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平躺在病房的病床上,太醫(yī)正在幫她例行的身體檢查。
太醫(yī)拿著水晶診療儀,將她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后,打開上面的數(shù)據(jù)顯示看了起來:“原來的傷口恢復(fù)得很好,只要不再破裂,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先前的病癥已經(jīng)完全消除了吧?好好休養(yǎng),不要過于疲憊;也不要想太多事情了。好了!”
聽到檢查結(jié)束后,吱吱打開了盒子,取出了寒晶幫惜妃戴上。寒晶本身會有磁場,會影響水晶磁場工作。
戴上寒晶后,如花幫惜妃將被子蓋上。太醫(yī)院中的被子都是較好的被子,而其他女人蓋的都是棉被,只有惜妃能和其他男人一樣蓋這種高科技合成的又輕又保溫透氣的被子。
吱吱在一旁詢問著:“那么可以回去了嗎?”
“再住幾天吧。”太醫(yī)想到太醫(yī)長的話,讓惜妃住個幾天觀察一下,其實象這種情況根本不用住,再住身體也就那樣了。但太醫(yī)長說的話,敢不聽?他胡亂編了理由:“惜妃身體痊愈后還沒復(fù)診,索性就住在太醫(yī)院里觀察一下。特別是早上,要空腹驗下血。”
空腹就要一清早驗血,住在太醫(yī)院大約是讓這些太醫(yī)方便點吧,不用一早出診。于是惜妃感謝了一聲后,住下了。
剛躺了沒多久,睿恒來了。一看就知道是抽空過來的,周一是最忙的時候,有時睿恒連吃飯都要在辦公室里。
他穿著制服走了進來,吱吱和如花退了出去回避。
睿恒坐在了病榻旁,伸手拿起了惜妃的手,溫和地道:“住在這里需要些什么盡管讓侍女去拿,需要批準(zhǔn)的就去找玄鴻。我和他說過了,如果你晚上感覺餓了渴了,就叫侍女去膳房拿。”
為了讓那些不定時回歸的戰(zhàn)艦總指揮官出勤回來后有飯吃。現(xiàn)在皇宮里的膳房是全天候有人值班,只要說一聲,半小時之內(nèi)拿出點心或者飯菜。
“老是躺在不動,光吃東西,我都會長胖的。”惜妃笑著道。
“那就胖吧,你還太瘦了點。”睿恒微笑著的樣子,真的非常賞心悅目。
她自嘲地道:“那不是又矮又胖,象個球?”
“等你胖了再說,你什么時候胖過?”睿恒慢慢地拉開她如同蝴蝶翅膀般的紗袖,用手指繞著她細(xì)細(xì)手腕一捏:“看。連一圈都不夠,還怕發(fā)胖。”
睿恒的手很美,身高的原因也非常大。她將手?jǐn)傞_。和睿恒的手掌相對,小了好幾圈。而睿恒好似也非常喜歡這個游戲,全身放松著,手讓她隨意的摸摸捏捏。
睿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雖然坐了沒多久。但看到惜妃心情不錯的樣子,他也很高興:“我該回辦公室了。可能今天要加班,別等我了。明天我會抽空過來的,要不一起吃午飯吧。”
“好的!”惜妃答應(yīng)著,幸福地看著睿恒走出病房。
目前整個茜洛宇斯星球男人有十萬左右,加上二十萬的女人。一共是三十萬人。在她以前所住的地方,只相當(dāng)于一個區(qū)。可就是那么一個區(qū),掌握著十幾個星系、幾十個星球。不要說內(nèi)部的事情。就算外星球的一堆破事,也夠睿恒忙的,卻還要擴充附屬星球數(shù)量。將王的身體設(shè)定得是茜洛宇斯最好的,就是為了不讓他累死嗎?
吱吱和如花不一會兒進來了,吱吱手中還抱著籃子:“主子。我剛才抽空回寢室了。”
“那就拿過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惜妃其實感覺自己并沒有必要住院。這次住院才真叫個莫名其妙。
哈迪斯大步走在去往太醫(yī)院的路上,路上碰到了玄御。
玄御按照規(guī)矩向上級行禮,對著哈迪斯點下頭。
哈迪斯側(cè)頭也微點算是還禮,就算感覺玄御不對勁,再有意見,場面上的事情也應(yīng)該做到。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往前,剛走過去兩步,玄御就喊了聲:“哈迪斯大人,請留步。”
“有什么事嗎?”哈迪斯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玄御。
玄御走過來,站在半米遠(yuǎn)處,客道而有禮貌地問:“大人是不是去看惜妃的?”
哈迪斯嘴角微微揚起:“這好象不管你的事。”
玄御一時語滯,但還算很快調(diào)整回來:“大人說得是,大人的事確實不關(guān)我的事,可我是惜妃的朋友,她的事總歸我可以過問一下吧?”
“哦?”哈迪斯用戲謔的口吻,好似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什么時候成了惜妃的朋友?”
