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佐佐木圓睜著雙眼,死死的盯住張揚。
“如果你不是曰本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不,哪怕你是曰本人也無所謂,如果你不是忠于曰本天皇,不是狙擊槍陣的策劃者,那么,我們三人都將是你的朋友。”張揚一字一頓,聲音無比的沉重。
“是的。”王鋒和張云互相看了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惜,我是曰本人……不過,我不后悔,我以是曰本人為榮……”聽到張揚和王鋒的話,佐佐木眼睛里面閃過一絲欣慰。
慢慢的,佐佐木的眼神變得黯淡了,氣息微不可聞……時間仿佛靜止一般,三人靜靜的看著慢慢癱軟在了地上的佐佐木,眼睛里面都露出一股復雜神色。
佐佐木是一個弱智的計算天才。
如果略微有一點社會經驗的人,哪怕是執行了張揚的行動,也會為自己留下一條后路,而佐佐木只是幾天的接觸,就對幾個本應該是敵人的人充滿了信任。
當然,佐佐木也被自己急于獵殺大河蒙蔽了雙眼。
他始終想不到,張揚的目標主要是他,還有他的狙擊槍陣,大河,只是一步棋子而已……現在的大河,已經變得徹底瘋狂了,擺脫了狙擊槍陣的束縛后,大河就如同一頭沖出牢籠的猛虎,展開了瘋狂的殺戮,他早已經通過子彈的射擊路線掌握了大部分神風敢死隊成員的位置。
大河流出的鮮血把白色的休閑服染成了紅色,他的身體在空中不停的飛奔著,幻化出一道一道的殘影,就像一抹詭異的淡紅畫出了虛幻線條。
身中九槍,大河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復仇的火焰已經讓他忘記了傷口。
當然,大河不是佐佐木,大河無論的智商還是情商都是一流,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嚴重,但是,他更知道,這是唯一一次獵殺神風敢死隊的機會,只有現在,他才能夠分辨出什么人是神風敢死隊的成員,一端離開了今天,這些人將會換上各種各樣的身份隱藏在普通人群之中。
他最大的敵人就是神風敢死隊的狙擊槍陣!
從大河知道了這個狙擊槍陣的第一天,大河對槍陣的存在就如芒在背,讓他渾身不自在。
當然,大河對天皇起了反意也是從狙擊槍陣的出現開始,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天皇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感覺到天皇對他的依賴減少了很多……狙擊槍陣,必須要消失!
大河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在樓宇之間飛奔,他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
三十個!
五十個!
一百二十個……
堅持不住了,大河感覺到自己一陣目眩,越到后面,獵殺的速度越慢,因為,大部分的狙擊槍手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散開逃逸。
因為為劇烈的活動,大河感覺自己的傷口仿佛被撕裂一般,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大河似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始終都在暗處窺視著他,如果在平時大河自然是不怕,但是,現在這種重傷在身的情況下,大河可沒有了那雄霸天下的氣勢……“嗷……!”
大河一聲狂嘯,嘯聲震天動地,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一個淡紅色的身影隨著嘯聲消失在驚慌失措的茫茫人海之中……“銀魅,剩下八十七人,就看你了!”
看著狂奔逃走的大河,張揚臉上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狙擊槍陣,務必要在今天消失。
除開銀魅開始撕破狙擊槍陣獵殺了十幾個人和大河獵殺的槍手,還剩下八十七個,實際上,大河因為不確定位置,誤殺了很多普通人。
張揚的思感牢牢的鎖定每一個狙擊槍手,所有的位置都是他安排的,為了安排這些位置,張揚幾乎把附近的樓宇都檢查了一遍。
佐佐木死的時候都沒有想到,張揚安排的這些位置雖然是伏擊的最佳地點,但是,也是獵殺的最佳地點,如果狙擊槍陣的伏擊失敗后,槍手根本很難在短時間之內離開現場,佐佐木無論是計算能力還是智商,都和張揚有著一段距離。
所有的計劃,都在張揚的計算之中。
銀魅的那小巧的身體就像一頭吞噬靈魂的惡魔一般在空中風馳電掣,肉眼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東西,最多也就是一條銀色的虛線……跟隨著張揚的跨入了強者的門檻,銀魅的進步也是突飛猛進,現在的銀魅,速度更快,身體更凝結,只要沒有鋒利的武器直接打擊在它的身體上,銀魅的抗摔打能力已經成倍的增長。
張揚一直很疑惑的是,銀魅的身體似乎沒有長大的趨勢,那銀色的毛發也沒有了以前的蓬松,看起來更加銀亮,如果站著不動,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一座銀色的雕塑。
這讓張揚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那異空間的銀魅似乎不是它的樣子,異空間的銀魅個頭大得多。
難道是年代太久遠產生了異變?
