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聽來也許是玄漪討酒喝,但在某些人耳朵里則不一樣了。
哈迪斯對玄御早就有點感覺不對勁,聽玄漪這樣一說,心中明白了些。玄漪這個家伙看似瘋瘋癲癲,其實肚子里有點料的。一定他去打聽或者猜到了什么。
睿恒聽后笑了起來:“想喝酒了?行呀!”于是囑咐玄鴻派人去庫房取一桶酒來。
“赫赫。”玄漪樂了:“平時都是給瓶子的,今天陛下賞一桶,這下可以一醉方休了。”
酒取來,是只半米寬桶。幾個女官將一個龍頭轉進了桶內,隨喝隨倒。
惜妃一看女官是用足有半尺高的有把手厚重玻璃酒杯盛酒,從龍頭里流出的液體進了酒杯立即泛起了泡沫,笑了起來:“是啤酒。”
“是黑啤酒,想必你帶地球上也沒喝過那么純正的,也喝一點吧。”睿恒將裝啤酒的巨大玻璃酒杯推到了惜妃面前。
“那么多,喝不完。”惜妃帶著為難地看著杯中一升以上的黑啤。
睿恒笑著道:“喝不完我喝。”
在后面蹲坐在地上的吱吱得意地左右看看,那倒酒的女官忍不住多看了主桌兩眼,顯然明天又會有新的話題。王寵愛惜妃到,她吃剩下的酒也喝了。
哈迪斯喝著酒,覺得爽口,而且酒精度數也底,很快的一杯就喝完了。幾乎同時于其他三個一品大臣再要了一杯。
第二杯就喝得慢了,到底是一升的,外加有氣體。
可玄漪卻依舊大口大口的喝,不停地和旁邊的玄鴻談笑風生,還一個勁的勸酒。
漸漸地,玄鴻發(fā)覺有點不對勁,玄漪勸他酒。不但跟著喝,而且他不喝的時候玄漪也喝,很快的第二杯也下肚了。
“我們再玩其他的,我剛學會了一個,還是地球上的。”玄漪臉頰有點微紅了,映在雪白的皮膚上煞是好看。他已經教了兩個賭酒方法,還要玩。
喝了一杯半,玄鴻覺得肚子有點漲了,身材再高,體質再好。那也是血肉之軀,總不能象啤酒桶一樣,能全部裝著酒吧?
“我。我休息一會兒。”玄鴻放下了酒杯。
沒想到玄漪抓著酒杯把手,就從席位上過來了:“哎呀,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都認識了三十多年了,今年難得高興,不醉不歸。”
什么難得高興。一點都不高興!王又不知道要搞什么,拉著惜妃的手接受他們的跪拜。雖然并不是真的要跪惜妃,惜妃也一直喜歡著,但總覺得不大舒服,因為王應該是做給哈迪斯看的。當然也是讓他們明白一些事,反正這種事情很微妙。好象是又好象不是。
“喝嘛,喝呀!”玄漪卻纏著,都快坐到他腿上了。見他煩躁。嬌笑著道:“你不喝對不,我和玄武大人喝去,文官就是黏糊,武官一定爽快得多。”
說完就拿著酒杯,真跑到對面玄武席位上去了。
“我也想慢點喝。”玄武皺眉推著酒。這可是第二杯了,胃部容量到底是有限的。
“不管。你不喝我就沒面子!”玄漪不依不饒起來,非要玄武喝酒。
難道是玄漪心情不好,還是。。。突然間,玄鴻靈光一閃,也端起了酒杯走了過去:“喝酒是不,那就喝,看誰喝得過誰。來,干!”
和玄漪碰杯后,硬是也碰了碰玄武放在桌面上的杯子,看著玄武:“碰杯就要干,干呀!”
“對,干,干了~”玄漪樂了,舉著被子就仰脖喝了起來。
玄鴻也當仁不讓,兩個人象牛飲一般“咕咚咕咚”的樣子,看得玄武眼睛發(fā)直,見他們兩個真的喝,也只能拿起了酒杯陪著。
“這。。。”惜妃見三個一品大臣聚在一起喝得如此瘋,想阻止,但她畢竟是妃子,欲言又止,轉而看了看哈迪斯。
哈迪斯好似根本沒去看正在他左邊的玄武席位上的三個同僚正在拼酒,就只管自己慢悠悠地一口口抿著啤酒,不時撕下一點面包擱嘴里。悠閑地聽著說唱的女官說著不知道什么故事。
而玄漪那邊,是女官說得越激動,他們喝得越開心,把全部精力都投在了酒上面。
惜妃只能轉向了睿恒,擔憂地道:“喝得太多也不好,要不陛下勸勸他們。”
“啤酒就要這樣喝才熱鬧。”睿恒將喝的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杯從桌面移給了她:“你喝了太少了,才幾口。其實啤酒的營養(yǎng)也不錯,你再喝幾口,這點喝完了吧。幫我再拿杯酒來!”
