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蒼原和石天厚在喝酒的的時候,一名姿色上等的女子扶著一名全臉赤紅的年青人在遠處就開始大喊:“長老在哪里?趕快救人啊!”
同時,跟在他們身后的一些同伴們也在驚呼著,看樣子那年青人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一名老者從一處帳篷里走了出來沉聲問道。
那名女子見到有人出來,趕緊對著老者說道:“力長老,快來看看師兄他,他可能快不行了。”
老者已經(jīng)看到了他身邊的男子,連忙說道:“把他放下,讓我看看。”
接著,眾人把那滿臉通紅的年青放在地上,那老者探了一下那年青的筋脈,又掏出兩丹冰寒丹寒喂到了那年青人口中,連忙吩咐身邊的人群道:“快去請諸長老出來。”
人群這才想起請諸長老,接連有人向諸長老的帳篷跑去。
諸如常一到,似乎被蒼原氣的火氣還沒消,一臉難看神情,讓人不敢靠近。他摸了一下那年青人的脈搏,接著一手撕開了那年青人胸口前的衣服,只見這年青人周身都已經(jīng)變成暗紅之色,而且一道道青筋也變成了黑色,看起來極為嚇人。
那位老者似乎也很在意這個年輕人,急忙問道::“如常,能救嗎?”
諸如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難啊……火毒已經(jīng)快攻心了,冰寒丹也只能讓他再支撐一天,一天之后必死無疑。”
那女子一聽,神色變得蒼白無比,接著對著諸如常跪地求救道:“諸長老,我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
眼前這男子真是火炎峰的首席弟子肖陽,屬于真?zhèn)鞯茏又械馁撸缃裰徊贿^二十八歲卻已經(jīng)是中階靈師了,而抱著他痛苦的女子同樣是火炎峰的真?zhèn)鞯茏咏星鷷陨彛鶜q的低階靈師,兩人是一對戀人。
火炎峰峰下皆以修煉火屬性靈力為主,兩人都是被派來焰火山來執(zhí)行任務的。其實,這都是火炎峰峰主趙明陽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在此處火屬性靈力濃郁的地方修煉,這對于修煉火屬性的武者來說有著莫大的好處。
誰料,這里火屬性靈力雖然充郁,可是卻蘊含著火毒,也就是俗稱的陽毒。
本來他們的情況也沒有這么遭糕的,如今宗門已經(jīng)讓諸如常等人給他們煉制了冰寒丹,完成可以壓煉這里的火毒。
可是,曲曉蓮生性好動,何況自己已經(jīng)是靈師高手了,想要在這里降服一頭火屬性靈獸做靈寵,于是就對她的師兄肖陽提議去尋找火屬性靈獸。
本來那肖陽不同意的,必竟這里的靈獸充滿了狂暴的氣息,根本難以馴服。
可是曲曉蓮耍起了脾氣,肖陽又對這師妹情根深種,只能隨著她到焰炎谷中抓靈獸了。這下可好,靈獸沒抓著,肖陽反而被靈獸咬了一口,立即被火毒所侵,小命不保了。
諸如常神色難看地對著跪地不起的曲曉蓮說道:“要救他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在這一天內能找到一名的地皇階高手,耗損精元幫他驅除火毒;另一個辦法就是能煉制一枚五品的冰魄丹給他服用,不然……”
當諸如常說到這里的時候,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黯然了下來,那個曲曉蓮更是失聲大哭了起來,對著諸如常磕頭哀求道:“諸長老,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guī)熜职 ?
諸如常并沒有被曲曉蓮的哭聲打動,反而冷漠斥責道:“早跟你們說了,不要擅自行動,現(xiàn)在出事了就知道哭,就算你師傅前來也救不了他了。”
肖陽這段時間采礦就已經(jīng)中了火毒,只是壓制在體內并不多,如今又被靈獸所傷,那靈獸體內的卻是累積經(jīng)久的火毒,毒性更加猛烈異常。
此刻的肖陽已經(jīng)是毒性攻心,與之前嶺嵐城的凌峰情況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不及,煉制的二階冰寒丹根本就壓制不了多久的。
那位力長老也聽到了諸如長的話,神色疑重地對著他問道:“如常,難道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
肖陽是火炎峰的一朵奇葩,同時也是他師兄趙明陽的得意弟子,他真不愿意看著肖陽就此隕落了。
“力長老,在下真的無能為力了。”諸如常對力長老拱手道。
“唉,肖陽這孩子......可惜了!”力長老重重地嘆息道。
曲曉蓮更是臉如死灰,扒在肖陽身上不停地痛哭起來,“師兄都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害了你……”
曲曉蓮的哭聲惹得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了,認識肖陽的人則是露出同情之色,不認識或不相干的則是一臉無所謂,必竟這是一個強者生存的世界,死人,只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罷了。
不遠的石天厚看到這里的場面,重重地嘆息道:“肖陽師兄真是可惜,他可是上一屆的天才,為人也不錯,怎么無端的就要隕落了呢!來,我們替肖陽師兄干一杯,希望他早日康復吧!”
