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是我白某人的生日,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和那個姓司的男人不太對付,今天我最好的生日禮物,就是可以請到瑜白小姐過來,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乾一杯啊!”
“是!”
我站在原地,嚥了咽口水。
果然,這個姓白的男人和司顏鈺不對付,那麼他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呢?
想要打我?還是想要別的什麼?
我不清楚,只能夠保持安靜,站在原地。
我看著地上的錢,還是嚥了咽口水。
弟弟的病,多少都是我的責(zé)任,即便我已經(jīng)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guān)係,我都不能夠不負(fù)責(zé)任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我要錢,我要攢很多錢!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我站在原地,竟然躲都不躲一下。
他們嬉笑聲中,已經(jīng)開始切蛋糕。
或許他們只是想要我站在這裡吧?
我嘆了一口氣,卻聽到對面姓白的男人高高的喊道:“你把地上的錢撿起來!”
“嗯。”
我聽話的低頭,蹲下來,要去減地上的錢。
卻忽然感覺到腦袋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哈哈哈!”
“你看她,多狼狽啊!”
“真是想不明白,司顏鈺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看上這種爲(wèi)了錢,什麼都做的女人?活該她倒黴!”
我不言語,抿著嘴巴,把錢抱起來,用皮手套綁好。
“好了,錢放好了,你就收在你的皮包裡,省的一會你說我給你的錢,都不能花了!”
“哈哈!”
他們的笑聲沒有減少,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心裡都在賣著什麼藥。
只是此時,我的心裡卻是亂糟糟的。
我需要賺錢,我需要養(yǎng)家,卻沒有想過要如此過生活!
對面的人一個個的拿起來蛋糕,朝著我的頭上扔過來。
我只是稍稍閃躲了一下,就聽到姓白的男人不悅道:“你不要亂動!你拿了老子的錢,當(dāng)然就要被老子玩兒了!”
“就是,站好!”
我聽到對面的人,一個個都是嚴(yán)肅的在教訓(xùn)我。
可我卻沒有什麼表情。
我標(biāo)準(zhǔn)的表情站在原地,心裡一堅定,決定再也不閃躲。
只是,我沒有想到,下一秒,他們一個個都拿著蛋糕朝著我的身上砸過來。
“你看到這個婊子沒有?她的胸那麼大,我們這次砸胸口好不好?”
污言穢語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緊閉雙目,蛋糕已經(jīng)糊了我的一臉。
我卻不能夠反抗,我要錢,我要弟弟的性命。
這個唯一關(guān)心我的人,我要讓他活下來!
姓白的聽到這句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司顏鈺倒是挺會享受啊,這個女人的身材,簡直就是尤物。不如,我們先打她的胸口,再打她的腰,然後……”
“哈哈哈!”
後邊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是那些人,卻都是一個個笑了。
我緊閉雙眸,強(qiáng)壓著心裡的那種憤恨,等待這他們結(jié)束他們的戰(zhàn)鬥。
屋子裡到處瀰漫著香菸的氣息,還有那一股股不好聞的味道。
我站著,看著對面這些衣冠禽獸。
大約房子裡有八九個男人,還有十幾個女人。
女人的衣服,此時已經(jīng)都所剩無幾了。
可以用穿著比基尼來形容此時的狀態(tài)。
我看著他們,心裡泛起一陣陣噁心。
這種噁心的人,坐著噁心的事情,卻想要用白色的衣服來掩蓋內(nèi)心的噁心
。
怪不得司顏鈺會討厭這個人,我甚至覺得這個姓白的男人,都不適合做人!
蛋糕被切下來,分在每一個人的手裡。
我鑽進(jìn)拳頭,打算迎接這新一輪的狂風(fēng)暴雨。
只是當(dāng)?shù)谝粔K擊打過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是堅果奶油蛋糕。
那強(qiáng)硬的堅果砸在我柔軟的身體上,我強(qiáng)忍著疼痛,閉上眼睛,讓身體不動。
“快看,白哥,你看這個婊子,竟然真的沒有動。打過去,她的身體還在彈。”
“我草,看得老子都硬了!”
“你幹什麼?”
姓白的男人忽然抓住了一個想要上前去的男人的手。
“老子上去辦了她!”
“你瘋了!”
聽到這個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座的人燕雀無聲。
“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司顏鈺的女人嗎?你踐踏自尊可以,你要是讓司顏鈺知道你睡了他的女人,他不撕了你的皮纔怪!”
我沒有說話,始終都是保持著微笑,站在原地。
這是我的職業(yè)操守,也是我來錢的根源。
我冷冷的嘆氣,還好,這個姓白的有底線。
那個男人也就作罷,只是拿著蛋糕,朝著我身體的右半部分砸過來。
我一咬牙,又是那麼疼。
身體吃不消了,我緊緊閉著眼睛。
當(dāng)他們開始選擇用扔飛鏢的計分方式來計分投擲蛋糕的時候,門被踢開了。
我的眼睛上糊著的是滿滿的蛋糕。
我看不清楚來人是誰,只是隱約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很熟悉。
“趙兄?你怎麼來了?”
趙勳東嗎?
