條件支持女兒,他們見街上有人賣蕎麥,就上去問問價格,蕎麥比小麥還便宜,稍微好一點(diǎn)的兩文錢,和白菜的價格差不多。
葉正坤見買的東西多,就去僱輛車,他們在鎮(zhèn)上巡了一圈,把所看見的蕎麥全部買下來,共計371斤。
躲在暗處的汪海見他們買蕎麥,他很納悶,苦蕎又苦又難吃,葉夏還大量收購,她腦子病得不輕啊!
葉陸氏心情好,順便買了兩條魚,汪海見他們回家,便沒有跟蹤他們。
縣衙
林笑笑突然昏厥,獄卒不敢擅自做主,就去稟報秋良輝。
秋良輝知道這個消息後,便把身邊的康大夫帶過去,給林笑笑看診。
林笑笑被救醒之後,眼神空洞地看著康大夫。
“大夫!我得了什麼病?”
康大夫面色凝重地看著林笑笑,林笑笑越發(fā)擔(dān)憂,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昏過去。
“你有喜了,情況極其不穩(wěn)定。”
康大夫惋惜地看林笑笑,林笑笑捱了三十大板,還能保住孩子,真是福大命大。
“有...有喜了?”林笑笑整個人怔住了,她伸手摸了摸肚子,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啊。
“孩子能保住嗎?”林笑笑很快就緩過勁兒來,她心想:也許,這孩子幫她出獄。
“你的情況很糟糕,如果這孩子保不住,你以後就很難生育。”
有些話,康大夫不敢告訴林笑笑,他怕她受不住。
林笑笑更加擔(dān)憂了,她既想活命,又想保孩子,如果一個女人連做母親的權(quán)力都沒有,那活著也沒什麼意義啊!
“大人!求您救救民女。”林笑笑往眼前一跪,秋良輝感慨萬千,這丫頭明明有個好前程,卻把自己給害了,這給人當(dāng)外室,終究不是正途。
“如果有人願意保釋你,你可以在家養(yǎng)胎。”
秋良輝見林笑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便動了惻隱之心,他始終覺得律法的最終目的不是打壓百姓,而是教化百姓,讓百姓不再犯法。
“啓稟大人!林笑笑的家屬來探監(jiān)。”一語未落,牢房門外就響起獄卒的稟報聲。
林笑笑聞言,臉色稍微有點(diǎn)點(diǎn)血色。
“大人,求您讓我見見我的家人。”
“你好好待著,本官先去看一看。”林笑笑的那聲謝謝還沒有說出口,秋良輝就離開牢房。
牢房外
前來看望林笑笑的人是林陶氏,這一次,陶羅氏沒有來。
“民婦林陶氏見過縣令大人!”林陶氏聽獄卒說女兒生病了,她很擔(dān)憂。
“你女兒懷孕了,情況很糟糕,本官有責(zé)任通知你。”
秋良輝讓林陶氏起來,順便把林笑笑的事情告訴林陶氏。
林陶氏一聽?wèi)言辛耍D時愣在原地。
咋就懷孕了,要是沒懷孕,女兒還可以嫁給其他人。
“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千萬不要疏忽孩子的教育,你女兒有今天,你要負(fù)一半的責(zé)任。”
秋良輝痛心疾首地痛斥林陶氏。
林陶氏尷尬至極,確實(shí)是她的責(zé)任。
“大人!如果我想保釋笑笑,需要繳納多少保釋金?”
林陶氏雖然惱恨女兒,但女兒始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女兒死在牢裡。
“按照規(guī)定,至少要繳納一千兩。”秋良輝按照律法規(guī)定,說了個準(zhǔn)數(shù)。
“可不可以少一點(diǎn)。”林陶氏更加爲(wèi)難了,她全部的家當(dāng)都才百十兩,現(xiàn)在秋良輝卻告訴她,要一千兩,才能把女兒撈出來。
她上哪兒去湊一千兩。
“一千兩還是少的了,本官也是看你們情況特殊,才按最低標(biāo)準(zhǔn)收取保釋金。”
秋良輝在大是大非上,從不講人情。
“如果原告不同意保釋,你女兒就算死,也要在牢裡待滿三個月。”秋良輝把保釋的相關(guān)事宜告訴林陶氏。
“多謝大人提點(diǎn)。”林陶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她是葉夏,她也不同意。
“進(jìn)去看看你女兒,是保釋出獄,還是繼續(xù)待滿三個月,你們自己看著辦。”
秋良輝看走廊一眼,便吩咐獄卒帶林陶氏去見林笑笑。
......
“你這個不成器的臭丫頭,活該你受罪。”
林陶氏見女兒面色蒼白地坐在木牀上,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她非常後悔沒把女兒的事情當(dāng)回事,要是她早點(diǎn)讓女兒和孫楊斷絕關(guān)係,女兒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林夫人,您女兒的情況很嚴(yán)重,您最好給她開一副保胎藥,先穩(wěn)住胎兒。”
康大夫不敢建議她們打掉孩子,因爲(wèi)打孩子的風(fēng)險太大了,作爲(wèi)一名大夫,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開藥要自己付錢。”一旁的獄卒提醒。
“先開一副。”
“一兩銀子一副藥。”康大夫說了個良心價。
“有勞大夫了。”林陶氏拿出銀兩,交給康大夫。
“林夫人,您這藥還得請人熬。”康大夫和一旁的獄卒是老相識了,便主動照顧他賺外快。
林陶氏是個聰明人,康大夫一提點(diǎn),她就拿出一兩碎銀子,遞給獄卒,請獄卒幫她熬藥。
獄卒拿到銀子,就讓康大夫先去抓藥,他等會兒再過去。
“大人!我想單獨(dú)和我女兒談一談,還望大人通融。”
林陶氏稱呼獄卒大人,獄卒非常高興,他叮囑一聲,就把空間讓給林陶氏。
“保釋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是怎麼打算的?”時間有限,林陶氏長話短說。
“阿楊哥那邊怎麼說?”林笑笑帶著期許的目光看向母親。
“他還能怎麼說,躲起來當(dāng)縮頭烏龜唄!”
林陶氏一想起孫家人的態(tài)度,她就很生氣。
“你也別難過,雖然他們只答應(yīng)讓你當(dāng)妾,但你還是有機(jī)會扶正的。”林陶氏見女兒面色很差,她便安慰女兒。
關(guān)於女兒的那些流言,她不敢再提了,她怕女兒受不了打擊啊!
林笑笑沉聲道:“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做決定,如果他不願意負(fù)責(zé),我就把孩子打掉,和他一刀兩斷。”
“我會盡量替你爭取機(jī)會,你好好安胎。”林陶氏幫女兒擦掉眼淚,就離開牢房,僱車回家。
大水村,葉家大院!
葉夏已把貨物搬進(jìn)屋,他們前腳剛到家,李張氏後腳就背起蒲公英來家裡。
屋檐下!
李張氏見葉夏家的房檐下放著十幾個新筲箕,她便順便問一問。
“夏夏!你買那麼多筲箕做什麼?”
“曬草藥!”葉夏隨口忽悠。
李張氏之前還嘲笑她挖的草藥是豬草,這會兒就背起‘豬草’來家裡,太會見縫插針了。
李張氏把背篼提到葉夏的跟前,笑瞇瞇地詢問。
“對了,我聽村裡人說你在收草藥,我就隨便挖了一點(diǎn)點(diǎn),你看看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