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焱的雙手,對著小白虛抱在空間中,卻什么都沒有抓住。
跨越了空間,時間,人已變?又或者是沒變?
嚴焱的雙手,環(huán)抱在小狐的腰間,頭輕輕的抵在小狐光潔的額頭上。
“沒關系的,那只是個詛咒而已。”嚴焱嘴角的笑容,如同陽光般溫暖。
龍焱被自己鱗片撕扯爛掉的上衣如同破布般脫落,心臟處一塊金色的鱗片突然倒著往上生長了出來。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逆鱗現(xiàn),龍族命之根源。動逆鱗者,將承受圣龍無邊的憤怒!
一尊身上穿戴華麗騎士重鎧,滿頭金發(fā)迎風飄舞的高大騎士虛像在嚴焱的背后浮現(xiàn)。
一只一身華貴潔白皮毛,背后九只色彩不一的長尾輕輕飄舞的嬌小狐貍虛像在小狐背后突然出現(xiàn)。
一人,一狐,跨越了數(shù)千年的時間在另一個身體上,重新對視。仿佛那是一雙困守著某個東西的靈魂涌出了那個桎梏,千言萬語都在那一次對視中默默無言,卻又已說盡了萬千悲傷。
兩人擁抱在一起,虛像慢慢的化作滿天光點。
……
“呀,好像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啊。不過就是這樣才過癮啊!吼吼吼!”卡倫在樹上,帶著一個遠視魂具看著千米外嚴焱兩人,興致勃勃的盯著看個不停。
“我就說著兩家伙不是姐弟,絕對有問題嘛!給我看看,快!”說著,一婁閩鴻突然就從卡倫眼前把望遠鏡給搶過去了,湊過去看了起來。連小蟲子也湊了個熱鬧,和婁閩鴻搶了一半的鏡片興致勃勃的望了過去。
“你妹!陳沖,再給我拿個來!”
刀疤不在,卡倫頓時沒了那種裝出來的大家閨秀模樣,極其“爺們兒”的爆了句粗口,也不找婁閩鴻要,竟是毫不客氣的伸手對著陳沖。
“額……沒了,那玩意很貴的,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只從家里帶了一個。”陳沖臉上直抽抽,這大小姐要個魂具跟要個甜棗似的,不免有些尷尬的說道。
自從上次喝醉了把大家坑苦了以來,眾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是有些不冷不熱的,所以這小子也是想著各種方法來彌補這個過錯,連最為寶貝的望遠鏡都給拿出來了。雖然說用來做的事“偷窺”這種不太“美好”的小事。
“什么?你真窮,這玩意兒以前我都是拿來砸人用的!真不知道你一路過來的路費哪兒來的!”卡倫十分夸張的叫了一聲,鄙視的看著陳沖。
不過卡倫名義上父親刀疤可是冒險工會會長,哪兒是個缺錢的主?卡倫心里單純,到是把陳沖一路來的路費給自動算成了自己的標準……
“唉……”陳沖頹廢的坐下來,道:“還真怕你們說,我這一路來的路費是人品好撿了五十個金幣,這一過來路費就給用光了。進了學院,哥……我怕是都得喝西北風了。”
“哦?是嗎?上次在酒店里,看你和我父親叫囂的時候那副牛樣,我還以為你是富家公子呢,呵呵。”卡倫不由揶揄道,看著陳沖又一次露出尷尬的表情又很無良的笑了起來。
提到這件事,陳沖不由又是滿頭黑線:“我那不是喝醉了嗎……現(xiàn)在還被你們給記恨呢。悔不當初啊……”
“誒?五十個金幣?這數(shù)字怎么這么耳熟?”婁閩鴻一愣,心里突然涌出來一種怪怪的感覺。
“哇!快看啊!好厲害!那是什么!”一道極其高分貝又有些細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個男的一抬頭,居然是最沒存在感的小胖子梁衛(wèi)杭不知什么時候鉆進他他們頭上的樹枝,也拿了一個望遠鏡在那兒偷窺!
“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親上了!給我看看!”