我伸手擦抹了一下臉上的奶油,模模糊糊的看出來是他的輪廓。
姓白的男人上去,討好似的拉著他過來。
“你看,我給你找到了誰?這個女人,可是你姑姑的情敵,也就是你們家的禍害,弟兄已經(jīng)替你在懲罰她了,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趙勳東被摟著肩膀走到了我的身邊來。
他站在離我兩米遠(yuǎn)的地方看著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只是心裡,忽然又冷了一截。
是啊,他是少爺,他想要玩兒也而是應(yīng)該的。
我冷笑,眼睛裡,都是對於這個男人的蔑視。
趙勳東沒有說話,卻被手裡塞上了蛋糕。
我緊緊攥著雙手,打算迎接對面男人給我的兇惡。
忽然,蛋糕被甩在了姓白的臉上。
房間裡,一時間變得很戲劇化。
我呆呆的看著趙勳東,這個人,是在做什麼?
“你幹什麼?”
姓白的被打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起來和趙勳東做爭辯。
只是趙勳東卻是冷眼相對。
“你今天對她做的,我改天加倍奉還給你!”
我被輕輕的抱住,蓋上大衣,我掙扎著拿著我已經(jīng)裝好了錢的手包,從姓白的面前經(jīng)過。
我不知道趙勳東是怎麼到了這裡來,但是我清楚,這個男人和姓白的相識。
所以,他好不到哪裡去。
“瑜白,我?guī)慊丶遥愫煤孟聪矗纯瓷眢w上有沒有大的傷口,然後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
他抱著我狂奔到了車上。
我掙扎著蓋好衣服,全然不理會,此時的我,臉上和身體上,已經(jīng)滿滿的都是蛋糕印子,還有微微的紅腫。
他的車子疾馳在路上。
我的心裡卻是一片黯然。
我扶著樓梯,慢慢向上前行。
他就跟在我的身後,仔細(xì)看著我,隨時想要扶我一把。
只是他剛剛靠近,我就忽然收回手來。
“你離我遠(yuǎn)一些。”
“好,我不碰你,你趕緊上去吧。”
我冷冷的不說話,卻也沒有阻擋了後邊發(fā)生的那些事情。
當(dāng)浴室的水龍頭打開的時候,我身體上的納西而蛋糕碎末終於被沖洗乾淨(jìng)。
被沖洗乾淨(jìng)的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雖然身體上沒有過多的傷痕,可是紅色的淤青,卻是少不了。
我苦笑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明明長了一張美麗的臉,卻最終還要靠著低人一頭來生活。
穿好衣服,我從浴室出來。
看到了站在客廳裡,一動沒有動的趙勳東。
趙勳東呆呆的站著,冷冷問我:“你爲(wèi)什麼不躲?”
我擦著頭髮,手裡拿著毛巾,沒有說話。
趙勳東站在原地,忽然走到我的身邊來,用很嚴(yán)肅的聲音道:“你明明知道那個是一個局,你明明知道這是侮辱,你爲(wèi)什麼不躲呢?”
我啞然。
我躲?我怎麼躲呢?
我躲開之後,誰來爲(wèi)了我弟弟的生命負(fù)責(zé)呢?
忽然覺得很搞笑,我竟然一時間,沒有什麼能夠回答的話。
“謝謝你來救我。”
我沒有多餘的話要和趙勳東說。
我的心裡十分的困惑,爲(wèi)什麼,我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情要去打擾另外一個人。
但是當(dāng)我看到他之後,我的心裡豁然開朗。
其實,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司顏鈺的不是。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
明明句已經(jīng)說了不喜歡,可還是根本就不能夠放下。
我還能夠說些什麼呢?
趙勳東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他忽然用力的抓著我的胳膊,嚴(yán)肅看著我道:“你明明就知道這是侮辱,你明明就可以躲開的,爲(wèi)什麼不躲呢?”
我輕輕的拍開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淺笑不語。
或許他不會明白,但是我有我的原則,我也有我自己的堅守。
趙勳東卻更加靠近我,他認(rèn)真看著我,很嚴(yán)肅的說道:“瑜白,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難道在你的眼睛裡,錢就那麼重要嗎?爲(wèi)了錢,你竟然可以不要尊嚴(yán)?”
“尊嚴(yán)?”
我苦笑著。
他看著我,我卻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我推開他的雙手,苦笑道:“你知道人沒有錢會怎麼樣嗎?會死的!”
我見過太多的因爲(wèi)錢,而沒有了生命的人。
或許他們都不是爲(wèi)了錢,而是爲(wèi)了錢能夠換來的東西!
我冷笑著看著趙勳東,忽然覺得有錢的人呢,很幼稚。
“你從小錦衣玉食,你知道錢能夠做什麼嗎?它能夠救命!如果你有親人躺在醫(yī)院裡,他不知道生死,你竟然拿不出來一分錢,你覺得你會怎麼做呢?”
我苦笑著的看著這個少爺,少爺就是少爺,從來都不會知道,生活應(yīng)該是如何的。
只知道,要花錢而已。
這就是司顏鈺他的區(qū)別。
司顏鈺會自己明白問題,可是他,卻永遠(yuǎn)都在詢問。
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你想要救誰呢?難道司顏鈺不知道嗎?難道他就坐視不管,看著你這麼受罪嗎?”
我一把推開趙勳東。
冷漠地看著他:“我說過了,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既然不會在一起,我就需要用我的能力來救人。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