玄御毫不退讓和害怕地繼續(xù)禮貌對待:“惜妃與人為善,很多人都把她試做朋友,我想她也不會拒絕我這個朋友的。”
惜妃這個老好人,也確實誰都當(dāng)做朋友對待,看她做出來的那堆事情,簡直讓這個星球的男人匪夷所思、但也越發(fā)的仰慕。如果去問,大約就算知道玄御所做的一切,惜妃也照樣會原諒他,把他當(dāng)做朋友。
“朋友之間就不該加害,不是嗎?惜妃畢竟是個女人,處世不深,不懂得有些人是做不得朋友的。”哈迪斯抬了抬眉,用古拉丁語說出了古代諺語:“不要和蛇蝎做朋友,早晚它們會狠狠地咬你一口。”
玄御也知道,哈迪斯如果要查,他的事情早晚會暴露,但目前他所做的事情都被王包容掩蓋了下來,所以哈迪斯是抓不住把柄報復(fù)的。
他繼續(xù)保持著作為下屬的微笑:“大人教訓(xùn)得是,我一定記在心里。今天碰到大人,只想說,惜妃她是個好女人,她應(yīng)該在陛下身邊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其實哪個男人不想得到這樣一個女人,不單單她是寵妃,而是她的心腸實在太軟了,有著我們大約幾輩子前有,現(xiàn)在完全消失的東西。但所有男人也知道,她身體很差,留在身邊只會越來越差,不知道大人有沒有想到好的解決辦法,就算不為了陛下,也為了大人你。”
哈迪斯冷笑了起來:“你倒是也關(guān)心這個了?只可惜,全是外面的道聽途說。沒想到原來你也對惜妃。。。”
“沒錯,所有男人也包括我!”玄御居然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了下來:“難道大人沒這個想法嗎?”
哈迪斯很快地道:“我這次去是例行公事,沒事我先走了。”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太醫(yī)院走,顯然是回避了這個問題。
“那么大人慢走。”玄御沒有再說,他冷冷地看著哈迪斯遠(yuǎn)去的背影。
哈迪斯走進了病房,就見惜妃半靠在病床上做女紅,身邊兩個蹲坐的侍女也在手不停的忙著。
他走了過去,看到惜妃繡的是腰帶:“你怎么又在繡花,身體不好就不要忙了。”坐在了病床邊。
惜妃微微一笑,對著旁邊蹲坐的兩個侍女道:“怎么不幫大人拿椅子?”
這是變相提醒要保持點距離,畢竟王權(quán)不能隨意侵犯。
“不用了!”哈迪斯拒絕了,有點厚顏地依舊坐在病床的床沿上:“問話時我喜歡看著對方,這樣有一點點撒謊的跡象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惜妃看著哈迪斯淡淡的灰眸,里面透射著犀利。這是她看過的最為特別、也顏色最為淡的眼睛,幾乎是透明的,看著你時,都能感覺到一股子陰氣,讓人不寒而栗。
就算看得再多,她也受不了,因為此時這雙眼睛就象能看穿她內(nèi)心所有的想法,而人總是希望有點**的。于是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繡的腰帶。
就看到一只和睿恒一般美的大手伸過來,輕輕地蓋在了她的手上。
她象觸電一般,立即將手縮回,帶著幾分羞惱地對著哈迪斯:“請大人自重。”
一定是王對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讓她短短時間內(nèi)又恢復(fù)了斗志。哈迪斯不急不忙地道:“那么緊張干什么,我只想看看你的身體真有傳說中那么差嘛。”
他依舊有點霸道地拉過了惜妃的手,將她微微合攏的手指稍微使了點力氣掰開后攤開:“身體差的話,手上的氣色就會差,原因是血紅細(xì)胞不夠或者是血液中含氧量不高造成的!”
惜妃微微掙扎了一下,可哈迪斯依舊還是我行我素,她只能放棄。還能怎么樣,難道大聲喊救命,讓太醫(yī)沖進來,讓侍女來阻止,讓睿恒知道后,委屈地在睿恒懷中大哭?
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誰叫這個星球那么開放,哈迪斯的功績那么高。她的大叫大喊,只會讓所有人知道,睿恒最多罵幾句而無明確的法律嚴(yán)厲處罰,那只會讓睿恒蒙羞。對此她偷偷叫吱吱去查了下法律,吱吱去找了玄鴻,玄鴻給幫忙給回答了。
說侮辱王妃者,當(dāng)場向王跪下道歉、并必須承諾將此王妃收為夫人。。。
這是什么狗屁法律,而且還是從阿狄尼赫斯一世時就開始的。因為從那時開始,女人的價值遠(yuǎn)不如大臣的價值,大臣喜歡這個女人,王就應(yīng)該賞賜給他,讓大臣感受到王的恩德。而且這樣的王還是明君!
無語,真的無語!
“那么大人看完了沒有?”惜妃索性就攤開手,讓哈迪斯看個夠,但氣得依舊是嘴唇都要發(fā)抖了。
哈迪斯就算看完了,依舊捏著她的手,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悠悠道:“入宮時間不算短了,還是那么倔?你要好好想想,你憑什么可以發(fā)發(fā)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