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是叛亂的根結所在,王不斷的改善法律,結果法律不能完全的遵守。高級官員相互勾結,欺上瞞下。而士兵和基層官員,智力體力以及職權都不如上級,除了打到皇宮當面跟王說,沒有其他辦法。但一旦聚集,心中有鬼的上級官員就借著打擊叛亂,盡量的去殺死這些官兵。結果就是殺紅了眼,到最后弄得無法收拾。
而玄漪重生后,察覺出了不對勁,但王還信任那些官員,而且這些官員做得非常厲害,基層的聲音根本就傳不到皇宮內。事實表明,哪怕王下令取消逐級上報制度,直接送至皇宮,他們還能扣押下來。所以他就索性就放浪蕩一下,長期混在萬歡殿,褪去高高在上的神般光環,終于等到了王漸漸看清了一些,并放權給他,查清所有事情,徹底拔除這顆根深蒂固的大毒瘤。
玄漪此時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冷笑了起來:“是嗎?立即告訴我信的編號,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大臣敢扣給陛下的舉報信。”
有了一品大臣做主,又是熟悉的人,武官和其他士兵頓時來了精神。
查出了是誰經手的后,玄漪聯系了玄武,安排好一切,他左右看了看,呼出一口熱氣后大聲喊著:“好冷呀,酒,如果喝杯酒就暖和了。”
隨后對著隨身帶來的、站在底下的兩個侍衛喊道:“去庫房拿些酒來,每人來上一二杯,我代陛下請他們喝。”
一聽到有酒喝,士兵們都高興了起來,除了女人之外,酒也是好東西。但酒在平時是官員才能享用的,按照官階大小按量領用。士兵也只有王的生辰以及打了勝仗等好事,領到一瓶半瓶的酒。
酒很快的就拿來了,大家也顧不上等杯子了,一人一口的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玄漪拿著個酒瓶,幫七品武官倒酒:“來,我們喝點暖暖身體。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玄故,大人。”七品武官感動得都快跪下了,官大一級壓死人,比他高一級的官員在家門口就能搶了他的妾。將他打得到處逃命。而這個一品的大臣,卻象朋友一般的幫他倒酒。
玄漪倒好酒后,對著下面搶著酒瓶喝上一口的士兵笑著喊:“不要喝醉了。否則待會兒看不成好戲了。”
喝下幾口酒,身體暖和了許多,士兵們頓時借著一二分的酒勁哄笑了起來。
“來我們喝!”玄漪舉著水晶酒杯,跟七品武官碰了碰杯:“玄故,我們干杯。為了永遠的波塞冬尼亞。”
此時玄故心中完全有了底,他的不滿和怨氣終于有人能做主了,舉了舉酒杯,激動不已地道:“為了永遠的茜洛宇斯!”
一架飛碟從皇宮飛來,直接停在了廣場上。玄武帶著六個三四品侍衛、以及二個涉及此事的四品文臣趕到。
“哎呦,來了呀!”玄漪就坐在高臺上。兩只長腿在外面時不時晃著,:“把資料傳給我看看!”
是七品武官玄故,狀告六品武官玄謂。告他搶占妾室,打死打傷玄故的手下,謊報為訓練意外。檔案里有醫院開的證明,延春宮證明妾室是六品武官玄謂領去的資料。
玄漪看著水晶板中的各項資料,舉高臨下地笑瞇瞇地:“那個什么編號來著的投訴信。是不是你們處理的?”
“是的,沒錯!”其中一個文臣毫不驚慌地回答:“我看到后。讓旁邊玄澈去調查,他拿來的所有證據都有條有理,證明是誣告,所以我就按照規定扣下了。”
“哦,那么沒你什么事了。”玄漪轉而對著另一個大臣,可以說是和眉悅色的問:“那么玄澈大人,你為什么說是誣告呢?”
玄澈也是毫不慌張地應答:“調查報告里寫得很清楚,是訓練時的意外傷亡。”
弄得確實天衣無縫,玄漪眉毛微結,想著如何找到突破口。如果說連延春宮的檔案都已經修改了,那么反而要治玄故誣告以及煽動叛亂的罪名了。
“那妾確實是玄故大人的!”士兵們也知道不妙,紛紛證明。
但這些證明是不夠的,玄漪問玄故:“這個妾你是什么時候領出來的?”
玄故想了想后回答道:“大約二個月前,我記得是打敗薩尼亞星人歡慶后的第四天,我到延春宮正好看到她有空,剛被原來男人送回去,試了后覺得不錯就領走了,應該是一清早領走的。”
玄漪一翻資料,上面寫的日期也是那天。于是立即連線監控,找出當天延春宮門口的監控記錄,看當時領這個女人出去的是告狀的玄故、還是所謂被誣告的玄謂。
不久后傳來了消息,經過面容自動搜索,領走的人正是玄故,而玄謂三天沒去過。
“赫赫,又破綻了。”玄漪滿意地笑了起來,手指晃了晃:“玄澈大人,這個怎么說?”
