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的天籟從寢室內(nèi)傳出,睿恒躺在軟榻上,聽著鶯妃在跟前唱著歌。
侍寢的女人只能解決生理需要而已,為了讓男人有奮斗的理由,享受到自然給予的樂趣,所以基因中沒有去除這部分。同樣也沒去除的,還有對藝術(shù)和美的欣賞。可以說,除了身體素質(zhì)加強和壽命進一步延長之外,這個星球的男人是盡可能保留了古代男人的所有感覺、認知。
一曲終罷,睿恒從虛無中回來,長長呼出一口氣后,帶著滿意地稱贊:“今天唱得非常好,帶著幾分悲傷,卻哀而不傷、超然脫俗。”
“謝陛下夸贊!”鶯妃想了想后,還是跪下了,鼓起了勇氣道:“有件事也要謝陛下。”
“什么事?”睿恒從軟榻旁的矮桌上拿過一杯酒,淺喝了口。
鶯妃知道這是一次機會,是一次報恩的機會,所以再惹得王不快,也必須去做:“我的家族比其他同類聲音甜美,凡是女人善歌者、世代都被選進當(dāng)秀女。我奶奶的妹妹,就是我的姨祖母也被三十多年前選當(dāng)了秀女。但她嗓子倒了、并看不好后,到了礦場。”
睿恒微微皺眉,顯得有點不快了:“如果你想見她,我允許你出宮一次。”
“不用了!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鶯妃眸中閃著淚光,帶著幾分激動地道:“她臨死前托人帶信給我,多虧惜妃照顧,讓她得到最后的體面。”
惜妃。。。一個暗暗思念的名字,卻在另外一個妃子嘴里吐出,睿恒半靠在軟榻上,靜靜地聽著。
鶯妃在宮中已經(jīng)十多年了,見王沒有阻止。也沒有更正,否則早就指責(zé)她,是惜之而不是惜妃。于是她繼續(xù)著姨祖母的臨終囑托:“她快餓死時,惜妃給她吃的,還將她接到身邊,照顧她,做了新衣服給她穿。她要我有機會一定要告訴陛下,她活得已經(jīng)夠長了,能在陛下跟前唱歌也是她和我們家族榮耀的事,我也為此而驕傲!她感謝陛下讓惜妃陪她度過了最后的日子。如果有來世,她發(fā)誓,一定還會為陛下唱歌。也會為惜妃唱歌!”
這個星球的人,死后的容貌比生前漂亮、臉色宛如新生,所以信奉的是死后能靈魂重生。用來世發(fā)誓,是最強的誓言,也很少許下這樣的誓言。
鶯妃的話觸動了睿恒內(nèi)心最深處的柔軟。同樣也是他最需要食物的時候,惜妃給了他。只有經(jīng)歷過,才能深刻的體會到,這種善良是多么難能可貴。
睿恒躺在軟榻上,紫眸看著一處許久,眸中眸光蕩漾柔和。
鶯妃不敢起身。依舊跪著。睿恒終于開口命道:“退下吧!”
她站了起來,帶著侍女退了出去。
睿恒拿起了矮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隨后站起來,到一旁桌上又倒了一杯。看著酒杯中濃烈的深紅葡萄酒,他嘴邊微露幾分苦澀:“聽歌為了好好睡一覺,這下更睡不著了。”又是一口飲盡。
玄漪按照新的規(guī)定,每周一上午和其他兩位大臣去王的辦公室。總結(jié)上一周的工作,以及本周的工作計劃和重點。
現(xiàn)在波塞冬尼亞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有不滿和冤屈的都可以上書到玄漪這個監(jiān)國這里,有同樣經(jīng)歷的官兵處理,讓這些寫舉報信的人更為放心。那些以前整天想著造反的官兵,什么打到皇宮的事也不去想了,而是拿著水晶板寫舉報信。知道自己犯錯的官員,也紛紛去自首,以求減去一些罪。一個六品武官的腦袋都打成爛西瓜了,自首的話至少能保住命,而且保證來世的官位不貶。
而林西卡薩星球也不知道心中有鬼還是努力要擺脫干系,納貢全都交齊了,并且保證以后不會拖欠。
“干得不錯!內(nèi)憂外患,只有先解決內(nèi)憂、才能放心派出兵力到更遙遠的星球。”睿恒顯然對玄漪的業(yè)績非常滿意:“看來波塞冬尼亞一定要放個監(jiān)國在!你先繼續(xù)當(dāng)監(jiān)國,附屬星球的事,先放一放,如果沒有大事,我們先將茜洛宇斯星全部整治好了!”
“是,陛下!”玄漪應(yīng)了聲。現(xiàn)在王放給他權(quán)利,才能讓一切得以順利。要不是前朝的資料缺失,一切都要重新摸索著來,也不會讓波塞冬尼亞的官員相互勾結(jié),欺上瞞下、成為活不下去只能叛亂的毒瘤。
正事談完了,該說說其他事情了。睿恒話鋒一轉(zhuǎn)就到了其他事上:“玄漪,你的夫人現(xiàn)在怎么樣?”
