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求你帶我走吧,我實在不想留在這里,就讓我跟著你和三夫人,我保證規規矩矩的不提任何要求,以后你夜夜住在三夫人屋里都行,你們在那里也沒有熟悉的丫頭,我去了正好服侍你和三夫人,求三爺了!”
豆黃一想起明清昨夜對她一次接一次的蹂躪,心里十分害怕,卻不敢流露分毫,事情若敗露了,老夫人那么護短,怎能真正懲罰自己唯一的兒子?大不了受一頓家法然后再給明凈另收一個通房丫頭罷了。而自己還有活路嗎?明凈根本就不想要自己,豈會為自己出頭,只好希望明凈和長生能帶著自己一起走,離開無恥的謝明清,慢慢淡忘這件事。
見明凈沉默不語,豆黃撲通一聲跪下:“求三爺了,千萬帶奴婢走,我是三爺和三夫人的丫頭,你們都走了,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明凈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別做夢了,當初我就對你說過,你跟著我沒有出路,我和太姨娘幾乎對你傾囊相助,讓你自去謀個好前程,誰知你非要回謝家讓老夫人給你做主,你非要做跟別人過不去也跟自己過不去的事,誰也拿你無可奈何,那么你自己選的路就自己承擔后果吧,誰也救不了你。”
見豆黃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他站起身來:“怎么?你不肯起來,那就跪著吧,爺困了,要睡了!”
說完起身繞過豆黃揭開帳子走了進去,然后希希索索開始脫衣服,然后躺了下去。
豆黃滿心絕望,一時連死的心都有了。留在謝家,明清這個色鬼能放過自己嗎?若是有半點風聲露出去,老夫人為了兒子的名聲都會悄悄要了自己的命,然后對外宣稱得急病死了,不但沒人追究,還正好遂了明凈和周長生的心,就是老夫人肯放自己一條生路,林心慧也不會饒了自己,這個家里,有誰肯護她半點?
不,她要反手一駁,她不甘心,她又哪點不如周長生?她不信天下還有不喜歡美色的男人!
看著剛剛放下去的床帳,豆黃輕輕的拉開汗巾,裙子滑了下來,又揭開短襦扔下去,很快就脫得一絲不掛,然后輕輕地走過去揭開帳子,顫顫地輕喊了一聲“三爺”,明凈剛閉上眼睛,聽得聲音不耐煩睜開眼:“我不是都說了不行嗎?還有什么事?你就死了心吧!”
旋及愣住了,燭光透過帳子照進來,眼前是一具潔白粉嫩曲線玲瓏的少女身軀,烏發披散在肩上,不著寸縷,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和馨香,明凈的面部頓時燒了起來,清清楚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小腹部陣陣發緊,他已看不清她的容顏,卻怎么也移不開眼睛,喉嚨越發地干渴起來,心頭燃燒起一把熊熊烈火。
豆黃走近一步,仰起纖長的脖子,胸部越發地豐盈挺立,她眼神迷離,嘴里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三爺……”,然后走過去,把胸部對著明凈的臉俯下身去。昨夜屈辱的記憶里,她豐盈的胸部是明清最喜歡的地方,明凈也是男人,想必也一樣吧。
明凈卻驀地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定力不夠,差點被美色迷惑做出有違初衷的事,他朝里一滾躲開豆黃,然后飛快起來抓起衣服走了,臨走前不忘回過頭鄙夷地說:“你哪學得這些下作手段?你把自己當什么呢?就是我今日定力不夠著了你的道,明天也一樣會看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會踏進你的屋子一步!”
說完拉上門走了,然后大步朝長生的屋子走去,輕輕敲開門,長生問清是明凈后打開門,打量一眼明凈的神情,撲噗一聲笑了:“怎么呢?看你的神情好似遇到了一頭母狼,怎么慌成這樣?難道還會吃了你不成?”
明凈看著她在燭光下睡眼惺忪的樣子,覺得這個要陪伴他一輩子的妻子是那么可心親切,他一把抱住長生,撫摸著她光滑的長發,呢喃著說:“長生,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想碰,所以我以后再也不進別人的屋子,哪怕老夫人抬出家法我也不會聽從,你不許為了顧全別人的感受趕我走,你要先顧著你的夫君!”
