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用力地抱緊雅絲,抽出右掌緩緩地摩挲著她白皙的面頰,凝視著她那雙令人為之心顫不已的美麗眼睛,道:“說真的,我現在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了……”
雅絲從一出生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哪怕其他人有勇氣反抗那個虛無縹緲的“神”作為族長的孫女,她卻沒有反抗的資格,在這樣的情形下,她還能擁有明媚的笑容純凈的眼神,不能不說是個奇跡了……在睡夢中,她將雅絲抱得那樣緊,可是一旦清醒過來,又能主動放棄對這個溫暖胸膛的眷戀,至少在羅江目前認識的女人中,沒有哪一個比雅絲更加令人難以猜測了。
不管羅江說什么,雅絲只是用幸福的微笑回應他。這發自心底的幸福微笑簡直快要將羅江融化了。羅江很清楚,他可以瞞得過任何人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雖然道目前為止,他和雅絲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已經愛上了這個奇特的女孩。“你放心,不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我要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羅江在心底默默地說道。
張可舒,也是一個令羅江忘不掉的女人。和與雅絲相識的傳奇經歷相比,他和張可舒的交往要平淡得多。但是,張可舒能放棄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東西,陪他一路走到今天。在這份平淡的感情中早就不知不覺地參雜進了很多難以割舍的親情。羅江甚至比張可舒本人都了解她。她的善良,是一份春風化雨般的善良,已經融進了她的骨髓里,和血液糾合在了一起。直覺告訴羅江,只要把雅絲介紹給張可舒,她一定會比自己更喜歡這個天使般的女孩……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凝視了許久,羅江忽然霸道地摟住雅絲,粗暴地吻住她香甜的唇瓣。雅絲的身體微微地戰栗著,柔軟的舌尖熱烈地回應著羅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羅江心頭一動,忽然想到兩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胡亂地穿好衣服,跳下床,清理出一塊地面,匆匆地畫了起來。
雅絲應該沒見過盔甲,那天她為什么能畫出自己穿盔甲的樣子?方才那個準備自盡的年輕人為什么會摸出那把金光閃閃的匕首,無論從質地上還是式樣上,以羅江的所見所聞,這個世界都絕不該有那樣的匕首才對!
可惜羅江的畫功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他想要表達得這兩件事又有些復雜。翻來覆去地畫了將近二十分鐘,雅絲總算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換到雅絲表達的時候就顯得容易多了。但她表達得意思十分難以理解,羅江煞費了一番腦筋才弄明白。
原來他們這個部落也有很久遠的歷史了,在神明的庇佑之下,他們部族的人數一直維持在百萬人之間,在最鼎盛時期,甚至還不止這個數。
這也不知道是從哪一輩起口耳相傳就流下了許多傳說。其中一個傳說就是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有一個身披神甲的天神來到這里,替他們趕走了威脅他們生存的惡魔。后來天神離開了他們,走的時候將他的坐騎留下來,而羅江殺死的那條怪蛇就是天神坐騎的后裔。
久而久之,天神坐騎的后裔就被當成了新的天神。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新的天神變得無比殘暴,幾乎將他們的族人殺戮殆盡,而且連他們的生存環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多他們從未經歷過的災難接踵降臨,令他們一度瀕臨滅族的邊緣。幸存者輾轉流離,來到了這里。但是新的天神神通廣大,就算他們躲到這塊荒涼的土地上,還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們。好在新的天神后來性子發生了轉變,只要他們定期舉行獻禮儀式,就會給他們保留一線生機。
羅江能戰勝怪蛇,這里的人才會把他看成和天神同樣強大的神明。而且在他們的歷史中,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總有一天,天神會再次降臨到這片不幸的土地上,結束他們的悲慘命運。機緣巧合下,羅江的出現恰好應證了這個說法。
至于羅江看到的那把匕首,就是天神遺留下來的神器之一。在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有一座天神宮殿,宮殿里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程度。現任族長也就是雅絲的爺爺曾經大略地提過一點,就算是雅絲這般聰慧的女子,也難以悟透他描述的情形。匕首就是他們當初遷移的時候從宮殿里帶出來的。
至于宮殿的具體位置,就不是雅絲所能說清楚了,即使身為圣女,她也沒權利知道。只有族長才保留著最原始的記憶。雅絲的話令羅江沉思良久。從她透露的信息判斷,他們這個部落歷經了幾次大浩劫,科技與生產力水平停滯不前甚至發生了大倒退。從那把匕首和雅絲畫出來的盔甲就可以很容易證明這一點。羅江心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只要找到那座神殿,他相信就有很大可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想到這點,羅江一把抱住雅絲歡呼起來。他抱著雅絲原地轉了好幾圈,直到雅絲嬌喘連連才停下來。面上微微透著紅暈的雅絲更有一番撩人的風情。羅江再次和她深情地擁吻起來……
光源市,位于r聲的交通中心,距r省省會江寧市僅有兩百里的距離,無論在經濟還是政治上都占有一席之地。這里有幾座在整個華夏國都名列前茅的大型金礦,產金量十分可觀。縱觀它的歷史,雖說沒有像江寧那樣出現過許多名垂青史的大人物,卻流下了許多美麗動人的傳奇故事。據說興武年間的大詩人李太白就曾經在光源最秀美的青巖河邊磨劍賦詩。那塊承載了這位大詩人不朽盛名的磨劍石至今仍保存完好,乃是光源一大旅游盛地。
這幾天,原本十分平靜的光源變得沸騰起來。一家很有背景具有很強實力的歸國華僑在光源投資興建了一家大型汽車制造廠,這家汽車廠走得是高端路線,只生產高級轎車。宣稱得口號要多響亮有多響亮:要在十五年內打造出屬于光源自己的世界知名品牌!