在旁邊的玄鴻側(cè)目,看著玄漪一愣的臉。還能怎么樣,在礦場挖礦唄!王明知故問,接下來一定有意思了。
玄漪微微嘆了口氣:“陛下,我都去過了,但惜之就是不肯回來。看來她死認陛下了,陛下如果對她還是有情意的,還是將她收回去吧。”
睿恒眸光微閃,好似在猶豫些什么。隨后沉聲道:“再給你一個月時間,要么破案,要么將她接回來,否則我另作安排。”
“是,陛下!”玄漪點頭行禮。
出了辦公室,玄武冷言冷語起來:“讓一個女人回來又那么難嗎?”
玄漪輕輕嘆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別的女人是努力往上爬,只有這個女人卻是富貴榮華放在面前,求著她跟著走都不肯。”
玄武表示嗤鼻,眼睛輕蔑地翻了翻:“求個屁,直接扛著回來。到了官邸,最好的衣服一穿,學(xué)著陛下炒飯加幾個菜,叫個侍女在渾身一按摩,你就算揍她,她都不肯回去了。”
玄漪只能苦笑:“跟你這個武夫說不清楚,我還是去想辦法破案吧。”
“哎,去完后,去我官邸吃飯吧。”玄武邀請了一下,到官邸里吃飯,喝酒聊天也是閑暇時的交際之一:“我換了個專門按摩的女人,感覺不錯,你覺得好也去弄一個。”
侍寢的是不能給其他男人試。但按摩、唱歌跳舞的可以助興。
“稀罕呀!終于也有不是侍寢的夫人了?”玄漪笑了出來,隨之搖了搖頭:“讓玄鴻陪你去吧,我還有事。”
“什么事?”玄武大條地問。
玄漪嘻嘻一笑,恢復(fù)了點以前的玩世不恭:“當(dāng)然是去萬歡殿啦,好了,失陪了!”往研發(fā)部而去。
不去拉倒,玄武側(cè)頭,見身邊玄鴻好似在想著什么,巴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另作安排。。。”玄鴻左思右想著,嘴里還嘀咕:“另作安排。要么破案要么領(lǐng)回。。。難道陛下真的想收回。。。”
玄武瞪眼上下看了看玄鴻,隨后朝天吐氣:“真弄不懂你們和陛下,收回就收回。還非要等一個月。其實玄漪不去,那你就去!如果你想要她,直接跟陛下說,她跟誰走就是誰的,不就行了?有些事情越簡單越好。”
“我才不去呢!”玄鴻立即劃清:“她是玄漪的夫人。我去干什么?要去你去!”
“我去。。。”玄武原本想拍胸脯,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即改口了:“我去就是傻子,你都不去,我去個什么?走,去我官邸喝酒去。再試試我的新夫人按摩的手藝,如果不如你家的,我去你家試試。”
“噢?”玄鴻驚奇地看著玄武:“什么時候的事。終于不光只有侍寢的夫人了?”
玄武聽得直翻眼,感情玄鴻剛才一直在揣摩王的心思,根本沒聽他和玄漪說話。結(jié)果將玄漪剛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難道他換了個不是侍寢用的夫人,就那么新鮮嗎?
夜晚的萬歡殿。比白天還要熱鬧,低級官員以及士兵們下了班后大多會來這里尋歡作樂。特別是士兵。一個人呆在狹小的單間里,獨守空房到天明,還不如到萬歡殿,找個女人玩累了,隨便一個軟榻躺下就睡,眼睛睜開后到公共浴池洗個澡去上工。運氣好的話,正好哪個還紅著的女人愿意接待他們,就可以住進大點的包間,說不定還有杯酒喝。
萬歡殿的頭牌、也是殿主如意。躺在玄漪的懷里,用毛茸茸的手,輕撫著玄漪光滑如絲的胸口,嬌聲道:“你好壞,來了也管跟那些芝麻官、綠豆兵聊天,也不多陪陪人家。聽說陛下賞了你一個女人,是不是整天和她好,精力用光了?”
玄漪苦笑了起來,將如意的爪子拿起,一個個的按著她爪心柔軟的肉墊:“消息靈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寧可在礦場砸石頭,也不愿意跟著我回皇宮。”
肉墊被捏,弄得如意癢得努力的想抽回,但又舍不得,渾身都顫著,心都癢了起來:“你騙人,哪有那么傻的女人,她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不信你去試試!”玄漪用將手指在她肉墊中間撓著,越發(fā)讓如意難以自抑。
如意將粗長的短毛尾巴翹起,用尾巴頂端的毛球掃著玄漪的脖子;一條毛茸茸的大腿,磨蹭起玄漪光滑結(jié)實的大腿來,呼吸都不順暢了:“我才不信。。。你這冤家,快點給我吧。。。嗯。。。”
玄漪用手掌擋住了如意舔來的柔軟舌頭,雖然這種女人沒有多少殺傷力,但今天他沒興趣。他淡淡地道:“行呀,只要你說動她,讓她主動答應(yīng)回皇宮,我就立即納你為夫人!”
如意的欲望一下就被“夫人”兩字刺激得全部煙消云散,她猛地坐了起來,對著玄漪瞪大了她金色眼珠子:“這可是你說的!”
玄漪點了點頭,舉起了兩根手指:“我發(fā)誓!”
如意立即笑了出來,捂著嘴信心滿滿的,仿佛夫人位置如同囊中取物:“我明天就去,你就等著讓我做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