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老頭一陣疑惑,霍地目光停留在葉羽身上,半晌後觀察著葉羽的神海眉開眼笑:“哎呀,小兄弟大機緣呀,竟然修有藥仙寶典上的秘籍,老朽活了幾百歲,訪遍名山浩土,也沒尋到藥仙寶典半頁,當年普玉那個老道士不知道將藥仙寶典藏在何處,竟叫小兄弟尋到了”。
“這你都······看的出來,”葉羽怔怔的望著老者,心中震驚不已。
“怪不得師兄連自己的絕招都傳給小兄弟,原來小兄弟身懷至寶啊,只是師兄你雖然五術齊修,畢竟這些年畢竟耽擱了不少,不如將小兄弟交給我,我藥童姜楠的金藥之術,假以時日,足以讓小兄弟名震東土,怎麼樣師兄,你可別誤人子弟?我願意與三瓶一品丹藥與師兄交換,”姜楠厚著臉皮笑著看向匆留奇。
“藥童姜楠?”葉羽倒是聽杜老說過,據(jù)說藥童姜楠乃是青陽山元老級的人物之一,不知比玉虛子年長多少歲,此人性格怪癖,舉止奇異,活脫脫一個老頑童,時常在青陽山出沒採藥搜刮靈石,有不少弟子見過,似乎這個老傢伙還曾將青陽一脈的十八神獸之一的窮奇拿去煉藥,幸虧玉虛子察覺,帶著一衆(zhòng)紫衣長老在姜楠面前跪了兩天兩夜,藥童姜楠才依依不捨的將神獸窮奇送出。
“三瓶一品丹藥,師弟倒是好大的手筆,可是光小魚兒身上的靈藥就堪比百瓶一品丹藥,況且他還是神子道胎,你這個老傢伙倒是會打如意算盤,而且小魚兒是經(jīng)過青陽道會,名正言順來到雲(yún)奇峰的,小師弟可別忘了青陽的規(guī)矩呀。”匆留奇詳裝著微怒道,對他這個小師弟的性子他也有幾分忌憚。
“唉,師兄不捨得割愛,我也沒辦法?”姜楠見說不動匆留奇,眼睛立刻瞇成一條線,一縷山羊鬍子別有一番韻味,笑瞇瞇的誘惑葉羽,“小兄弟,你看咱倆年紀相差不大,不如皆爲異性兄弟如何?”
“相差不大?”葉羽看著姜楠那副德行差點暈倒,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那什麼,我也不就年長個幾百歲,我們皆爲異性兄弟,手足情深,你把你那藥仙寶典借給我一觀,我······”姜楠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將青陽八劍之一的七星子送給你”。
“七星子?小師弟不要亂開玩笑,這可是老祖宗的東西,”匆留奇嚴肅道。當年青陽曾在一位大煉器士做掌教之時練出過八柄神劍,昆蓮,七星子,淵雨,玲瓏,扶龜,耀齒,寒賞,蝶影,其中七星子更是名列第二,可想而知它不凡的威力。
“師兄懂什麼,所謂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寶劍贈英雄,我與小兄弟義氣這般相投,區(qū)區(qū)破劍不在話下,”姜楠不以爲意。
這老傢伙在青陽似乎有很高的地位,我不如賣個人情給他,況且現(xiàn)在學了青陽御劍術,的確需要一把神劍,旋即笑道:“好,我也見師尊和藹可親,只是藥仙寶典的原來的經(jīng)文已經(jīng)被我毀了······”
“什麼?毀了,小兄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葉羽一句話讓藥童姜楠冒出一身冷汗。
“我還沒說完呢,我已將所有經(jīng)文記下,可背給你聽,七星子我就卻之不恭了,至於結(jié)拜兄弟一事就免了。”葉羽說著打量姜楠的表情。
哪知這姜楠還是個倔脾氣,不依不撓怒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藥童一言九鼎,莫非小兄弟覺得我姜楠配不上你?”