剪彩那一天,市長和光源大部分頭腦人物都出席了剪彩儀式,據說那一天,僅招待來賓的花銷就用掉了上百萬華幣!有意思的是,神龍教的立幫儀式也于同一天在僅僅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江寧舉行……
這天的天氣十分晴朗,光源以往總是灰蒙蒙的天空中很難得看到了橘黃色的太陽。三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在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帶領下,走進了剛剛開始運轉的光源汽造廠。
四人避開工廠內的監視設備,繞過位于工廠前部的生產車間,輕車熟路地走到院落后方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前。
這四人的面色十分冷酷,從他們身上雖然感覺不到什么殺氣,但是彼此交流眼色時那股濃濃的煞氣卻表明了他們的來意。四人中的領頭者朝其他三人中面容最儒雅的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那個年輕人攤開手掌,從手心里升起一團由小水珠凝結成的大水球。一抖手,大水球脫離手掌飛到半空,驀地爆裂開來,形成十二個同樣大小的小水球,小水球不偏不倚,將隱蔽在周圍的十二個攝像頭擊得粉碎,滋滋拉拉的電流聲立時響了起來。
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用陰森低沉的聲音數著:“一,二,三,四,五……”剛數到第十聲,他們面前的一塊草皮忽然掀了起來。一名穿著乳白西裝的中年人從地下鉆了上來。
他剛站穩腳步,就感到后背傳出了陣陣涼意,白西裝暗暗心驚,不過這里是他們的地頭,到不至于太過膽怯。一回頭,就迎上了四雙充滿殺氣的凌厲眼神,白西裝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正對著他那個虎頭虎腦的傻小子沖他嘿嘿一笑,一股很強的吸力頓時從他的立足之處涌了出來,將他的腳跟牢牢地釘在了地面上。
也算是白西裝命不好,他面對的這四名煞神不是別人,赫然正是羅江最忠實最親密的四個伙伴——雷虎、陳濤、虎子、呂天!
白西裝面色一變,爆出力量就待掙脫虎子大地之氣吸龍波的束縛。這吸龍波是虎子自己琢磨出來的招式,對付實力比他弱得人十分管用。由于大地之氣十分霸道無匹,實力要是不及虎子,妄自掙扎反而會受到自身能量的反噬。這白西裝的實力倒也不弱,從他爆出的力量氣息看,大概在四階初段的樣子。但是和虎子相比,無疑還有一大截差距。掙扎之下,一波強似一波的大地之氣如同決堤的潮水般將他本身的力量倒撞回身體里。
白西裝的能量氣息變得十分紊亂,一張還算英俊的面孔憋得泛出了青紫色。就在這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呂天和陳濤同時出手了,一道豹形能量波和一支透出強大能量氣息的水箭同時向他射了過去。在三個實力明顯強于他的高手默契的配合下,白西裝硬撐了十多秒,被三股同時攻入他體內的能量炸成了碎片。
漫天血肉橫飛,雷虎四人放出能量,形成一道五形的屏障。血水和爛肉塊一撞到能量屏上便被彈飛,呈輻射狀散開。染紅了周圍一大片草地。星星點點的血跡如同一片片飄落梅花,凄慘的景象中居然帶著一絲詭異的美感。
雷虎四人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虎子勾了勾嘴角,沖雷虎一擺頭,道:“但愿別他媽的全是這種垃圾角色。雷老大,你等著看好戲就成了。”
“速戰速決。”雷虎額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冷冷地道:“雞犬不留!”
“留”字的音節還在空中飄蕩著,四條黑影已經用比獵豹還要敏捷的速度鉆進了通道中。一進到通道,雷虎四人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恍如四把脫鞘的利劍,殺氣猛地釋放出來。不待雷虎吩咐,虎子三人便向聚集起來的虎視眈眈的白西裝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