或者的地球的空間和那異空間的環境區別引起了銀魅的進化異常?
顯然,這是一個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
銀魅的獵殺行動買很成功,二百狙擊槍手被消滅矣盡。
這一戰,在這條步行街造成了震驚世界的大屠殺,總死亡人數超越三百,其中很多人是在步行街被流彈打死,當然,內幕不可能有人知道,曰本政斧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已經消失數十年的拉登大叔名下。
當然,拉登的發言人也大言不慚的承認了這起恐怖時間是針對曰本海外駐軍的報復行動,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證,還要在曰本本土發動更多,規模更大的恐怖襲擊。
曰本的國內彌漫在恐懼之中,政斧以反恐為名,借機在熱點地區增派了大規模反恐部隊,在國際社會又引起了新的一輪反戰浪潮…………
當張揚和王鋒張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后看到這些新聞后,都是一陣感嘆。
“王鋒,你說,這個世界最骯臟的是什么?”張揚拿著報紙躺在床上問道。
“政治。”
王鋒正用一塊細紗布打磨他的一把匕首,頭也沒有抬,這把匕首是他從佐佐木身上取下的,不得不說,曰本鋼鐵的鍛造技術要比中國領先至少五年到十年,這匕首的質量就非常好。
“是的,政治。”張揚坐了起來把報紙放下喝了一口水問道:“有件事情我很不明白。”
“嗯?”王鋒最近似乎很少說話。
“為什么國內沒有派人來救你們,難道他們不知道你們有危險?”張揚一直不解,似乎,張云的父親,將軍的勢力,包括娜娜的母親,似乎都消失了。
“他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那老頭子一般是不輕易救我的。”張云袒露著上身在窗戶邊不停的活動著。
“為什么?”
“沒什么,說我成年了。”
“那上次在沙漠里面……”張揚疑惑道。
“上次是自然災害,與這次不一樣,我老頭子說了,我自己要小心點,死了也就死了,他大不了再生一個,也就浪費點精子……嘿嘿……”張云嘿嘿怪笑道。
“……”張揚目瞪口呆。
“我也差不多,我們出來,就是歷練生存能力,既然是歷練,肯定是有生命危險的,如果一點事情就大動干戈的出來尋找,那我們還不如躲在家里練功。”王鋒把匕首舉起在眼睛前面,匕首那寒冷而鋒利的光芒映射在他的臉上,就像鍍上了一陣銀色的光輝。
張揚不禁心臟一跳,他從來沒有想過一些家族會如此磨練后人。
“你們有什么渠道離開曰本嗎?”張揚最關心的是還是這個問題,他們已經困在曰本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了。
曰本是一個島國,根本沒有陸地邊境,只有茫茫的大海,出去唯一的方式就是坐船和坐飛機,這就產生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張揚開始進來的護照肯定是沒法在曰本用了,現在的曰本政斧,借著上次恐怖襲擊的借口封鎖了所有的港口和機場,進去檢查非常嚴格,現在去坐船坐飛機無異于是把自己送到槍口上。
現在,張揚急于趕回索馬里,在曰本他不敢聯系劉彪和阿澤,怕被曰本政斧監控。
離開索馬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那個村莊,現在變成怎么樣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