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原本已經裝了一半的水忽然溢了出來。
他半躺在浴缸里,上半身已經被水淋濕大半。
溫熱的水浸透了他的長褲,衣服的布料緊緊的貼著皮膚,讓觸感更加靈敏了起來。
葉嬌嬌橫跨在他濕濡的衣服上,身上的裙擺在水中漂浮了起來。
兩人之間貼近的部分讓沈涅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他想挪動一下,卻被葉嬌嬌再次拉住了脖頸上了領帶,兩人的距離再次靠近,似乎連浴盆里的水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的唇上帶著剛剛被濺起來的水滴,像是玫瑰花瓣上落下的露珠一樣,晶瑩剔透。
胭紅的小嘴靠近,溫熱又潮濕的氣息也跟著加重。
沈涅不安的用大手掐住她腰間兩側,極力鎮定道:“想洗澡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呆著。”
葉嬌嬌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手里的領帶越拉越緊,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稍稍張嘴就能蹭到的地步。
“我幫你洗好不好?老——公~”葉嬌嬌故意拖著尾音,說每個字的時候,唇都會似有若無的蹭著他的。
哈……
這個小家伙剛剛還在浴盆里唱兒歌,現在又改19禁了?
沈涅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葉嬌嬌,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配合她,因為剛剛的情況,他有點擔心一會他想做點什么的時候,她再一腳油門,猛地轉彎,把他甩出“車”外。
沈涅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因為手掌全是水,所以觸及之處也帶著幾分潮濕的水汽,“你要是洗完澡還這么想的話,我……晤……”
還沒等沈涅的話說完,葉嬌嬌就低頭堵住了他要開口的唇。
沈涅剛要收回手,下一秒,卻被葉嬌嬌用他抽下來的領帶捆了個結結實實。
浴池上的花灑開關剛好方便她固定領帶。
葉嬌嬌看著被他綁住的沈涅,一雙水眸笑的彎彎。
她的小手輕撫著沈涅俊美的臉頰,輕輕湊近他耳邊說道:“沈先生要乖哦~我不會弄疼你的,要聽話,好嗎?我會讓你舒服的……”
“……”
他現在還有不乖的余地嗎?
他的視線默默瞟了一眼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雙手,又看了一眼正在興致勃勃盯著她的葉嬌嬌,選擇了默許。
這個小家伙估計也就喝醉酒的時候這么大膽,等到第二天酒醒了,就又全都忘到后腦勺去了。
不過很快沈涅就后悔了。
因為想象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處在水中本身就會讓渾身的感官敏銳起來,溫熱的水流夾在肌膚之間帶著相反的摩擦力,讓他整個身體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她的小手本來就軟軟的,在水里更是細膩的要死,這簡直要了他的命。
“嬌嬌……哈啊……”他開口的話已經碎成了一片,帶著難以言喻的欲念。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扯開綁在手腕上的領帶,然后反客為主好好的收拾一下眼前這個小家伙。
手腕上的領帶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束縛力,只要他想,他三秒鐘就能撕碎這點障礙。
可那樣,他還能看到她這副又純又欲的嬌艷模樣嗎?
她略帶三分得意的傲然模樣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讓他心甘情愿為她臣服。
溫熱的浴池水在池內激蕩,溫度直至冷卻,可兩人身上的溫度卻不減。
不同于之前他的主動,被動接受掌控的沈涅比平時的情緒更加濃烈。
好半天,清澈的池水隱隱多了幾分渾濁,葉嬌嬌才解開了捆住沈涅的手腕的領帶。
他手腕上的紅痕讓葉嬌嬌的眉頭猛地擰了起來。
她伸手握著沈涅的大手,小臉瞬間垮了,“沈先生,我讓你受傷了……”
沈涅的黑眸垂了垂,眼底的欲念讓他的眼尾微微泛紅。
他的手腕輕輕一轉,伸手就把葉嬌嬌撈在了懷里,“既然讓我受傷了,就補償我吧。”
“補償?”葉嬌嬌眨了眨茫然的水眸,“怎么補償?”
沈涅的唇一挑,笑意里帶著幾分邪氣,“那就……在你沒力氣之前,別打算去床上睡了……”
“嗯?我……晤!!!”
“……”
浴室內冷卻的水溫再度發熱了起來,在浴缸里激蕩了良久……
晚風越發涼爽了起來,夜空中的星星卻被烏云漸漸遮住了。
沈家老宅的廂房里,凌清淺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悅。
她今天是第一天回沈家老宅,沒想到沈家的人竟然都這么不給她面子。
她明明是教育小輩,可沈老爺子竟然也不向著她,這讓凌清淺很煩躁。
好像過往在夫家學到的經驗都通通都行不通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房間里的常蔓兒,忍不住問道:“蔓兒,剛剛在餐桌上我明明能說動老爺子讓他好好管管葉嬌嬌,你為什么非要拉著我?”
當時氛圍雖然不算好,可只要她把葉嬌嬌之前跟她起沖突的事情告訴沈老爺子,他也不會站在葉嬌嬌那邊的。
常蔓兒的眉頭皺了皺,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伯母,你才剛回沈家,有很多事情你都不太了解,對沈涅來說,十年前那場車禍是整個沈家都不能提的禁忌……”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有什么不能提的?”凌清淺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她自己清楚當年出車禍的那個女人不是她,可這件事情除了常老爺子之外,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甚至常蔓兒都以為她就是當年那個林清淺,所以她完全不擔心穿幫。
常蔓兒看著凌清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心下也忍不住窩火。
沈涅雖然和她分開時間很久,可她多少應該在意一下因為車禍受到心理創傷的兒子吧?
她全然不在乎的模樣讓常蔓兒的眉頭皺了皺,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了起來,“當年這件事情對沈涅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傷害,他甚至沒辦法跟人接觸,只要身體觸碰到人,就會嚴重過敏,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不少……”
雖然常蔓兒不確定他是否完全痊愈,可這么說應該沒什么問題。
常蔓兒不知道的是,她好心解釋的一句話落在林清淺耳朵里卻有了另外一番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