誰知道,石天厚剛說完,那昏迷中的肖陽忽然醒了過來“殺……殺……”。
肖陽從地上彈了起來后,整個人陷入了瘋狂的狀態(tài),雙拳不停地揮舞,一道道火屬性靈力四下散了開來。
一時間,周圍的人狼狽閃躲,而離肖陽最近的曲曉蓮更是被直接轟中了一拳,重重地倒飛了出去。
在肖陽身前最近的力長老沉聲喝道:“住手。”并且單手壓下,一股無形的靈力從四周朝著肖陽罩了下來。
肖陽立即被四周的靈力給壓得動彈不得,只是雙目怒紅如血,嘴里仍然不停地嘶吼著,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野獸一般猙獰可怕。
“師兄,你是讓我去陪你對嗎?”曲曉蓮爬了起來,看著如入魔一般的肖陽說道,那眼眸之中居然露出了死志。
“曉蓮,你千萬別沖動!”力長老出言喝道。
豈料,他剛說完,曲曉蓮便取出長劍朝著自己的咽喉抹去。
“你這孩子。”那力長老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了一聲,騰出另一只手把曲曉蓮給禁錮住了。
“力長老,你就由著我跟師兄去吧,都是我害了他的。”曲曉蓮哭著哀求道。
周邊的幾名女弟子更是暗傷落淚,也有不少人心里似乎觸動了什么。
他們這些年來為了追求更高的武力,而乎略了自己的親人和愛人,他們覺得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會擁有一切,然而今天,在他們眼前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愛的力量!
或許叫人間自有真情在更貼切一些。
就在力長老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淡淡響起,“何必要死要活呢,人還沒死呢,你要是死了,他卻活著,那你不是死得很冤?”
這話一出,所有人便朝著說話的聲音看了過去。
“他只能活一天,我活著已經(jīng)沒意義了。”曲曉蓮也不知道誰出的聲,她被力長老給禁錮了,根本動彈不得,但是她也聽出對方是在跟她說的話。
“只能活一天確實沒啥意思!”那聲音再響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變成了憤怒之色。
他這話明顯在說活一天沒意思,不如現(xiàn)在死了倒好。
“你說得對,所以我要跟師兄一起死,不然我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當中的。”曲曉蓮順著應道。
“既然你有與他一起的勇氣,不知道你有沒有與他活下去的勇氣呢?”那聲音再響起來說道。
這次曲曉蓮還沒來得及回應,旁邊一道不爽的聲音喝起,帶著責備的語氣喝斥道:“蒼原,給我滾一邊去,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喝斥人的正是諸如常,而剛才說的則是與石天厚一起把酒言歡的蒼原。
“師叔,我也是宗門的一份子,師姐尋死覓活,作為師弟,我當然的去勸說他啊!”蒼原瞥了一眼諸如常道,心里疑惑:“他們師徒倆咋這么看我不順眼,難道都忌妒本少的天賦?”
“哼,你那叫開導嗎?就在那里搗亂,給我乖乖地滾一邊去。”諸如常雙手付于身后冷哼道。
剛才蒼原讓他難看了,現(xiàn)在他就要以長輩的身份壓一壓蒼原,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諸師叔,難道這里是你管的嗎?師侄連說話放屁的資格都沒有?”蒼原一臉輕笑地反問道。他在心里已經(jīng)對諸如常劃入了“不受歡迎”的人物一類中去了。
“放肆!”諸如常怒聲道。
對蒼原目無尊長簡直怒不可赦!
這時,一旁的徐強站起來指著蒼原道:“蒼原,我?guī)煾的俗陂T長老,又是你的師叔,他當然可以管你了,你再敢頂撞就是對本宗長老不敬,還以下犯上,我?guī)煾低瓿煽梢园涯憔偷卣恕!?
徐強終于找到打壓蒼原的時機了,心里暗笑道:“居然敢得罪我?guī)煾担娌恢阑睿退惴逯髟谶@里也不敢如果囂張吧!”
“呃……這位長老是?”蒼原遲疑了一下說道。
此話一出,徐強的臉瞬間黑完了,當即對著蒼原喝道:“我是你大師兄徐強。”
“噢,原來是師兄,不是長老,那你還不滾一邊去,剛才你師傅不是不準我們晚輩在這里說話嗎?”蒼原抬了抬眼不屑地說道。
“你……”徐強被蒼原這話氣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