長生頓了頓,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心里舒坦欣慰極了,緊緊的靠在明凈胸前不語。這個時代的男人只要家有余財就想買個小妾受用一番,豆黃是名正言順的通房丫頭,明凈為了應付老夫人不得不宿于她的屋里,孤男寡女同住一室,明凈卻始終堅持著當初的誓言,今夜分明是從豆黃的屋里逃了出來,這個男人她沒有選錯,他們要一心一意地共度一世。
豆黃光著身子跌坐在床上,泣不成聲,帳子里還留著明凈的體味和溫度,她撫摸著自己嬌嫩光滑的肌膚,心比冰還冷。可笑她還為被明清占了身子覺得對不起明凈,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卻對自己棄之如敝,看過來的眼神那么的厭惡和鄙夷,好象逃開瘟疫一樣逃了出去。
象她這么差的女人,差到讓明凈如此厭惡的女人,還要保守什么貞潔嗎?她還要為誰保守?只要這世上還有男人肯要她,哪怕這個男人無恥如明清!
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了,明清走了進來,豆黃嚇了一跳,方才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一把抓住衣服捂住身體,淚痕未干地怒道:“你還跑來做什么?你這個禽獸!快滾出去!”
明清反手閂上門,看著豆黃披頭散發淚痕滿面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正慌亂地抓著衣服胡亂遮蓋身體,楚楚可憐的樣子和半裸的身體充滿了誘惑力,比起昨晚另有一番風情,頓時心頭火起,上前托起豆黃的下額:“這么迷人的小丫頭,明凈那蠢貨怎么就不動心呢?丫頭,別哭,明凈不疼你爺疼你,嘖嘖嘖,看看這小樣,快讓人疼到心坎里去了!”
說著一只手就朝豆黃胸前伸去,豆黃打掉他的手,流著淚拼命地推著:“禽獸!滾出去!”
明清大怒,一耳光打過去小聲罵道:“賤人!我就是禽獸怎么了?你這也小賤人也就禽獸肯要而已!要不是我,你白送都沒人要!”
豆黃頓時如同雷擊,捂住臉淚如雨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任由明清把她放倒在床上上下其手,她抓住明清的手,凄凄地問:“二爺真的喜歡豆黃嗎?”
明清停下來,看著她梨花帶雨玉體橫陳我見猶憐的樣子,呼吸更加急促:“你這小丫頭迷死爺了,爺當然真心喜歡你,不喜歡能冒這么大的危險嗎?放心,他們過幾天就要走了,他們走了這府里還不由我說了算?等他們走后,爺就去給你買件首飾!只要你乖乖聽爺話,爺會好好疼你的!”
離開謝家去郡主府生活,長生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憂,反正哪邊都是不她的家,都有和她相看兩厭的人。
不過走是肯定的,愁也沒用,好在有明凈在身邊陪著,還能和姝兒在一起,還有熟識的可樂可喜和維妮姐妹倆,上次還住過幾日,算不上是舉目無親,還能暫時擺脫豆黃,也不是全無好處。
而且明凈似乎很樂意去京城,那就當陪他吧,他年紀尚輕,在這個時代又不能輕易經商或者受雇于人,似乎除了入仕再無路可走,去京城,機會總是要多一些的。
長生一邊整理行禮,一邊抽空寫了一封家書讓明凈托驛站送去遠在云州老家,讓家里人以后把家書寄送到郡主府。
豆黃這幾日一直托辭身體不舒服躲在屋里不出來,老夫人見她神情憔悴,問了以后知道沒有什么大礙,還以為她為著不能跟明凈一起去郡主府心頭不自在,也就體恤地由她去,只吩咐婆子頓頓把飯給她送到屋里。
她雖然也很想讓豆黃跟著,無奈安陽郡主已經發話說給明凈另行物色屋里人,而且明凈和長生半點也沒有要帶豆黃一起走的意思,只得讓豆黃先留下來,也說不定明凈和長生受不了安陽郡主的氣,在郡主府根本待不了幾天。
幾日后,郡主府的馬車如約來到謝宅,跟車前來的是騎著馬的硯兒,明澈細心,專門派與明凈熟識的硯兒來接,路上剛好與明凈說說郡主府的情形。
郡主府的馬車外表華麗堅固,內里舒適寬敞,可是天氣漸入深秋,一日涼似一日,陣陣秋風和陰沉欲雨的天氣還是讓人心情更加沉悶,這個季節用炭盆還太早,只得穿厚些抵擋陣陣涼意。
明凈攬緊了長生,內疚地說:“對不起,這樣的天氣讓你出門受苦。等我們以后有了自己的家,這種天氣我們哪也不去,我就陪你坐在屋里喝著熱茶、吃著果子、聊著天,讓你開開心心舒舒服服的,不再受別人的氣。”
長生撲噗一聲笑了:“那夫君可要辛苦一些多攢下家業了供我們吃喝,要不然我們春天發困在家里睡覺,夏天嫌熱躲在家里避暑,秋天閑凄涼想在家里閑聊喝茶,冬日嚴寒就更不想出去了,如果不多多攢些家業,怎么經得住坐吃山空?”
明凈聞言哈哈大笑一把攬住長生的肩頭,兩人心頭的郁悶頓時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