趙紫嫣又是仿照婁閩鴻的方式一把把望遠鏡從他手上搶了過來,一雙美目湊了上去。
婁閩鴻一大爺們又不好意思和女人搶了,看到了頭上的梁衛(wèi)杭不由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帶著小蟲子就爬了上去。
半分鐘后。婁閩鴻無趣的收回了擠著梁衛(wèi)杭腦袋的頭。
“切,什么玩意兒都沒有,不就抱在那兒,把武魂放出來了嘛。”
“是啊,不過嚴焱那小子背后怎么是個人影子啊?”
婁閩鴻一驚,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陳沖又擠到了梁衛(wèi)杭另一邊,霸占了另一半望遠鏡。但是可憐了梁衛(wèi)杭這個小胖子,苦逼的被夾了半天,還什么都沒得看。
三個男的推推搡搡,下面的卡倫一個女孩獨自霸占了一部望遠鏡,偷窺得是不亦樂乎。
不過,樂極生悲這個詞語貌似就是這么來的吧……
“我說你們……你們幾個,看啥呢?”醉醺醺的聲音突然在三個男孩頭上響起來。
“嘿嘿嘿,帶勁的東西,話說你要看看不?”婁閩鴻腦袋蹭在一半望遠鏡旁,十分猥瑣的還想要邀請這人。
不過,緊接著婁閩鴻腦袋一跳,隊伍里不是只有四個男的嗎?嚴焱在下面,自己身邊還有兩個……
婁閩鴻一抬頭,頭上的樹枝處一身穿白袍的男人用腳尖勾著樹枝,垂下來醉眼朦朧的看著自己。最逗的是,那人倒立著手里還抱著個酒囊。
可是婁閩鴻卻笑不出來,再扭頭一看,望遠鏡另外一邊兩人早已不見,怪不得覺得寬敞了這么多……
“嘿嘿……老師你好啊……”婁閩鴻咽了口口水,嬉皮笑臉的說道。
“哦?”鄭順突然嚴肅的虎目一瞪,銳利的光在閃爍著,充滿了霸氣的目光瞪住了婁閩鴻。
婁閩鴻下意識的一縮,卻忘了這是什么地兒,尖叫著倒栽蔥摔了下去。
一會兒后,地上突然傳來了沉悶的“Duang”一聲。
“唉,現(xiàn)在這些娃娃的心理素質(zhì)啊。”
鄭順坐到婁閩鴻之前的位置,灌了一口酒。然后冠冕堂皇的拿起婁閩鴻遺落下來的望遠鏡……偷窺了起來。
……
嚴焱目光漸漸變回了那種有些令人害怕又有些忍不住迷戀的酒紅色,那種異樣的感情隨著龍焱的消失,也不知去向了何處。
那些東西,又重新回到嚴焱的意識海深處,冰封了起來,卻留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鏈接在小狐身上。
仿佛有一種無比可怕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屬于龍焱的記憶抹去,嚴焱清醒了過來,他還是嚴焱,也只是嚴焱。
但是小狐卻大張著小嘴,她并沒有忘記那一切。嚴焱看到的,她也看到了,只不過是以“它”的角度。而且,小狐沒有忘記,現(xiàn)在那些記憶很清晰的在她腦中存在著,沒有消失!
一股溫暖的鏈接,從她的靈魂與嚴焱鏈接在了一起。說不清,道不明。
小狐看著嚴焱有些空洞的眼睛,本來就濃烈的某個情緒又加上了“一生”的沉淀,更加的濃郁了起來。那記憶中叫做龍焱的騎士,那張臉居然和嚴焱一模一樣!
還有那記憶中最后的那一段思想,那不就是說這輩子要給嚴焱當……
小狐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小狐姐姐?”嚴焱的呼喚突然發(fā)小狐拉回了現(xiàn)實。
“我們怎么在這兒呢?”嚴焱奇怪的眨了眨眼。
“沒什么,之前你又犯病了。我來追你回去呢。”小狐心里有鬼,臉上發(fā)紅,找了一個真實的理由。
嚴焱又甩了甩頭,這才清醒了幾分,迷茫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啊。不過……姐姐你抱著我干什么?”
“啊!”小狐驚叫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嚴焱還是抱在一起的,俏臉刷一下就紅了,連忙送開了嚴焱站好。
嚴焱一沒了小狐靠住,搖晃了兩下**道:“啊……頭好重啊……”
說完,就一下又倒進了小狐的懷里,腦袋往小狐香肩上一枕,不省人事的暈了過去,有意無意的抱了個小狐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