好了,沒有勸成酒,這剩下應該有一啤酒瓶那么多的酒就是她的了。惜妃苦著臉看著杯中的酒,她酒量本來就不好,還喝那么多。
女官又倒了杯啤酒,恭敬地端到了桌面上。睿恒拿起足足有一公斤的酒杯,喝了口后,看著身邊的惜妃,她喝了幾口,但喝得并不多。帶著幾分戲謔地問:“不喜歡喝啤酒?那么我叫人拿紅酒來。”
都已經喝了一半了,還說拿紅酒,喝混酒醉得更加快。惜妃要拒絕,一個酒嗝打了上來,臉猛然紅了許多,她趕緊地用手捂著嘴,猛搖頭。
睿恒笑了笑,輪廓分明的紅線完美地往上翹起。拿起了酒杯又喝了口,側目微微看了看左邊的兩個席位。一個席位自管自己,另一個席位好是熱鬧。
“喝,你輸了,喝呀!”玄武萬萬沒想到的是,玄鴻也和玄漪一樣胡鬧了起來,想出各種賭酒的方法,什么猜拳、什么女官倒酒時用左手還是右手,反正就是一個勁的相互灌。
“五,十五,開,收。哈哈,你輸了,輸了!”玄鴻一概往日溫文儒雅的形象,象個酒鬼一般手笑著指著臉全部發(fā)紅的玄漪,笑得是前仰后合。端起桌面上喝了一半的酒杯,也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杯子了,塞給了玄漪:“喝呀。喝。”
“輸了,輸了!”玄漪接過酒杯,原本喝一口就夠了,他“咕咚咕咚”全灌下去了。隨即就一口噴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喈喈直笑。
“哎呀,起來,那么快就喝醉了,我們再喝。”玄鴻大呼小叫著,那樣子醉得也比玄漪好不了多少。
玄武也不知道怎么才好。就看到玄鴻也坐在了草地上,和玄漪醉得東倒西歪,還你一拳我一掌的道:“哈哈。要不去我那里睡?”“不要,你那里又沒有女人,還是玄武那里按摩的舒服。”
“你是不是看中了,盡管問玄武要呀,又不是侍寢。玄武不會那么小氣的。”“我才不要呢,難得享受一次才叫好,多了不稀罕了。”
這種事都在胡言亂語了,顯然醉得不輕,都喝了三杯了。
“哎呀,我肚子脹。我要尿了!”玄漪一個咕嚕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到最近的一棵樹前,伸手去撩長及腳面的長袍擺。
“嗯。我也要!”玄鴻嘴里嘟囔著也爬了起來,站到了玄漪的身邊,兩個人背對著大家,面對著樹,都去撩長袍擺。
這下肯定真喝醉了。玄武趕緊的從席位上爬起來,二步沖到兩個醉鬼身邊阻止:“別。陛下和惜妃還在呢。”
“嗯,我憋不住了嘛。”“嗯,我也是。”兩個一品大臣醉得果然不清。玄武拉住了這個,另一個繼續(xù)。趕緊地阻止了另一個,這個迷迷糊糊地又撩衣服。弄得玄武汗都快下來了!
睿恒笑了出來下命道:“玄武,你送玄漪和玄鴻回去吧,好好照顧他們,他們喝醉了。”
“是,陛下!”玄武無奈地兩條手臂各架著一個,往自己的官邸去。
而玄漪居然一邊挪著步一邊“啦啦啦”唱著不知道什么調的歌。
玄武幸好力氣不算小,夾著就加快了腳步。還是快點走吧,要尿至少離惜妃遠一點再尿,這次笑話鬧大了。
哈迪斯就坐著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這場好笑的鬧劇。
“哈迪斯,我們繼續(xù)喝吧,剩下的不要浪費了。你喜歡的話,就去庫房領一桶去。有大桶也有小桶的,隨便你選。”睿恒舉了舉啤酒杯。
哈迪斯拿起酒杯,微微點了下頭:“是,陛下。”
睿恒轉而對著惜妃:“你還有,來碰個杯,至少喝掉一半哦。”
“咣!”粗獷的啤酒杯相碰撞后,發(fā)出有點沉悶的響聲。
惜妃看了看酒杯里的酒,一半相當于一玻璃杯,應該喝得下去的。于是憋住氣,連喝了七八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隨即一個酒嗝上來,臉又紅了許多。
“看看你,就這點酒量。”睿恒溺愛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你一直就酒量小,那次侍寢時還喝醉了,趴在床上動都不動。”
“嗯!”有是一個酒嗝,惜妃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樣子一定很可笑。”
睿恒也笑著:“是很可笑,也很可愛。”
臉燒得越發(fā)厲害了,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害羞。惜妃微微低下了頭,心中滿是暖意。
哈迪斯拿起面前的酒杯,將剩余的酒一下全喝光了,將酒杯放在桌面:“再倒一杯過來。”
女官過去,拿著走杯走回了啤酒桶,一開龍頭回道:“大人,酒只剩下一點了。”
睿恒下命道:“那你們兩個去庫房再搬一桶過來。”
“是!”兩個女官去底層,到庫房搬酒去了。
睿恒又看了看站在旁邊說唱的兩個女官,這兩個女官已經唱完一個故事,正等著接下來的命令。
“你們也退下吧。”睿恒讓兩個女官也走后,對著哈迪斯道:“哈迪斯,你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