“我·····哪敢啊,”葉羽無奈的乾笑。
“既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去舉行結(jié)拜儀式,”葉羽滿臉無辜的表情望向匆留奇,匆留奇對這位小師弟的古怪脾氣早就知根知底,望著被拖走的葉羽笑而不語。
葉羽和姜楠對著青陽道人的神像三拜九叩,兩人站起身來,藥童姜楠淡淡道,“叫吧?”
葉羽一臉疑惑,“叫什麼?”
“當然是大哥呀!”姜楠得意的說著。
“大······大、大哥,”這一句叫的葉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兄弟,趕緊念一段藥仙寶典上的經(jīng)文給哥哥聽聽,慢,你等等大哥,大哥去去就來······”一溜煙功夫,姜楠消失的無影無蹤,葉羽愣愣的看著姜楠消失,一股捉摸不透的味道。
葉羽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緩緩吐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匆留奇笑盈盈的站在門外:“快去休息吧,我這個師弟就這脾氣。”
神日峰,青陽殿中肅殺一般的氣氛,十幾位紫衣老頭沉默不語,玉虛子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你們昨日並不曾查到究竟哪座山峰出了聖人,昨晚這個神秘人就在西邊大打出手了,強大的威壓滾滾而來,這股氣勢,我也自愧不如啊,不知衆(zhòng)位師兄弟對此有何看法?”
“掌教師兄,這······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真對青陽出手了,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傷亡的消息送來。”一位紫衣老者淡淡道。
“難道是他······回來了,右邊的角落裡一位白髮老者身軀幹癟,看上去活了不少歲數(shù)顫慄道,此話一出,滿座皆驚,‘鐺’,令一位也非常蒼老老者手中的茶碗一個失手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傳出。
“當年他可是親口說過三百年後要將青陽一脈化作焦土,雞犬不留的,”左邊的長椅上一位老者渾身震顫。
“不可能!”玉虛子洪亮的聲音響起,“當年他雖然判出青陽,卻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恐怕後半輩子都廢了,想回來沒那麼容易,況且前日的雷劫乃是成聖的異象,不過一個聖人而已,你們不用害怕成這樣,廣成師叔已前往西邊弱水之濱查看了,想來一會兒便有消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姜楠的咆哮:“玉虛子小兒,快給我滾出來!”
“姜楠師祖?”玉虛子喜出望外,說實話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幾日發(fā)生的異象不是那個人造成的。
“快把七星子給本尊取出來,我有急用。”姜楠在青陽殿門口走來走去,見玉虛子出來,神情焦灼道。
“七星子?師祖,莫非那妖孽手段滔天,”玉虛子拱手作揖疑惑問道,心裡卻在猜想能讓姜楠親身來去七星子的,成聖的妖孽必然道行極深,不過也好,只要姜楠親自出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你哪那麼多廢話,本尊叫你去取,還不快去,”姜楠白了玉虛子一眼沒好氣道。
“師祖少待,我這就去,”玉虛子心中頓時樂開了花,有姜楠這個老傢伙親自出手,倒爲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煩,趕忙派人到藏寶閣去取七星子,笑盈盈將七星子遞給姜楠,笑容可掬說道“師祖這擒拿妖孽一事,就有勞師尊了。”
“什麼妖孽?”姜楠心中犯嘀咕,嘴上卻說,“本尊自有分寸,不過這七星子我就不還回來了。”
“這個當然,應該的,應該的”,玉虛子躬身笑道,心裡愈發(fā)高興,頓時覺得一身輕鬆,如釋重負。
姜楠消失在雲(yún)霧之中,玉虛子感慨連連,“有師祖出手斷然不會出差錯,師祖可是三百年前在藍魔手底下活命的人。”
殿內(nèi)的許多紫衣長老也紛紛附和:“姜楠師祖金藥術蓋世無敵!那妖孽無論道行多深,都只能落荒而逃”。
“可不是嗎,姜楠師傅法力無邊多少人親眼所見,這下青陽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