“那也是延春宮的事,跟我沒干系。”玄澈賴得個干凈,反正檔案修改了,根本查不出是誰改的。
“他胡說!”玄故立即叫了起來:“聽說他來查的時候,玄謂請他去官邸住了一晚,還送了一大塊他收藏的外星球原礦石。這事大家都知道!”
“什么樣的礦石呀,想一下!”玄漪好似來了興趣一般:“將三維圖給我們,讓皇宮里的侍衛去他家看看,是什么樣的好寶貝。”
不久后傳來了消息,在玄澈的官邸,這塊比較難得的原礦石就放在他睡覺的床邊。
“這是我的,有什么證據證明這礦石是玄謂送的?”玄澈繼續賴著,礦石搬到官邸時是用布包著的,只要他賴得精光,看玄漪拿他怎么辦。
“那么就叫玄謂過來說說清楚吧。”玄漪打了個響指:“讓這兩位大人到旁邊休息一下,否則他們那么大的官銜,讓玄謂看到后會眼花的。”
玄謂被叫來了,玄漪總算是有點欽差的樣子。高高地站在臺面上,雙手插著腰,帶著幾分威嚴地呵斥:“跪下!”
玄謂跪了下來,一品大臣都過問這事了,顯然事情不妙。
玄漪開始連騙帶哄起來:“你的事,辦事的四品文臣玄澈全都交代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否則逼官兵反叛這個罪責,死不足惜,還要降職三等。看在升職不容易,所以才網開一面。你是來世當個九品官,還是六品官,想想清楚吧!”
玄謂當然不敢再有隱瞞了。立即跪著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看中別人的妾搶了去,打死打傷玄故的人,然后賄賂玄澈、讓他想辦法偽造證明都說了個清楚。為了以求來世不被降職,他跪著哀求了起來:“大人。我錯了!請大人千萬不要降我的職。”
蹲在士兵堆里的玄澈一個勁流冷汗,旁邊的大臣側眼藐了眼,冷笑著輕聲嘀咕一聲:“這就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算你識相!”玄漪美艷無比的笑容,此時卻讓人不寒而栗,對著底下的人群喊了一聲:“玄澈大人,站起來吧。人證都有了。你打算怎么樣?”
玄澈從士兵中間猛地站了起來,硬著頭皮繼續抵賴:“他說謊。”
“我可是什么都沒跟他說呀,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招的。”玄漪指著水晶板上的監控。嘿嘿地壞笑了起來,剛才所有的一切被半空中衛星監控全部錄下,而且他特地將聲音也錄下了:“難道說,他跟這些死對頭事前商量好后,故意誣陷大人的嗎?那說得可真是天衣無縫。大人,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也倒霉了。你官大,當然就先判你了!”
“四品犯臣玄澈!”玄漪站在高處,收起玩世不恭,大聲宣判著,聲音凜然而威嚴:“即日起,罰到波塞冬尼亞基層一年,處罰期間不享有任何官階、特權,與士兵同等。一年后,留在波塞冬尼亞當監官,如無業績,將永不得回宮!現在拖去他的制服,立即分他住處!”
這樣判罰,不但能讓這個官員知道基層的生活狀態,而且能收集到情報。為了能回皇宮,他也許會痛改前非,好好的抓出一批欺上瞞下,奴役欺辱下級的官員。
“你有什么權利判罰我?所有官兵的判罰都需要上交陛下審核!”玄澈猛地推開上前來的兩個侍衛,大聲的喊。
“你最好查一下!”玄漪美艷的栗紅色眼眸,透出一股早已壓抑許久的戾氣:“陛下今日上午已經修改法律,我是欽命,現在只要在這個星球上,任何地方我的話如同陛下親自下命!”
侍衛上去要去剝玄澈的制服,而且有士兵已經嘲笑起來:“大人身材高大,看來士兵制服還要訂做呢!”
玄澈掙扎了起來,大聲叫囂了起來:“我要見陛下,陛下是被你這讒臣一時蒙蔽。我要辯言,否則我不服!”
茜洛宇斯星球的法律中沿襲了上古時期的言論自由,如果覺得自己有道理,無論誰都能在公眾場合和對方辯論。武官用決斗、文官用辯論,這是歷來的做法,甚至是死刑犯,只要覺得能打贏、辯贏,就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
“玄漪大人,拒絕他!”玄故知道這些大臣的嘴皮子厲害,一旦開了口,那可以把意志薄弱些的人給說死。于是喊了一聲:“他的罪已經非常確定了,沒必要跟他辯。”
士兵們也紛紛說沒這必要,但心里還是很想聽聽最高層大臣只見的辯論是什么樣的。據說是吐字不帶臟,根本不象基層那樣的罵街,誰的聲音響、中氣足就誰贏。
“行呀,辯吧!”玄漪卻微微一笑,接受了:“這位大人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